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交待
姜豪仁被断了的笔吓得无法表达快感，那支笔不是什么证物，绝对不是，都断了还能成为什么，就是个废品了。 秦瀚的行为，老警官实在看不过去了，就使劲的摔了手里的东西，站起来走了。 他走的时候，腿脚也是不利索的，感觉他不是在装病，是真的一个病人。 一张被他甩出去的纸不偏不倚的飘落在姜豪仁的面前。 姜豪仁眯起眼睛看到，那张纸上只写了他家的地址和他的形成轨迹。 寥寥无几的字，姜豪仁突然如醍醐灌顶的醒过来，自己干嘛非得要待在这，人家都不愿意收自己。 “警官，警官，您别走啊，我都交代，我还有几个赌窝的信息，那里玩的都是大的，我要立功出去。” 剩下一个人，自己就好对付啦，你看他对老年人的不尊重就能看出啦，浅薄啊，还是太年轻啊。 姜豪仁心里窃喜。 果真，秦瀚实在没耐心听他胡咧咧，就说：“姜豪仁，你自己有没有事你不知道吗？你在这胡说啥。” 姜豪仁的表情很明显是被秦瀚说的莫名其妙。 自己怎么啦，也没杀人越货啊。 “警官，我都交代，我赌博不对，我能改过来，我写保证书……” 姜豪仁的无赖方式一下都出来了。 “警官，你年轻不懂，我们赌徒对钱不是多亲热，是赌钱的时候，压到点子上的时候那种快感，那种快感你知道么，就和吃了药丸一样，嗨，就是嗨……” 他竟因为自己和警察聊天感到了荣光，一时没有控制住脸上的表情。 兴奋让他肥胖的脸上油腻的光也开始油汪汪的了。 “警官，我出去了就不赌了，多做好事，架桥修路，赈灾舍粥……” 他开始胡说八道。 “姜豪仁，你挖洞的本领挺高啊，一挖还挖两个……”秦瀚说。 “两个？啥两个，我没挖过洞啊，那时之前的老板挖的，我就是修改了一下。真的，我就是爱赌，觉得那里挺大的，能躲在那里没人会发现。”姜豪仁还是知道，交待点东西对自己还是有利的。 “嗯是啊，你不知道你挖的地洞有多像地宫，你也不知道你女儿为了帮你会摔折了脊椎骨，当然，你还是一个好爸爸，给你女儿找了一个不错的男人。”秦瀚说话的口风突然变了。 姜豪仁脸上的肥rou抖了好几下，他感到了姜美丽的恨。 自己当年是太自私了，为了转移那个女孩，硬是让姜美丽流了好多的血，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警官，我不想和你说话，你还是把那位老警官找回来吧，你一个人审我是不合乎规矩的。”可能是秦瀚太年轻了，姜豪仁竟然敢大一点声音说话了。 秦瀚笑了，他也摔了下手里的东西。 “姜豪仁，你看清楚了，我手上只有你赌博的证据，我问你的不是审讯，是我猜的。至于你女儿和我说了些她当年的事，只是说她怀疑你外面有女人了，才跟踪你的，结果摔坏了自己。” 姜豪仁的屁股突然能动了，他左右的摇晃下，腰那的酸楚感也没了。 还好自己女儿算是有良心，说话留情了。 “警官，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们把我带到这是不对的，我是赌博，没有什么刑事案。” “是啊，可是，你来的时候我们是有手续的，现在即使要放你，我们也得等手续的，手续到了你就可以走了。” 姜豪仁刚要流下来的汗被秦瀚一说就没了，原来是证据不足啊。 他转着眼珠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出去，出去了那个女人和徐海洋谁会先找自己。 自己要和谁表示衷心。 他一想到徐海洋的血液的事，就感到后背发凉。 徐海洋能放过自己吗？ 那个女人能放过姜梅书吗？ “姜豪仁，这段时间闲着也闲着，咱们聊聊天啊。”秦瀚真的是百无聊赖的，姜豪仁想事情的时候，他不断的看手机，甚至还因为他看到的内容笑过。 姜豪仁可没那个心情，你见谁还在审讯室里聊天的，那得多大的心啊。 可是他也不敢出去啊，出去了自己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安全啊。 就这一会，姜豪仁才发现，自己竟走投无路了。 “警官，你说我是不是哪里遇到鬼了，赌博还能进刑警队，要不你把送到拘留所里吧，那里才适合我。” “哎，不是说了么，还得等手续……你着急我也着急呀，我还想回去睡觉呢。”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谁也没有了困意。 “嘭”门再次开了，那个年龄大的警官回来了。 