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法术

    第二天一早，周毅和孙倩到药店买药。

    孙倩每一种药都要了一些，看了之后直接现场写下来药方，药房的药师看到后，直接惊为天人，问师承何人。

    孙倩直接说师承家父，药师还想再问，不过在抓完药之后孙倩和周毅直接离开，没和他纠缠。

    回到客栈之后，孙倩将要交给伙计，让他熬煮，看见这门多药，本来是拒绝的，但周毅给的太多了。

    接下来三天待在客栈之中炼制法坛，周毅则是一直喝药放血，直到第四天早上，才放够。

    孙倩在炼制法坛的时候，先将法器直接浸泡在这些血液中，然后再将法器进行炼制。

    “拿来吧。”

    “什么？”

    “木剑和镇坛木。”

    周毅将收在葫芦中的铁木剑和镇坛木交给孙倩。

    “虽然不是桃木，但是这把铁木剑属于雷击木，还算凑合。”

    周毅没想到这把木剑是雷击木。

    炼制完宝剑、令旗、令箭、令牌、天蓬尺、镇坛木六件基础法器之后，孙倩才真正的正式开始炼制法坛。

    孙倩取五色陶泥捏了一个三层九级的小巧四方土坛，约手掌大小。将土坛浸泡在血液中，施展法术，土坛开始吸收血液。

    等土坛吸收血液后，变为血红色，孙倩有对土坛施展各种手诀，上面出现各种花纹。

    等土坛炼制完毕，血色退去，上面的花纹也隐去，看上去就像一个没有顶又不规则的古怪金字塔。

    接着，孙倩将各种法器炼制入土坛。

    然后又是各种炼制。

    将一切做完，这个法坛才算真正完成。

    此时的法坛高处有一张长桌，桌上有各种小巧迷你的法器。

    在第二层四方放着法台，上面有辅助用的法器，第三层则是四方四角均由法台，上面只有香炉。

    这几天在看孙倩炼制法坛，孙倩也在旁边教导和讲解，周毅也学会了怎么炼制。

    “这只是初级的法坛，以后你要怎么改自己弄。”

    “多谢。”

    “五色土也称社稷土，所以位格不够要少用，你的话一月应该可以用一次。”

    “还有什么注意的吗？”

    孙倩想了想，道：“应该没什么注意的了。你拿去炼化吧。”

    周毅问：“哪个铃铛怎么没炼制进去。”

    孙倩白了他一眼，道：“那是我家的钟，我要带回去。”

    想想法坛可以变大变小也就不奇怪了。

    周毅接过孙倩递来的法坛，将法力输入其中，很快就有了一种水rujiao融的感觉。

    刚想到木剑，木剑便出现在了手中；刚想着收回去，一松手就又回到法坛中。

    周毅本想将法坛收在体内，但是体内的内景之胎把它挤了出来，只好放入葫芦中。

    炼制完法器之后，孙倩正式教周毅法术。

    “要修炼法术，首先要知道法术是什么？”

    “在很多人看来，法术是小道，是道的末枝，其实并不是，法术是大道之一。”

    “对于修炼者来说法术就普通人吃饭喝水一样，如同武者的武技一般。修炼者可以看不起法术，但不能不用法术。”

    “然后什么是法术？”

    “法术可以是一切，但不是一切都是法术。”

    “要了解什么是法术，一定要记住法术的本质是：观天之道，执天之行。”

    “用简单的话来说就是：了解规律，使用规律。”

    “打个例子，如云聚多了就会形成雨，使用这个规律，通过法力汇聚云朵，然后就会下雨。有人将这个汇聚云雨的法力运动过程复刻下来，于是就形成了云雨术。下次只要施展法术，然后法力就会按照这个过成形成下雨。”

    “下雨不是法术，通过法力运用规则而下雨是法术。”

    “起因是法术的施展，过程是法术的本质，结果是法术的完成。”

    “法是规律与法力，术是应用，法术就是对规律和法力的应用，”

    周毅打断孙倩的话，问道：“那这样说是不是懂得规律和法力足够就可以了？”

    “如果真这么简单，怕不是法术泛滥了，你在这个世界见过法术吗？”

    “这个世界不是武道吗？”

    孙倩说：“不论什么世界，都有法术，法术不一定用法力催动，用武者的内气也一样可以。”

    “那我怎么没见过法术？”

    “这是被人一代代探索形成的凭什么教给你？”

    周毅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不要打断我，让我说完再问。”

    “说回法术，法术分为三种。”

