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狂热
书中的时间流逝与现实不同。 虽然东神已经很久没有出场，但是赵延和东神的五人其实上个月还见过面，就在东神经纪人黄成旭的婚礼上。不过当时现场的人很多，所以大家也就没有多聊。① 赵延和东神的关系有些奇特，本来双方是没什么交集的，因为他刚去S.M.的时候，东神已经出道了。后来李秀满尝试推动“东神 1”的企划，才把两者跟捆绑到一起。 因为担心资源分配的关系，当时几个年轻人还对赵延还相当忌讳来着。再后来，大家相处的久了，又各自经历了一些事情，关系逐渐缓和，但是“东神 1”的企划却取消了。 之后东神转战东瀛，很少回到半岛；赵延更是直接做起了策划、PD的工作，连练习生都不当了。大家一直都是各忙各的，见面的机会很少，偶尔见面也聊不上几句。 要说有多亲密真不至于，关系其实远远不如SJ那帮人，但也确实算是熟悉，并且有些特别的缘分的朋友。 而对于idol来说，朋友总是难得的。 ※ “感觉你们都快变成东瀛人了，半岛都很少看到你们啊！”赵延笑着说。 “没有办法，半岛市场太小了，我们作为前辈不出去开拓的话，会被人嘲笑和后辈抢饭吃的。” 赵延闻言赞许的点点头，刚开始认识郑允浩的时候，他可说不出这些话。 “考虑一下来华夏开拓啊！那里也有不少仙后呢！”赵延笑着说。 “啊！没那么容易，这些都是要听公司的安排呢！”允浩感叹了一声，“这些商业的东西我们也不懂，就是公司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允浩作为S.M.少见的非年龄最大者担任队长，确实在成熟度和服从性上超过年长几天的金在中一筹。 “idol嘛，感觉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完全都没有自由。”一旁的朴有天抱怨道，从朴嘉熙那件事以后他对于公司就颇多怨念。 “有时候没有自由，未必不是一种保护。”赵延拍了拍有天的肩膀，“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是不能简单的通过表象来看待的。” idol这个行业是很特殊的，说白了，贩卖的其实不是所谓的作品，而是idol本身。 所以对idol进行人设管理是必须的，自然也会让身处其中的人觉得不够自由。但年纪轻轻就入行的孩子可能不理解，这种“不自由”正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钱。 这些话赵延过去也是不置可否的，但是这些年近距离接触的多了，倒觉得李老头有些看似不近人情的做法，反而是有些直指本质的正确。 这句话虽然不是对允浩说的，但是却属他听得很认真，一边听还一边微微点头。 发现允浩的表现，赵延不由得乐了，拍了拍的他的肩膀，这小子这么爱学习，难怪老李看中他呢！ ※ 稍微叙了叙旧，赵延又跟着东神一起唱跳了两支曲子，稍微找回了一点练习生时期的感觉。 “呵，最近真是缺乏～锻炼，动作都、有点跟不上了～”赵延喘了一口气。 俗话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上次在临安赵延就觉得自己唱功退步了，好在对手水平不行，只有被自己秒的份；这次特地和东神的五人一起练练舞，发现自己舞蹈实力也下降的厉害，而且对手水平高，就显得自己被完爆了。 “哥，已经不错了，毕竟你现在已经是个boss了嘛！这水平来给我们伴舞也绰绰有余了。”昌珉也笑嘻嘻的拿赵延开玩笑，赵延另有产业这件事，老朋友都知道。 “你小子！”赵延也不以为意，笑着点了点沈昌珉，“知道我是个boss，还想我给你伴舞呢？给我多少出场费？” “靠我的面子够不够？”昌珉做了个臭屁的要命的姿势。 “够！哈哈！等你到30岁要是还在舞台上，你让我给你伴舞我无论如何都会来。”赵延把昌珉的脑袋一通猛揉。 “哈哈，那哥你可得好好练练，你别忘了你比我大7岁！到时候你都37岁了，别猝死在舞台上！”昌珉哈哈大笑起来。 “哎呦！” “你小子！会不会说话？”赵延变揉为拍。 “哥你不坚持做练习，退步是必然的；而我们天天练习，本身就在不断的进步，更何况，你本来就比我们差那么一点点，所以嘛，呵呵……”金俊秀也加入了调侃的行列，“到时候恐怕你想上还得先面试……” “去去，你这个臭小子，占我便宜是吧？”赵延笑骂了一句。 （还得练练，不然哪天金软软回来，要批评自己的。） 想到这里，赵延轻轻叹息了一声，这一天似乎还遥遥无期的样子。 不过看着泰妍懵懂可爱的样子，他常常觉得这样也很不错。