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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一至十章_第一章:皇家演艺厅出了惊天大事。

    绝顶风流卧底。

    第一章:皇家演艺厅的惊天大事。

    南江市的皇家演艺厅今晚宾客云集。因为半个月前大门外的楼面上就张挂了大幅广告:特请国内著名艳舞新星娇娇专场献演。背景上一个丰腴的美女身着很性感的透视装向街头展示着她翘起的雪白大腿,向街上所有的行人和车辆展露她永不谢幕的笑容……

    而恰恰就在这一片诱人的笑容下面,竟出了一件震惊全城的大事!

    这个装饰得外墙大厅整个一片土豪金的演艺厅是这个城市最昂贵的消费场所之一。因为这里经常有一些各路的明星在这里演出,舞蹈、流行曲、魔术、相声、清口到杂耍二人转。时不时的也有几个二线的演艺明星在这里露脸。剧场座位呈斜坡状,后高前低。最前面是四个有着一米高玻璃隔墙的包厢。这四个包厢是票价最昂贵地方。因为它可以直视不到一米高的舞台,正对舞台中间还有几级铺了红毡的台阶,可以向演员献花、点节目,那些学了港台风范的演员唱客也方便且舞且唱地扭下台来到包厢和客人直接交流。这也是看舞蹈的最佳位置,因为穿着暴露的舞者扬起腿来是免不了春光乍现的……

    本来这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夜晚,因为到这里来的大多是这个城市有点钱的人,他们来这里无非就是搏个眼球风流,得些暧昧的记忆回去做个好梦。有包厢的可以摆上大攴,没有包厢的也可以拉出座椅上的横板要上一瓶啤酒小吃慢慢欣赏台上的表演。

    今天正中的两个包厢全被市里最有财势的周氏集团的大公子周涛包下了。第一个包厢周公子跟几个同是富二代的朋友,点了一桌菜在那里谈笑风生、喝酒行令。另一桌则是他们带来的司机。当然周公子除了司机外还带了两个家里的保镖。这倒不是他在这个城市怕谁,而是老头子的规定。

    几个过场节目过后,晚十点整娇娇以一路的飞吻出场了。她先跳了一个康康舞,然后是肚皮舞,她身上的附着越跳越少,越来越魅力十足、艳光四射。两个舞蹈跳完后,她鞠躬向来宾致谢。周公子刷地站起来很醒目地拚命鼓掌叫好,然后一挥手,两个保镖把一只大花篮抬了上去。娇娇见状把手按在胸前向他再次鞠躬致谢。周公子又把一个红包扔了上去,那里面封着两千块钱。他的几个朋友马上也站起来起哄:美女。你得下来感谢一下我们周公子吧。舞台的聚光灯就随着娇娇一路移了下来。

    谢谢老板。娇娇笑呤吟地来到周公子面前,先又一个鞠躬然后把手递给了他。

    周公子牵起她的手很有风度地举起来,车身向后面的观众示意。他大声说:看到没有这个美女今晚是我的了!不没等娇娇反应过来,他一把把她搂进怀抱了起来。你真是个BA呀。说着他强吻了她一口,娇娇却扭开脸顺手抽了一嘴巴。你还敢打我?周公子叫了起来,我让你知道敢打我的下场。他使劲抱着怀里像鱼一样蹦跳着的娇娇对后面的观众喊道:大家想不想看看BA呀?马上就有不少人站起来起哄。周涛一只手伸进乳罩去就把一只R房掏了出来。

    你们看,多像只大白兔呀!他胜利地咧嘴大笑。

    全场的人全都站了起来。看着聚光灯下雪白的一团。

    娇娇先是尖叫了一声,随着就大呼救命。可是整个大厅除了吹口哨起哄,甚至站到了椅把上看刺激的,剩下的都选择了沉默。娇娇尖利的哭叫声在起哄声中可怜地穿行。

    这时就见中间座位上一个身着白西装的男子站起身就向包厢冲了过去。还没等周公了反映过来,他早一脚踢开玻璃隔门,散碎的钢化玻璃渣亮闪闪地飞了满天,直打得头上的水晶吊灯坠滴溜乱转。他一把从周公子怀里抢过娇娇,顺手一掌把周公子推出几步跌坐到沙发上。

    周涛眨巴几下眼楞了片刻,像驴样嘶叫起来:你找死呀敢抢本公子风头?!他爬起来一掌就朝男子脸上扇了过来。男子根本不躲闪,反而就势一把就抓住了他的五个手指。他也像刚才周公子得意时那样把那他被捉住的五指举起来给观众看……

    大家看看这五只咸湿的指头什么下场!

