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曹cao
徐海洋是一个多疑的人,他总会怀疑对他好的人企图他的什么。 他太聪明,他习惯把别人想成一个假想敌人,然后开始用自己的方式进攻,最后甄别出是不是自己的人。 他的这个习惯,在他的一生里会冤屈了无数的好人好事,和对他释放出千般柔情蜜意的人。 但正是这个习惯也无数次救了他的生命,成全了他的野心和鸿鹄志向。 当年他从尚静手里拿到钱,是想治疗雅馨的病。 可是尚静的一个玩笑刺激了他。 尚静说,人都这样了,死马也不能当活马医了,还不如用那些好的器官去救些别的人,也当自己的爱人还在这个世上,也算延续你的挚爱了。 这个玩笑可能只是玩笑,却也要了尚静的命。 当然,他的一生里也会有几个忠诚的跟随,那几个从监狱里出来的人。 人都要有几个誓死的追随者,就好比秦桧吧,那不也有三两个挚友,保了他的后人。 谁这一辈子就一定是背着标签活着呢,那将是多么单调的活着啊。 想了这些,徐海洋的心情无比的舒畅,气血畅通后,他想仰天长笑。 他的眼睛追随忙碌的王安,心尖的血液如滔天的巨浪,在血管里流通,撞击那坚实的皮rou,他的脸红光满面。 此时他若能见到乔叶馨,他会慈祥的满脸带笑,他会在眼睛里释放出无比舒缓的温柔,他会用最浑厚的声音朗朗上口的给乔叶馨朗读《蜀道难》。 是的,只有这个女人才真正的打动过他的心。 他的直觉告诉他,乔叶馨是最合格给他繁衍后代的人,其他人都不配。 若把一个男人非得用感情拴住了,他应该更欣赏乔叶馨。 曾经有好一段时间,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爱过乔叶馨。 乔叶馨在街头追他,他犹豫过;在雅馨弥留时,他想过要和乔叶馨谈一谈。 若不是王佑这个家伙说自己是他的情敌,说那个孩子是他的,他还不知道乔叶馨也会玩脚踏两只船的呢。 女人啊,都是一样的,给了身体就总以为自己的爱就是纯洁的。 男人也是一样啊…… 自己当初一直表现对雅馨好,不正是想给乔叶馨一个好的一面吗? 可是她偏偏用尽各种办法,使自己遁形无数次,躲避、戒备那只无形的手。 若不是王佑的提醒,自己差点没上了她的当! 可恶啊! 是啊,自己是恨乔叶馨,恨她看自己时是一副怜悯的样子。 恨她用尽手段不断的给自己一些甜头,让自己贪婪无度。 戒备心十足的徐海洋坚信,乔叶馨她是要逼自己出来,出来后就会被鬼怪的尚静抓到。 一想起死了的乔叶馨,他就记得林普说的,乔叶馨的死是姜豪仁干的。 他从没想过要乔叶馨死掉的,他的潜意识里是要乔叶馨看着他,飞黄腾达以后,从高高险峻的天路上带着光辉下来。 谁说蜀道难就不能有人回来了,他开国帝王又怎样,还不是被横行霸世的秦人给统一了嘛。 难是难了,总有冒险的人登上去了,还衣锦还乡了,他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他恨乔叶馨对他的追捧爱慕,让他的尊严受损。 他更恨满脑子都是钱的姜豪仁! 想到这,他的眼睛眯起来,仿佛他就站在飘渺在云端上的高高山巅,蹬下一块巨石,看着巨石滚落的地方站着一个肥硕的身躯,愤愤的说,去他妈的! 他对姜豪仁已经仁至义尽了。 徐海洋露出他野兽的獠牙,给姜豪仁一个更大的馅饼。 他在想,此时的姜豪仁应该是在地洞里掩埋什么吧。 出卖他的人,下场一定会是不好的。 现在的春草,那个已经变得不可理喻的女人,在茶馆里干什么呢? 这些天的春草,就同要过节一样,给徐海洋的房间布置的舒适和煦。 墙上的壁画和那幅字,配上窗帘的颜色,更加营造出春草的神经兮兮。 徐海洋的眼里看到的是姜豪仁和春草,苟苟窃窃的聚在一起。 这俩人在葫芦里放了不少的药,当然不是延年益寿的,肯定是不好的药。 春草不过就是自己寻欢作乐的,为了一个死掉的孩子,做了些不经思考的事也可以理解。 难道自己会为了一个死掉的孩子,和一个脑瓜不清楚的女人计较吗? 不能,自己从没认真体验和春草在一起的感觉。 在他眼里,春草应该是报仇的人,举着匕首眼露血色的坚守忠贞的女人。 徐海洋看不起有仇不报的人。 早些年他已经感觉到春草是恨他的,恨他强占了她,恨他在楚笙的事上无动于衷。 可是没有多久,春草就少了那种倔强,眼光里再看他的时候,变得越来越缥缈了。 所以,他才告诉春草,是姜豪仁在她家的饭店里杀了人,埋在那口通风的枯井里。 是姜豪仁告诉了那个人的兄长,才会有人去她家里滋事闹事,是她的涉世不深,才让楚笙落进监狱里,楚笙在监狱里才会百口莫辩。 都这时候了,春草应该是报了仇的吧…… 时间会让人的警惕性消失,然后退化,他徐海洋不会。 徐海洋已经想到,尚静的死太蹊跷。 