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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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 露珠映射着清晨洒落下的阳光，闪耀着如同钻石，美中不足的是树上的叶子已经快掉完了。 “庄启，快点，看看孩子是不是又尿床了。”伴随着婴儿的啼哭，被吵醒的周可欣推着还没醒过来的庄启。 庄启揉着眼睛抱起孩子，伸手摸摸“没有啊，哦哦，乖。”轻轻的拍着孩子的背。 “那是不是饿了啊？给我抱过来吧。”周可欣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伸手将孩子抱进怀里喂奶，孩子渐渐停止了哭声。 “今天你可是主角啊，可别再捣乱喽。”周可欣逗弄着孩子一脸的宠溺。 天色渐渐的亮起，院子里陆陆续续的开始忙碌起来，男人穿着围裙在板子上切着rou，几个妇女在聊天择菜。 庄启开始帮忙抬桌子凳子，再一个个摆好，时间慢慢走过，人也慢慢的多了起来。 “恭喜恭喜！”一声声的道喜。 “呵呵，等会儿吃好喝好啊！”庄启乐呵呵的回应着。 “小家伙长得像mama啊，好看。”卧室里周可欣的床边也围着一群人。 “长大了别是个小淘气就行。”周可欣看着还在梦乡的孩子。 。。。。。。 天气渐渐的变冷，冬天的脚步越来越近，村子里不到中午也显得没有那么热闹了。 庄启从被窝里爬出来，看看身边还在睡着的两个，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一翻倒腾后出了家门向弟弟家走去。 。。。。。。 天上的太阳高高的挂着，驱散了不少寒冷，街上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晒着太阳。 “小军，快点！”略显稚嫩的声音在街上回荡着。 “晓哥，我来了。” 两个穿的像个球一样的孩子一前一后的跑过。 “哟，又要跑去后边玩啊，小心屁股又要挨巴掌了。”街上的人逗着两个孩子。 “略略略。。。。。。”两个孩子翻着白眼。 溪水表面停止了流动，变成了厚厚的冰层，顺着溪水看上去，山上也挂满了冰条，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 每到冬天，溪水冻结，这里便成了天然的游乐场。 两人找到小伙伴，远看像是一堆球在滚动着，一个个脸蛋通红，露着天真无邪的笑声。 。。。。。。 “晓哥，怎么了？” “小军，我是不是真的有些问题？” “我看你没什么毛病啊。” “为什么我的梦很奇怪，而且我还会记得，并且记得很清楚？” “梦本来不就很奇怪吗？至于记得很清楚，那可能是你记忆力好吧。” “只是梦的记忆好罢了，生活中怎么就不行了？” “em。。。。。。” “唉，要不去看个脑子？” “这就没必要了吧？” “搞得我跟个神经病一样，也就是你不嫌弃我了。” “不会，那是他们自己有病，整得好像非得和他们做朋友一样。” “算了，以后不提了。” “没事晓哥，你跟我说，我信。” 庄晓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庄志军的肩膀。 。。。。。。 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山里弥漫着雾气，在晨光下宛若仙境，石阶在金色的山雾中若隐若现，虽然很早但石阶上已经有了人影。 “晓哥，看谁先登顶啊！” “行啊，来！” 石阶上的人便看到两个“神经病”一前一后从自己眼前跑过，只感叹一声“年轻真好！”。 “晓哥，快点啊！”庄志军在前面喘着粗气回头叫着庄晓。 庄晓对着庄志军就是一个国际手势。 “行了，别跑了，喝口水休息会儿吧。” 休息了几分钟，两人继续向着山顶进发。 “真好看。”站在高台上，庄志军看着游动的云海感叹到。 “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还看不烦啊。” “那哪能啊，不管什么时候看都觉得好看。” 太阳慢慢升高，雾气开始慢慢的消散，雾气过后的景色像是新鲜出炉的画卷。 “晓哥，你说以后能不能一直看到啊。” “总会有烦的一天的，就算没有，但是要每天都看到还是不可能啊。” “为什么不可能呢？” “你总会离开村子吧，也可能有其他。” “那就一辈子都不离开就好了。” “真准备在村子里呆到死啊，外边的世界就不准备去看看？去见识一下吗？” “不见识能怎么呢？” “嗯。。。。。确实，也没有什么大影响，但是吧人总不能一直这样吧，总要改变一下。” “是呀，总要改变一下，但是也要保持自己不是吗？” “哟，没想到啊，这话说的都可以做哲学家了。” “晓哥，你不想改变一下自己吗？” “想啊，但是目前来说也不知道要怎么样。” “我只是希望你做自己就好。” “嗯？你不对劲啊，这是要让我怎么的？” “晓哥，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些事情，之后变得封闭了，你会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你哥我什么心态，是吧？” “打个比方。” “这样问，我也不知道了。” 庄晓皱着眉头，虽然面朝着庄志军，但是眼睛里却是空洞。 “小军，我怎么感觉这场景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梦里吧。” “好像是，但总觉得缺失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的庄晓探身向高台下看去。 “晓哥，别看了，那里什么都没有。”庄志军面带微笑。 “我想起来了，对不起，是我没有抓紧你。”庄晓转过头看着庄志军，眼眶微红。 “晓哥，我没有怪你的，我命该如此。”庄志军摇摇头。 “但是，晓哥你该从这件事中走出去了。”没等庄晓回应，庄志军继续说到。 “我已经死去了，但是你还活着，你不能被囚禁在过去，那是对你折磨。” “可是我怎么能忘，最好的朋友死在我面前，我怎么敢忘？” “可是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我当然希望你不会忘记我，但是更不想你为此要封闭自己，所以忘记我是最好的选择。” “还有，晓哥，对不起。” 庄志军说完挥挥手，庄晓站在原地努力的说着什么，但是却没有一点声音。 “丁爷爷，可以了”随着话音落下，庄志军身后慢慢浮现出一个老者身影。 “决定了？”老者站在了庄志军身边。 “嗯，这样就很好。” “也好，毕竟你做主。”老者走到还在张着嘴的庄晓身边，双指并拢点向庄晓。 。。。。。。 “嗯啊”一个懒腰，庄晓起来背靠着床头，拿过手机看着群聊里两人@自己的聊天记录，不禁漏出笑容。 “有朋友的感觉也挺不错，嘿嘿。” “爸妈，早上好！” “啊啊早上好。”夫妻俩人看了看对方回应着。 “这什么个情况？”俩人眼里透漏着疑惑。 “儿子，怎么这么高兴？”庄爸小心翼翼的问到。 “没什么。”庄晓面带笑容。 “难道是昨天。。。。。。？”夫妻俩低语着。 “算了，咱也别问了。”庄妈生怕打断了庄晓目前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