海棠书屋 - 历史小说 - 我意三国在线阅读 - 第十四章 时间

第十四章 时间

    宫中发现两个小鬼消失的事情,已是在曹cao把女儿送出去的一个月之后了。虽然曹cao掌握了整个皇宫的动向,但那些也只是与皇帝有关的动向罢了。对于皇帝的那些皇子公主们,从来就没有人对他们关注太多的。因为他们怎么也都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罢了,因此在皇帝暗中安排好皇宫内的一些相关事情,并做出相应的布置之后,曹cao很自然的就可能得到那些皇子公主们的情报了,直到那皇宫中两个小太监的对话被曹cao偶然听到,令他起了疑心而细细的加以盘问而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他才知道那两个小鬼已然不再宫中多日了。

    “他们会去哪里?虽说有王子公主的身份,但不过就是两个小鬼罢了?莫不是在宫中游玩走丢了吧。”曹cao首先怀疑的是这个,他也紧张起来,那毕竟是皇室的人,而皇宫也够大的了。

    “我看不像,皇帝应该知道他们是去哪里的。因为我发现皇帝脸上没有哪怕是一点的担心。”对于曹cao的疑惑,刚刚从宫里人那儿了解到情报的贾诩迅速的回答道。

    “咦?这是怎么回事?”曹cao惊讶起来,“皇帝已经知道皇子和公主的下落?”

    “应该是这样吧……”贾诩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去见陛下……!”曹cao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已经从贾诩的话中听出了,眼下所发生的这件事情并不是一件意外,而很有可能是一件针对自己的阴谋。

    “偏偏这个阴谋又全然是皇帝一手造成的,就眼下看来似乎还没有任何人的经手……”曹cao想着不禁苦恼的为难起来:“陛下啊陛下,你难道想非要我把你给废了吗?”曹cao紧紧的皱着眉头,大步走向皇宫。

    一路行来,曹cao挥手,却是不让任何人通报的闯进了皇宫的后边。此刻,那位身为傀儡皇帝陛下正与曹cao的女儿在一起玩耍取乐呢。却是一下子被曹cao给撞破了。皇帝受了惊吓又恼火于曹cao的莽撞,脸上自然是惊怒怕三者交加的莫名了;而与皇帝同处的曹节因为曹cao是自己的父亲,也同样的惶恐不已。在她的心中父亲实在是严厉的人。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瘫坐在位置上,瞪着骇然呆滞爱的眼睛,看着曹cao草草的向自己行过礼去,而后问起他们两个绝对想不到的问题:“陛下可知雍王和安平公主何在?”——雍王是皇长子刘濬的封号,而安平公主则是皇长公主刘玟的封号。虽然这两个尊贵的封号在天下并没有被人所熟知。

    “这两个只是孩子而已,难道他们有什么得罪的魏公吗?还请魏公暂息雷霆之怒,我自会去教训他们的。”皇帝瞪着无辜的眼睛,双手一趟故作无知的说道。

    “陛下,请你不要在戏弄微臣了,皇长子和皇长公主究竟在不在宫中,陛下您一定知道的。您就不要再因此而隐瞒了吧。”曹cao并不为皇帝的无辜的表情所迷惑,依旧坚持着自己的质问:“请您告诉我皇长子和皇长公主的所在吧。他们究竟是去了哪里?”问道这里曹cao那严肃的脸上明显的出现了些许狰狞的表情

    “我不知道……。”面对曹cao那严肃到了几点的威胁,皇帝有些害怕的向后缩了缩身子,很是有些害怕,但依旧坚定的摇了摇头,强硬回嘴的说道。

    “真的吗?”曹cao明知道皇帝说的是假话,但因为皇帝毕竟是皇帝,他没心情继续威逼下去,只是缓缓的站直了自己身子,冷冷的问道。

    “这……自然是真的……”皇帝哆嗦着,却依旧嘴硬的点头认可道。

    “希望如此……”曹cao那皇帝没有办法,只能就这样冷冷的放下话来。

    “当……然是如此了。”皇帝哆嗦这话语,勉勉强强的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魏公少来此处,一直勤于国事,还真是辛苦了。就此敬魏公一杯吧。”说着他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向曹cao致意道。

