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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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 焦糖到了事先约好的地点,白芷已经等在那里了。 穿着一条黑色的露腰连衣裙,正好露出了腰侧的肌肤,没有一丝多余的赘rou,皮肤白的晃眼。 焦糖走过去,白芷抬眸看了她一眼,也没说多余的话。 “走吧。” 她个子看上去一米六三左右,穿上高跟鞋和焦糖差不多高。 焦糖之前也看过画展,她学过一段时间素描,在阿富汗那两年又无聊,每天就靠着画画打发日子。 听说是哪个挺有名的年轻画家的个人画展,焦糖事先也没做过功课,不太了解。 风格很独特,画风有点儿颓,却又带着一点焦糖说不出的味道。 就像是在喝一杯味道很棒的毒酒一样,明知道有毒,却还是停不下来。 白芷在某幅画面前停下脚步,焦糖也一并停下了。 那幅画是黑白构色,名字叫轨。 焦糖觉得自己是个比较俗的人,品不出这画里的味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约你出来吗?” 焦糖摇头:“不知道。” 白芷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因为一个人看画展挺惨的,正好我买了两张票。” 焦糖没再开口。 两人一路走着,天花板上的灯质感有点像纸做的,形状不规则,挺独特,墙面是黑灰色。 白芷走着走着就停住不动了,离他们两米距离的地方,一个中年男人搂着一个年轻女人,站在一幅画前,两人有说有笑,相谈甚欢,动作亲昵。 焦糖看了一眼二人,又看了一眼白芷。 后者咬紧牙关。 焦糖心里闪过一种狗血的念头。 这是爸爸出轨被女儿撞见了? 白芷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从包里拿出手机,对着面前动作亲昵的二人一阵猛拍。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样,她把手机的拍照声音调到最大。 那两个人听到声音回头,男人面色一僵,松开了手。 走过来看着白芷:“你怎么在这里?” 神态威严,俨然一副长辈的姿态。 白芷哼笑道:“怎么,我妈好骗就以为我也好骗?” 男人皱着眉头:“你在胡说些什么!” 白芷挑眉,挥了挥手机:“我可都拍下来了,你说我妈看到了还会信你那些鬼话吗?” 男人情绪松动,似乎是急了,伸手就要去抢她手里的手机:“我看在你妈的面子上容忍你这么久,你少他妈跟我不知好歹!” 白芷躲开了:“你吃我家的用我家的,现在还拿我家的钱养小三,不知好歹的人到底是谁?” 她这话成功激怒了那个男人,他抬手就是一巴掌。 半空中被人截了去。 焦糖抓着他的手腕,左唇微挑:“怎么,自知理亏恼羞成怒了啊?” 男人甩开手:“我理什么亏?我他妈还要告她呢,侵犯我的肖像权!” 他嗓门大,不一会儿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过来,看热闹的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焦糖轻笑出声,眼里分明带着嘲讽:“垃圾还想告别人?” 她伸出中指:“твоюмать!” 抬眸,视线正好撞上闻声过来的徐燃,他一身高定西装,身形颀长。 比那双大长腿更为吸引焦糖目光的,是他那双幽深不见底的眼睛,薄唇微抿。 焦糖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比中指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她弱弱的伸出食指,比了个耶的手势。 整段垮掉! 徐燃走过来:“把保安叫来。”话是对着助理说的,眼睛却看着焦糖。 “还有你。”他的声音变的低沉,“跟我过来。” 语气不容置喙。 焦糖低着头,恹恹的跟在他身后。 休息室里,徐燃坐在办公桌前,修长的手指转动着手里的派克钢笔。 他不说话,焦糖也不敢开口。 在他面前,她所有的气焰都被压下去了。 “没话和我说?” 声音清冷。 焦糖抬眸,身子瑟缩了一下。 “他先动的手。” 徐燃蹙眉:“动手?” 焦糖微抿着唇,点了点头。 一脸委屈,就好像那巴掌真的打在了她脸上一样。 徐燃先前只是以为她和那人起了冲突,没想过竟还动起手来了。 她那样的性子,恐怕也只在他面前温顺乖巧,在外面就是乱胡来。 他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朝她走去。 焦糖坐的是单人沙发,整个人窝在里面,身子蜷缩着。 徐燃屈膝缓蹲在她面前,眉头微皱:“他还打你了?” “没让他得手,我把他的手抓住了。” 焦糖还特意补充了一句:“他特别凶,还骂人。” 小脸白嫩素净,嘴巴鼓着,像一只偷偷告状的兔子。 徐燃心口莫名软了下来,他伸手替她把垂落下的那缕碎发挽在耳后:“他骂你什么?” 他的指腹扫过焦糖的脸颊,是凉的。 可焦糖却觉得被碰过的地方隐隐发着烫。 她支支吾吾了一会:“他骂……” 他骂了什么来着? 鼻子有点痒,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徐燃声音发紧:“这种天气都能感冒。” 焦糖吸了吸鼻子:“昨天睡觉把被子给蹬掉了。” …… “感冒了还出来?” 声音压着,似乎有点生气。 焦糖缩着脖子:“同学约我出来看画展,不好拒绝。” 徐燃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门被人敲响,谈话中断,徐燃紧了紧领带,重新坐回去:“进来。” 助理推门进来,视线先是在焦糖身上停留了一会,然后才开口:“许先生来了。” 徐燃点头:“我马上过去。” 助理走后,徐燃按着眉心,好一会才起身:“你在这里坐一下,待会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焦糖连声拒绝,“我同学还在外面等我呢。” 徐燃按住门把的手顿住,好半晌:“感冒了就早点回家休息。” 焦糖点头:“好的。” 声音软糯清甜。 手略微使劲,徐燃拧开门把,开门出去。 焦糖顿时松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白芷一直沉默着,焦糖没有八卦的爱好,也没开口。 走了一段路,有风吹过,白芷将被吹乱的刘海用手理顺。 “你知道我为什么约你看画展吗?” “你刚刚不是说了吗。” 白芷愣了一会,她摇头:“我那是骗你的。” “哦。” “你不好奇原因吗?” “不好奇啊。” …… 见她说不好奇,白芷更想告诉她了。 “因为我害怕。”她深吸一口气,“但是我又咽不下这口气。” 焦糖没说话。 白芷突然停下步子,换了个方向,站在焦糖面前,看着她。 “对不起。” 焦糖有些愣住:“哈?” 白芷抿唇:“我本来只买了一张票,后来听到李邀说许言被你揍了一顿。” “所以……” 焦糖顿时明白了:“所以想让我当你的保镖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白芷低着头没回答。 算是默认了。 她骨子里是带着傲气的,从小优渥的家庭和一直优异的成绩,再加上长的好看,周围的赞美声络绎不绝,不管是假的还是真的。 对于这种利用的手段,她一直都是厌恶的。 可是自己现在却利用了别人。 焦糖哂笑出声:“我既然保护了你总得收点保护费吧?” “可以。”白芷打开斜挎包,刚要拿钱。 焦糖打断她。 “我说的是——” “以后作业放点水,学委。” 她眯眼笑着,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白芷愣了一会神。 突然觉得她这副样子有点像—— 一只狐狸。 作者有话要说: твоюмать是一句骂人的脏话,大家别和社会糖学_(:D)∠)_ 大家记得多留评啊,给如此勤劳并且乖巧的竹子一点动力哟,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