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酝酿
2008年1月31日 第17届韩城歌谣大赏彩排现场 ※ “……他前天上午才返回东海，然后今天早上又临时飞香江去了。这几天耽误下来的工作还得花时间去弥补。估计还需要几天才会回来吧！”泰妍跟Tablo（李善雄）解释了一下赵延失踪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人没事就好。等他回来再好好喝上一顿压压惊。”Tablo松了一口气，前几天一直联系不上赵延还在担心着呢，没想到居然是这么无厘头的原因。 “前辈！你们可别又把他灌醉了！”泰妍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说完才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没事，不是有你在吗？”崔真（MithraJin）调侃道。泰妍上次半夜来接人的事让他这条单身狗羡慕了好久呢！ “前辈！”泰妍有点羞恼。事儿是她干的，她也很乐意，但是被人拿出来说还是会不好意思的。 “真是幸福啊！”崔真感叹道。 “小真啊，羡慕的话，就赶紧找个女朋友去吧！”金正识（DJTukutz）拍了拍崔真的后背。 “找个女朋友不难，但是我想要一个像泰妍xi这样超级可爱的女孩子就困难了啊！呜啊！” 泰妍被崔真的哀嚎和“超级可爱”的赞誉逗得前仰后合，连否认“女朋友”这个说法都忘了。 崔真那副五大三粗的狗熊身材，在那里摊手耷肩的卖萌，场面确实是有点搞笑了。 “让泰妍给你介绍嘛，少女时代可还有8个人呢！”Tablo笑着调侃道。 “喂喂喂，这不是变成那些仗势欺人的前辈了吗？”崔真摇了摇头，露出一副鄙视的表情。 这些事圈里并不罕见，但是崔真觉得多少有那么点sao扰的意思在里面，你个大前辈这样约人家后辈女孩儿，是希望别人怎么回应？ “嫂子给你介绍，怎么就变成仗势欺人了？”Tablo看着是在逗崔真，结果一句话就暴露了目标，还是在逗泰妍。 “前辈！！”泰妍瞬间脸红到了耳朵根。比起刚才崔真若有若无的暗示，Tablo这句话就有点太过于直白了。 （哼！！Tablo前辈不是个正经人！！） 发现泰妍是真的害羞了，崔真马上又帮腔调侃起Tablo来：“哥你还是先搞定你的‘最佳女主角’吧！这个嫂子对我也很重要啊！” “嗳？”泰妍发现自己居然空降了吃瓜第一线，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Tablo紧张的左右张望一下：“喂喂，瞎说什么呢！” “怕什么，泰妍xi又不是外人。”崔真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问泰妍，“想知道吗？想知道的话，叫声‘欧巴’我就告诉你！” 泰妍两眼放光，害羞的转头看了Tablo一眼，然后干脆利落的对着崔真大喊了一声：“欧巴！！” Tablo扶额叹息，没想到泰妍是这样的孩子，不熟的时候还以为她是很温良贤淑的那种女人呢！ “哈哈……”崔真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是秘密哦！” 崔真招招手让泰妍侧耳过来，然后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喊出了“悄悄话”：“姜惠贞，是姜惠贞！哥最近常常和姜惠贞约会呢！”① “呀！你轻点说！你这家伙！”Tablo紧张的一个激灵，忍不住拍了崔真一把，周围可都是工作人员！ 一边金正识已经笑得不行了，崔真这也是花式秀了一下说唱技术，“姜惠贞”三个字压的很轻，但是无关紧要的话却放得很响亮，就是故意在吓唬Tablo呢。 “哇哦！大发！”泰妍激动的疯狂点头。 （姜惠贞呀！这是真正的名演员，影后耶！）② （没想到居然和Tablo前辈有这样亲密的关系，这消息真是太劲爆了！） （回去告诉她们肯定会……） “咳咳！”泰妍赶紧止住自己的笑声和胡思乱想。 “呃，还没有结果的事情呢……你可别回去乱宣传啊！”Tablo转换成被调侃的角色也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好了好了，别听这小子瞎扯了！走走走，彩排，彩排啦……” 他和姜惠贞认识有一阵子了，但目前还在“小心翼翼互相熟悉”的阶段，只能说双方目前都有点好感，离认爱还有一段距离，太高调的话多半就不能成功了，由不得他不紧张。 ----------------- 时间倒回到1月29日 华夏，东海 ※ 列车在大雪中被围困了60个小时，线路抢修完毕后，又花了十来个小时才退回到东海。 