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jian毒老腐朽
“那你们兄弟俩倒是挺坚强的,居然能忍受到现在都没让他遇害。” 慕界抖着二郎腿,整个人都要趴在椅子上了。 看着慕界的这般模样,恭硕良的一只手已经忍不住去碰佩刀的刀柄。 “我也觉得我的忍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北焱笑着道,“不过,如果你明天还想站着回右丞相府的话,最好赶紧摆正你的坐姿。”说着,北焱反手指了指恭硕良腰间的双刀。 赤裸裸的威胁。 但是对慕界却很管用。 慕界如今的武功,在京城内的这些小辈们之间,已经算是中上等。 但是在北焱的东宫之中,他是真的连恭一都打不过。 方才向着东宫这边走的过程中,慕界就已经发现了,就如今书房内的这几个人,他除了褚云维之外,谁也打不过。 都是高手啊。 要了老命了。 慕界几乎是瞬间就坐的规矩了,甚至还像模像样的理了理衣袍。 “原来你也会好好坐立,并不完全是个流氓。” 瞟了眼慕界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恭硕良忍不住嗤笑一声。 “啧……” 你这还不如这辈子都别搭理我呢。 “好了,不要再闹了。” 北焱抬手打断这两个小心眼的暗中较劲,转身看向恭硕良,“你还在典膳局吩咐下别的了吗?” “或是在你自己的院子里的厨下吩咐做了什么?” “方才阿衡在宴上几乎没动筷,你和旌锋楠不也还没吃?”见恭硕良那一脸小气的模样,北焱失笑道。 恭硕良闻言,冷着脸瞥了眼慕界,瞧见慕界那一脸的小人得志的模样,搭在刀柄上的手明显的握紧,但最后还是和北焱妥协了:总不能让三皇子他们也跟着饿着。 “我让典膳局那边一直备着一锅rou丸粥,你今晚若是饿了想吃,或是明早作为早膳,也都合适。” 很快,两个小太监便拎着两个食盒,给几人分别奉上了一碗温热恰好适宜的rou丸粥,顺带各一小碟清炒莱菔丁。 不用说,这也是恭硕良吩咐下去的。 北焱见着自己手边也摆上了一碟莱菔丁,嘴角便忍不住扬了起来,“恭硕良,你要是个女人,定要被嘉平城内的公子哥儿们请来的媒人烦死。” “彼此彼此。” 恭硕良睨了北炎一眼,不再说话。 另一边,恭一已经在研究着让暗处的恭二再给自己弄一碗粥来。——还是家里的饭好吃,老子还能再吃一锅! “现在,饭也有了,菜也添了,姐夫,你是不是可以接着说点我们想听的正事儿了?” 北焱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一抬手,恭硕良已经将温度刚好的茶水递到了北焱手中。 哎呀,其实回宫也有回宫的好处嘛。 就比如说,每天都能睡个好觉,永远都不用担心膳食不好吃,多余的话一个字都不用说,还有……恭硕良再也不敢骂我了。 慕界简直都要看傻了。 原来北焱这小子私下里养大爷的本事和他那张嘴简直不相上下。 就他这混球儿样儿恭硕良居然忍得下去? 就北焱那死出,老子都看不下去了! 所以恭硕良一定是个双标怪吧?他一定是吧? 慕界愤愤的灌了一大口rou丸粥,嘴里用力的嚼阿嚼,好像那丸子粥里煮的就是恭硕良一样。 爷现实中打不过你,爷还不能做做梦了? “其实,当年你们在闹市中遇见的那个被当街骂做纨绔的我,算是最真实状态下的我。” 弦月偏西,子时已至。 慕界坐在那里盯着正在冒着热气的茶水,声音听上去与他平日里有些不太一样。 不像在众人面前之时那般阴阳怪气或是吊儿郎当,也不像北焱他们熟悉的那般桀骜不羁。 却是一种沉闷的让听到的人莫名的觉得有些压抑的嗓音。 和着茶水氤氲的热气,更叫人觉得有几分不真实。 “慕家势大,父亲高居右丞相之位,母亲所在的和家的男丁又几乎尽在礼部、吏部任职,朝中那些家伙对慕家都有几分忌惮,总觉得慕家会对他们的利益造成威胁。” “特别是尚未任职左丞相之时,就已经明显的和父亲表现出不和的叶丞相,还有如今叶丞相和他背后的那些所谓的‘左派’。”说到这里,慕界的眼神明显的变得有些愤恨。 “左丞相和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尽是一些腐朽死板、冥顽不化的老顽固,和一**诈狡猾,满脑子都是自家利益的老阴毒。”
“父亲和父亲所引领的所谓‘右派’,不论在朝堂上向陛下提出什么方向的整改方案,都会被左丞相指使手底下的那群走狗想方设法地否决掉,导致直到如今,父亲和诸位大人们几乎没能做出什么对星回百姓有用的事。” 慕界看向北焱,“你还记得在大宴上同你说了好些与民生发展有关的话题的那位赵大人吧?他就是因为在朝堂之上的言辞过于激进,提出的几点方针有几处威胁到了左丞相的私人利益,而被左丞相找人报复,失去了一个女儿。” 闻言,北焱皱了皱眉头,放在桌案上的手不自觉地缩紧。 “那只是他们向提出不同声音的人的警示方式之一。”慕界讽刺般的笑了一声,接着道,“但是,他们的这种警示……或者直接说是威胁——这样的威胁的确很有用。” “自从赵大人的女儿遇害,朝堂上确实再也没有人提出任何改革方向,但偶尔还会有人匿名向御书房送奏本。” “毕竟,没有人希望,一觉醒来,自己家中的某个人突然因为什么离奇的原因离自己而去。” 慕界叹了口气,“那件事发生后,父亲其实还自责了一段时间,他总觉得是自己连累了赵大人。” “不过,后来赵大人也亲自上门拜访了父亲,宽慰父亲那件事本就与父亲无关。” “虽然从那以后父亲恢复了往日模样,但父亲还是将漾儿嫁去了北沙原。” “只是,即便如此,左丞相派系的人依然没有对慕家放松警惕,甚至更加在朝堂之上刁难父亲不说,就连左丞相家中仆役在街上做事之时遇到慕家的下人,也要故意发生些口角才算完。” 说到此处,慕界的语气再一转,倒有些做作起来: “因为那时,我已经在准备娶木焉过门了。” 说着,慕界的耳朵居然有些泛了红。 一时间,方才的那些紧张的、压抑的氛围,瞬间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