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对月形单望相护
“张三丰？此人定是道家绝世天才，一套能补拙，不看根基的剑法，妙哉！姜小虾这套剑法你好好练习，不过，得我还原它本来之面貌。”酒鬼眼睛里透着精光。 “多谢前辈，只是需要几天？”。姜小虾心中一喜，这下好了，酒鬼前辈是还原，说剑是补上九招，说剑定然比不上酒鬼前辈，更比不上牛人张三丰。 “你出谷之前！好了，走去看看酒如何了，比起剑法，我更有兴趣的是酒，你如果有更好的酒，我把压箱底的绝技交给你如何？”酒鬼指了指姜小虾，诱惑到。 “有多厉害？我能学会么？”姜小虾饶有兴趣的问到。 “能把天捅个窟窿！”酒鬼吹嘘到。 姜小虾看了看酒鬼手里的酒葫芦，心中猜测，喝醉说胡话了吧，当然如果是喝醉的话，是可以把天捅个窟窿。 姜小虾跟着酒鬼来到酒坊前，见王少安没在了，反而是那两个‘仙谷’弟子在酒坊中忙活。 “小子，你可知道，若非刚才你没有成功酿出美酒，又是这套绝妙剑法的传人。我早把你当成其它隐世门派的探子给杀了。”酒鬼瞟了眼姜小虾。 “哦？这是为何？前辈？”姜小虾苦笑着问道，自己无意间鬼门关走了一遭？ “‘仙谷四怪’并非是什么隐秘，老夫作为守卫‘仙谷’的第一关卡，已经见过无数的奇才、鬼才，不过他们最终都留在谷中了，便是手持令牌的也多有心怀叵测之辈，他们要么带好酒，要么带着比你的蒸酒法还要高明的酿酒术，呵呵，却逃不过老夫的眼睛。”酒鬼炫耀到。 “所以说，前辈一直在试探我？我应该是通过考验了？”姜小虾有些紧张的问到，毕竟只有四次机会，少一次，就会更麻烦。 “王少安！人呢！”酒鬼脸上带着欢喜，看样子八成是通过了。 “来了，前辈！”王少安从堂内跑出，看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偷睡啊。 姜小虾鄙视的看了一眼王少安，王少安脸皮厚的，装作没事似的从怀中拿出纸和笔，递给酒鬼说到：“前辈是要写考验的结果了么？” “姜小虾，望你能……。”酒鬼提笔就要写，忽然看见上面姜小虾入桃林祭祀萧月仙的记录。 姜小虾和王少安对望了一眼，酒鬼忽然愣住，莫非情况有变 ”谁允许你们打扰她的？你们滚！”酒鬼猛地把纸和笔砸在王少安身上，眼神愤怒如凶猛的野兽。 王少安麻利的捡起纸笔，拔腿就跑，瞟了一眼姜小虾，姜小虾纹丝不动。 姜小虾心中也有些恼火，功败垂成了？吃了自己做的饭，又接受了自己的蒸酒法，翻脸比翻书还快。所以姜小虾站的更加笔直了，像一颗傲松，一动不动，甚至背着双手，愤怒的看着酒鬼。 王少安惊骇的看了眼酒鬼，酒鬼已经一下捏爆了心爱的酒葫芦，眼神变得凶悍，暴风雨要来临的节奏。王少安跑到姜小虾面前，拉着姜小虾就要跑，姜小虾丝毫不动，于是王少安倒扛着姜小虾就跑。 王少安才跑出十多步远，被倒扛着的姜小虾忽然看见酒鬼身上迸发出几道剑气，几颗粗壮的桃花树瞬间被劈成两半。剑神？姜小虾心中大骇，原本说剑一剑秒杀数名凤卫已经颠覆了姜小虾的认知，这个酒鬼的剑气更是让姜小虾难接受。 “王大哥，放我下来，我自己跑。”姜小虾拍了拍狂奔的王少安。 王少安把姜小虾放下，姜小虾没命似的撒腿就跑，王少安愣了一头，急忙追上。 姜小虾越跑越快，废话，那可是剑气，谁知道有没有准头，万一被劈中，难道自己的身体还能比桃花树干结实，可不能存侥幸心理。 “姜小虾，对不起了，一字不差的记录是我的职责，没想到酒鬼前辈还是对于萧月仙之死不能忘怀，毕竟那萧月仙可是酒鬼前辈最器重的传人！”王少安边跑边说。 “王大哥不必过于自责，酒鬼前辈能够发出积攒多年的怨气，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只是接下来我要去接受谁的考验？还望王大哥教我。”姜小虾边跑边气喘吁吁。 “猎人从不收徒弟，他也教不来徒弟，‘斜眼先生’王之浩虽然徒弟众多却偏偏不会收你，接下来我们只有去找药老试试运气了，不过天色已晚，我带你去附近山上我们接引使的简易木屋对付一晚，明早再去找药老。”