赵延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经历了荒诞的三天旅程，他整个人都已经憔悴的不行了。 第一时间给手机充上电，赵延才终于能给朋友们都发上信息报平安，而泰妍和西卡则都是秒回，语气自然各不相同，但是一看就是都已经担心好几天了。 ※ 之后赵延就开始上网查看新闻，以了解前因后果。 原来是冰雪压倒了荆襄境内的10万伏特高压电塔，有三位正在执行除冰任务的电力职工在事故中殉职。这一事故造成了区域性停电，之后的连锁反应导致整条铁路主干道阻塞。而因为冰雪覆盖道路不通，使重型机械无法进入抢修现场，所以电力供应迟迟不能恢复。③ 刚从雪灾现场退回来的赵延完全能理解那种无助而悲壮的感觉，面对大自然的冷酷，人力实在是太渺小了。 好不容易恢复了供电，列车却不得不原路返回。因为之前的停运造成了严重的客流积压，南粤火车站目前已经聚集了40万人，完全丧失了接待能力。春运预案已经完全被击穿，连军方都出动协助维持秩序去了。据说还有人在现场因窒息而猝死的，这就是另一起悲剧了。④ 遇到这种天灾，捐款之类的cao作对于穿越者来说是不需要考虑的问题。赵延除了以个人名义捐了一笔钱以外，还要求他持有股份的各家公司，都各自以企业的名义出资慰问一番。 ----------------- 时间前进到1月30日 东海 ※ 今天赵延坐镇绿洲总部办公。 时间是耽误了，但是事情还得要做。赵延还是得想办法去一次南粤，谢雨还在那里等着他呢！ 但是地面交通完全不通，高速都被冰封了；铁路更别提了，恢复通勤还不知道要多久；南下的航班更是紧俏的要命，由于气候条件差，航班本来就稀少，加上运力全压在航空上，现在根本抢不到票。 他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凤丹仪的一个电话却为他打开了思路：直接南下困难，不如干脆转道香江，香江属于特别行政区，客流需求没有那么旺盛，机票相对来说好解决。 ※ 凤丹仪这个电话也不是平白无故打来的，名义上是“请赵延帮个忙”。当然说是帮忙，这件事对赵延肯定也是有好处。 明天，也就是1月31日，在香江的有个TVB的贺年活动。 作为重要的合作者，凤丹仪本来应该要作为天元娱乐和芒果台代表前去出席的，但是现在被大雪困在荆襄没法动身；而张元也和她一起被困在了荆襄，这就导致东海那边派不出有足够分量的人压阵。 思来想去，凤丹仪便提议由赵延作为天元娱乐的战略合作伙伴，陪着天元东海分公司的副手一起过去代为祝贺。因为最近TVB似乎也有进军半岛的意向，刚好赵延也有些半岛的关系，凤丹仪此举也算是互相引荐一下稍作失礼的弥补。 ※ TVB居然和芒果台还有交集？这又是一个赵延此前忽略的地方。 找了刘晓芸一问，赵延才知道，原来双方的深度合作去年五月就开始了。其实公司方面给他发过邮件汇报，证据还在他的邮箱里躺着呢。只是人的精力有限，彼时，他正全心全意的关注少女时代最后的选拔，国内的许多动向因为不太急迫就被他暂时忽略了。 这事儿说起来也不复杂，和EEG一样，TVB也想北上拓展市场，芒果台自然也有南下的需求，两者可谓是一拍即合。 双方的第一个合作项目，是一档叫做《舞动奇迹》的舞蹈竞演类节目。这个节目去年七月就播出了，赵延因为没有关注，所以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主持人是芒果台的当家王牌何炅何老师，第一季的参赛嘉宾有老朋友谢娜；而主题曲创作者是和赵延有一面之缘的陈楚生，演唱者则是他的老熟人05超女冠军李宇春。 这么多熟悉的面孔加盟，收视效果自然也是不错的。 《舞动奇迹》也不负众望稳居同时段全国第一。 但是细细复盘数据，就会发现有意思的地方了：全国收视第一的节目，只拿到了2.18%的平均收视率和6.71%的平均收视份额。而参与过05超女的赵延清楚的知道，超女当时的平均收视率为8.54%，平均收视份额是26.22%，总决赛期间，其收视率更是高达11.65%。 这一对比哪怕是不了解行业规律的人也会清晰的发现，广播、电视的时代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就即便不是穿越者，也能看得出来这是因为受到了来自于流媒体的冲击。 这也让赵延有些感慨，他的思路、眼光是没问题的，但是执行上多少有点偏差。之前无意中错过了油管的投资机会（3卷8章），又因为忽视了国内相关产业的情报，错过了国内流媒体初创的阶段。⑤ 这真是叫做“一步差，步步差”，后面想要跟进流媒体这一块要花费的成本就太大了，暂时已经没有机会了。 ----------------- 时间回到1月31日上午 东海 ※ 通行证赵延是一直就有准备的，所以买好机票就可以直接出发。 出发之前他也通知了香江分公司的陈忠华，请他帮助协调行程。