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破皇宫，杀皇帝！
第100章破皇宫，杀皇帝！ 完颜晟，金国第二任皇帝。 乃金太祖完颜阿骨打之弟，女真名吴乞买。 望着眼前这位历史上的金太宗，段誉道：“金国联宋灭辽，本是盟友，何故转头侵宋？” 他要先确定下，这个金国皇帝，究竟是不是真的。 万一二话不说杀掉，又是个替身，岂不白跑一趟？ 乔峰的前车之鉴，不可不防。 十年前，宋、金两国缔结海上之盟，双方议定夹攻辽国。 辽燕京由宋军攻取，金军进攻辽中京大定府等地。 辽亡后燕云地区归宋朝，宋将原纳给辽朝的岁币转给金朝。 结果两国灭了辽国，金国转头就南下攻宋，完全将两国盟约抛诸脑后。 海上之盟是两国密约，其中细则，替身知晓的应该不多。 只听那完颜晟道：“先皇帝征辽之初，图宋协力夹攻，故许以燕地，然宋人既盟之后，却公然藏匿我朝叛将张觉，我朝万不得已才出兵讨之！” 一个叫张觉的辽国将领，在宋金联军灭辽之战中，先是投降了金国。 后来张觉又反水投降了大宋。 金朝向北宋索要张觉，北宋虽然杀张觉送回首级，但北宋藏匿金朝叛将一事成为金朝南侵的借口。 于是有了靖康之变。 这些政治借口，段誉身为大理皇帝自是知道的。 他笑眯眯的看向这位金国皇帝：“你们这些破事其实我并不想管，然中原百姓是无辜的。” 完颜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眼珠子左右转动。 段誉眼中神光一闪：“你这替身演技真不错，差点让我信了，说吧真正的金帝在何处？” 他双目闪烁，就要对完颜晟的替身施展搜魂术。 身为替身，身份败落，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完颜晟”惊怒交加，猛拍大案，吼道：“来人！快来人！有刺客！” 顿时人影翻动，铁卫、武林高手，纷纷涌了进来。 他们瞬间将段誉包围当中，密密麻麻围了四层，飞蚊难近。 段誉摇头，叹了口气：“我本想饶你一命，没想到这般想不开，非要找死。” 那替身入戏太深，脸上杀机盈沸，懒得多说一句，长喝一声：“来人，杀了他！快杀了他！” “是！” 众人沉声喝道，立时挥着刀剑砍来。 刀光剑影中，段誉闲庭散步，手掌钻过剑光，点在一个雄壮魁梧的铁卫身上。 沉重的甲胄被击穿，巨大的力道下身子飞了，撞飞人群落到那“完颜晟”身前丈余。 又有七八个大内侍卫和武林高手齐齐攻来，段誉一掌按下。 掌力所过之处，出现巨大的空隙，当场毙命二十余人。 他们并排躺在“完颜晟”身前，整整齐齐的。 那替身被吓得嘴唇发白，终于不敢装了。 “说吧，真正的金帝在哪个殿？” 段誉负手而立，只是微微笑着，沉静自如，温润的目光盯着他。 “你你跑不掉的！”那替身嘴硬道，看向殿外。 此时殿外，围满了密密麻麻的铁甲卫士，如铜墙铁壁。 他们武功不强，却善于结阵困敌，对付普通的武林高手，绰绰有余。 对于那些绝顶的高手，他们对付不了，自有宫中供奉对付。 而且铁甲卫士们结阵可以阻碍消耗刺客，从而让供奉们对刺客一击必杀。 此时，这群铁甲护卫包围过来，一柄柄长剑指着段誉。 他们目光阴冷，愤恨，一个个的眼神如同寒光，狠狠瞪着段誉。 这些炮灰不知皇帝是替身，只知刺客大胆，对皇帝的生命有着极大威胁，必须斩除！ 铁卫们躬着身子，一步一步靠近，弯腰蹑足。 个个脸上神情肃重，小心翼翼的逼近段誉。 段誉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那替身脸上：“金帝是在后宫吗？” “完颜晟”不答，喝道：“大胆刺客，我便是大金皇帝！” “大金的勇士们，快杀了刺客！” “杀！” 一阵长喝声响起，数十名金国铁卫同时扑出，剑光闪烁，皆是直刺，又快又狠。 