    “不敢,这都是臣下我应该做的事情。”曹cao就皇帝手中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其中的美酒干尽,随即安慰皇帝:“既然陛下确实不晓得两位小殿下的取出,那微臣我就相信告退了。希望陛下万一记忆起来,还将情况先行告诉微臣,微臣也好对此做出安排。皇子公主在外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若是落入有心人的手中,只怕陛下会有昔日少皇之祸啊。”

    “不会吧?”皇帝本想这样说的,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又说不出口了。这个皇帝的位置是怎么落到自己头上的,他不是不知道。“皇家之事无亲情。”他知道皇位充满了血腥,自然也更看重自己这个皇位的权利,他不愿意这权利被分摊,所以他才一次又一次的试图挑战这个权臣曹cao的底线。虽然他始终没有获得什么,还让自己的亲人一一被曹cao所害,但他心中的执着却始终没有改变。二十几年的皇帝生活,让他深切的理解权利的重要。他听了曹cao所说的言语,不由得想起当初董卓立自己废兄长的情形,心中自也是害怕,他担心那某些人也会利用自己的儿子来这么一遭,他们会立自己的儿子而废了自己。毕竟,自己的年级已是有些,并不如一个小儿那么好控制。

    “看来我当初的想法是有些错误了。把那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小儿派出去,却是害了自己。唉……”皇帝在心中叹息着,他看到曹cao转身就要走,连忙唤住了他:“魏公慢走,朕似乎想起了什么?”

    “哦?”曹cao闻言似乎很好奇的扬了扬眉头:“陛下记起了什么事情吗?”

    “恩……是有点印象……。不过……也就是那么一句而已,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说什么事情……”皇帝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在回想了老半天之后,才很是勉强的给了曹cao这么一个答案:“……在刘昭御前辞陛的时候曾经和朕说了这么一句:‘请陛下放心,臣一定会照顾好少主的……”——声音很是细微,当时又吵得很,我大约听出的也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什么……”曹cao这下真的吃惊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皇帝居然把自己的皇子公主托付给刘昭让他带到益州去。“该死的!”他的脸变得铁青起来,牙关紧紧的咬起。迎亲的队伍已是出发快一个月了,以他们的速度眼下已是到了长安,很快就要进入汉中。由于前往汉中的路途比较漫长,而且危险,送亲的队伍一般会在长安做一个修整之后,加速进入汉中的。尽管这样的速度比起自己派出的追兵绝对是慢上许多,可就这么一大段时间摆在那儿,曹cao自己也不敢保证自己的追兵是一定能够追上的。

    “陛下啊,你还真是给我找了天大的麻烦……”曹cao狠狠的瞪了皇帝一眼,却是连把他揪起来痛打一顿的心都有了,不过他终究还是没有这样做。当下他只是冷冷的对皇帝说道:“陛下以后如果有这样的事情,你还得尽快告诉微臣才是,否则最后吃亏的还是陛下你呀……”

    “朕明白,明白。在这将事情上,朕确实大意了。”皇帝用龙袍的袖角轻轻揩拭着自己额上的冷汗唯唯诺诺的说道。在曹cao的强势面前,他显得如此的懦弱、无助、窝囊,和曹cao比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但这也是毫无办法的事情。

    “陛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曹cao拱手安慰着皇帝:“还请陛下暂放心去,这边的事情就交给微臣处理吧。”说着,曹cao转首就要离去。

    “等等,魏公……”知道曹cao这出去可能会发生某件事情的,皇帝连忙叫住了曹cao。终究是父子天性,他对自己的孩儿不能说一点感情也没有,因此他切切的问道:“未知魏公此去能否救得我孩儿的性命?”

    “陛下早知有今日,又何必当初呢?对于陛下的这个问题我只能回答说‘可能吧……’——我不能用我手下将士们的性命去换一个小儿的存活,一切听凭天命。”曹cao头也不会的离去,冷冷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唉……”皇帝心痛,颓然不语。

    丢下皇帝不管的曹cao回到府中,迅速的召集起了自己手下的将军和谋士,把刚刚自皇宫得来的消息告诉了他们,随即问道:“诸位,你们认为这件事情我们究竟该如何处理?虽然只是两个小儿,其自身是不可能有多少麻烦的,但他们是皇帝的子女,这个身份存在的本身就足以令我们被动,我希望这件事情能够尽快,尽可能隐蔽的解决。”