他手上拿着一个大塑料袋，还有一个盒子。 姜豪仁一看到那个盒子，脸就变色了。 感情这俩人是在玩自己啊。 刚才是真的没证据，自己顶天就算是巨赌。 现在自己可不算是普通的赌徒了。 自己刚才还犹豫要不要留在拘留所里呢，看来也不用费心思想了，拘留应该不会有的，因该是坐牢了吧。 坐牢了，终于躲过他们，可也好像自己没占到啥便宜呢。 “好了，姜豪仁，我们拖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在期限里找到了你的东西。你看你的脸色，你怕了吧……”老警官伸手就打开了木盒子和塑料袋里的包裹。 他收藏起来的东西都在那，还有一支毛绒绒头的笔。 姜豪仁的屁股又一次失去了力量，摊在那不动了。 刘笑笑使用过的东西一样也不少的都在那，他这回不用抻长脖子也能看得到的。 “姜豪仁，你还别说，你这样的人还能有个能大义灭亲的女儿，你女儿可说了，当初若不是她发现了你地宫里的几件奢侈品，也想不到你会在那里和女人约会。 还别说，我们光是听她说就很好奇了，你使用了什么手段骗了人家……”他话还未落音，一旁一直在看手机的秦瀚也说话了。 “师爷，我师父找到那个女孩了，你看。” 老警官就是身体刚好些的李佳鑫，他接过去手机，看到刘笑笑疯了一样的撕扯王安。 “说吧，你把人家姑娘都那样了，你自己也知道几个罪行。你也不是初犯，后果你也能想象出来。”老警官说话的时候，接过秦瀚给他倒的水，两个人竟相视一笑。 姜豪仁看出来了，老警官对秦瀚是很喜欢的。 “警官，我交代，我是一时鬼迷心窍的，看上女孩年轻，不过，她也看上我了，我给她钱花。”姜豪仁避重就轻的心理还是有的。 “呃，你给人家多少钱花呀？在那个地洞里怎么花呀？”李佳鑫问。 姜豪仁想不出来怎么花，地洞里又没有市场。 “我给她办进卫校是花了钱的……真的，我花了很多钱。不信你问问她……”姜豪仁说。 花了钱性质就是不一样的，是交易。 “呃，你花了钱的？你是怎么花的钱啊？话给了谁？”李佳鑫问。 “我就是找了卫校的办公室，跟人家说我有个女儿很喜欢护理工作，先交些物质费，给他们买了台通勤车。”姜豪仁说。 “呃，买车啊？那可不少钱啊，七八年前啊，你就那么有钱了，看来你还是有做生意的头脑啊。”李佳鑫说。 “那当然，我也是做过生意的人，我和乔叶馨做生意，她有钱我有头脑，有时候我看好的机会她就给我出钱。”姜豪仁说。 “哦，她给你出钱？你们挺好啊，我还以为你恨她，才杀了她的。” “那不是恨不恨的事，杀她是因为一时没……”姜豪仁突然说不下去了。 他张大的鼻孔赶上了他的眼睛，到吸一口气就没再呼出来。 他使劲的跺了一下脚，才缓过那口气来。 “警官我没杀人，你这是诱供，故意设套给我钻啊，我没杀她啊……”他开始嚎叫。 “哦，那你没杀过她，又杀了谁？”李佳鑫的声音总是不温不火的。 姜豪仁激灵灵的想，什么叫又杀了谁，自己杀人自己都不知道吗？ 他不能再和眼前这个老头对峙，因为他发现李佳鑫的厉害可比秦瀚强一百倍。 “姜豪仁，三十年前，你二十五岁，在东市的蔬菜批发市场一个面食店，有人和你堵了一条命，你收了，你别说你是年轻气盛，好赌成性，不计后果那些话，你就说说那个人后来去哪了？” 秦瀚的一番话彻底让他傻了，自己还以为这些年不会有人再记得那个人的。 那是个从远方来的人，一身的疲倦也掩不住他喝过胡杨树汁的脸，那脸上的沟壑横七竖八的，让人看不出他实际的年龄。 那人说的话也是他听不懂得，夹杂着几个单字让他稀里糊涂的误撞到，那人是来找一个女人的。 看那猴急的样子，这个女人可能是他的妻子。 男人手里还拿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两个孩子，靠得很近的头上都梳着辫子。 按个男人告诉他，辫子少的是他，辫子多的是他要找的人。 看来不是妻子，是妹子啊。 姜豪仁差点被他的话气死，一个十几岁的娃娃丢了，过了好几年现在才来找，长得什么样都不可能知道了。 突然，姜豪仁看到那人破衣服里的衣服，是带有图案的，绣着丝线的，那丝线明晃晃的亮，布料也是很有质感的掖在里面。 姜豪仁这才仔细的看那人，脖子里的皮肤脏的能搓出来泥，他想这人身上的泥肯定也不少。 姜豪仁不敢再回忆了，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件事呢，那件衣服他也没告诉过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