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帝王谷惊变
第七十六章帝王谷惊变 显得狼狈的跋拓柔感觉锋芒的威压消失,她趁机越过帝王谷强者的包围圈,她双脚刚一落地,耳边就传来跋拓怒关切的声音:“柔柔,哥来晚了一步,让你受委屈了。” 跋拓柔没有回头去看跋拓怒,脸上也没有表情,道:“二哥,成雄死了,但我们需要的东西还是没有找到。现在,我什么都不会有了。” 跋拓怒安慰道:“你怎么这样说呢?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要你了,不是还有二哥吗!” 跋拓柔发出内心的叹息,道:“本来,成雄可以不必死,他死了,却叫我如何面对牧儿?” 跋拓怒也叹息了,道:“傻meimei,牧儿是到了该知道他身世秘密的时候了。你难道打算瞒他一辈子?” 跋拓怒看看被包围了的帝王谷强者,淡淡的道:“柔柔,今天本座就让杀神殿以五大暗杀之道和洪炉绝域拿下帝王谷。咱们到一边去说。” 刷刷——二人的去路却被驭灵者挡住。一个驭灵者冷冷的道:“我们是方牧的朋友,岂能容你们在帝王谷为所欲为!” 跋拓怒依然背负双手,漠然瞟了那些驭灵者一眼,淡漠的道:“有意思,你们却想怎么来阻止本座呢?用你们的尸体,还是你们的血rou?” 一个驭灵者怒哼道:“杀神殿即便恶名扬天下,却叫人想不到杀神殿的主人,是一个如此目空一切的人物。你应该知道,我们荒疆彭家,并不是易于之辈。” 跋拓怒豪气冲天,哈哈大笑道:“驭灵者又如何,在杀神殿广场,你们不是无计可施吗?荒疆彭家又如何,一直以来,也没有踏出荒疆一步,对这样的世家,有什么值得一提?” 那些驭灵者顿时哑口无言,好像嗓子都被扼住了,连个咕噜都响不起来。跋拓怒得意的又道:“所以,你们没有资格,更没有实力来同本座对话,你们与本座,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呜!阴风形成尖利的啸声,驭灵者的可怕在此刻尽数彰显,那些驭灵者用行动回答了跋拓怒。他们一出手就用上了阴灵世界灵化的超然魅之力。瞬间四方的空间被蒙蔽,让人的视线什么都看不到,只有感觉到逼人的阴寒气息,堵住了所有退路。接着,自幽暗的虚空里,出现了无数惨碧色的鬼爪。 那些鬼爪棱角模糊,甚至有漂浮的感觉,但其间夹裹的邪门力量,足可把任何血rou之躯完全毁灭。 阴城围困加之灵化的魅之力,可想而知那些驭灵者已对跋拓怒痛下杀手,因为他们明白,对付跋拓怒这样的人物,他们只能全力施威,而且结果的胜败还是未知之数。 驭灵者实在是拼命一搏。 跋拓怒嘴角微微上扬,不慌不忙的把背负的双手抬起,在这个时候,他还不忘整理一下衣服,口中也平静的道:“很好!本座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杀神殿的杀神三式之一。” 跋拓怒话未落,而他身上已经弥漫出滔天的黑暗威能,开始他被如同钟形的黑色光晕包裹,光晕厚重,有如实质。接着那光晕如水淌流地面,以无以复加的速度铺出了两百米的圆形范围。除了两百米外的人和事物,两百米内的空间陡然变化。 黑暗威能不显恐怖的铺散,现在却显现出残酷的杀伐危机。几乎在同一个时间点,在两百米内的地面,冒出数不清的黑色剑刃,看不出其锋芒,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剑刃真实而且足够坚硬。这也许就是魔道的初浅神通吧。 是以,黑色剑刃出现一息之后,就在晃动起来,马上便是无比壮观的场面:那无数的黑色剑体离开地面,成为虚芒,射上虚空。而空空的地面再度出现黑色剑体,又马上化成虚芒往虚空射去。 