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确定
吸了吸鼻子,这东西白天他来的时候就闻见味道了,真的是很香。 景皓拿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就咬下去了一大口。 顿时,饼香、rou香、菜香,种种味道混合在一起,经过汤汁的完美融合,让他的味蕾得到了十分畅快的享受。 “这饼应该是有些干的吧?可是加了rou汤之后,就特别好。只是不知道这东西容不容易携带?” “携带很方便的。”林雨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你时常出门,冬天里也没什么吃的,天天打野味,这胃好的也吃坏了。这个就很方便了。她里面水分不多,所以哪怕外面天寒地冻,其实它也不会受太多的影响。吃的时候用木棍夹着,在火上烤一小会儿就会变得外焦里软。在烤饼之前,把分成一份份的rou放到锅里热一下,等饼烤好了,rou也就热了。这时候把饼切开,rou往里面一夹就可以了。味道可能比这样直接吃的还要好呢!” 景皓三五口把一个rou夹馍消灭完,又迅速地把粥喝了,道:“咱们现在就试试!” 见景皓兴致高,林雨也乐于奉陪。毕竟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在一起做什么都是欢喜的。 其实林雨刚刚给景皓的饼还是今早做的,刚刚她贴在锅上少烙了一会儿而已。这会儿景皓拿着铁钎穿在饼上,就在灶膛里烤了起来。 林雨蹲在他的身边,两人一起面向燃烧着的柴火,脸也被火光应得红红的。 林雨的一缕头发忽然掉了下来,她轻轻用手一拂,发丝就又柔顺地贴到了耳朵后面。 景皓看着这一切。觉得这样平淡的生活真的很好,于是自然而然地就说道:“我过了年就要回胡山草原了。” 林雨一愣,随即看向他,她不知道景皓忽然间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于是就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其实你应该猜到了,只是我一直没有说。”景皓轻轻叹了口气。这其中有许多事。他不愿意向林雨提起,甚至自己都不愿意想起,可是。他希望林雨能和他一直在一起,甚至说,这次之后,他再也不想和林雨分开了。所以有些话还是要对林雨说。“我是胡山人。我父亲是胡山最英勇的将军,也是胡山最大的草原科勒尔草原的王爷。我母亲是十七年前和亲到胡山的天哲公主。云裳公主。我就是如今的科勒尔王世子,待明年我十六岁生日的时候,我会继位为科勒尔王爷。” “李大娘之前给我讲过厉云公主和亲时候的盛况,我便已经猜想到你的身份了。”林雨对景皓的话没有太大好奇。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讲到了这里。 景皓把手里的饼翻了一个面儿,继续道:“我父亲在胡山属于前无古人的一位战将,因为父亲的强悍。所以我们科勒尔草原陆续也有许多部落前来投靠,没多久科勒尔就成为了胡山最强大、最富庶的草原。而胡山仰仗着我们科勒尔草原。更是吞并西方许多大大小小的国家。大概是我父亲的生威太高,我的祖父,也就是当时的胡山皇帝也不得不忌惮,所以在与天哲建立互市的时候,十分轻易地就答应了和亲的事情。” 把饼从灶膛里拿出来,顿时一股面香萦绕在两人的周围。 “当初我祖父的二十三个儿子中,我父亲是最优秀的一个。但是,因为我父亲娶了天哲的公主为妻,胡山是不允许一个外族女子为后的,所以父亲也相应失去了登基的可能。”景皓轻轻叹了口气,“而我母亲这边,因为她始终认为自己的天哲的公主,觉得和我父亲在一起十分委屈,所以和我父亲的感情并不好。而且,连我父亲最后去世,也都是我母亲一手策划。” 林雨的心不由一紧。她从来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也实在不理解夫人的思想。景皓说的这些,似乎都发生在演义里,没想到今日在自己的身边也有这样的事情。她有些心疼景皓,不由把自己的手轻轻覆在景皓微微有些发抖的手上。若是不爱,为什么要这个孩子?而自己的母亲杀害自己的父亲,这孩子这么多年是如何自处的? 景皓反手把林雨的手握上,“我并不是我父亲的第一个儿子,而事实上,若不是因为我母亲是天哲公主,我也不会成为王位的继承人。父王去世得早,所以皇上希望我在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即位。但是其实,我知道他给让我这时候即位,也是想给我的哥哥们一个机会,这样我们科勒尔草原的实力才会被削弱。”
“所以,你年后再回胡山,势必不会一帆风顺,是吗?”林雨的手不由紧了紧。 林雨的手紧了,景皓的手却是松了,他有些不自信,可是话都说到了这里,他还是要问。“我不知道我的事情有没有吓到你,可是,我今天和你说这些,我是想以后都和你在一起,所以才和你坦白。我、”景皓有些语无伦次,“我知道我这样有些突然,其实我也知道你并不热衷名利,我也是、我——” 林雨似乎明白了景皓的意思,但又有些不明白,于是柔声道:“我什么都不怕。” 林雨这话给了景皓心安的力量,他也渐渐没那么紧张了。 “我以前只是猜想你的身份,可是因为我觉得我们的关系没那么明朗,所以你不和我说,我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今天你对我说这些,景皓,我真的很高兴。这说明,你打心里接受我,想要确定我们两个的关系了,是吗?”林雨问道。 景皓一时间有些感动,他一直觉得自己这样是很自私的。自己喜欢便追求,追到了之后又在心里有些小摇摆,他那些喜欢与不喜欢的小思想谁也没告诉,只埋藏在自己的心里,他亦觉得如果对林雨说了,林雨势必会不高兴。可是,这会儿林雨的言语之中透露出其实她是知道他的小挣扎的,可是她没有说,她同样在等,等自己确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