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用心
大型经纪公司做事自有章法，虽然时间紧迫，但是所有的工作都是按部就班有序推进着，用心观察依稀还能看出一点节奏感来。这对于起了“搞个经纪公司”这样想法的赵延来说，是很好的学习机会。 ※ 赵延前两年主持过SuperJunior的出道，但是SJ这批大龄练习生本身就不怎么受公司待见，李秀满彼时的精力都在东方神起身上，一时顾不过来，所以“死马当活马医”丢给赵延练手玩的。 SuperJunior在起步阶段除了一些人力以外，几乎没有得到公司什么支持，连资源都是靠赵延带着兄弟们各自想办法出去找的，颇有点野蛮生长的味道。 所以最后的成果才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也奠定了赵延在S.M.人心目中的特殊地位：所有人都认为李秀满对他青眼有加是理所当然的。 这也不可能作为普遍的案例来看待。 ※ 少女时代就不一样了，作为倍受S.M.，或者说金英敏本人重视的野心之作，从出道开始就有大量的公司资源扑在上面，各个部门之间的协作也很有水平。 在拍摄团综的过程中，赵延就因为近距离观摩，学到了不少东西。 这次发行正规专辑，又是一套类似但略有不同的详细流程。更难得的是，有个友谊歌会做香饵放在前面，公司直接就把cao作的规格从“新人团体”提升到了“一线团队”，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也难怪少女们会遭到很多家族饭的嫉妒和anti了。 当然，这也给了赵延机会来观察一家大型经纪公司在看重某个团队的时候，包装、推广、运作都是怎么做的。 ----------------- ※ 炒作是一项技术活，通过有节奏的释放出物料，在社会上引起持续不断地关注，并且大幅度的提升粉丝粘度。 S.M.正是此道高手。 ※ 手段之一，是借助S.M.的品牌优势。 S.M.的品牌价值就是“专业”。专业，就是“有S.M.味儿”；有S.M.味儿，就是有星味儿。经过这么多年的积累，这在歌谣界一定程度上可以划等号。 这一点主要通过大量优秀的舞台表演来体现：2日的「海之梦·K-POPEXPOinAsia半岛流行音乐亚洲博览会」；3日的「MnetM！SuperConcert超级演唱会」、「YTN半岛电影明星赏」；4日的「SBSLOVE&Share爱·分享演唱会」…… 连续不断的舞台全方位的展现着女孩儿们的千锤百炼的实力和精心发掘的魅力，也让少女时代“新星”的形象愈发深入人心，反过来又更进一步的强化了S.M.的品牌形象，是极好的双向互动。 ※ 手段之二，是借各种手段提升咖位。 去各大电视台打歌是基本的配置。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打歌其实是自费的，置景费、服装费、工作人员的费用的价格就颇为不菲了。 更有意思的是，打歌节目的收视率其实并不高，常年平均收视率也就是5%左右，低的时候甚至只有2-3%。但电视台的录像也会放在网络上供人点播、下载，长期的宣传效果相当不错。 此外，S.M.可以动用《今日经济》、《半岛联合通讯》这种正经的社会新闻媒体来给少女们做宣传；也能说服张润贞、安圣基这样的大前辈提挈；还能运作刚出道的少女去做电影大赏的颁奖嘉宾，担任女童军宣传大使，拍时尚杂志封面，上YTN的明星专访……① 这真是完全看经纪公司的能力，根本就不是小公司玩得起的。这也是为什么顶级idol多数都是出自大公司，因为在起步阶段就会拉开巨大的差距了。 ----------------- ※ 像S.M.这样，能够动用带有官方性质的社会媒体，甚至调动电视台来为自己服务，在此时的华夏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但是在半岛却显得很正常。 半岛国小民寡，不论做什么行业，稍微做大一点都会牵扯上派系，即便S.M.只是家中型企业也不能例外。 S.M.的幕后资本和上届大统领金忍冬所在的民主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前代表金英旭、现代表金英敏干脆就是金忍冬的侄子。