    此刻全场静得针掉地的声音都听得见。话音未落这白西装男子猛地一抖手腕,用力向后一掰,就听几声脆响一声惨叫,周涛的五根指头还有裤裆里刚刚挺起来的东西一起像筷子上挑着的拉面一样软塌塌耷拉了下来,他当即就痛得缩成一团滚到桌子底下哭嚎去了……

    这时两个刚反应过来的保镖一起冲了过来,一个挥拳一个干脆腰里抽出一把一尺长的刀舞得呼呼生风就劈了过来。但见白西装一个闪身,先一掌劈掉了那把砍来的刀,然后飞起一脚把他踢得直摔到舞台下面。另一个拳头刚到,他一扭身让过一头就把他撞了个满脸血花跌跌撞撞跟同伴睡到一起去了。白西装把娇娇抱过去放到舞台上,转身就走。大门口刚才毫无作为的七八个保安竟然一起亮出警棍拦住了他。他看也不看地走过去,飞起一个横扫腿那几根警棍就叮当做响的落了一地。

    白西装回头对所有目瞪口呆的人冷冷一笑,扬长而去……

    周家别墅大院当晚就乱了套。

    周公子哭喊得响彻云霄地被扶回来时,他的后妈王丽正眼泪汪汪地独自歪在床上看一部韩剧,听到喧哗穿着睡衣就跑了出来。一看周涛叫人弄残了手就先问当家的呢?就有人说:董事长还没回来。

    还有哪个保镖头在?

    我!张龙站了出来。

    你马上把家里能用的人全带上,车全开出去。王丽果断地吩咐说:再找你们社会上的黑道朋友、小兄弟,一人五百块夜宵费,马上带家伙给我连夜找人,不然董事长回来扒你们的皮!

    这些人应声像一群被激怒的大马蜂样哄地一声四处散去,不一会,大院的几辆车就就车灯大开地全冲出了出去。

    王丽马上又给公安巡警的关系打电话,让他们最大限度地出动警力抓捕凶手。

    不到十分钟,街上的警车声连别墅里都听得到了。

    王丽其实心里根本懒得管这闲事,还有几分偷偷的窍喜。但她还是不得不果断,因为这肯定会是一件奇耻大辱的事,老头子回来准得暴跳如雷。当然奇耻大辱这个词绝不是用在那被当众掏了奶的舞女身上,而是就周氏集团的面子而言。

    这个白西装行事如此张扬大胆,第二天马上传遍了街头巷尾,上了各小报头条。周家谁敢惹呀?周家以张龙、陈彪为首的几大金刚,现在正日夜在各个娱乐场所、大街小巷寻找这个吃了熊心豹胆的主。看那阵式,说不定那天公园的树林里就会有离奇的上吊者,江下游就会有无名浮尸。

    但可惜的是红道黑道都没能查出这人来。

    这个穿着雪白西装的男子好像从这个城市蒸发了。

    社会上的议论继续在沸腾,所有当晚在场的人都津津乐道地向别人描述这个穿白西装不明身份的美男子,有的说他像韩星李敏镐,也有人说像金肾重。更有人认为他就是当年上海滩的许文祥在世。这些议论反而使他在所有人印像中失去了特点。

    连公子周涛也遇到了同样的心理误区。每次搜寻不果回来,张龙等当头的向他重新求证对那个男子的印象时,他眼前晃动的只有那张英俊冷峭的脸和那身雪亮的白西装。

    你们别问了!他两脚搓地像个哭闹的孩子:看见白西装你们就给我抓!看见漂亮的也给我抓、抓、抓!

    每当这时这些当头的都颏首称是退出来。可出来后不由都歪歪鼻子冷笑。这不无赖话吗?!高档时装店挂的白西装多了,都抓回来吗?那是要付钱的!电视上漂亮的明星多了,那也是能抓的吗?!

    其实这个穿白西装的男子哪也没去。说实话,在这个城市里他也真不怕什么。

    当晚,就在八大金刚涌进演艺厅查找线索时,他就在对面的咔啡馆,用一把小勺搅着自己杯里的悠闲。

    这个马上变成了这个城市传奇的人物,其实本身早就是个传奇。他叫齐天剑。他左眉毛正中藏有一粒绿豆大的黑痣,右眉尖藏有颗芝麻大小的朱砂痣。据奶奶说这还是他三岁那年她抱着他在街上玩时一个独眼的老相师发现的。当时他身着黄色道袍,手柱一根疙里疙瘩的木杖,杖头挂着一小块写有:‘知天相说地理,断阴阳解后事’的纸牌。他肮脏的白胡子跟纸牌一起在秋风中飘荡。听到他咯咯咯的笑声就走了过来。这孩子是奇才。他对奶奶说:可惜要像孙悟空一样降妖伏魔过九九八十一难哪。相师说左边叫草里藏珠,长大必是枭雄一类的人物。右边的朱砂痣是女人星,他一生都会有女贵人相助。说完仰天大笑,扶杖而去。当然所谓草里藏珠外人是看不见的,它们都在他越来越浓黑英拔的眉毛下好好的藏着。知道这个秘密的恐怕只有他过世的奶奶和现在他的老板了。

