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盟主！岳盟主！（上）
第186章盟主！岳盟主！ 当华山的玉女剑宁中则代表华山派出席这五岳剑派内部小会的时候，在场其他人都被宁女侠当前的形象所震惊。 那一头灰白的头发，直让在场所有人都十分意外。 怎么会！！！ 不管是有着一肚子意见的天门道长，还是脾性爆裂的定逸师太，一众人都非常意外眼前宁中则的模样。 要知道在一天前，玉女剑宁中则还是黑发披肩的模样。 很明显。 宁中则是心神受到了冲击，使得头发一夜灰白。 对于宁中则来说，纵然是曾经华山派内部的剑气之争，杀的昏天暗地，却也没有这一次给她带来的影响大。 “岳夫人，” “宁师妹……” 大家不由得一起起身，看向了来人，哪怕是一直以来都对华山野心勃勃的嵩山派副掌门汤英鹗也是颇为唏嘘感慨。 徒弟和女儿成为了逆徒…… 这种情况放在任何门派里那都是不可接受之事。 至于此次的小会，本就是私下里的串联，没有通知岳不群和左冷禅两位掌门人并没有什么意外。 这两人不在现场，才算合适。 不过比起宁中则的发色变化，而跟随在宁中则的身上三人才更让几人在意。 紧跟在宁中则身后的正是华山派的大徒弟令狐冲，他在之前行走的江湖上就有不俗的名声，可以输在五岳派内部年轻一辈中那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这份名气一直持续到丁春秋下山。 此时的大师兄令狐冲怀抱着一柄华山派制式长剑，整个人神情严肃的站在师娘的身后默然不语。 过往脸上存在的吊儿郎当之色，此刻早就消失无踪。 看上去，整个人似乎成长了不少。 在没有了毛躁之后。令狐冲整个人都成熟了。 男人的成长总会是在某些事情之后，过去的令狐冲很多时候都是倔孩子脾性，可在今天的时候，那种气质看上去已然消失不见。 无疑，令狐冲得到了成长。 在师娘宁中则开口说话之后，令狐冲也十分礼貌的给各位长辈行了礼。 但对众人来说，比起华山派令狐冲来说，这跟在宁中则后面的那两个人才是最引人瞩目的存在。 那是一个模样不下玉女剑宁中则的美貌妇人，而在妇人的身边则是安静的站着一名俊美少年。 少年温文尔雅，谦卑有礼。 一眼望去，直差点让人错以为是见到了一个小岳不群。 如果不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岳不群夫妇，知道华山的情况，加上对方模样与岳不群和宁中则不一样，恐怕都会认为岳灵珊会有一个弟弟。 “这两位是……” 汤英鹗神情认真，似是在推测眼前两人的身份。 比起嵩山派副掌门的沉吟，反倒是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诧异之下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两位可是王夫人和林公子？” 莫大先生的话一出口，立即让在场的其他人反应了过来。 原来是福威镖局的王夫人和林平之母子。 不过却也明白了莫大为何不提福威镖局和洛阳金刀王家的缘故。 比起王夫人和林平之母子两人的身份，他们更在意的是宁中则为何会跟这模子二人搅和在了一起？ 要知道那流言完全属实的话，华山派就应该算是他们的仇人。 “妾身见过各位。” “华山弟子林平之见过各位前辈。” 王夫人和林平之母子两人各自行了一礼，比起王夫人那有些紧张的心态，林平之反而表现的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当是谦谦君子在世。 活脱脱的一个小君子剑。 一旁的令狐冲看着这位新的小师弟林平之，脸上可谓是情绪万变，复杂无比。 等等！ 华山派弟子？ 其他四派之人先是一阵错愕，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话，随即反应了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 见众人疑惑，宁中则似乎是早就预见了这一幕，她径直给众人解释了起来。 就如同宁中则自己一开始遇见这母子两人一样，她也有着不少的疑惑没有得到解释。 事情的荒诞，自丁春秋下山之后，就开始不断地出现。 可再怎么荒诞，却也是江湖。 