② 而全力开发文化娱乐产业，正是金忍冬定下的国家战略。从这个角度来看，S.M.和民主派，或者说李秀满和民主派中的忍冬系虽然各有利益诉求，但在大方向上的站位是一致的。 对于这些报纸来说，收费刊登一些娱乐明星的推荐软文，本身就是在配合国家战略开展工作，自然是谁也不会拒绝。 ※ 当然，这样的派系背景并不是只有好处。比如：对于忍冬系的试探攻击也都会优先着落在S.M.或者说李秀满的身上，便于大家控制摩擦的烈度。 01年李秀满被曝光涉嫌挪用公款（献金），金英旭也被牵扯其中；02年金忍冬的3个儿子先后被爆出受贿和洗钱（献金），直接导致忍冬系在大选中失利；03年1月李秀满被提起诉讼，远遁花旗国。 3月上任的卢文弦是民主派支系出身，和忍冬系貌合神离，上任伊始局势便动荡不断，借着卢整顿局势的机会忍冬系做了些手脚，使针对李秀满的诉讼被暂时搁置，老李才得以返回半岛。 李秀满短暂回国就做了两件事，推出「东方神起」和单独招募了赵延。这也是赵延被S.M.内部普遍视作“满系”的原因。 04年初，李秀满的案件又被旧事重提，老李也只能继续外逃，直到9月份和检方达成了媾和协议，才回国接受了审判，并被判处“二年有期徒刑，缓期三年执行”。 今年年初（07年2月）卢文弦和忍冬系和解，李秀满终于获得了特赦，虽然此时他的“判二缓三”已经快执行完了，但好歹也算是消了案底。 结果在2月28日，卢文弦就直接宣布退出民主派成为无派系人士。回头再看，这次“特赦”也有在割席之前先行示好的意思。 ※ 派系的影响如此之大，也导致了李秀满虽然是最大的股东，但是实际上也无法完全控制公司。 幕后派系对于献金的渴求没有止境，H.O.T分裂、神话出走、仓促推出又糊掉的M.I.L.K和ShinVi，这些事件背后都少不了这些派系代表竭泽而渔的影子。 当然，李秀满本人也不是什么善茬，早早就布下的Like企划这条线，一直在和幕后资本争夺话语权。 “东神 1”计划遭到破坏，一方面固然是幕后资本想借此敲打李秀满，另一方面也只是想制止他继续投入，想快点挣钱罢了。 而赵延主导SJ出道能够成功的最重要原因，就是他从头到尾都没花公司什么钱，反而打造了一支能挣钱的队伍，这个做法无意中符合了所有人的利益，自然也就没了阻力。 这些情报都来自于这些年赵延明里暗里的观察、试探和总结，卓英俊开玩笑的说他是来刺探军情的倒也真的不算说错。 这也是赵延不愿意轻身投资入股的原因：单枪匹马的力量太小了，就算你是大股东，也架不住别人时不时的用点“盘外招”来说服。 ----------------- ※ 书接上文，炒作的第三种手段，就是赵延的老本行：制造话题。 制造话题的手法主要是两块，一是上节目，二是通过社交媒体。除了S.M.原有的三大电视台，尤其是SBS的关系以外，SuperJunior时期赵延还带着他们一起开拓了Mnet、DMB和社交媒体三条战线。 ※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SJ打下的江山meimei们自然也能分润一些。 搭上Mnet的关系纯属巧合。赵延是个外国人，根本不理解Mnet的幕后资本CJEnM和S.M.的幕后资本三星之间的微妙关系。 所以2006年10月Mnet刚成立的时候，赵延就一头莽了上去。对面一看S.M.自然也是瞌睡遇上枕头，结果误打误撞的S.M.反倒成了Mnet最早的一批合作伙伴。 少女们出道的团综、专访都得到了Mnet的支持，就连初1位也是在Mnet节目的M！Countdown上取得的。 ※ 广播节目又苦又累，原先是根本不受重视的。 但是05年底SJ出道的时候，恰好半岛推广DMB（数字多媒体广播），开始发放T-DMB（地面广播）牌照，先知先觉的赵延敏锐的意识到了其价值，早早就搭上了线。 结果06年一上来，可视电台大行其道，一下子把原来的苦活累活变成了可以大幅度增加曝光度的香饽饽。③ 强仁的「天方地轴」，07年6月起由晟敏、秀英接档，基本上已经是S.M.的自留地了；利特、银赫的「KisstheRadio」更是宣传的主阵地；强仁现在的那档节目「亲亲电台」也不错。 最近经常跑电台宣传的是允儿，3日和6日晚上，允儿又各去了一次KTR，赵延甚至都不用特意问行程就知道了，因为咖啡店的小徐这两天下午6点就开始准备应援小点心了。 ※ 社交媒体是新兴的宣传战线。因为此前社媒并不发达，S.M.的工作人员对此的敏感度远不如来自后世的赵延，而赵延也是凭借在社媒上行云流水一样自然顺畅的cao作，成功的赢得了李秀满的特别关注。 从2日开始，S.M.就通过社交媒体、官咖等途径陆续放出了大量少女们出道前后的照片，在网络上引发了热议。 这中间自然也少不了工作人员或引战，或整活来引流的。赵延一边识别着这些内容，一边哀叹着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完全忘了S.M.这个水军带节奏的风气就是他给起的头。 …… 在S.M.的宣传工作如火如荼展开的时候，赵延已经带着少女时代6777张的首周销量数据飞回了京城。时机成熟，该把友谊歌会的事情敲定了。 ----------------- ※ 事情进展当然是非常顺利，赵延返回京城的第二天下午，S.M.就收到了确认函。毕竟少女时代的纸面履历已经非常亮眼，导演组这份人情给的毫无压力。 这让赵延也松了一口气，办妥了这件事，他才有底气继续在金英敏面前蹦跶。 “这次就不用给我报销了。”挂断电话前，赵延还是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上次跑京城的商务宴请，S.M.给报销了。他一开始还挺高兴，觉得公司大气的很，没想到一转头这笔费用就被记到了女孩儿们的运营成本上。 要不是meimei们看不懂账单，非找他算账不可。坑S.M.他无所谓，可meimei们这会儿本来也没挣几个钱。 “咳咳，公司有公司的制度，管理嘛，毕竟还是需要规范化cao作的。这次一样给你报，账单就走公务接待的账，不会记在少女时代头上。” 倒驴不倒架，虽然金英敏也颇有点无奈，但嘴上可不会承认。 其实他的本意也真不是这样，就那几个钱，恶心谁呢？ 纯粹是好心好意报个账，毕竟赵延也算是个可以长期合作的伙伴，要的是给个面子而已。 但是公司里各方面势力其实都有一些，他一句话没交待清楚，有些吃相难看的人就连几十万韩元的招待费也要坑。 他现在倒是越来越理解李秀满的为难了。 “哈哈，那我就先谢谢代表nim了！”赵延也就是调侃一句，他也不信金英敏做事会那么小气，所以并没有真的责怪的意思。对S.M.了解的越多，越觉得这是一池浑水，多半又是什么“内部管理问题”。 ----------------- ※ 书里翻了那么多页，其实他去半岛的时间也才过了一个月不到，国内累积下来的事务也不算很多。 赵延在京城呆了几天，拜访了一下各个部门的朋友，在这个暂时没有利益往来的时间点，刚好适合加深一下感情。 广电、外事办、电视台、酷我……几场酒局一赶，也就好几天过去了。 凤丹仪不知道从哪儿听说赵延回国了，一个电话过来数落了半天，然后约了他到荆襄会面。 推脱不得的赵延干脆买了一张晚上飞荆襄的机票，准备明早给jiejie一个惊喜，认错嘛，态度得好……反正一个人在京城闲着也是闲着。 ----------------- ※ 晚上的京城机场，一样是灯火通明热闹得很。奥运在即，机场正在努力的赶工扩建，看这样子T3航站楼快修好了，接下来估计就该改造这边了吧？ 赵延的机位在老的T1航站楼，玻璃外迷蒙的夜色，让他的陌生感进一步加强了。前世他来京城的时候，这个机场应该不是这样的，和记忆中的模糊样子完全吻合不起来…… （还好，这几个丑娃娃没变。） 赵延乐呵呵的看着机场里摆的到处都是的福娃，莫名的有种安心的感觉。 （现在看还挺亲切，啧，人的审美果然是会变的……） 赵延暗自摇摇头，打开mp3，插上耳机听起了音乐。 《少女时代》。 （这张专辑的完成度还挺好的嘛，一点都不像是赶工赶出来的。） ※ 想什么，来什么。 赵延正听着音乐安静候机的时候，泰妍的电话意外的打了进来。 “哟，这个小抠门，怎么舍得打国际长途？”赵延看了看时间，这才八点多，半岛时间是……九点多，对idol来说，其实还挺早的。 赵延顺手掐断电话拨了回去。 “哟不塞哟？泰妍啊！” “赵延，你想死吗！”泰妍一接电话就是一句彪悍的发言。 “队长nim霸气！”“干得漂亮！”“骂骂骂，骂他！” 赵延被电话里叽叽喳喳的女孩儿声音吵得哭笑不得。 “喂喂喂，慢慢说，我犯什么错误了，怎么要死要活的了？” “你人在哪呢？” “我在华夏啊！” “对啊！