    他的父母都是国家最特殊的军人,从来家里只知道一个邮箱号码的那种军人。他对父母的印像很模糊,有崇敬有怀想但没有依恋。他从小跌倒不哭,过目不忘,溜墙上树顽皮好强。五岁时奶奶就抓不到他了。七岁时奶奶带着他到北京见父母,后来父母难得地带他在公园游玩时碰到两位穿军装的叔叔,一个叔叔帮他们照像,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小巧的像机,顺手就偷走了。等他玩了一圈回来,那叔叔才发现。那天下午就是这个叔叔带他尽情地玩,碰碰车、过山车、海盗船、太空船,所有一般小孩害怕的他都兴奋得大叫。后来他们又到了一个野战基地,他被叔叔打了一身红点,但那叔叔也没能幸免。他就这样被国安系统招进了少年特训营。他十六岁到海军锻炼,十八岁以尉官身份进入海军陆战队,后来在国外当了几年特工,从此以冒险为伍。他当然不是故意惹事生非的小流氓,他本来是带着任务想盯着周家公子研究一下他的生活轨迹的,是他的无耻行径让他忍无可忍才出了手。

    在南江市黑红两道都找他找翻天的这两天,他又搬到了周家别墅附近的一个宾馆里,架起望远镜观察这个白天车来人往晚上恶狗成群的森严大院。

    他观察了两天的结论简洁有力令人信服:那五根指头活该!

    第五天的晚上十二点仍在外面搜索的八大金刚才得到命令:收工!

    他们知道一定是董事长回来了。

    董事长周荷夫在周家,包括周家众多企业所有员工的眼里都是神一样的人物。他处事果断,坚毅不拔。红黑两手,覆云翻雨。

    他回来必有英明决断。因为他处理每一件事就要考虑前因后果,得失利禄。其它人只要惟命是从便是最聪明的选择……

    保镖们纷纷回到别墅大院后面的住宿楼里,解下身上的佩刀短棍钢指套之类。然后又露出发达张扬的肌rou在门前冲凉水澡。张龙骂道:他妈的,又让这小子多活几天。陈彪说:算了。可怜他再大能耐也活不过三天了。说着他们还比划着对打了几拳。在他们狂妄的眼里,在这个市里没有哪个人能敢跟他们哼一声,这个白西装是他们没找到,如果找到早就拿回来喂狗了。他们根本想不到如果狭路相逢上演悲剧的一定是他们。他们更想不到,就是他们不找他,他也找上门来了,好戏还没开场呢——

    此刻。在齐天剑的望远镜里,这些人的狂妄一览无遗。

    这一定是个血腥的家族。金钱多了能让人变得疯狂,这个周氏集团背后肯定有罪恶!

    他就是为了这个才被老板调到这里来的。开始他极不理解,虽然他因过失被抺去了军籍,但他毕竟从身体到灵魂都是一个军人。他就是觉得他只能是为国家安危效命杀场,赴汤蹈火做出一番惊天动地英雄业绩的。把他调来当卧底来整一个赚了些黑钱漏了些税的生意人,这简直是杀鸡用牛刀,更甚至是荒唐!

    他来到南江市一年多了,他在这个周氏集团手下的公司里做过销售经理,当过运输车队的队长。可最终没有进得了这个表面看起来运作自然的大集团核心圈子。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的好奇心趆来趆强,促使他慢慢从心里接受了这个工作。连他也想不到的是,皇家演艺厅那个突发事件,竟像尖刀样一下戳进了这个集团的心脏部位,他们终于露出了狰狞面目……

    他是国之利器,锋利无比,所向无敌。但他没有政治家的胸怀和心思。他不知道,针对这个集团的一系列行动,并非小题大做,而是要抓出一个典型,做为处理类似问题的突破口。这将最终牵动国家的某些经济政策,某些政治体制的改革……

    他也没细想,他的老板把他调来也是有浅一层意图的。那就是以邪制邪。这么说是因为他目前没有一点军警的身份,也没有一点档案上有关过去的痕迹。换句话说,他所干下无论什么事情,都将是他个人所为。他就像他爱穿的白西装一样干净,像云一样行踪不定……

    这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