他不相信那个精明的女人会死掉,所以他才在很短的时间里带着尚静的女儿,王安离开了。 这些年他用王安保护着自己。 日记本是什么东西,没了就没了吧。 他找不到别人肯定也找不到,就那几个人,要干点什么还不都是手到擒来。 尚静的本子里只不过有自己几次出面联系买家的信息罢了,真的不是要命的东西。 自己干嘛还要担心呢? 他不过是用这个借口当作诱饵,试一试王安,试一试身边的人。 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他飞速地看眼王安,心里对曹cao无数次的赞誉。 眼前的王安就是刘协,他就是曹cao。 他是从古代活着回来的帝王,挟天子令诸侯的帝王。 他给自己封了这个名号,竟然受用了。 尚静到底死了没有是问题,是一个没有威胁的问题。 都这时候了,自己已经进了保护最严密的医院,还有低眉顺眼的王安。 他可捏着这个其实很健康的王安,他怕啥呢。 全世界都知道王安曾经是个濒临死亡的人,尚静也知道。 可是,他,徐海洋做到了让世界震惊的事,复活了王安! 王安活了,活的一塌糊涂,分不清自己是谁的人。 也许是对手还不见踪影,也许是他的戒备松散了,眼前的听话乖巧的王安有些让他对尚静兴趣索然了。 他还怕啥,怕一个诈死的人,怕一个死透了的人…… 她自己都不敢用真面孔露面,还敢上这来。 徐海洋现在啥也不怕了,日记本就要看到了,不对,是毁掉了,看不看无所谓。 他现在在这个城市里有名了,真要有个好歹的,会有很多人第一时间发现的。 这几天,不断的有人来拜访,已经惹得很多好奇的新闻单位开始追踪自己了。
媒体这玩意都是编故事的高手,草草几个字都能给人很大的空间遐想。 让你上天,你就能长出翅膀;让你入地,你就能长出犄角,更别说海里,他徐海洋就是大海。 再说自己还有更大的宣传武器呢,先前的副市长游牧,后来的贾斯文不也都在拼了命的做事。 游牧这个人可比贾斯文好,不贪恋钱财,就是踏实的做事。 一个把仕途和百姓的生计放到一起的人,在官场上会越走越高,越走越广。 国泰民安嘛,民生才是大计! 最近来的那几个壮实的后生,闻讯过来和他谈心,不也正在他的教导下,伺机寻找契机,准备在这个城市里一鸣惊人的吗? 他们的仕途蒸蒸日上,就会先要保护自己,毕竟是自己给了他们流动的资金,给了他们智慧散发的机会。 说白了,他徐海洋对于钱已经达到了玩的境界。 钱这带着数字的发着臭味的小东西来的太快,去的也要潇洒,那才叫玩呢。 咋的,钱都说是粪土,你看看哪个人把它当作粪土了。 徐海洋看了下自己的胸口那,被病号服遮盖住的疤痕,他的嘴角扬起来得意的弧度。 这些年他已经不在干那么血淋淋的事啦,他已经是名有资深经验的学者。 他的国外身份是一名名誉极高的大学校长,他会在国内寻些家境不好的,但是头脑精明的人,资助他们出国深造。 当然,这些人到了国外,学习成绩也是经常反馈回来的。 这些人会在各个岗位上就业,也会不断的拉些新的人出国。 至于后来么,谁会记得最初的那几个人呢? 他们都可能再次的重新地成为了别人…… …… 器官嘛,不就是身上那点东西嘛,有些人不稀罕,为了点钱出卖它们。 有些人用了些手段,是为了用别人的器官给自己的生活添加色彩。 随着市场的扩大,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他手上签约的客户,更多的人看好了这条路。 渠道多了,他能够提供的实体人就少了。 自己在图书馆里认识的那个人,常会和他深谈,谈深海里大峡谷里的世界,那个第三世界里的景色。 出国深造成了一些虚荣的人镀金的方式,这也给他提供了更好的货源。 虚拟第三世界! 他就用这个理由,招募了更多的镀金人,什么歌手,娱乐人,新闻人,这些人都忘了一件事。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和陌生人保持距离是安全的,可是越是感到自己聪明的人,往往都会在陌生人面前展露自己的小聪明。 这些人使尽手段让人家认识,反倒会更快的消失。 生活圈越广,他的信息量就越多。 这些聪明的人为了更能体现自己的聪慧,在媒体上发些自己的新闻,更大的宣传了自己现在的生活有多好,然后就会渐渐的消失,带着他们的钱财。 当然那些被重新缔造的人,身份都是不菲的。 包括他自己! 话说回来了,能买动世界的东西谁不喜欢呢,你看每次大雨过后,人们都会争先恐后的去看天上一弯斑斓的彩虹。 他们忘了刚刚厌烦的洗涤和冲刷都是这条彩虹带来的。 “日记本没了……”徐海洋竟然因为王安的一句话乐出声了。 她没去看……她不知道自己差一点就是他徐海洋的克星啊! 克星!尚静这个不死的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