Oppa，你是不是忘记我们今天是出道百日纪念？我邀请过你的！！”是允儿的声音。 “呃……” 赵延一时无语，他真的忘了……男人嘛，谁会天天记着那么多的纪念日啊？ 再说，半岛那边也很奇怪，什么情侣交往22天纪念日，组合出道100天纪念日，这有零有整的谁算得清啊？他还一直以为少时出道纪念日是8月2日呢，结果是按电视放送来算的8月5日。 “你看你看，oppa果然忘了！允儿你的魅力不行啊！”“没有爱了，呜呜呜！！”“Onni，你的节目要迟到了！”“啊啊啊！我走了！” 秀英没来得及毒舌几句话就匆匆忙忙的赶行程去了。 “Oppa，我是Sunny啊！既然你来不了就好好想想，买什么礼物来补偿我们吧！”“呀，Sunny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不认识你！”“怎么啦，你不满意吗？Oppa，侑莉说她的那份礼物不要了！”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嬉闹，赵延笑着摇摇头。 “好了，审判结束！孩子们都安静点，现在我们来谈谈补偿的事情！”泰妍好像还有点威严，这一句话一说，周围都没声了，“我们下个月来京城，你想好怎么招待了吗？” “国宴国宴！我们要吃国宴！”允儿在后面哇哇乱叫。 “Oppa我也想要啊！” “允儿啊，你不怕也变成菲欧娜公主吗？”赵延被逗乐了，原来是她们都知道友谊歌会的事情了。 “菲欧娜公主”这个称号一下子把电话那头又引爆了。 “哎一古！这个主意可不是我想出来的，Oppa你说我干嘛！”孝渊不服气的大喊起来。 “放心吧！前几天我就安排好了。等你们这会想起来，早就订不到位置了。”赵延笑着确认，“孝渊你这几天好好减肥啊！” “呀！” “美英啊，你也要控制一下，上次那个舞台腰都看不到了。” 又是一阵爆笑。 “我那是因为腿长！！”帕尼气急败坏，连撒娇都不撒了。 她腿长腰短，穿露脐装的时候显得腰特别的……圆润。 刚才听赵延叫的是“美英”，但帕尼很肯定他是喊的“没腰”。因为这个坏人教过自己，在中文里，“美英”和“没腰”读音差不多。 ※ 又和meimei们叽叽喳喳聊了半天，电话终于又转回了泰妍的手里。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泰妍压低了声音问，看来是换了个地方。 “国内还得跑几个地方，估计等友谊歌会结束，和你们一起回去吧！” （那还要大半个月啊……） 泰妍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声：“还去哪？” “荆襄，知道吗？” “不知道……远吗？” “我从京城出发的话，大概……”赵延稍微想了一下，“1500公里。” “哇……” “荆襄电视台和我很熟悉，将来你们来华夏发展，多半第一站也会去那里。” “嗯！”泰妍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赵延不经意的一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可太多了，她们将来的发展，进军华夏可能的路线，需要打通哪些关节，原来他都已经考虑过了……真好！ ※ 泰妍今天非常高兴：百日，在半岛的风俗中是一个重要的纪念日。 就像是初生的婴儿终于安稳下来了一样，度过了百日的少女时代，也算是进入了平稳发展期了。组合最近的行程也很顺利，让她踌躇满志，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隔着无线电波，泰妍也不用担心有什么“过于亲密的行为”会给组合带来不良影响，完全的放松下来，又像练习生时期一样开心的絮絮叨叨起来。 赵延安静的听着电话里明明疲惫至极却意外显得有些亢奋的声音： 回来记得要看泡菜剧《寻儿三万里》，因为里面的OST（《TouchtheSky》）是她们主唱line演唱的，这几天已经在播出了，让他听听看，都有谁去唱了…… 前几天（071108）在MCD回归表演《少女时代》，李承哲前辈来助阵了，不过前面一直躲在大屏幕后面掐尖了嗓子学女孩子的声音“呜呜呜”观众还以为是背景音乐出问题了，结果作为彩蛋登场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前几天录制的《StarKing》（071110）播出了，Sunny家的Lucky大受好评，又乖又听话，她也想养狗狗，问他喜欢大狗还是小狗？