    “主公,不如让我带一路军马去把他们追回吧。”许禇虎着脑袋,瓮声瓮气的说道。

    “追是肯定要追的,但是派多少兵马过去,用什么理由过去,怎么又不影响迎亲的事情。万一出现了变局又将如何?我们最后所要达到的目的是怎样?这些都是我们需要考虑的事情。”曹cao点点头如此说道。

    “主公想得极是……”众人齐声附和着曹cao,随之而开始对这件事情加以讨论。

    “迎亲的队伍已经走了快一个月了,现在就出兵赶去,以一般的队伍而言肯定是不行的。我建议主公同时用两个手段来做,一方面派出虎豹骑去追击迎亲的队伍;一方面则遣人快马加鞭将消息送到长安去,让留守长安的钟繇,夏侯渊两位大人试着看一下能不能将送亲的队伍给拖延下来。”程昱首先做出这样的建议。他为人虽然沉稳,但到了关键的时候一些急智也是能飞快冒出的。这一则建议说出,很明显的让大厅内的所有人都点头不已。

    “这样去追击是没错了,可是追击上了又怎样。那个刘昭,我们怎么处理?皇子和公主又要如何?东征已是在即,我们必须在东征之前安抚好李晟,可眼下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若因此而缓慢了送亲的队伍,令李晟军对我们心怀不满,认为我们有悔亲之意,又将如何?”一边的贾诩听了程昱的意见,先是点头以应,而后又摇头,问了这么一大串问题。

    “这个嘛……?”被贾诩问道的众人,顿时沉吟起来,这一下他们却是也不晓得究竟该如何了。

    “文和,你对此可有什么定计吗?”曹cao知道贾诩是那种有问题提出,便会有办法解决的人,对于这一大团麻乱的关系,他自己也看得晕乎,便直接询问贾诩是否有解决问题之道了。

    “刘昭?他是我和皇帝一起找出来的替死鬼。虽然可惜了他的一身武艺,但眼下他却是非死不可。一旦追上了他,就直接把他斩杀了吧。至于皇子、公主,能带回来就带回来,实在不行……文和,你知道该怎么做的。送亲的队伍不能放缓,这件事情就让子和去完成,你带一千虎豹骑去追击,就地杀了刘昭,然后就此带领送亲队伍前往西川,负责整个婚礼的事情。当然,这不是主要的,更进一步的探查李晟军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曹cao想了想这样下令道。

    “恩,这样也是稳妥许多。”贾诩一边附和道,却又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但是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主公想到没有?”

    “请文和试言之……”曹cao微微的诧异了一下,开口问道。

    “许昌之内肯定有其他几方势力的探子。若是我军将虎豹骑派出,他们肯定会得到相类似的情报。也就是说皇子、公主离宫的这个消息,他们也是会知道的。江东的孙权、淮南的刘备,我们暂且不去说他,若是李晟派出自己手中的人马前来接应,他们我们对他是打还不打?要是打赢了,那自然没话说,可要是打输了呢?我们总需要有一个最后的目标啊。”贾诩又补充了这么一个可能出现的问题。

    “恩,这倒是需要我们好好想一想的问题……”曹cao沉吟半晌,最终是抬起头来看着曹纯:“子和,记着如果出现万一的不可逆转的情况,无比要把皇长子给杀了。‘天无二日,民无二主’我不希望再南方出现一个皇帝来。”

    “明白……”曹纯重重的点头,当下便去校场点兵出发了。因为他走得充满,其本身也没进行多少掩盖,故而动静闹得颇大。一时间,许昌城里的所有人都得知了这么一个令他们惊讶的消息,“魏公居然派大军去追送亲的队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魏公想悔婚吗?”那些探子们如此猜测着,他们大都得不到更进一步的消息。

    而以较为高明的手段在许昌步下了近十年情报网络的白衣,而是通过了各方面的了解,得到了这事情的真实:“皇宫里的皇长子和长公主失踪,怀疑潜藏在送亲的队伍之中前往蜀中,曹cao打算派兵去追击他们。”——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得到了这么一个时讯之后,白衣的探子们便迅速的将这个消息传回去。他们用了载着加密文书的信鸽,用了和曹cao同样等级的六百里加急快脚。