就这样周而复始,好像永不枯竭。 一阵怪异的气机磨擦声里,剑体的虚芒破碎了驭灵者的鬼爪,同样碎裂了阴城的围困。灵化的魅之力没有了可赖的支撑和攻击的方式,顿时就形成不了杀伤力,自然,那些驭灵者的攻击,就这样被跋拓怒看似轻而易举的破解。 看不到那些驭灵者的脸部表情,但他们的眼里无一例外都是惊恐和绝望。蒙住脸的黑巾下,他们因内伤而悄然吐血。 一个驭灵者吃力的道:“杀神三式之一,叫什么名字?” 跋拓怒看都懒得看他一眼,道:“锋芒大地!” 扑通扑通!那些驭灵者陆续跌坐在地,可以说,现在他们面对杀神殿的强者,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跋拓怒冷冷的下了命令:“把他们押下去。” 呼——黑暗力量镇压中,已有二十几个杀神殿强者上前,把那些驭灵者一一制服。 跋拓怒的这一式“锋芒大地”,也造成了帝王谷数十强者受到严重伤害。他目无表情的扫视过帝王谷的其他强者,就要下令,跋拓柔却冲他摇摇头。 跋拓柔面向帝王谷的强者,脸上充满愧疚,她心情沉重的道:“不管怎么说,是我杀了成雄,我也知道,你们想杀我的念头现在是无比强烈……”她话未说完,一个帝王谷强者已经嘶声叫道:“你挑战了帝王谷的底线,无论怎样,你不该杀害谷主,我们活是帝王谷的人,死是帝王谷的鬼,今天,我们不杀了你,就不配做帝王谷的一员。” “杀了她!杀了她!”顿时帝王谷强者群情激愤,声浪起伏,响彻云霄。他们每个人都知道,因为杀神殿的强者和跋拓怒亲自在场,他们的战力都会是徒劳,并且十之**,会送掉自己性命。可他们无从选择。战死或则战胜,他们都逃避不了一战。为了一雪谷主被杀的仇恨,它们更不会逃避。 跋拓柔尽量平静心绪,以缓和的语气继续道:“你们把我恨之入骨,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我也不企求你们的原谅。但我不想看到有更多的伤亡。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方牧的至亲,他会是以后的谷主,你们难道就不考虑一下,如果帝王谷的力量严重削弱,牧儿年少,你们叫他如何重振帝王谷的威望?还有,只要你们不动手,我可以让杀神殿的人离开。” 帝王谷的人群中有人努吼道:“别假惺惺了,你想转移视线,门都没有。” 跋拓柔没有生气,她出奇的冷静:“我害了成雄的罪过,我认。我的意思是你们不要与杀神殿为敌,等他们离开后,办完成雄的葬礼,对我怎样处置,悉听尊便。” 跋拓怒双眉一锁,担忧道:“柔柔不可!” 跋拓柔摇着头,神色凄惶:“二哥,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与其活在痛苦与自责中,我还不如让人给我一个痛快。其实帝王谷不是你想象的这么简单。凭杀神殿的力量,是灭不了它的。” 跋拓怒动容道:“帝王谷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跋拓柔点头,道:“所以,我希望你离开,如果还有机会得到我们需要的东西,我会送给你的。” 跋拓怒没有开口,他的声音却清晰的响在跋拓柔耳边:“柔柔,牧儿是宿命体,已是不争的事实。并且他融入了暗天,所以,我们想得到的东西,对牧儿有用,与我们是半点用处也没有。得到之后也是给他的。”他为了防止秘密外泄,用上了传音。 跋拓柔便也同样传音道:“既然如此,你更应该马上离开。牧儿在帝王谷,他能得到那个东西的可能性极大。我们的确是cao之过急了。” 跋拓怒思索片刻,终于道:“好,哥答应你。” …………………………… 方牧听完那些驭灵者的叙述,就独自发起呆来。