段誉周身三尺之内皆被剑光封锁，连移动的地方都没有。 摇了摇头，段誉没有耐性和这些战五渣浪费时间。 袖子一拂，一股庞大力量涌出，如河水决堤，汹涌而出。 但见刀剑抛起，数十个身体齐齐飞出大殿。 如群石坠地，砰砰声连绵不绝。 眨眼功夫，紧密的大殿变得空荡荡的。 段誉一掌将那替身拍死，身子一折，出了大殿，直奔后宫而去。 面对密密麻麻的铁卫围攻。 段誉脚步不停，袖子翻飞，施展袈裟伏魔功，一路开道。 就见人堆中不时有人起飞，如同被浪花拍飞，一浪接一浪。 刚解决了这群铁卫，又有一群人冲过来。 个个身装黑衫，劲装，眼神阴冷，如同毒蛇一般。 他们都是经过残酷训练出来的死士。 见了段誉，一句话不说，直接挥刀斩来，刀光如匹练，耀眼生辉。 他们武功高明，又悍不畏死，往往施展同归于尽的招式。 段誉身形一晃，从刀光中闪过，右掌一斩，使出火焰刀绝技。 刹那间，血光四溅，十几余死士被斩断了喉咙，倒在地上抽搐。 为了遮掩身份，段誉没有施展法术。 南帝剑仙的名头，天下尽知，他一旦施展法术，必然会被人认出。 一旦被金国知道自己身份，那大理可就永无安宁之日了。 他本不愿大开杀戒，奈何金人残暴，屠戮百姓，为祸中原。 若金人只是针对赵宋皇室以及士绅阶层，段誉懒得理会。 赵宋权贵阶层自己犯下的错，应自己承担。 段誉可不会管他们死活。 百姓则不同，他们处于底层，是这个天下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基数最大，最辛苦的一群人，却是被剥削的阶层。 亡国之际，还得被异族残杀。 岂有此理！ 不管是中原的百姓，还是关外的百姓，皆是众生。 段誉不是帮谁，但求战争不要牵扯普通百姓！ 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若心中无众生，只为一己之私修仙，那种仙不修也罢！ 面对金帝这帮鹰犬，段誉杀起来毫无心理压力。 杀多了不祥？产生业火？ 去NMD！ 袖子一拂，一道劲风迎面而去，汹涌的力道如狂风卷残云。 身前百米之内的金国死士，在空中喷出血箭，集体飞升！ 神识铺天盖地的散去，段誉开始寻找真正的金国皇帝完颜晟。 然而他先前从未见过完颜晟，无法感应到他的气息。 只能用神识对所有人一个个进行人脸识别。 与那替身长相相似的，便是真正的完颜晟！ “你们让开，我不想大开杀戒！” 段誉吐出一句话，腔调古怪，似乎不似中原人。 “杀！” 那些死士和铁卫悍不畏死，拼命冲上来。 段誉笑了笑，身子倏的一晃，如一缕清风，掠过他们。 身形经过处，人影翻飞，一具具尸体被抛起来，如浪花卷动。 一拂衣衫，都落掉身上的污秽，段誉身形飘飘，继续深入。 原本宁静的皇宫大内，此时长啸示警声不断。 铁卫云集，宫城内外的武林高手纷纷跑来支援。 段誉充耳不闻，闲庭散步般往里走去，一步踏出数丈。 此时，他靠近了嫔妃与皇子皇孙的范围，面色不由一喜。 “找到了！金帝那厮果真躲在后宫里。” 一堵高大的宫墙将前后隔开，将后宫变成了宫中之宫。 墙四周站着一个个侍卫，五步一人，十人一岗，如树桩子站在那里。 前面动静甚大，不是惨叫声就是长啸声。 这里却风平浪静，这些侍卫一动不动，彷佛前面的事跟他们毫无关系。 段誉一步闪到宫门前，神识感应到，这些大内高手约有近百人，将整个内宫护住。 他们个个内力深厚，便是放到中原武林门派中，也是一方好手。 见段誉蓦然出现，一众侍卫霍然出动。 当先有六人同时出手，不同方向攻向段誉。 他们个个脸色冷肃，眉宇间带着凶厉，双眼精芒如刃，内力澎湃，想要将段誉当场格杀！ 段誉冷笑一声，主动出击，下手无情。 转眼间已击毙数十人。 他冉冉而行，落到一间宫殿前。 这间宫殿灯火幽暗，安静的可怕，如同冷宫。 若非段誉神识扫到内中藏有不少人，只怕会被这表面骗过。 