比起那个满腹心事的金软软，她本人可能也会更喜欢现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小傻妞吧？ （想休息，就好好休息吧！） （反正……有我在呢！） “怎么了哥？叹什么气嘛？不会受不起这点打击吧？我们可是天团、天团啊，你输给我们很正常啊！”在中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才会这么放松逗比。 练习生的圈子其实很封闭，真正关系好的，都是从小一起练习一起长大的老朋友，出道以后新结交的更多是营业关系，赵延算是目前少见的特例。当然，这也和赵延退圈，大家再也没有利益纠葛有关。 “没事，我不至于那么脆弱。比不过你们，我就开个公司把你们买过来，哪天我回归的时候，就让你们给我伴舞、和音。”赵延的吐槽也是不弱于人的。 “哈哈哈！果然还是哥大气！”东神五人只当赵延开玩笑，却不知道赵延是真的买得起。 “哎，哥你要是真能把我们买走就好了！”朴有天叹了口气，愤愤的骂了一句，“这狗公司！” “有天！”（x2）在中、允浩同时呵斥道。 “呃，米阿内，哥……”朴有天连忙道歉，这话题确实不太适合在这个场合说，有点为难人了。 “没事，别紧张。”赵延拍了拍朴有天的肩膀，“都是自己人，没人会说出去的。” 不过他也大约知道有天为什么不爽，多半是结算不如意。其实SJ那边也有类似的话题，不过他们是新人还能承受；但东神已经是出道快四年的一线团了，怎么还有这个问题？ 赵延有点搞不懂，S.M.这是要闹哪样？ 不过这倒不是适合在公司讨论的话题，所以大家也都默契的不再提起。 ※ “我想问问你们10月26日安可演唱会的事，怎么，听说是让少女时代去做嘉宾？” 从听到这件事开始，赵延就觉得不妥当，但是哪里不妥当他也说不出，隐隐约约的没有琢磨透。之前Fly的话让他有些在意，所以干脆试试看从东神这边问问情况。 “呃……”听到赵延这样问，五人都开始沉默了。 “怎么？你们觉得这样不好？” “哥，不是我们不愿意提携meimei们，而是……确实感觉这样有点心慌，fans的反对声很强烈，偏偏公司觉得没什么关系……”允浩说道。 “怎么回事？详细说说看？” “我们不是合作了很多CF，还有MV嘛，你知道有些仙后……呃，的醋劲很大！所以对少女时代的不满很严重，每次公布照片，都会有很多人直接变成了少时的anti，她们还会把这些事放在论坛里炫耀，这又引起另一些人跟风……” “呃，就为了几个商业性质的合作？至于吗？” “至于……哥，你是不知道那些fans的作风有多么夸张！占有欲有多变态，战斗力有多强……” 其实东神的粉丝占有欲强这件事赵延以前就知道（2卷69章），但是这么久好像也没影响到少女们什么，所以他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但是接下来的时间就变成东神五人组的吐槽大会，各种饭圈的奇闻异事听的赵延瞠目结舌，也让他开始胆战心惊起来。② ※ “你能想象的到吗？半夜裹着被子躲在宿舍门口的小树林里等我们，我们一接近就开始尖叫，每天我们回来的时候，周围的邻居都会被吵醒，最后我们被投诉太多，只能搬走了事……”俊秀说起这事儿就郁闷的要死。 “等等，裹着被子？”赵延好奇道。 “是啊，去年的十二月吧？！凌晨4点，就问你怕不怕？” “呃……” “最近新的地方又被发现了，这次不知道还能住多久……”俊秀不由得摇头叹息。 赵延想起了金在中曾经说过的半夜破门而入，蹲在他床头看着他的私生饭，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这么疯狂吗？” “我在网站上所有需要注册的地方都注册不了，全都被仙后们占用了。”郑允浩也忍不住吐槽到，“网络上所有用我实名认证登记的账号，没有一个是我的！” “我们的也是啊……现在到网上无论做什么都得用经纪人或者助理的账号，等于24小时都得在公司眼皮子底下！”有天也发起牢sao来。 赵延一愣，这是信息盗用啊？！属于犯罪了吧？ “还有更夸张的，我的手机被窃听了，有一天晚上，我给有天发了消息让他来汉江边上玩，居然马上有fans给我发消息问我为什么邀请了有天不邀请其他人……”金在中也跟上大倒苦水，“我已经换了好几次电话号码了……” 难怪Fly让他不要随便给泰妍打电话，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还有人冒充我meimei给我打电话，说要和别的oppa聊天，要不是我问她光州话她答不上来，我几乎要被骗过了。”郑允浩确实是有个meimei，还在光州上学呢！ ※ “所以你们是担心她们会真的伤害少女时代吗？”赵延越听越是心惊，粉丝这么激进的话，再去撩拨她们真的很不明智。 “说实话，我们不知道她们会怎么做，或者说会做到什么程度，毕竟大多数人也只是嘴上说说，但是社区里的警告贴已经被置顶了。”昌珉也有点无奈，“可是公司根本不理会，说这都是正常现象。” 五人纷纷点头，他们只是idol，觉得有问题也只有接受的份。 ※ 沉默了几秒钟，赵延开口道：“给我弄张票吧？我来你们的演出现场看看情况到底怎么样。” “哥，给你票没问题，不过哥你老实说，你是来看我们的，还是来看少女时代的？”昌珉问道。 “当然是来看少女时代的咯！”赵延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呀！哥你一定是嫉妒！” “切，知道我嫉妒还敢挑衅我？”赵延丝毫不以为意，拎着他的后脖颈就捏了两下。 练习室里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 演唱会的准备很辛苦，所以赵延也没有过多的打扰。稍微聊了一会儿，跳了一支舞，赵延便告辞离开了。 ※ 朴有天借口上厕所送他出门。 “怎么了？有话跟我说？”赵延觉得奇怪，朴有天可不是那么客套的人，这肯定是有事儿呢！ “我、我看见嘉熙nuna了。”朴有天思考了一下，呐呐的说，这话除了赵延，还真是没人能说。 “朴嘉熙？她回来了？”赵延诧异道。③ “哥，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朴有天有点不好意思的问，“我、我想再见她一面……” 赵延笑着拍了拍他，说道：“我知道了，我会留意的。” “谢谢哥！”有天居然郑重的鞠了个躬，转身回练习室去了。 赵延摇头叹息了一番，男人，对于初恋总是有种别样的情怀。 初恋呐……赵延的眼前不由的闪过一张俏脸，一张前世今生融合在一起，羞怯中透着刚强的俏脸。 离谱！ 那就是个错误！ ----------------- 安养市 ※ “这么晚了，你还特地跑来干嘛？”正在医院值夜班守着叔叔的素妍看着犹犹豫豫走进来的赵延，又好笑又感动。 “刚、刚回半岛，所以……呃，呵呵，呵呵……”赵延挠了挠头，“没什么，真就是来看看，没想到你在……” 刚才离开S.M.的时候真是鬼使神差，走错了路口，直接开上了往安养方向的高速。 开都开了，反正也就不到30公里，就当散散心了，虽然已经是很晚了。 没想到素妍还真在医院里。 “今天不用陪你的小女朋友吗？”老实说今天晚上能看到赵延，她是有点喜出望外的。 ※ 赵延很忙，不是在华夏忙，就是在少女时代身边忙。 虽然她和赵延上过床，却也不屑于去强占一个心不在自己这里的男人，所以从来不会主动联系他。 但是不主动，不代表心里就不动念。 ※ “哈哈，你比她们又大多少呢？” “她们？”素妍给了一个调侃的眼神。 “啊？呵呵，我说的是少女时代，都是你的熟人……呃，米阿内！” 提起少女时代，素妍的眼神rou眼可见的黯淡了下去。 “没事，这不是你的错。”素妍伸出手来，在赵延的脸上摩挲了一下，“外面很冷吗？” “还好。” 素妍的手很暖，很软，却让赵延产生了一种油然而生的罪恶感。 ※ 就像他对泰妍所说的，他们俩才是同一世界的人。自从两人一起穿越过来以后，他内心深处就没有给其他人留下过选项。 要不是泰妍当时那个无厘头小孩的形象太过于深入人心，他早就把她拿下了。 但是阴差阳错的，软软迟迟不醒，竟然真的变成了一个小女孩儿；而自己虽然没有一颗浪子心，却似乎真的很能招惹桃花。 ※ 赵延伸手轻轻的取下素妍的手掌，却被她反手抓住，只是稍稍迟疑，十指就已经紧紧的扣在了一起。 “陪我走走。”素妍轻轻的说，声线带有极具个人特点的温婉气息。 赵延活动了一下五指，发现素妍并没有松开的意思，只好轻叹了一声，轻轻的握住了对方。 上都上过了，还有什么好矫情的呢？就当是……客户服务吧…… “好。” 素妍开心的笑了，笑容很甜，好像一只偷抓到母鸡的小狐狸，只是很快这种快乐就又收敛了起来了。 ※ 两个人牵着手在医院大楼外昏暗的道路上闲逛，影子融化在一起，仿佛一对真正的情侣一般。 “叔叔身体越来越差了……” “新疗法……没有用吗？” “有用。如果没有新疗法的话，叔叔可能撑不到现在，但是……” “人力有时尽。尽力而为，无愧于心就好了。” “谢谢你，赵延。” “谢我干嘛？” “别把我当傻瓜。你知道的，我早就知道。” “……” 这就有点破坏默契了，赵延当然知道她知道，但是有些话没法说透，也不该说透。不知道的话就是机构做的慈善活动，知道了就是受了私人的恩惠，这样两人相处的地位就没办法平衡了。 “怎么办？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 “好像把我卖了都不太够呢……” “……” “女朋友做idol去了，一定很寂寞吧？