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如烟的来信
姜小虾获得“文翁石室”第十名佳绩,这条劲爆的消息首先是在“文翁石室”内部传播,然后是周边郡县学子打听到,然后是成都城,周边郡县,甚至出了益州,席卷大唐。下至贩夫走卒,上至达官贵人,无不议论纷纷。 正当姜小虾在杨不名、李义府面前嘚瑟时,一个人出现了,小北,北宸墨。数月不见,小北长高了不少,也胖了些许,看来伙食不错。 “信!”小北从袖口拿出一封信,干巴巴的招呼姜小虾,虽然眼神中带着激动,但是半天就说出一个字。 姜小虾接过信,没有急着看,而是不满的看着小北,“小北,不是说过多少次,要叫姜小虾哥哥么?还有怎就你一个人?走丢了这么办?谁让你送信?” “……,我很厉害的!你不要小看我!”小北怒了,嘴噘得老高,堂堂北宸家族的少主,北宸神功的继承者,给你送信你还把我当小孩。 “你几岁了?十岁是吧!十岁就该进学堂,会点武功咋了?会武功你也是十岁!你等等!”姜小虾说完在李义府身上乱掏。 “你做什么!姜小虾!我警告你啊,你可别乱来啊!”李义府大骇,双手护住胸膛,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混蛋,堂堂李家大少,藏个钱包藏那么隐蔽,真是可耻!”姜小虾边唠叨边从李义府袖口中掏出钱包。 杨不名站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对活宝。 “十文钱对于一个十岁的小孩来说太多了,三文钱差不多了!给你,小北,一会回去路上买串冰糖葫芦,剩下的钱省着花啊!”姜小虾递给小北三文钱。 小北接过钱才明白姜小虾的意思,“我不是小孩!”满脸黑线不说,手也握的咯吱作响,情绪十分激动。 “李义府、杨不名,十岁的孩子,不是小孩么?,那该怎么称呼?”姜小虾把钱袋如抛垃圾一般丢给李义府,惹得李义府一阵白眼。 “八岁男童称为‘总角’,十五岁‘志学结发’,十岁嘛,可以称为‘黄口小儿’!”李义府卖弄到。 “黄口小儿?嗯对,黄口小儿!就是小孩嘛!”姜小虾点点头,看着小北,一脸你明白了吗的意思。 “啊!”“啊!”“啊!”“文翁三杰”依次蹲在地上揉脚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合唱跳舞呢,小北气愤的离开了,狠狠的踩了眼前这三个人。姜小虾是主谋,李义府是从犯,至于围观的杨不名是躺枪的。 “不行,我得打回来,这孩子怎么这样?居然敢踩我的脚背!啊哟,疼死我了!”姜小虾揉揉脚,卷起袖口就要去揍小北。 李义府和杨不名闻言,一把拉住姜小虾。“伯信兄,稍安勿躁,怎可与黄口小儿争辩,非君子所为!”杨不名拉住姜小虾,劝道。 “对呀,薄幸……,小虾,我刚才用度心术观察过,虽然小北表情气愤,却流露出一丝对你的眷恋和欣赏,他似乎把你当亲人了!”李义府本来想要学着杨不名称呼“伯信兄”,但是姜小虾一眼就看穿李义府念的是“薄幸”,忙用眼神阻止了。 “啊!你踩我做什?”李义府气愤的看着姜小虾,自己毫无防备的被姜小虾踩了。 “对自己人,还是个‘黄口小儿’用度心术,李义府你还是人吗?”姜小虾说完甩头就走。李义府屁颠屁颠的跟上解释,杨不名饶有兴趣的看着此二人,也慌忙跟上,从此以后,“文翁三杰”一羊,一猫,一虾的名号伴随这三名少年。 不远处大树下,小北看着姜小虾离去的身影沉思,手里攥着三文钱,自己虽然十岁,从来没有人把自己当小孩看待,都是以大人的准则看待,唯独姜小虾和李如烟如大哥哥大jiejie般维护自己。 “冰糖葫芦?莫非就是街中心那大叔扛着卖的,上面插着的一串一串红彤彤的东西?我可从来没有吃过!都不认识!去试试!”小北下定决心,离开了。于是堂堂北宸家族少主兼继承者,开始了自己第一次买冰糖葫芦之旅。 “哼,咱们‘文翁石室’第十名,秋乙班第二名,姜小虾回来了!”秋乙班内,不知道是谁冷言冷语的冒出这几句冰冷冷的话,秋乙班内的气氛顿时冷了很多。大家都是俊杰,在“文翁石室”起早贪黑,居然被一个只知道“钻狗洞偷桃”的废物给超过了,还要他代表“文翁石室”挑战各郡县学子,博取那“国子学”入学资格,凭什么? 内幕!作弊!此类的想法在秋乙班比比皆是,比较淡定的就是吴伟了,稳居“文翁石室”第三名,秋乙班第一名。吴伟只是惊讶,自己这几天也观察了姜小虾,那份从容,与气势,未必是假的,再说大家几乎都不见面,听说他和李义府走的很近,莫非是李义府传授了些诀窍 姜小虾一脚踹开了李义府,用眼神逼退了杨不名,这才打开信,居然是如烟的信!兰馨公主给我的信! “见字安康,成都府一别,……父王无罪释放,官居宗正卿,……绿绮琴已回到我这里,皇上已答应明年将我下嫁于突厥毕始可汗皇子。这个荷包是我一针一线缝的,不要笑话我手艺不精,里面是我的头发,君知否?”洋洋洒洒数百字,道尽少女心思。 “君知否,我如何不知,你这是明志,也是和我道别!”姜小虾看完信后,哭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李如烟还是说中了,她明年就要去突厥和亲了,人走了,把心留下么? 姜小虾找来一把剪刀,剪了一缕头发,和李如烟的结在一起,放进荷包中,荷包上绣的不明生物姜小虾辨别不出,或许是鸳鸯吧,针脚不密,荷包也没有绣好,如烟可能是第一次绣。姜小虾又从杨不名那里借来针线把荷包缝好,挂在胸前,从此有了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