见状，林平之站了出来，开始了简短的解释。 …… 与此同时。 岳不群所在的地方。 此刻也迎来了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来客。 “……嗯？” “封师兄！！！” “好久不见。” “没有想到会是你。” 看着挡路之人，岳不群在看了一阵之后认清了来人的身份之后，这才诧异无比道：“这些年来，剑宗竟然还有弟子，当真可喜可贺。” 在原先岳不群还以为剑宗门人都死的差不多，要么就是隐姓埋名不在从出现。 这时竟是再度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自己身前，就说明了情况。 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岳不群便认真的给对方倒起了茶水来。 “……” 封不平见到岳不群如此有礼，又看着那掌门佩剑就那么随意的搁在了桌子上，望着在不断忙活着的岳不群，他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论武吗？ 若是自己还带着一众师弟与嵩山派合作的时候会去做。 但现在，不会。 因为他亲眼见到了丁春秋的厉害，见到了林平之的厉害。 虽然岳不群教出了一个大叛徒，可不管岳不群再怎么名不副实，可此刻对于岳不群的武功有着极大的警惕之心。 而不会抱有自己创造出一门一百零八式狂风快剑之后，就有信心夺回掌门之位。 封不平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走上桌前，面对着岳不群坐下，接过他泡好的茶水浅饮了一口后，这才望着眼前的君子剑，看着对方脸上那难掩的疲惫之色，那到了嗓子眼儿的话，最后又被封不平给咽了回去。 毕竟在他封不平所率领的剑宗弟子中，到现在就只剩了他封不平一个人，其他的人全是叛徒。 比起来，他封不平不会比岳不群好到哪里去。 最后，一切的问题都化作了一句话：“岳掌门，你真的了解你的徒弟丁春秋吗？” 说实话封不平非常不解，丁春秋这种悟性逆天的弟子，到底岳不群是怎么教导，最后教成那样的？ 而且还是连女儿都教出问题了。 封不平过去就觉得岳不群当掌门不行，教学水平不够，不能壮大华山派，但他万万没有料到这已经不是水平的问题了。 这是将华山派直接给带沟里去了。 “……” 抬眉扫了一眼封不平，岳不群对于这个问题倒不意外，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了。 事实上在自己发现局势不对，情况出现失控，连同女儿都背叛的时候，第一个质问自己的便是岳不群本人。 不同宁中则当时的冲击，岳不群总的来说还是在山上的时候对丁春秋算是有些了解。 反倒是心中没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 比较夫人宁中则，岳不群转换立场，倒是更为理解丁春秋。 哪怕是面对一个偌大的魔教在手，恐怕他岳不群也会做出选择。 要知道华山派在过去最伟大的时候，也做不到当今魔教的局面。 唯一庆幸的是丁春秋似乎是看在了灵珊加上十几年的养育之恩的份上，给了华山派足以伟大的根本。 当然华山派没了丁春秋损失更大。 面对封不平的询问，岳不群思考了半晌，只是给出了一个让人无法反驳的答案：“封师兄，知道岳某的。” “岳某自从在华山的时候，就从不是以天才自居。” “岳某并不理解天才所想。” “就像以前弄不明白风师叔在想什么，而丁春秋的天资更在风师叔之上，就更不明白了。” “毕竟我们一般人所追求的对于他们来说来的太过容易。” “或许天才都会容易极端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岳不群也只觉得天资这东西太过不讲道理。 岳不群没有做解释，而是摆出了事实。 封不平哑口无言。 作为和丁春秋近距离接触过一段时间，更是亲自参与了大侠打造计划的封不平还真是无法可说。 因为他封不平也是庸人。 他也不理解。 一时间两个庸人彼此对视，面面相觑。 “那清风十三式便是丁春秋所创吧？”封不平忽然问道。 岳不群没有回答，可神情变化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天才便是这么为所欲为吗？” 