    事情就这么发生了,随着消息传到了成都,李晟迅速的对此做出了反应,一场围绕着这送亲队伍的追击与救援的争夺就此展开。

    一开始,曹cao是落了下手的:当曹纯带着那一千的虎豹骑赶到长安的时候,迎接他的是夏侯渊那无奈的表情:“消息传来得太迟了。刘昭他们已经过了武功、汉兴,临近了陈仓。我无法在他们到达陈仓之前将消息传到。所以只能依靠你们追击了。刘昭带的队伍比想象中的要快捷许多,他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会被主公所发现,所以他并没有在长安呆得太久。”

    “恩,看来这家伙还挺知机的。”曹纯愤恨的看了西南,那个刘昭“逃亡”的方向一眼,却是没有办法的向夏侯渊说道:“那就还请夏侯将军给我准备两千匹战马和一千人份十天的干粮吧。我打算让我们的儿郎休息半天之后再出发。”

    “没问题。”夏侯渊对此打着包票:“我会自从我军中匀出两千战马给你的。不过你把这件事情办完之后,可要向主公进言,把我带去南征哦。一直让我守在这个地方简直把我闷出鸟来……”夏侯渊不满的撇撇嘴。

    “我会去说说的。”曹纯点头,略有些疲惫的答应下来。他已经很累了,从许昌直接赶到这里,他们这一千人可是吃睡都在马上的。虽然还可以继续这样忍耐个几天,但曹纯知道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自己及时能够追上刘昭他们,自己也肯定没没有气力战斗了。“必须稍稍的修整一下。”出于这样的考虑,他才会同意在长安休息半天的。

    原本以为这里的事情可以就这样顺顺当当的过去,但不曾想在这看似安稳的长安城里,却发生了一件令人恼火、惊疑的事情——当曹纯和他的手下休息完毕,准备去领了军马再次追击的时候,却是突然得到了夏侯渊充满了抱歉的消息:原本准备好的战马全都不能用了,因为有人在马槽的草料里放了大量的巴豆,造成准备好的战马集体拉稀。

    “恩?你说什么?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这可是长安啊!”曹纯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在他看来长安和许昌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自家的内地。如果在长安都会出现这种让敌对分子潜进军马重地毒害自家军马之事的话,那么自己来时的许昌也就未必会比长安安全多少了。

    “我知道,这确实是我的疏忽……”夏侯渊难过的低下头去,却是一点也觉得这是官职远比自己低的曹纯对自己的质问。

    “唉……”曹纯长叹一声,却是不再说了。夏侯渊不在乎这个,可他自己却是敏锐察觉到了自己的犯上,当下他不在提起事情,而只是问道:“这样的话,我们还需要等待多少时间?”

    “两个时辰……”夏侯渊无可奈何的摊开了手。

    “那不是又要一个下午……?”曹纯愣住了,可对此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若是让我抓到这个卑鄙的人我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的。”夏侯渊迅速的离去了,临走时这记愤恨的吼声化作悠远的回音在曹纯所处的大厅里回荡着。出了这种事情,也难怪他恼火。当然,他并不知道这件是谁做的。到现在为止,他还找不出一切的罪魁祸首。

    长安因此而鸡飞狗跳起来,而在长安数百里之外的陈仓道上。刘昭却遇上了一位身着白衣,神情冷漠的拦路着。其实,也说不上是拦路哪。因为他虽然是站在路的当中,但却是明白说着我要见刘昭将军的话语,算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求见者吧。

    对于这样莫名其妙的人,刘昭本是想不理会他的,但他冷冷的说出了一句话,却让刘昭不得不止住了前行的脚步。“将军想完成陛下交予的任务,把皇子、公主送到蜀中去么?”

    “这件事情你怎么知道?”刘昭就马上长剑出鞘,连同他身边的亲兵一起都抽刀拔剑起来,一副大敌当前的模样。刘昭进行的这份任务,刘昭自己知道,他身边的人也大都知道,但他们都明白这是被着曹cao所做的秘密之事,虽说是忠义之举,却也是很有危险的。他们都不敢把这事情与别人说出来,直以为都是做得隐蔽,却不想今日被人给叫破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啊……”他们大都不想,便就此摆出了一副拼死一搏的架势。

    面对众人那敌视的目光,被围住的人,却是轻轻的瞥了一瞥众人挚在手中的兵器,嘴角微微的一撇,那不屑一顾的味道却是很浓了:“我如果对你们有恶意的话,我还会到这里来求见你们吗?还是把兵器都收起来的好。至少我们不是敌人。若你们在这儿与我纠缠不清,只怕等下,虎豹骑就追上来了。”

    “什么……?虎豹骑?”听白衣人如此说,刘昭的眼瞳不由得一缩,一股子担忧和惊讶却是于其中流露。“你怎么知道的?你莫不是曹cao的jian细?”刘昭显得很有些紧张。

    “我是曹cao的jian细?”那人的嘴角微微的上翘,脸上扬起一片嘲讽的笑容:“你们有点脑子好不好?曹cao的jian细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们吗?”