    “其一为：科仪。通过法坛沟通天地，通过仪轨施展法术。科仪通常为非常强的法术，要借法坛与天地沟通，让其带为施法。比如七星借命，就是通过科仪沟通天地借命。”

    “其二：道法。最常说的法术指的多是道法，小道聚水术，大到斡旋造化。只要可以通过法术模拟道的运行的都属于此类。”

    “其三：律令。这个就博大精深了，初级的律令是借法，通过别人的规矩使用法术；中级的就是用法，通过世界的规矩使用法；高级的立法，自己建立规矩让法遵守；最高的就是言出法随，顾名思义，所说的就是规矩，就要遵守。”

    “当法术强大到一定程度就不用法术相称，被称为神通。”

    “……”

    “关于法术我说完了，你有什么想问的？”

    “法术是通过法力对道运行过成的运用，道法我能理解，那科仪和律令呢？”

    “你对道的理解不够，法力又不够怎么办，借啊，科仪就是向天地借，不过是你要先有一定理解，又要有一定法力才行。”

    “法力都没有，怎么沟通天地，道都完全不理解，天地怎么知道你需要什么。就像你要救人，他地知道了你要救人，然后呢？你打算要他怎么救？天地知道救人的方法许多，你需要那种？科仪就是告诉天地你选那一种。你付出代价后，天地开始救治，之后无论死活，天地都会收走代价。”

    “强大的修士记录下科仪的运行规律，不通过法坛直接使用，也被称为科仪法术。”

    “科仪法术与道法法术有几大区别，如云雨术，道法法术的云雨术是自己施展，下多大雨，与法力有关。科仪法术的云雨术是天地施展，下多雨与你与天地的交易有关，所以可以法术的云雨术又称为祈雨术。法术原理一样，就是施法者不同。”

    听完孙倩对科仪的解释后接着问：“那律令呢？”

    孙倩喝了杯水，润了润嗓子，道：“律令就是执法，弱小的时候，借用别人制定的规矩，强大点，准守大家共同的规矩，再强大，我制定规矩让别人遵守，我最强大时，不需要规矩，所有人都要遵从我。”

    “简单说，就是从扯虎皮到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和法术有什么关系？”

    “天地的规矩是规矩，人的规矩就不是规矩了吗？这个就是看谁强，谁的规矩就大。

    “当然，天地是无私的，谁都可以向他求助，但是人的规矩就要看人愿不愿意帮你。”

    “……”

    “法术之间是很难完全划分的，比如有的复合法术即是律令法术，又是道法法术。有的科仪法术即包含了律令法术，又包含了道法法术。”

    “……”

    “通过法术，又发展出各种技艺，其中最特殊的符箓，符箓里面的篆文就是让法术本质的表达。”

    “……”

    孙倩花一天的时间为周毅将解了法术的原理和法术相关，周毅吸收的很快。

    聚会后的第五天，炼制完法坛后的第二天。

    孙倩不愿意在待在客栈中，拉着周毅又在江南玩了一整天后才继续给周毅上课。

    周毅也曾经试过自己开发法术，结果失败而归。

    周毅尝试用法汇聚空气中的水分，很难，是可以汇聚成了水，但是并不能算是法术。

    于是陪孙倩玩过后，周毅问道：“讲了这么多，你要教我的法术呢？”

    “不要急，法术有三种修炼之法。由简到难为法术成符，法术有灵，法术化道。”

    “最初的方法是，法术有灵，让法力生出灵性形成法术。”

    “符箓的出现让修炼者有了新的方向，让法力模拟符箓的篆文，这样即使法术又是符箓。”

    “最后一种法术化道，是修行律令术的超级强者提出来的。它是让法力与规则融合在一起，这样驱使法力就是在驱使规矩。”

    “我要教你的就是前两种。”

    对于第三种，周毅想到了前世神话传说里的合道。

    周毅好奇问道：“第三种有人修炼过吗？”

    孙倩感慨道：“它是最简单也最难得方法。我们？？大世界不知道多少人折戟在这个上面。”

    “有人机缘巧合法力融合规则，有人直接整个人都被规则消磨成渣，字面上的渣，成了一堆rou沫。”

    “他也有好有坏，如果你融入的是他人的规则，那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暗算了，要处就是融合了规则就相当于获得了成仙的资格。”

    “用你们的话讲就是可以毫无障碍的修炼到五阶。”

    周毅顺势问到：“五阶之后呢？”

    孙倩回答：“五阶之前与五阶之后完全不同，等你完成【百日筑基】后就会知道了。”

    “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