这一通电话又给他带来了另一条劲爆无比的消息—— “香江论坛上有人放出了EEG当红小生陈冠西的两张移花接木的私房照片，并向EEG娱乐勒索钱财，现在公司已经报警了。” 这个消息的说辞，让赵延好好的懵了一下，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特么不就是照片门吗？什么移花接木的假照片，真的不能再真了，后续还有一千多张呢…… 照片释出的时间是1月26日，正是他被困在火车上的时候。赵延还依稀记得，他在香江的时候曾经提醒过陈·摄影大师·冠西要学会自己修电脑，怎么这件事还是如期发生了呢？ 可见这个世界运转自有其内在的规律，就即便是穿越者，也不能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 又详细的向陈忠华询问了事件的始末，赵延也算是解开了心头长久的一个疑惑。 前世他不在业内，很多消息都比较滞后，热度过了也就不再关心了。但根据一般规律，这种事情显然应该是一方求钱财，一方保平安才对。这直接放到网上，既得罪人又不得好处，摆明了是个双败俱伤的结果，平白结了死仇，似乎又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经过陈忠华一番盘点他才明白过来：敢情这照片一开始就是二次泄露，那边敲诈者刚准备开价呢，另一边照片已经被手下人失误放出去了；而EEG这边则八成是没有和涉事明星充分沟通，直接当成是假图报警处理，这下就把事情搞大了。 既然已经过了公门，这件事实际上就已经不能私下解决了。EEG估计此时还期盼着警方检验后给出照片是合成的结论，在媒体上一直嘴硬着呢！可是赵延却清楚的知道，所有的嘴硬最后都会变成回旋镖砸在EEG的脸上。 泄密者见到事情闹大，求财已不可能，而且因此得罪了富佬，甚至连以往安稳的生活都不能保证。所以后面的持续输出，多半也有一种“舍得一身剐”的对抗情绪作祟。只不过这个举动，差不多是砸烂了整个香江娱乐圈的招牌，更是直接打断了香江文娱对外扩张的步伐。 ※ 不过这些事情暂时与赵延无关，香江那边场面越混乱，他这种娱乐圈掮客的机会就越多。 而此时，他正坐在飞往香江的航班上。 ----------------- 1月31日晚上 韩城歌谣大赏现场 ※ …… “~午夜12点醉酒后疲惫的声音~” “~凌晨2点冰冷关掉的手机~” “~没有人懂得我的心~” “~Ican‘tstoplovelovelove~” “~即使痛苦也要继续反复~” “~Ican‘tstoplovelovelove~” ……⑥ 泰妍穿着一身黑色的小西装，带着圆顶礼帽登上了舞台，这是她今天的第一个表演。 其实这是属于获得了“最佳专辑奖”的EpikHigh的舞台，只不过原定参加的feat歌手临时失约，泰妍这个“弟妹”被Tablo抓来救场。好在泰妍的表现实在是出色，虽然只有20岁不到的年纪，但这演绎的老辣程度比原唱也不遑多让。 台下S.M.家族的兄弟姐妹也都忍不住赞叹起来。 ※ “哇，泰妍xi这水平真是大发！”韩庚感叹道，他是舞担，唱歌就不是他擅长的部分了。 “你也不看看那是谁的meimei，我的，那是我的亲meimei！”金希澈得意的称赞，作为刚认下不久的“亲哥”，看着泰妍的出色发挥，不禁有种特别的自豪感觉。 “那是赵延哥的情meimei。”韩庚笑着用了一个中文的表述。 “赵延哥也是我亲哥啊，这有什么！”金希澈自然是一点都不受打击，“听说他又去香江了。真是厉害啊！” “是啊！”韩庚感慨道，“真的是厉害！” 赵延只比他大3岁，但早就是和李秀满、金英敏都能平起平坐的人物了，和公司的idol约会，公司还要帮着打掩护，甚至还会帮忙调整行程，给予方便。 而他，至今都还只是个“nobody”。 半岛这边对华人，或者说只是对他这样的小人物，充满了歧视。 之前他邀请mama来看自己的演出，公司居然只给了一张犄角旮旯里的票，连台上的人影都看不到。同时被邀请来的其他成员家长都坐在前排正中间的黄金位置上……这显然不是公平的做法。 而半岛演艺局至今都不愿意解除外国人表演的限制令，以至于银赫编舞的时候只能同时设计不同人数的版本。之前他甚至需要在一些场次戴着面具像个伴舞一样上台，更多的时候他只能在台下作个观众，空有一身本事无处使唤。身为千锤百炼才得以出道的idol，最多的活动场所竟然是在T台走秀…… 这一切都让他心生怨怼，又无可奈何。⑦ “哥什么都好，就是太花心了。”金希澈压低了声音，跟韩庚咬了咬耳朵。 韩庚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来回瞄了一眼台上努力表演的泰妍和台下用心应援的西卡，心下却有种“不愧是我大哥为国争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