王少安指了指一侧的山头。 “如此便有劳王大哥了。”姜小虾顺着王少安指的方向跑去。 当天夜里，姜小虾躺在山上的木床上，蚊虫烦扰的不能入睡。 姜小虾抱着头，看着窗外的明月，想起了李如烟，那个头上扎着蓝色彩带的白裳郡主，想起她在自己盯着她看时恼怒的的拨琴的表情，想起她在石亭取下宝剑要自己保护她时，想起她在窦府见到自己时毫不犹豫的弃子奔出大厅时，姜小虾知道心里已经刻下这个女孩的身影，心只要跳动一天，这个身影挥之不去。 一见钟情么？姜小虾嘴角一咧，美妙的感觉。 与此同时，窦府后院，姜小虾与薛第五谈话的荷塘凉亭里，李如烟坐在石凳上，石桌上放着一个熏炉，一盏蒙罩的油灯，还有那串姜小虾送给窦夫人的菩提佛珠。李如烟盯着明月，脸上表情不断变换着，时而嗤笑，时而凝眉，似乎在回忆美好的事情。翠儿站在后面打着扇子，困意来袭，打了个呵欠。 “郡主，夜深了，我们还是去睡觉吧。”翠儿无精打采的对着李如烟说到。 “翠儿，我不困，你先睡去吧。”李如烟头也不回，眼睛还是盯着佛珠看。 翠儿打了打精神，用扇子扑着蚊子，自己是郡主的贴身丫鬟，平时郡主也爱护有加，还是把这些可恶的蚊子扇跑吧。 “如烟，这么晚了，还不入睡！”窦夫人走向凉亭，前后跟着两个提灯笼的丫鬟。窦夫人手一挥，两名丫鬟退下了。窦夫人见李如烟也不答应，径直走到李如烟对面，坐下。 “夫人，如烟并非是不知道此时应该以大局为重，只是……。”李如烟说着说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傻丫头，心中还在恼我？你呀，真是没吃过苦，什么事都得我这个老婆子张罗。我已经托人去请最好的工匠仿制‘绿绮琴’了，你也别愁眉苦脸的了，姜小虾若是能通过考验，就有平步青云的机会，到时候我在帮衬着，一切还是有可能的。”窦夫人说的比较温和。 “夫人你没骗我？”李如烟闻言紧张的问到。 “你我虽然只是认识几天，毕竟我家郎君是窦皇后族人，怎么着我们也是亲戚，不帮你帮谁？再者说我那奉节孩儿昨天夜里见了姜小虾，又去而复返，托我要照顾他，奉节从小随他父亲的性子，从不求人，这回算是破例了，你说我岂有不帮之礼。”窦夫人爱怜的看着李如烟。 “这是姜小虾送给夫人的，我帮夫人戴上吧！”李如烟闻言拿起佛珠走到窦夫人面前，戴在窦夫人手腕上。 窦夫人倒也没说破李如烟的女儿家心思，“你倒是应该好好感谢薛侍卫，这次他不但出主意，还私自把秦王的令牌用了，回去后肯定会受到重罚。” “才不会呢，夫人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薛侍卫的……。”李如烟见窦夫人替自己着想，心情大好，凑到窦夫人耳畔窃窃私语。 “真的？”窦夫人有些吃惊。 “那当然，连您也没看出来吧。”李如烟捂着嘴嗤笑道。 翌日，姜小虾天还没亮就起来了，这已经是姜小虾的习惯了，找了一根木枝演练了一遍“太乙剑法”，然后洗漱一番，王少安也起来了，二人准备了一番，下山朝药老的住所走去。 “王大哥，我已经失败一次，你就给我透露点这个药老的事迹吧。”姜小虾决定还是先从王少安口中问些有用的东西。 “我只负责记录，不便多说，只是药老喜欢对医药有兴趣的人，你只要表现的好，药老就会考验你，无外乎就是采药、加工、简单的看病这些，很容易过的。”王少安警惕的看了一眼姜小虾。 “那为什么你会说这一批仙谷弟子都拜的‘斜眼先生’王之浩为师了？”姜小虾好奇的问到。 “那是因为，他们都是用的太子令牌和齐王令牌进的谷，酒鬼前辈、药老和猎人那里他们压根没去过。”王少安停下了脚步，转身对姜小虾说到。 “太子和齐王？那么肯定有秦王李世民的令牌了，他们拜谁为师了。”姜小虾也停住了脚步，锲而不舍的问到。 “那个持秦王令牌的人，不就是你了。莫非你以为进谷时说的李二姓李名二？只是你出谷以后能否对付这些学了五年的人呢？”王少安瞟了一眼姜小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