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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得感谢英明神武的武宗皇帝

    朕都登基了,到底跟谁接头正文卷第190章得感谢英明神武的武宗皇帝看到窦鼎之突然出现,诺切激动万分,他之前可能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想见一个文国人。

    蒋弈看见窦鼎之也有些惊讶,倒不是惊讶首辅的突然出现,以蒋弈的感知能力,窦鼎之的马车出现在庄园门口时他就知道了。而是有些讶异窦鼎之今日心情似乎很好,来见诺切居然脸上还有一丝笑意。

    做了窦家十几年门客,蒋弈对窦鼎之十分了解,那是个喜怒不露于色之人,往日里无论在哪儿大多保持着自己的威严,当然和张渊开杠时除外,那位首辅一生之敌总能成功的把窦鼎之逼得失了自己的仪态。

    但今日来见自己故意晾了许久的诺切,窦鼎之竟然带着笑意,这就甚是少见了。

    窦鼎之确实是心情不错,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担心与西原之事,尤其是出了南黎那事后,他生怕自己是着了西原的道,心里惴惴不安。直到今天早上小朝,皇帝的贴身太监毛愚再给他奉茶时顺手递给他一张纸,打开一看竟是西原的重要情报。

    年轻的皇帝还善意的但又有些别扭的冲他眨眼……

    “你想好了么?”窦鼎之信步走来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文国的首辅,这就是你们中土人的待客之道么!我不远万里而来,你却将我关在这里一个月!”诺切已经从刚开始的激动转变成了愤怒,他肚子里似乎有太多不满要向窦鼎之发泄!

    可窦鼎之根本不想接他的话茬,又是道:“你想好了么?如果一个月还没想好,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月!”

    “文国首辅!你不要太过分!如果不想好好谈,我马上就走!”诺切拍着桌子威胁道。

    窦鼎之没有一丝不悦,坐在了桌边,冷冷的道:“过分?不是你先开始的么?”

    上次在京北小镇的会面,诺切一开口就提出让大文奉还临渊城,让窦鼎之觉得极为不满,虽然他知道这是西原讨价还价的小伎俩,但是西原敢开这个口亦是对大文的不尊重,直接晾了诺切一个月。

    诺切没有再反驳,只是不悦的“哼”了一声,也坐到了桌边和窦鼎之面对面。

    既然坐下了就是还想谈,这让窦鼎之更加有底,看来对方并不想让谈判破裂。

    “我只是带来圣卿大人的条件!你们并不了解圣境,更不知道圣境无论八十一寺还是亿万百姓,都多么厌恶你们文国,圣卿大人慈悲为怀不想两国在刀兵相向,才答应与你议和,但若是你们不做出大的让步,议和是不可能进行下去的!圣境上下也是不会答应的!”诺切强硬的说道。

    窦鼎之依旧不为所动,冷冷的道:“如果你还是坚持要临渊城,老夫马上就走,你可以回西原,也可以继续住在这里等老夫下次再来!”

    看到窦鼎之冷峻的样子,诺切蹙眉往椅背上一靠,憋了半天才轻声说道:“你也可以先说说你们的条件!”

    这时侍女端来了刚泡好的茶。

    要说这段时间诺切住在这里为数不多的快乐,就是能畅饮香茗。西原虽然也有茶叶售卖,但是价格极为昂贵,即使他是位高权重的红衣法师也只能买些粗枝大叶,还喝的津津有味。

    侍女已经知晓诺切的口味,他的茶杯中半杯都是茶叶,看着黄绿色的茶汤,诺切忍不住赶紧抿了一口。

    窦鼎之看在眼里,说道:“早就听闻西原人也喜欢喝茶,这么多年了,若是茶能重新回到西原百姓的桌上,想来他们会很高兴!”

    诺切警惕的问道:“首辅什么意思?”

    “我大文愿意重开边贸,让中土之产再现西原!”窦鼎之严肃的说道。

    “什么?这就是你们的诚意?仅仅开放边贸就想换取我圣境和你们议和?”诺切大声的说道。

    窦鼎之摇了摇头,道:“临渊城不到五十里的地方,你们驻扎的军队也得撤走!”

