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最阴险狡诈的原来是他。
第六十七章:最‘阴’险狡诈的原来是他。 马老板没有时间打理D场的生意了。 他在黄金海岸的二楼找了一间小包厢,开了一瓶人头马,慢悠悠地叼着一支烟独自喝了起来。 刚才‘和’公子来跟他说,那个开车到李黑子家乡去的人没有查出线索来。公安去的时候,这辆车正好走了。他们感觉不对追出来,可还没上高速就追丢了。 又是追丢了!马老板烦恼的想起了老版电影南征北战里匪军参谋长说的台词:这不是我们无能,而是共军太狡猾了。真是的,怎么一想搞点违法的东西,自己身边的人都变成废物了呢? 那个自称姓‘李’的小子跟钱红告假的时候,就被他派的人盯上了,所以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于是他没跟任何人商量,马上就派了一辆车跟了上去,可是跟出南江市出口收费站三十公里的地方,那个笨蛋就把车给跟丢了。他把地图找来研究了一遍,发现在那附近有一个圆形高架桥,右边有一道出口,他手下那个笨蛋肯定是不知道跟的车下了出口,等开过去再想退回来已经没办法了。他把那条出口指向的两条路边有名点气的地方都仔细看了一遍,那里有几个旅游点,但最让他感兴趣的还是有一个叫乌‘鸡’的小镇,那里是震惊一时的广东枪案被杀的顺风运输公司老板李黑子的老家。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 于是他马上亡羊补牢地要和公子马上跟治安大队联系一下,让他们在李黑子老家查一下有没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开车来过。但谁知他这么深谋远虑,可还是没能找到线索…… 虽然周荷夫一直对这起枪案讳莫如深,他更不敢随便去问。但周荷夫那段时间找他买假古董是干什么的?他还不清楚!那不就是当‘诱’饵的吗?枪案震惊一时至今未破,他曾仔细研究过所有的报道,他并不是想当福尔摩斯,当初他是想从里面找出周荷夫的蛛丝马迹的,以便他在诸如B家乐的股份上有反悔时,好给他出一杀手锏。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个人觉得,不管有没有确凿证据,周荷夫跟这个案子都脱不了干系。 他也清楚曾闹得南江市沸沸扬扬地从皇家演艺厅开始的一系列事件,那简直就是一部描写黑手党的绝好畅销小说。而这里面,周荷夫被一或者是两个不明身份的高手像鬼上身一样缠死了,从此走上了天塌地陷的绝境。 这一或者两个高手是有备而来的,招招击中周荷夫的要害,就是要‘逼’他发疯以致‘露’出马脚。而更奇怪的是这个顺风运输公司的李黑子,好好的走自己的江湖,凭什么要带人暴打周荷夫一顿,‘逼’他出手、‘逼’他买枪?这不肯定背后有人指使吗?! 从他听钱红说起身边这个姓‘李’的小子又是一个高手,两招就把治安大队一个街面上小流氓见了就两‘腿’打战的中队长收拾了。他就多了一份戒心,所以他早早就叫和公子留心。如果真是他去了李黑子的老家,那这个小子是什么人还不清楚吗?! 马老板想着想着,就觉得脊梁上滚珠泻‘玉’的有冷汗滚了下来。 这也***太可怕了!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歪头再看酒瓶时发觉不知不觉他竟喝去了半瓶,喝得他头上热汗背上冷汗的,他心里更加的烦燥起来。 这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他愤愤的想,现在能有势力把握局面的就是钱红了,可这个老‘女’人一眼就看出来被那小子‘迷’住了,跟一个陷入情痴的‘女’人谈谋略不是跟狗讲萝卜的故事吗? 他觉得还是得他来想个一了百了的办法,把这个最可怕的隐患扼杀在萌芽状态…… 他急得把头上贴脑‘门’的头发掻得像孔雀头顶的‘毛’一样站了起来。 钱红这几天正在筹办一起大事。她通过一些经纪人联系了一些省内外的二、三流的各类演艺明星,还有一些刚出道的嫩模之类,当然,她找的这些都是背地里有明码标价的。 她要在温泉山庄举办一个财‘色’一体的舞会,名为‘美国红实基金答谢酒会’,实则让那些来这里的富豪和权重人士在豪D的同时也能品尝一下名‘花’佳媛的特殊风情…… 她这些天看了不少新闻,各地许多官员落马。她觉得要趁早把该‘弄’到的钱‘弄’到手,把应该转走的钱转出去,那么一切就OK了。