是不是很需要人来陪呢？不如就让我来陪你吧？就当作……是报答了？” “素妍！”赵延停下了脚步，换上了严肃的声音，“我认识的朴素妍，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哦？那你说，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素妍顺势转到赵延的面前，紧握着的手只是调整了一下角度却没有松开，而另一只手则轻轻的搭在赵延的肩膀上。 “她是一个坚强、勇敢、独立的女孩。她具有坚定的意志和顽强的毅力，从不轻易放弃，即使面对困难和挑战。她是一个懂事的孙女，一个孝顺的女儿，她是……一个优秀的歌手。” 赵延说的很慢，但是语气很坚定：“她不需要为了报答谁就要去做一些自轻自贱的事情……” “呵，听了前半段，还以为你在夸我。”素妍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赵延的眼睛，“结果你还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吗？” “啊不、不是！”赵延显得有些慌乱，他确实没有看不起素妍的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很好，素妍，真的，你很好！可是……” “可是今天晚上，你来了对吗？”素妍右手紧紧的抓住赵延的肩膀，“是特意跑来的，对吗？” “我……” “别否认。没谁会大半夜无聊的从韩城跑来安养，只为了跑到一家医院里来闲逛。”素妍的右手从赵延的肩膀慢慢的转到了他的脸上。 “……” “你知不知道，其实你是一个偷心的贼？”素妍的手在他脸上轻轻的抚摸着，“你那么温柔，那么体贴，女孩子很容易动心的，尤其是……” 素妍没有往下说，她不想提起和赵延上过床这件事，这让她感觉是在“胁迫”。 “我喜欢你，看上你了，怎么就变成自轻自贱了呢？”素妍的手又顺着赵延的脸颊向下划过脖子、胸口直达腰线，赵延忍不住咽喉动了一下。 “或者说，你非得再挣我10000元钱吗？”素妍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了10000韩元，在赵延的眼前晃动了几下。 场面一时间竟然变得有些滑稽起来。 这些女孩儿都是妖精啊！ “素妍呐，呵……”赵延有心想大笑几声缓解下尴尬的场面，但是看着素妍眼角斑斑点点的泪光又硬生生的把笑声收了回去。 ※ 笑不出来。 赵延心里不禁大为懊悔——今天晚上自己抽什么风？大半夜跑来撩sao，也难怪别人会误会……非得把桃花债越欠越多才开心吗？ 都怪朴有天！！ 提什么朴嘉熙嘛！④ 要不然他也不会突然想到素妍，然后神经兮兮的跑过来。 ※ 看着路灯下素妍泫然欲泣的眼睛，赵延说不出拒绝的话，但又无法答应她。 事情刚发生的时候，赵延曾经冲动的表示要和素妍交往，以示责任；现在却庆幸当初素妍没有答应他。 因为他冷静下来以后，立刻就明白了一个情况：在自己的心里，泰妍，或者说软软，是无敌的。 这个地位是由客观事实决定的，不可撼动。素妍不行，西卡也不行，换了谁来都不行，除非自己失去重生以来的所有记忆。 ※ “去看看叔叔吧！我们离开太久了。”赵延终于决绝的说出了这句话。 听赵延提到叔叔，素妍也冷静了下来，她今天也是一时意乱情迷了。 说好不争的呢？ 还好天黑看不出脸红。 微微叹息了一声，她放开了赵延的手，低着头往病房方向走去。 ※ 离开的时候赵延还有些恍惚，他久久没有发动车辆，只是呆呆地坐在车里，看着自己的右手，仿佛指尖还留有素妍的幽香一般。 “呃，这是……” 10000韩元。 晕！自己怎么把这个钱拿回来了？ ※ “嘻，帕布！” 病房里的素妍目送楼下的车辆远去，轻轻的笑了几声——刚才她顺手把10000韩元塞在赵延外套口袋里了。 （好想知道这个傻瓜看到钱的时候是什么反应！） “素……妍呐……” “叔叔你醒啦？” “苦……了你了……”叔叔瘦的皮包骨头的手紧紧的握住素妍，素妍丝毫不敢挣扎，生怕伤到了叔叔的手腕。 “不、不辛苦……”素妍刚才没有哭，这会是真的绷不住了，“叔叔，你要快点好起来啊！” “叔叔……拖……累你了呀！” “没有的事，您说的哪里话！” 素妍紧紧握住叔叔的手，曾经这是多么温暖的一双手啊！ “假如……我……你去唱……歌吧！做……喜欢的事……幸福……”叔叔费尽心思的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会的，我会的，我保证！” “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