    诺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站了起来大声喊道:“欺人太甚!要是知道你的条件是这些,圣卿大人都不会派我来!还妄想我们撤走军队,哼!你们这是对佛在的侮辱!”

    “我没有侮辱你们佛在的想法,这已经是我大文极大的善意了!西原人厌恶我们中土?我们中土人难道喜欢你们西原么?满嘴诚意,你们真的有诚意么?你们圣卿派你来大文的同时,西原的使者就出现在了南黎,竟然想勾连南黎夹击我大文!哼!我今天还愿意来,已经是天大的诚意了!”

    “什么?圣境派人去了南黎?”诺切一头雾水,疑惑的看着窦鼎之怀疑这件事的真假!

    “怎么,贵使还不知道此事?”窦鼎之蹙眉瞪着诺切,又道:“若是此事都不知道,那我真的怀疑你们弘法圣卿在西原的地位,到底他有没有权力?也得好好想想,和他派来的人商谈,到底有无必要!”

    一时间诺切有些慌乱,他是真不知道圣境还派人去联络的南黎,若是真的必是明律圣卿干的,难道他是知道了弘法圣卿有意和大文议和,故意弄出事端想彻底摧毁议和的基础么?

    或许是怕诺切还不相信,窦鼎之故意又说了一句:“你们西原也是托大,竟然就派一个什么叫桑巴的武僧,就企图让归顺已久的南黎南水判我大文,真是痴心妄想!”

    诺切显然没想到窦鼎之会说出桑巴的名字,桑巴是谁他当然知道,更知道桑巴还是明律圣卿的心腹。而文国不应该知道这些,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些年在明律圣卿的指挥下,早就将文国在圣境的情报系统完全摧毁,文国人不应该会知道桑巴其人,要知道就是在圣境也没多少人知晓桑巴是谁。

    “别的我不便多说!但我想再次强调弘法圣卿的诚意!”诺切说道。

    “可又是联系南黎,又是要临渊城,我感受不到任何诚意!”窦鼎之冷漠的回道。

    “我可以保证弘法圣卿事先不知南黎的事,至于临渊城么!”诺切顿了一瞬,道:“仅仅是开放边贸肯定是不行,但我也可以退一步!”

    窦鼎之心中一喜,知道诺切准备让步了,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了喊叫声。

    “发生何事?”窦鼎之警惕的问道。

    正在看书的蒋弈合上书闭目感知了一瞬,说道:“大门口出现了不少人!”

    诺切听到也警惕了起来:“什么意思?来的是什么人?”

    这个时候庄园的管事慌张的赶了过来,捂着自己受伤的眼睛一脸委屈。

    “发生什么事了?”窦鼎之问道。

    “回老爷的话,门口来了一群讨债的,又是打人又是往大门上泼狗血写红字!”

    诺切听到这话很奇怪的望着窦鼎之,堂堂的文国首辅欠债被人追到家里来了?

    “且慢!你真是文国首辅窦鼎之么?”诺切起身问道。

    窦鼎之也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不悦的道:“怎么回事?”

    “回老爷,他们其实是找错了,他们要找的是大富钱庄王家的公子,那位爷好赌人尽皆知,可人王家的庄子在西边,这群讨债的找错地方了!”管事回道。

    “那就撵他们走啊!”

    “老爷,我说了他们找错了,可他们不信,非说这是王家庄子!而且他们人多,我都给打了!”管事委屈的说道。

    管事被打比谁都气,可也没办法啊!庄子里的人手按首辅的吩咐主要都在保护诺切,总不能指着他和几个厨子去和那些心狠手辣的讨债的人打吧!

    “我去看看!”蒋弈站起身来。

    “不,你留在这!让外面守着的人去,快点把那些人赶走!”窦鼎之眼中蒋弈比院子里守着的十几个武者加起来都有用,所以他一定得守在这里。

    管事得到命令便匆匆而去,没一会儿外面就安静了下来,想来讨债的人已经被赶走了。

    或许只是意外的小插曲,但谨慎如窦鼎之还是想了想,说道:“待会派人去查查,那个什么钱庄家的公子是不是欠了赌债!”