不许说大狗炖起来香…… 她们去浦项大学公演了，来回开了快八个小时人都傻了，但是大学好大好漂亮，学生也好热情，都很喜欢她们…… 少女时代的MV只拍了半天，在摄影棚里随便糊弄了几下就放出去了，但饭们居然很喜欢，一个劲儿的说可爱…… 赵延制作的“饭制版封面”也被放出去了，一堆人说喜欢，还有人猜测制作封面的人一定也有一颗爆棚的少女心…… 她们今天的百日活动还举办了签名会，签的手都快断了…… …… “乘坐从「京城」飞往「荆襄」的「HU7535」次航班的旅客，听到广播后请马上到「A11号」登机口登机！您乘坐的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DearPassengers……” “你在机场吗？” “嗯，刚才不是说了去荆襄吗？” “这么晚去？” “嗯，早去早回咯！” “是你的航班吗？” “嗯。这你都听得出来？” “我猜的。” “哈哈，就是嘛，这还差不多。” “觉得新专辑怎么样？” “不错，我刚才还在听呢！”赵延把耳机放在话筒边上，“听的出来吗？” “Complete？” “是嘛？我没注意呢，刚才忘记关了。” “这首歌我最喜欢了。” “是吗？Youwannawhotomakeyourlifecomplete？（你希望谁来让你的人生变得完整？）”赵延笑着说了一句歌词。 “哈哈……” ※ “先生，请出示您的登机牌！” “滴——！” “请慢走，注意脚下！” “谢谢！” ※ “你登机啦？” “嗯，登机了……问你话呢？who？（谁）”赵延知道她不会说出“you（你）”，所以故意说笑逗孩子玩。 如果是西卡在电话那头，他肯定不敢问。 “当然是少女时代啦！我们九个人在一起是无敌的！” “呵，这么有自信？” “当然！我们一定会一起走下去，成为全半岛，喔，不，全世界最棒的女团的！” “呵，我才不信，难道你们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吗？保不齐有人要做逃兵呢？” 赵延知道未来她们真的成了第一女团，自然也毫不顾忌的开着玩笑。 “去去，你这个臭男人根本不懂我们女人之间的友情！” “你说是九个女孩儿20个群聊那种友情吗？”④ “呀！你想死吗？” “喂喂喂，你就不能淑女一点？不怕将来嫁不出去吗？” “我嫁不出去（就赖着你！）……也不关你的事！”泰妍硬生生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虎狼之词转了个弯，忍不住咂了咂舌头。 宿舍里大家19禁玩笑开得多了，这都已经算素的了。 “好好好，我不过是代你爸爸担心而已。”赵延装起长辈毫无违和感，确实他有时候也真的很像是个长辈。 “我都好久没见到偶妈了……上次还是回去办转学的时候，这都要毕业了……”泰妍的语气又低落起来。 这一年来，她整个是上了个假学，班级在哪儿都不知道。 “哈哈，别想那么多了，你的生活一样丰富多彩。”发现带错节奏，赵延赶紧调整一下，“无非就是不同的角度来看世界罢了。” “嗯。”泰妍点了点头，有得必有失，世事多如此。 两个人又轻声聊了几句便挂断了，飞机要起飞了。 这时赵延突然想起，刚才好像一直没有听到Jessica的声音，这家伙在干嘛呢？ ----------------- ※ “西卡，你没事吧？” 从泰妍给赵延打电话开始，西卡就变得安静了，后来干脆直接躲进卧室里了。 “没事，我只是有点累……” “不要想太多。” “我没想。” “瞻前顾后可不是你的性格。” “我没有瞻前顾后。” “切！” “孝渊，你不懂的。” “你懂，行了吧？” “呀！” “怎么，要和我打一架？” “打就打！” 西卡猛地扑到了孝渊身上，孝渊刚想用力把她推开，却敏锐的发现她一点攻击意图都没有，好像只是想找个人抱着而已。 孝渊心底微微叹息了一下，放松肢体让西卡抱得舒服一点，不由得又暗骂起赵延来。 （混蛋！渣男！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