袖子一拂，殿门洞开，月光洒入其中，隐隐约约看到里面坐着一个人。 段誉一步跨入，笑道：“又是一个替身，完颜晟你这么怕死吗？” 那形似完颜晟的替身，当中而坐，姿势四平八稳，有着些许威严。 但唯独缺了一股睥睨一切的神态。 完颜晟是完颜阿骨打的弟弟，参与了金朝的开国大小战役。 如此人物，经历过种种，气质已然非同一般，岂是一个替身能拥有的？ 形似，而神不似。 表相像，气度云泥之别。 还不如第一个替身有气质，妥妥一个大破绽！ “堂堂金国皇帝，岂能如老鼠一般躲在暗处，何不出来一见？” 段誉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他已然发现了完颜晟的真身所在，就躲在殿后人群中。 “阁下好眼力！” 幔帐后走出一人，正是金国皇帝完颜晟。 他负手于后，脸色阴沉，冷笑道：“又是一个不怕死的中原武夫！好胆！” 段誉笑了笑：“完颜晟，若你能下令金军退到雁门关外，不再南下中原屠戮百姓，或许我会放过你。” “简直可笑！”完颜晟冷笑一声。 屠城杀戮百姓，是一种震慑。 大金勇士即便再勇猛，毕竟人数稀少。 而宋人弱小，数量确实庞大，是一种威胁。 只有通过屠城，将他们震慑住，才能最有效的控制的宋人，长久统治中原。 仅凭一句威胁的话，就断了大金国的长久计划，怎么可能？ “我若不准呢？”完颜晟冷冷道。 “不准？”段誉面色一寒：“那就只能送你上路了！” “狂妄！” 完颜晟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里迸出来：“还不将他拿下！” 霎时，七道剑光闪起，映亮大殿，森森寒气弥漫。 暗中杀出七名高手，他们挥舞长剑，像是一道银网罩下。 段誉刚欲出手拍死他们，感觉头顶有重物压下。 只听“咚！”的一声巨响，一套铁铸的牢笼重重砸下。 这牢笼并非只能关一两人的小铁牢，而是近乎整座大殿那么大！ 不仅段誉被罩在其中，就连那七个使剑的金国高手，也一并在内。 段誉看去，这铁牢笼的材质，如同后世建筑工地那地基桩的钢筋笼。 铁很粗很密，之间的空隙很小，仅有两指宽，远远看上去如厚厚的铁板一样。 便是内力深厚的绝世高手，击打在铁块上，内力大部从间隙溢出，无法将其破开。 忽然，殿中明亮起来。 牛烛熊熊燃烧，照得宛如白昼。 完颜晟负手大笑：“愚蠢的中原武夫！这座铁笼是专门为你们这些武林高手量身定制的！” “好手段！”段誉意味深长的打量四周，确实做到了天衣无缝。 难怪这座宫殿如此清冷无人，却是专门设下埋伏，引武林高手上当的！ “那他们七人呢？”段誉指着那七名使剑的金国高手：“他们一样出不去，你们不会以为他们会是我对手吧？” 其中一名金国高手冷笑道：“不敌你又如何？只要我等能拖住你几天，消耗你体力，总会将你给耗死！” 双重保险，不让刺客想办法破开铁牢。 段誉打量七人一眼：“你们对完颜晟倒是忠心耿耿。” 七人没有回话，也没动手，只是盘膝而坐，保持体力。 若段誉出手破牢，他们才会出手阻拦，轮流上去消耗。 “前些日子那个什么北乔峰，入我皇宫如入无人之境，还不是被困于此笼，最终力竭而亡？” 完颜晟放肆大笑，很是得意。 听了此话，段誉目光一寒。 原本他不想杀完颜晟，打算施展控魂术控制他几年。 毕竟杀了一国皇帝，因果太大。 而且杀了他后，还会有新的金国皇帝，他们的高层和军队仍没有变。 还会继续贯彻南下侵宋的国策。 诚然，历史本没有对错。 立场不同而已。 段誉身为大理国皇帝，懒得管他们宋金之争。 但你屠城杀老百姓就不对了。 老百姓如同温顺的羊群，不管换谁当了皇帝，只要能让他们吃饱饭，其实都一样。 你搞他们干什么？ 不就因为他们手里没东西吗？ 他们没有，我有啊！ 段誉目光清灵，望向完颜晟：“看来，你是铁了心的找死了？” “你若有本事杀我，来呀！” 