    但转过头就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诺切说道:“说说你准备怎么退一步吧!”

    ………………

    “除了开放边贸外,西原还要求我们每年赠与他们五千匹上等丝绸一万斤雨前茶。臣则要求他们每年进贡马匹五千牛羊各万!”窦鼎之冷静的说道。

    “结果呢?”楚牧饶有兴趣的问道。

    “臣没点头,他也没答应!”

    楚牧听到哈哈大笑。

    离开了兴山的庄子,窦鼎之就马不停滴的回京入宫向楚牧报告目前的进展。

    “首辅辛苦了!”

    窦鼎之起身拱手感谢皇帝,说道:“臣惭愧,要不是陛下给的消息,臣还真拿不准还该不该谈下去!”

    “首辅为此事cao劳了数载,我只是略尽绵薄之力!”楚牧笑了笑又道:“首辅以为这次能顺利的谈下去么?”

    “回陛下,臣今日观察西原来使应该是有诚意促成议和的!只是这条件……”

    “首辅觉得他们要的太多?”

    窦鼎之回道:“自然是多了,重开边贸已是对他们极大的让步!多年前臣就听说西原上层因为和大文的贸易赚的盆满钵盈,臣提议开放边贸,他们嘴上不说但心里已经是乐开了花。还想要丝绸和茶叶,岂非痴心妄想!而且今日臣没点头,观那使者神色,好像也没有非要坚持!不过么……”窦鼎之蹙眉了片刻道:“最后,那使者又提了一条。”

    “要什么?”楚牧一看窦鼎之的神情,似乎对方是提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窦鼎之严肃的回道:“那使者的意思,大文可以什么都不给,但需同意西原和尚来大文传教!”

    楚牧终于明白窦鼎之严肃的原因了,西原若是要金银要茶叶,大文就算给了也可以用赏赐的名义,亏的是里子。而同意西原和尚来传教,则是里子面子里外都亏,而且必然会遭受满朝极大的反对。

    “这个绝对不能答应!”楚牧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道:“不许西原来传教是太祖定下的,决不能改!而且朕也不想看到那些西原人来大文宣扬什么怪力乱神!”

    窦鼎之没有想到楚牧会这么坚决的反对,认识这个年轻人以来,还没见过他这么强硬的表达过什么态度。

    “弘法圣卿大概就是管弘扬佛法的吧,竟然敢提出这种条件!”楚牧叹了口气,道:“不过仔细想想,以他现在在西原的处境,如果不从咱们这里拿到巨大的好处,只怕回去了也说服不了其他西原上层。该如何是好呢?”

    是啊!该如何是好呢?这个问题窦鼎之离开后,楚牧一直在想,想了一晚上也没有想到好的答案。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又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和孟达一道入宫的郭放舟。

    “该如何是好呢,先生?”

    郭放舟似乎想都没想,又似乎是心中早有准备,道:“这么说来西原已经让了一步!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再让一步!”

    楚牧已经对郭放舟有所了解,知道他只有说出这种有些装蒜的话,大概是心里已经有了些主意,便问道:“那请问先生,该如何让西原让步?”

    “陛下,让西原让步无非两个办法,给他们足够的好处,换取他们面上的让步。还有一条,让他们感受到威胁,自己愿意让一步!”郭放舟一脸坏笑的道。

    “先生就直说吧!如何能让西原感受到威胁?”楚牧都懒得听郭放舟继续装蒜直接问道。

    郭放舟问道:“陛下可曾听说过戕族?”

    孟达一听戕族眼睛微微一眨。

    楚牧曾经在看史书的时候看到过戕族,但也没有什么概念。

    “戕人彪悍!能千年来一直生活在西原与中原中间,而不被两边吞掉或者同化,足见其厉害!过去戕人归附我大文,每与西原发生冲突,戕族男儿皆与我大文军队并肩作战,是一支不容小觑的力量!只可惜这几十年我们两边已经不怎么来往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西原越来越肆无忌惮的向我大文发起挑战!”

    楚牧听着眉头一皱,道:“怎么,我们和戕人闹掰了?怎么回事?”

    郭放舟点了点头,道:“还不是得感谢我们英明神武的武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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