她是美籍人士,中国跟美国没有引渡条约,她只要离了境有就持无恐。 齐天剑回来后来到温泉山庄,看到第二进院子里一下变得如此绚丽多彩也吃了一惊,两个温泉游泳池周围的树上挂满了各式的彩灯、彩带、还有彩‘色’气球。正面还搭了个舞台,舞台下面还新立起了两个绿‘色’的大棚,下面有铺着雪白台布的长桌,一排排不锈钢的食物器皿像十字军骑士的钢盔那样整齐而壮观地发着‘诱’人食‘欲’的光泽…… 钱姐,你要在这里演出呀?他问忙得一脸通红,脸上的汗珠把眼影都泡坏了的钱红。 哎呀,李子,你可回来了。钱红见他的神‘色’自然了好多:这两天这里有一个大活动。我从其它其它地方借了一些保安,加上我们这里和黄金海岸的一共有四十多人,全‘交’给你安兵布阵。我的要求很简单,从进山庄的路口开始设岗,没有请柬的一律不得入内。温泉宾馆的大‘门’口再设一道岗,停好车的客人要再进行一次像机场那么严格的安全检查。最后在酒会的入口再设一道岗,每一个客人都有严格按照请柬上的姓名逐一核对身份才能进来,绝对不能让一个媒体的记者‘混’进来…… 钱姐,有这个必要吗?这里不是导弹基地也不是地下金库。 有必要,我这次请的都是很关健的客人,我想叫他们在这里高高兴兴地玩个三天三夜,而且绝对不暴‘露’他们的身份。这很关健。 好吧。我马上去办。 陈彪盘‘腿’坐在国‘色’俱乐部对面小‘花’园人行道的地上,面前摆着一个破碗,里面有善心人扔下的一些零碎钞票,他两只手在面前挥来舞去,像在练什么绝世神功,近前才知道他是在赶那些想落在他身上的苍蝇。 这几天他唱累了,还把嗓子‘弄’发炎了。所以他只能坐地行乞了。 一辆宝马车从他眼前驶过,径直开到国‘色’俱乐部大‘门’口停下了,车上走下一个人来。陈彪一楞,马上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两眼发出光来…… 他终于发现了目标,虽然这不是他渴望要找的仇人,但这个人的出现还是给了他希望,这不分明就是那个头上几根‘毛’永远油光水滑,像一只刚出水的海狗那样的马老板吗! 他跟着周荷夫不止一次跟这个马老板喝茶,吃饭,商量事情。而他的特点也让他过目不忘。 他以手加额,痛感上天还给他留了一条命运的‘门’缝。 这时,马老板已经急冲冲地从旋转‘门’旋了进去,像在魔术师手底下那么快地没了踪影。 陈彪扔掉手里的破碗片,从地上一跃而起朝对面走了过去。 要饭的。滚远点!大‘门’外的两个保安像狗一样朝他呲出白牙,还把两根警棍‘抽’出了来,点到了他鼻子尖上。 他差点就要发火了,他想象得到他发火的后果,他只要一个箭步上去,一个斜劈掌就可以打掉他们手里的警棍,然后,一个侧身大踹,这两个小子不像鸟那样飞出十几米才怪!但他更知道,街心‘花’园那里就有一个警务站,随时停着几辆警车和荷枪实弹待命的警察,他不能惹来麻烦。 他纵然是一只猛虎,现在也只能像只偷了嘴的猫那样心虚地溜到一边去…… 没过多久马老板就从里面急匆匆地转了出来,陈彪不认识市长的前妻钱红,当然不知道这两天钱红正在这里享受那个半夜偷爬上她‘床’的小白脸,而今天是月末,酒店员工发薪水的日子。马老板是拿着工资单来请钱董事长签字的。 马老板——,陈彪站起来朝他喊了一声,声音不大。因为他自己也觉得这样臭得苍蝇跟着‘乱’飞的一身认识马老板会让马老板很没有面子的。 马老板好像听到了,因为他在要开车‘门’那一刹楞了楞,像树上的鸟那样灵活地左右转了几下油光的脑袋。 马老板——!他再次叫了一声,还朝那边使劲摆了摆手。但马老板嘭地一声碰上车‘门’,车子划了道如他脑袋那样圆滑的弧线,从他面前开走了。 这下陈彪急了,他一步蹦到街边一辆等客的的士那里,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那的士司机先捂鼻子,马上就急眼了:臭要饭的,滚下去! 陈彪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把他差点从座上提起来,眼睛同时‘射’出两道令人心悸的凶光: 你要不想这一秒钟马上死,就给我快开车! 司机吓得差点没‘尿’‘裤’子,他一踩油‘门’,这辆车就像箭一样冲了出去。 追前面那辆宝马,追不上你也别活了! 一定追上,一定追上。司机说着更加用力地踩下了油‘门’。这辆发疯似的的士载着危机、载着一车的臭气和苍蝇没头没脑地朝马老板消失的方向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