念叨了这么一声，封不平自是知道丁春秋要远超风师叔的任性妄为， 很快封不平便不想就庸人身份去理解这个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说道：“对于明天的五岳并派，岳掌门怎么看？” “我想其他四派，尤其是嵩山派，会借此机会针对我华山派。” “五岳并派之后，左冷禅定是要成为真正的盟主。” 封不平认真的提醒道，作为和嵩山派曾经达成合作的封不平觉得华山派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嵩山派的野心。 当前华山派如此境遇，对嵩山派那是最佳的机会。 岳不群闻言瞥了一眼封不平，心中原本的些许担忧已经消散，华山剑宗传人就这？果然，华山派是不能交由剑宗的。 “错了。” “封师兄。” 摇摇头，岳不群否定了封不平的推测，说道：“五岳并派已经是势在并行，这是面对魔教的报团取暖。” 在过去左冷禅推动五岳并派，那都是被动。 现在，则是主动。 主动和被动间的区别实在是天差地别。 “而明天的五岳并派后的盟主事实上已经确定了。”岳不群缓缓的给茶杯盖上了盖子，做出了盖棺定论的观点。 封不平：“？” “不管个人愿不愿意，明天的五岳剑派盟主只会是我岳不群。” 迎着封不平的目光，岳不群给出了最终的答案。 在五岳剑派中或许有人不愿意，但岳不群知道这些反对的意见会被其他人给压下来，最后变成众志成城的唯一人选。 甚至大家还会在那过程中，搞出一个比武什么的来明面上的场面来让门下的中下层弟子们心服口服。 “若是在寻常的时候，对于这个盟主之位我岳不群还真有心去争上一争。” “可现在……” “这五岳并派就是给我华山准备的。” 长呼了一口气之后，岳不群苦笑道：“因为丁春秋是我门下弟子，是叛徒，而我更是君子剑。” “岳某身为华山派掌门，必须得站出来。” 封不平或许是脑筋比较直，转的没有那么快，心眼没有那么多，可当岳不群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也彻底的明白了过来。 一时间望向岳不群的目光中出现了怜悯之色。 五岳并派，某种意义上就是害怕华山派在压力下彻底摆烂，转投魔教，直接在日月神教中开启华山一脉，甚至将日月神教改名华山派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的华山派也不算家大业大，还是上下大小猫几只。 五岳剑派谁都有小心思的。 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君子欺之以方。 君子剑岳不群给生生的架起来了。 当然造成这种情况的最根本原因还是因为丁春秋太强。 东方不败的死亡带来的太大的冲击。 在平常的时候估计早就是喊打喊杀，而现在你自家的问题自己清理门户，最多旁人摇旗呐喊，出上一份力。 现在谁是盟主，谁挡在最前面。 你华山派的问题，当然是华山派亲自下场。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岳不群身为掌门，身为师父有着抹不掉的责任，他必须得站出来。 封不平张了张嘴，最后无言以对。 他知道这个位置非常不好当。 一个不好便是身败名裂，或者是死亡。 岳不群见封不平脸上的神情变化，他内心也是非常无奈。 说实话，岳不群在一开始就是设想过，甚至连小徒弟丁春秋都提过五岳并派，争夺盟主之位，可岳不群万万没有想到盟主会是这样来的。 这个时候，岳不群明白了之前在竹林中与左冷禅战斗后的对话。 好一个不忘初心，好一个以竹喻人。 岳不群原本设想的是自己凭借清风十三式与左冷禅，莫大等人一争高低，最后凭借武力给拿下盟主之位。 而不是眼前这种组织上决定了盟主就是你的注定。 闭上双眼，岳不群似乎看到了小徒弟丁春秋正面带嬉笑之色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前，与自己闲聊着。 “师父，你就说五岳并派没有？你成为盟主没有？” 是天选，是注定。 华山派内战，已然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