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洞xue
见到蓝爵,乔巧一下扑过来就抱住蓝爵的胳膊。 她声音里都是喜悦的说:“你还能躲我到哪去,我还是抓到你了。” 蓝爵尴尬的去看王安,又去看秦瀚,最后才看满脸都是不管不顾他的乔石。 他知道,自己是无法向乔石求救的。 墓地的道路都很窄,他只好向一旁躲。 “别过去啊,恐怕人家不愿意啊。”乔石提醒他。 蓝爵的身体就要靠到隔壁的人家碑上了,那个墓碑上的照片是为老太太,正怒目而视着望着远方。 蓝爵使劲的翻起上眼皮,狠狠的挖了他一眼。 乔石耸了下肩,做了个无奈的意思。 蓝爵无法挪开了,任由乔石贴近他。 他真是对乔巧害怕的,这个女孩太古灵精怪的,想的和做的都是他头疼的。 他也看出来了,一直捂着嘴笑的王安也不会伸手管的。 王安是最喜欢看热闹,就像他们在省城,她就看着他和余乐吵架。 “哎,好像咱们都是有事的吧……”蓝爵试图提醒都在看热闹的人。 王安说:“乔巧是喜欢你的,她的表达不加任何揶揄的,这是她对待爱情最真的方式。我支持!” 乔石跟着也要说话,一旁的秦瀚说:“头,我刚才那的那些东西放哪了,刚才不是放到这了吗?” 几个人听他说,也开始寻找。 王佑里的墓地是一处高一点的地方,整个的墓碑比起旁边的都宽厚。 墓碑后面是略微突起的长方形,高出地面很多。 一些鲜花零散的放在那,很明显是被随意丢的。 “咦?这刚才也没人呀,怎么是飓风来过啦?”秦瀚走过去,伸手捡了几朵。 他叫了一声“师父”就呆在那里了。 闻声的蓝爵他们都有些慌的过到墓碑后面,发现那里有一个很大的洞。 原来的大理石被凿开了,洞口有二十几公分高,三十几公分宽,黑黝黝的洞口阴森森的放出难闻的气味。 王安下意识的扑倒在那,想从洞口处看到什么。 蓝爵一把拉住她,乔石也伸手了。 两个人夹住王安,都怕她倒下,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也都很心惊。 洞口很明显是被人为凿开的,他们都是想,谁这么狠,会在死去了的人这撒野。 他们两个互相看的时候,秦瀚从兜里掏出来一副手套,戴好,又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型的手电筒。 他的口罩一直在他下巴那,也被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挪蹭到正确的地方。 秦瀚扒下后,用手电筒照相墓地里。 过了一会,他爬起来,眉头皱着说:“师父,里面没有骨灰盒了,只有些臭味的动物尸体……” “什么动物的?”乔巧一直很淡定,她问。 “好像有蛇,有蟾蜍吧,还有带毛的,应该是野鸡。”秦瀚说。 “你能看看它们都是怎么死的?”乔巧问。 蓝爵皱眉看了一眼秦瀚,点下头。 秦瀚又趴下,乔巧上前接过来他的手电筒,和他一起。 有乔巧在身边秦瀚有些囧,可是他并没有躲开,他需要认真和专心。 很快,那些东西都被秦瀚掏出来。 秦瀚试着分开搅在一起的,带着味道的尸体。 蓝爵很奇怪,这是冬天,这些尸体怎么会有一股子腐烂的臭味道。 “咦?好像都是实验室的,这上面的臭味道是被福尔马林泡过的……”乔巧说。 秦瀚脸上露出惊疑,怎么也没看出来,身边的女孩会知道福尔马林这个东西。 这可是有毒的,还多数是浸泡尸体用的。 蓝爵问道:“乔巧你说说?” 乔巧抿了一下嘴说:“我说了,这些都是某个实验室的,因为外皮都太完整,五脏也都被整理的很彻底。哎,那小子,你说说吧……”她冲秦瀚说。 秦瀚很无语的看眼蓝爵,他在蓝爵脸上看到了允许。 他用一根小树枝拨动那只鸡,奇怪的说:“嗯,她说的都对,可是这鸡不应该是实验室的,你们看看这鸡毛还有不少呢。” 乔巧揶揄他说:“没准是鸡走错路了呢……” 蓝爵点头,他看下周围,说道:“这是只野鸡,这墓地在野外,你们看没看出来,这只鸡的羽毛还是新鲜的?”
乔巧细看,点头说:“蓝爵,你是真厉害,怎么说刚放进去的?” 她笑盈盈的扬起笑脸,满脸都是崇敬。 蓝爵撇撇嘴说不出来话了。 一旁的秦瀚也跟着说:“这鸡身上的没有什么伤痕,不像是利器致死,是不是散弹打的? 地xue里的温度高一些,鸡身上还没有冻住呢。” 王安这时候已经平复了心情,她也过去,蹲下来准备仔细地看。 “那就是说,来人还没来得及走远……”王安说。 蓝爵一时无法回答他们的话,但是王安说的是最有道理的。 “野鸡不是被打死放进去的,是地xue这里面比外面暖和,还有东西可吃……就是里面的东西早就没了……”他声音越来越小的说。 他身旁的乔石听明白了,王佑里和尚静的墓被盗了! 他向四周的地方瞧,看看能不能够找到什么残留。 他怕王安伤心…… 王安还在那蹲着,应该是没有听明白,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周围的几个人。 她发现大家从看她开始到都转过头到处去寻找,也没有人再说话了。 王安憋住胸口那的酸痛,眼含住就要落下的眼泪,跪倒在那个洞xue跟前。 她虽然不记得王佑里和尚静了,但是爸爸mama这个词总是让她有家的感觉。 哪怕这里是冰冷的墓地,哪怕这里没人答应她。 她伸手向黑黝黝的洞里掏去,嘶哑着说:“我是王安啊,你们去哪了,你们怎么就不搭理我啦,是因为我把你们忘了,你们就走了吗……” 王安越哭越悲伤,她甚至都有种感觉,自己和以前的王安相见了,合体啦。 原来,王安是一直存在的,她的悲伤是真的。 墓地里,她的悲惨喊叫,一声声的回荡,她胸腔里的难过在此时一泄千里。 她想告诉墓地里的不会回答她的人,她是一个孤苦的孩子,没有人真的懂她,她的乔石也是。 她是一个完全和这个世界搭不上边的人,可能还不算是个完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