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救场还是北辰夜
“去死吧你!” 安若曦的话直接激怒了宫世勋,他不由再度用力。 “放手!” 安雅再度冲了上来。 “放开她!” 此时,冷冷的三个字突然传来,听透着满满的怒气和不可违逆的威压。 话音未落,宫世勋已经被狠狠一拳重击倒地。 连带着安若曦也险些被带着一同跌倒。 但是,在她就要倒向满地碎片的那一刻,有人横臂一揽把她揽入怀抱。 “咳咳咳咳咳咳!” 安若曦顾不上回应就是一连串的猛咳。 刚才,她可是实实在在的被勒着和被掐住脖子。 来人轻拍着少女的后背,眸光则冷冷看向了倒在地上叫痛的宫世勋:“宫世勋,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北、北辰……”安雅到现在为止还是一脸惊诧,他怎么会来。 而且—— 他怎么……居然……站起来了?! 宫世勋刚好倒在一堆碎瓷片上。 安若曦有些缺氧的大脑听到了mama的话,这才惊讶抬头。 是他…… 北辰夜。 他来了! 少年站直的时候身形挺拔,足足比她高了接近一头。 不像是之前那样的淡然自若,北辰夜的气息有些紊乱,俊美的面孔眉头微蹙,看上去既是惊怒交加。 他一向高贵清冷,此时额头却透着薄汗,发丝也有些凌乱。 显然,是赶来的急了。 安若曦看看他,又看看倒地的宫世勋。 能让宫世勋这样高大的体格一击倒地,显然那一拳力道十足。 “你打的?” 少女轻问,眸光倏地一惊。 那个在门口此时还在打转的,是北辰夜一向在用的那个轮椅。 他像是在门口看到这里的情形直接下了轮椅冲过来的。 他! 冲过来! 揍了宫世勋?! 安若曦突然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北辰夜也注意到她的目光,少年脸色冷沉,点了点头。 她问过无数次他的腿到底怎样,可是北辰夜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 现在,无需再问。 她已经知道他的腿没事。 他不是只能站立而已,他还能走,能打人。 “我不是故意隐瞒。”北辰夜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那就是存心的。”安若曦也低声应道。 安雅看着他们两个这副样子,本来就泛红的眼眸氤氲了一层雾气。 她幸福不幸福现在已经并不重要。 只要女儿幸福就好。 北辰夜,看上去很紧张女儿。 他们的婚约,以前就是想能给安若曦一个保障。 可现在看来,却是最好的选择。 而此时,宫世勋疼的龇牙咧嘴,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北辰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他竟然被北辰夜给打了。 “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你刚才是要谋杀我的未婚妻吗?!”北辰夜冷睨了宫世勋一眼,接着,手指轻轻抚向少女的颈项。 从来一无所惧的少年,手指竟然有些微颤,像是不敢真的触碰到少女的肌肤。 他,怕弄疼她。 安若曦白皙的颈项上面有刚刚被衣领紧紧勒过的一道痕迹,红中透着紫。 而且,还交叠着红肿的指印,看上去触目惊心。 北辰夜不敢想象,如果刚才晚来一步会怎样。 宫世勋一愣,这才想起安若曦不只是安雅的女儿,他的继女,还是这个连老爷子都不敢去得罪的北辰家少爷的未婚夫。 “夜少,患者在哪儿?” “是这位小姐吗?!” …… 此时,外面又冲进来一批人,是负责这次急救的医生。 他们直冲着安若曦这边而来。 “你们先帮我妈包扎。”安若曦却先指了指安雅。 看到本来空旷的大厅人增多,她顿时用力挣开了北辰夜。 “若曦!” 北辰夜冷峻的面孔有一丝龟裂,担心少女是为之前欺瞒的那件事生气。 安若曦却迅速地跑到门口把北辰夜的轮椅给推了过来,直接推到了少年面前。 “喏!” 她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白。 让他坐回他的轮椅。 北辰夜神色一松,姿态高冷地坐回他的轮椅,冷冷扫了一眼宫世勋:“记住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他双腿无恙这件事,是秘密。 本来就不该被人知道。 这次,是意外。 安若曦和安雅不会泄密。 而他带来的救助人员也是自己人。 宫世勋一向知道取舍,看到北辰夜坐回轮椅,收起脸上疼痛的表情:“刚才,我什么都没看到。” 宫家的下人此时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这里这么大动静,却并没有人前来。 “好了,给我收拾完了赶快给我女儿看看。”安雅这边被包扎完毕,立刻对着急救人员说道。 “mama,我没事。”安若曦摇了摇头,她那些都是淤青和红紫,只要等等就会消除。 并不碍事。 “没事?!”北辰夜不由冷哼,眸光落在安若曦颈项。 都已经成这样了还叫没事。 “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安若曦说着直接走回旋转楼梯,把自己刚才已经放置好的手机拿了回来。 宫世勋的那些行为,早就被拍了下来。 北辰夜眸子微微一缩,眸光带着明显的不悦,但终究嘴唇还是紧抿着并未出声。 “我这边已经没什么了,若曦你等下我,我去收拾一下东西。”安雅说着,直接忍着疼走到楼上。 “你收拾什么东西,收拾什么?!”宫世勋不满地质问安雅,对方却直接置之不理。 “你们也给我包扎一下。”宫世勋无奈,只能对急救人员说道。 无人搭理。 那些急救人员直接上前去准备为安若曦检查。 “等等,先给我拍一下!”安若曦赶快把手机给北辰夜,让北辰夜在那些人处理淤伤之前先给她拍拍照。 手机在手,北辰夜的表情直接冻结。 “记住,要一个全身一个特写。”安若曦开口说着要求。 全身? 特写? 少年抓着手机的手指骤然用力。 一种前所未有陌生的情绪在胸膛内升起,好像名为愤怒。 之前看到的那一幕此时还在脑中翻滚着,在来到宫家看到的场景完全出乎意料,猝不及防。 当时,少女就像是奄奄一息的天鹅被掐住了颈项,濒临死亡。 那一瞬间,一向自动运转运行的理智似乎全部罢工。 所以,才会做出最本能的反应, 去制止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