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四章 好一张巧嘴
“好一个钱财算得了什么!”这时一个高古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老前辈到了?请进!”陈元一站起来对着门口说道。 众百姓连忙让开一条路,一个清瘦矍铄的老者带着浑身书卷气息走了进来,在他身后,正是之前去人皇宫内城的白清明!不用猜,这老者就是洛书和了! “元一,不知你让我来做什么?”洛书和问道。 “前辈请坐!”陈元一让了主位道,“元一只是想请您老人家看戏!” “看戏啊,那好,我坐在一旁就可以了!”洛书和没有坐上去,而是坐到了主位旁边。 陈元一点点头,待洛书和落座,自己才坐了下来道:“带吉成澈,淑女会崔乃静,鲁国三人上来!”说着便拍了拍惊堂木。 片刻之后,吉成澈、鲁国被带到。 “吉成澈!” “草民在!”吉成澈连忙给陈元一行礼。 “你把今日在大街上的情形说出来吧!”陈元一说道。 “小先生,草民已经实话实说了,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吉成澈苦着脸说道。 “那好,我来问你,当时那死去的女子在车上让你停车,你为何不停?”陈元一问道。 “回小先生,当时马车正在疾行,若是草民贸然停下,一旦人仰马翻,不止是我与死去的女子有危险,恐怕正在大街上行走的人也会遭受飞来横祸!因此草民便对她说必须慢慢停车才行,谁知她就跳车了!草民真是倒霉啊!”吉成澈道,“小先生,草民真的不是有意的!草民真的赔不起五倍的银钱啊!” “如此说来,是那女子不听劝告,执意要跳车,对吗?”陈元一继续问道。 “正是如此,草民绝不说谎!”吉成澈点头道,“草民可以发誓!” “何须你发誓?”陈元一说着,已是将那死去女子的魂魄拘了来。本来陈元一不知道这女子的名字,是不能将魂魄拘了来的。只不过这女子新死,魂魄未曾进入冥界,还在大街上徘徊,因此陈元一便将她收了来。 “这里是哪里?你们是谁?啊!你这个登徒子,你害我!我要杀了你!”那女子的魂魄浑浑噩噩的,看见了吉成澈就要拼命。 “住手!小小鬼魂,胆敢在公堂无礼?”陈元一伸手一指,将那女子的魂魄锁住,“我乃人皇宫陈元一,你是哪里人氏,还不快快报上名来?” “鬼魂?我死了?”那魂魄神色一怔,“是了,我死了!民女卢翠艳,家住江陵,今日是来投奔亲戚。” “卢翠艳,当时你为何要跳车?”陈元一问道。 “都是这个登徒子,他想害我!我要走大路,他非要穿街过巷!他就是想要非礼我!我不得已,只好跳车,谁知道,谁知道就。。。呜呜呜。”卢翠艳顿时哭了起来。 “那我问你,当时吉成澈说要慢慢停下来,你为何仍旧跳车?这样很危险的,你难道不知道?”陈元一道。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就是要非礼我!”卢翠艳继续哭喊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你不想死,谁又想死?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陈元一摇摇头,“吉成澈在主城做了几年的车夫,许多人都知道他的为人,他怎会害你?他不过是热心肠让你少走一点弯路,也是为你省钱,你自己却误以为他要非礼你,这是何苦来哉?何况当时已经走到大街之上,只要你大喊几声,吉成澈就算是对你有非分之想,他也必然会停下车来,你也不用跳车枉自送了性命!” “这,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的,呜呜呜!” “卢翠艳,你是一个姑娘家,你出门在外有些危机意识可以理解,你若是觉得不妥,可以多找几个伴侣一同坐车便是。如今造成这样的局面你自己也有责任!”陈元一道,“如今吉成澈为了你,还需要五倍赔偿,你认为他赔得起吗?别说五倍,就算是一倍的赔偿,吉成澈恐怕也要倾家荡产!你做了鬼,你会心安吗?”陈元一喝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卢翠艳哭哭啼啼地一直抹泪。 “姑娘,卢姑娘,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吉成澈对着卢翠艳的鬼魂跪了下来。
“我不知道,你别来找我!”卢翠艳仍旧只是哭着。 “姑娘,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吉成澈立刻“砰砰”地磕头起来。 “这,这。。。”卢翠艳有些心软了。 “不能便宜了这个臭男人!”就在这时,一个高尖的女声打外面传来。 “何人在外喧哗?”陈元一喝道。 “民妇崔乃静拜见小陈先生!拜见太学主和各位大人!”只见一个妖冶妇人走了进来行礼道。 “崔乃静,我着人传唤你,你因何现在才来?”陈元一冷笑道。 “回小先生,民妇因为身上太脏,怕冲撞了诸位大人和小先生,因此洗了个澡,打扮了一下!”崔乃静眉目含情,盯着陈元一说道。 忒!陈元一暗暗在心里唾了一口,心想美人计在自己这里是行不通的。更何况这崔乃静已经是半老徐娘,虽然仍旧有些风韵,陈元一却不会对这种人动心。 “崔乃静,你不用在我这里耍花招!”陈元一道,“你适才为何阻止卢翠艳原谅车夫吉成澈?” “小先生,民妇认为卢翠艳并无过错!” “理由?”陈元一冷眼道。 “卢翠艳乃是一个弱女子,本就受到人皇宫律法的保护!就算是她有错,按照律法也要从轻发落。她认为吉成澈要非礼她,吉成澈不仅不停车,仍旧要前行,她无法,只能选择跳车,这也是在情理之中,何错之有?”崔乃静道。 “好一张巧嘴!”陈元一冷笑,“那照你这么说,我也认为你要非礼我,我杀了你,是否也可以减罪免罪?吉成澈只是想要慢慢停车,并没有做出非礼的举动,这卢翠艳就认为人家要非礼她,如此诬赖好人,难道她就不怕以后好人都疏远她吗?哦,对不起,她已经死了。” “她死了倒好了,只是她这一死,不知道天下多少男人要遭殃了!”陈元一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