完颜晟大咧咧坐在龙椅上，哈哈大笑道：“朕征战多年，岂会被你这毛头小子所吓倒？” 此时的段誉，是一副二十岁的年轻模样。 在年过半百的完颜晟看来，无异于毛头小子。 “哎！没想到你是这么想死！” 一声叹息响起，段誉伸出右手，一掌拍在铁牢上。 刹那间，大殿震动，数千斤的铁牢应声从手掌处一分为二，发出一阵十分刺耳的声音。 那七名金国高手吓了一跳，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一幕。 像是遇到了一件鬼神之事。 一掌就打破了铁牢，这是何等的实力？ “你你竟然出来了？” 完颜晟勃然色变，腾的站起。 顿时人影翻飞，十个个武林高手瞬间将完颜晟护在当中，严阵以待。 他们手持长剑紧盯着段誉，个个浑身紧绷。 这十几个人，八个老者，五个中年人，他们双眼神光湛湛宛如实质，如苍鹰攫兔。 想来他们是金国皇帝身边，最后的底蕴了。 其中一名老者似乎认出了段誉：“阁下可是南” 不等他说完，段誉已然出手。 竖掌如刀，轻轻一划。 “帝？”那老者人头飞起，最终模模糊糊发出最后一个字。 余者金国高手大怒，纷纷出手。 段誉右掌一翻，一道龙吟声响起。 “砰！”如踢中皮球之声发出，八名金国高手身躯当场爆裂，化作一团血雾。 “怎么……怎么会？”完颜晟颤巍巍的退后，脸色苍白。 段誉负手而立，看向完颜晟：“刚才你求我杀你是吧？好了现在轮到你了。” “住手！”剩余四个老者顿时围上来，护在完颜晟身边。 他们隔着极近，瞬间即至，与段誉同时出现。 完颜晟脸色苍白，他是真慌了。 然而却要假装镇定，缓缓坐在龙椅上。 毕竟他自己跑，是肯定跑不掉的。 现在只能寄希望在这死名金国绝顶高手身上。 不过，宫中数百人都拦不住此人，剩下几个怕更是不成。 想到这里，完颜晟生出绝望之念，只期盼更多的铁卫和大内高手能赶来. “你们带着陛下走！我来拦住他片刻！” 一声沉喝响起，银髯飘拂的老者纵身上前，拦住段誉。 下一秒。 “砰！”一声巨响中，他身子飞出，塞入墙体中。 其余三老见状，不敢上前阻拦，忙扯着完颜晟后退。 完颜晟如同一件衣服，被三老拎着走，冠斜袍乱，狼狈不堪。 段誉身形一晃，瞬间到了完颜晟身前。 “走好不送！” 段誉淡然一笑，右掌轻轻一按，伴随着一道龙吟声，庞大如海啸的掌力汹涌而出。 正是乔峰的本命武功，降龙十八掌！ 今日金国这条龙，必须死在这套掌法之下！ 金国三老大骇，想要出手挡下这一掌。 “砰！” 一声闷响，完颜晟身子飞起来，如箭矢怒射而出，撞上身后龙案上。 “喀嚓！”龙案四分五裂。 完颜晟身体裂开，如同一片烂布挂在墙上，已然没了生机，神仙难救。 至于那金国三老，也被这一记降龙十八掌擦中，身躯倒飞十余丈，个个狂吐鲜血，随即双腿一翘。 “皇上！” 声嘶力竭的大喝声，众护卫疯了般冲上去，抢到完颜晟身边，抱起他的残尸。 大殿内一声惨嚎，凄厉无比。 大殿震动，簌簌发抖，殿外的铁甲护士们潮水般涌进来。 段誉面沉如水，眼中清光一闪，望了眼完颜晟的尸体。 只见他体内黑气缭绕，生机消散，已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摇摇头，段誉一掌拍向大殿顶部，轰出一个大洞。 脚下一跃而上，身形消散在夜空中，不见踪影。 当夜。 天还未亮，一队队铁甲卫士连夜将尸首搬运出宫。 见这些同僚死状凄惨，他们心惊不已，已然想象出先前打斗的惨烈程度！ 更让他们恐惧的是，大名鼎鼎的内卫，竟然全军覆没了！ 他们平日里一块儿值勤，这些内卫个个牛气冲天。 他们也确实武功高强，一个抵得上自己十个。 没想到，这般厉害的内卫，竟被杀得干干净净！ 亏得当时自己没有傻乎乎的往前冲，才能留得小命。 第二日，天大亮。 上京城已然戒严，驻扎城外的金军铁浮图入城，在全城搜索刺客。 