母亲杀父亲,给于他的震惊和意外,让他几乎不能承受。他陷入沉默,一言不发的走出石室。他摇马上去找跋拓柔,问清楚她为什么要把父亲至于死地? 同时,方牧有许多问题需要跋拓柔告诉他。 宽敞的大厅,跋拓柔枯坐那里,是说不出的孤寂落寞。她还没有从巨大的悲痛中解脱出来。而现在,她面临另外一个难题:如何面对方牧?又如何解释方成雄被杀害的经过?方牧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跋拓柔一直端坐着,她害怕等到方牧,却又不得不等。目前这种情况的发生,她预料过是迟早要发生的事,只是没料到来的是如此之快。 大厅的门是关闭的,当门被推开的霎那,跋拓柔紧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在大厅的门口,方牧机械性迈动脚步,半天才挪到跋拓柔面前,他望着跋拓柔,久久不语。但他脸上的悲切与痛苦和那么的深刻。跋拓柔心头一酸,低声唤道:“牧儿。” 方牧眼眶盈满泪水,从那些驭灵者口中听到的东西,使得他对跋拓柔有了复杂的情绪,他没办法把跋拓柔仇恨,却又不再具备往昔的亲切感。因为方成雄的死,母子间就存在了一条难以逾越的沟壑。 方牧凝视跋拓柔的眸子,一字一顿而又生硬的问道:“父亲是死在你的手上?” 跋拓柔痛苦的闭上眼,用点头回答了方牧。 方牧深吸一口气,他强压内心躁动的千般情绪,又问道:“你因为什么要对他下手?你怎么就能忍心下手?”说着,他声音哽咽了起来。 跋拓柔不敢看方牧,低沉的道:“其实,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她不容方牧发问,接着道:“上次我被花门以万象红落置于昏迷。但我告诉你,实际上万象红落根本奈何不了我。我是故意昏迷,面对只有一个,到达花门。” 方牧立刻感到一种巨大的欺骗感,哑声道:“你失踪的那些日子,你知道我和父亲有多担心你?” 跋拓柔仰起头,为了不让泪水滑落。她对方牧的质问,只说了三个字:“我知道。”她转身背对方牧,她跋拓柔一直都是性情中人,她此刻不想让方牧看见她的脆弱。于是她继续自己提起的话题:“到了花门后,孤魂在我身上下了魔魂怨结。同样,魔魂怨结对我丝毫没有效果。从杀神殿广场开始,我就在骗了所有的人。” 方牧虽然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但是他的智慧与考虑问题的周全思维并没由此打了折扣。他立即就有了疑问:“你为什么要去花门,并心甘情愿让孤魂下了魔魂怨结?” 跋拓柔道:“杀神殿的所有人虽然都拥有远古魔裔的血脉传承,但与真正的魔族没有任何渊源和联系。但花门的来历,我怀疑同魔族有着莫大的关联。”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花门的?”方牧问道。 跋拓柔道:“怀疑就在我失踪那天开始。是杀神殿主人跋拓怒给了我情报。我想去了解花门的终极目的,见过跋拓怒之后,就让花门掳去。”跋拓柔忍不住就想把方牧的身世秘密毫无保留的相告,但话到嘴边却又被硬生生给噎回去。于是她对跋拓怒也是直呼其名。 方牧其实想过跋拓怒是不是自己的舅舅。除此以外,他也没有多想。而无疑,跋拓柔所说的,勾起了他浓厚的兴趣。悲痛是乎在弱了几分。他好奇的道:“你有没有弄明白花门的终极目的?” 跋拓柔点头:“花门想得到两样东西。而那两样东西也是杀神殿想要得到的。” “是哪两样东西?”方牧有些迫不及待了。 “其一是暗天,其二是天机密钥。”跋拓柔的回答让方牧暗地里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