    “那也说不定你们有什么阴谋存在啊。”刘昭说实在的是有几分相信那人的话,可他的嘴上却依旧不肯让步。

    “没有那么阴谋存在。”白衣人从容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告诉你我是谁,因为我们组织是有纪律存在的。你只要知道,我是你所要前往的那边的人就可以了。”白衣人淡淡的笑着,脸上尽是一片的风轻云淡。

    “你是蜀候的人?”刘昭微微一愣,还有些不敢置信:“如果这是真的话,那不是说整个天下都知道我这队伍里有皇子、公主了吗?”

    “你还以为这是多么机密的事情吗?现在却是天下皆知了啊。曹cao派出了虎豹骑,在后面追击你们,他是不可能让你和你所带着的皇子、公主平安到达蜀中的。有可能的话,他甚至打算把你们直接劫杀在路上。你、皇子、公主甚至你身边的这些亲卫都有可能背上不名誉的罪责而死于此地。”白衣人严肃的说道。

    “啊……”此言一出,场上尽是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背上不名誉的罪名而死的打击对他们来说似乎太大了点。

    “怎么会这样?我们都是忠实于皇上的人啊。”士兵们议论纷纷。

    “忠实于皇上?你们难道不知道,你们皇子和公主在你们军中的消息就是皇上告诉曹cao的吗?在曹cao的威逼之下,皇上可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你们身上了。”白衣人冷冷的吐出这个消息。

    “啊……”这样的消息,实在令人心寒,众人皆是不愿意相信的样子,“这也真是……”

    “好了!”就在众人心有不稳的时候,刘昭却是冷声喝道:“你们都不要在说了。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当初就已经想道。我们的实力不如曹cao,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词呢?我们只要无愧无这大汉,无愧于自己的本心就可以了。”他冷冷的话语,震醒了那些迷茫的人。众人慢慢的平静下来,看着他敛容问计于白衣人:“不知这位先生以此报我,究竟有何指教?若我今日能脱得大难,日后必然会铭记先生之德于胸的。”

    “指教不敢?我只是奉命传达我家主公的安排而已。”白衣人笑着说道:“我家主公让你们迅速的通过陈仓城,不要直接往南郑,而先行拐去城南的一个山谷,在那里,我家主公已经派了偏将军马岱领三千人接应你们。你们在那儿可以休息一下,并在马岱将军的护送下前往南郑。”

    “如此就多谢先生了。”刘昭听闻却是心底一松,稍稍的放宽心来。当然,他还是有疑惑的:“若是虎豹骑连夜赶来如何?他们的速度比我们可是快多了。”

    “放心,我会想办法尽可能的拖延他们的追击。”白衣人自信满满的说道:“若是战场对决或许还显示不出我们的手段,但在战场以外的地方嘛,我们可是一流的。”

    “我们……?”刘昭微微一愣,随即便想到这白衣人绝对不是一个人来此。

    队伍微微的加快了前进的速度,这使得后边马车的震动变得大了起来。那剧烈的摇晃,引起了曹华的不满,她遣人来前头询问原因。却在刘昭一阵胡吹乱侃之下,得到了一个似乎怎么也说不过去的消息:“这一带传说有大规模的盗匪存在,为了避免出现那些麻烦的事情,我们却是要加快行进速度,迅速的通过陈仓才可以。”

    “是这样吗?”曹华不晓得情况的真实,却也只好咬牙切齿的忍耐下来。

    随着粼粼的车马如许通过,消失在南边的遥遥处,大路上又恢复原本的平静。但是,这份平静并没有维持太久。一声惊啸响起,几个与刘昭谈话的那位白衣人打扮十分类似的身影在高高的山崖顶上冒出,一个个都用手划出了他们互相之间都明白的意思——一切都已经准备完毕了,下面等到的该是那虎豹骑的到来了吧。

    想着这里,白衣人的脸上总是有淡淡的笑容:“这或许是我们和虎豹骑的第二次较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