其实，也只是做个样子，更多的是为接下里的争权夺利做准备。 云端之上，段誉见上京城如此热闹，更加确定了昨晚死的就是完颜晟。 他心中松了口气。 望向了澶州方向。 数日后，澶州传来消息，金国大将完颜宗翰死于中军大帐。 这位大金战神，莫名其妙的身首异处，成了一桩悬案。 得闻金军变故，驻守开封府的岳飞率部北上，以箭射杀金将，宋军乘机进攻，收复大片失地。 直到半月后，金国皇帝死亡的消息才传到大宋都城。 “什么？完颜晟在上京皇宫被杀了？” 建康城中。 年轻的新皇赵构惊坐而起：“是何人所为？” 下首秦桧答道：“不清楚，说是中原武林的刺客。” “好一个义士！” 赵构大叫一声，激动到：“朕将亲督六师，以援京城及河北、河东诸路，与金人决战，迎回二圣！” 秦桧忙道：“陛下，决战过于凶险，不如趁机先与金人议和，以求安稳。” 说着，上前，与赵构耳语几句。 赵构听后，身躯立时坐直，喃喃道：“也对，父兄回来后，朕当如何自处” 完颜晟死后，被金国群臣定庙号太宗。 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孙子、十来岁的完颜，在左勃极烈完颜宗干等人的拥戴下，承继大统，是为金熙宗。 原本金太宗完颜晟下令发动的大规模侵宋战争，戛然而止。 不久后，宋金双方议和。 以淮河至大散关一线为界，罢兵停战。 这一日，段誉在终南山顶静坐。 此处正处于宋、金两国边界之地。 太阳乍升，雾气还未散尽，空气清新宜人。 明媚的阳光照在草叶上，露珠晶莹剔透，宛如珍珠。 面对如此美景，段誉却突感不适。 自从杀了金国皇帝后，他感觉冥冥中有一股庞大的力量，一只在影响着自己。 皇帝自称是上天的儿子，是真龙天子。 而他们所居住的皇宫，被比喻为天上的紫宫，乃是天地之子，气运之交汇。 杀之不详，更何况段誉杀了那么多金国高手。 好在此时天下纷争，有好几个皇帝，更有好几个皇宫。 段誉就是其中之一。 杀金帝带来的影响，他尚且能把持得住。 况且金帝完颜晟滥杀无辜，南下侵宋，更是让大宋百万子民流离失所。 如此段誉杀了他，也算为民除害，自有天道护佑。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大意，日日默念道经，潜心修炼。 “金国皇帝一死，天下为之一振！” “不枉我中原武林豪杰前仆后继，共诛蛮夷！” “我猜那破宫杀掉金国皇帝的，定是南帝剑仙所为，整个天下，也唯有他老人家有此实力！” 终南山下，传来几道议论声。 段誉虽多年不在江湖，但江湖上处处有着他的传说。 来人是几个年轻人，个个行动矫健，一看就是江湖好汉。 其中一人身材甚高，腰悬长剑，风姿飒爽，英气勃勃，自称“王重阳”，正劝说同行几人一起参军抗金。 “金人狼子野心，恐将卷土重来，我等不如大举义旗，与金兵对敌，在中原轰轰烈烈建立一番事业？” 同行几人觉得有理，纷纷点头。 有人提议道：“在抗金之前，我等需建一座古墓，在其中暗藏器甲粮草，作为起事之根本，以防万一！” 王重阳点头：“想法甚好，我瞧这终南山就不错！” 在终南山上，有南帝剑仙亲笔写下的警语：金兵入此山者，杀无赦！ 金人自是不敢踏足此山！ “咦，你们看那人是谁？” 王重阳顺着好友手指方向看去，却见树下盘膝而坐着一个白袍青年。 那青年浑身莹白如玉，身上似有流光闪动。 他一睁眼，整片天地彷佛都亮了几分。 王重阳当即拜倒：“仙人在上，在下王重阳自幼钟爱道术，仙长可否传下修炼真诀？” “王重阳？” 段誉抬眼看去，缓缓道：“你且过来，与我论道几篇。” “是！” 王重阳起身，欣然上前。 这章七千字，今天就更这些，明天还有最后一章本卷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