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孤 山
“地下党?哦不——风暴斗篷?” 没想到自己出来溜达一圈,都能碰到自己人,乌弗瑞克的爪子伸得够长的,中土世界居然都有风暴斗篷的探子。 “尊敬的巫师大人!您能来到长湖镇真是太好了,我们的计划有您的参加,神射手巴德也不算什么障碍了!” 看来自己宫廷巫师的身份,还真是全风暴斗篷都知道啊,眼前的年轻侍卫男子傍晚的时候就看到李木了,只不过碍于矮人们在场没有立刻前来搭话。 “计划?你们有什么计划?跟那个巴德有什么关系?” 在年轻侍卫男子的接应下,李木走出了领主府,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进到一间平民用的木屋。屋里或坐或站,硬是挤满了二十来个眼神锐利的男人。 这里二十来号人全是风暴斗篷的战士,对外的身份不是领主的侍卫,就是镇上的马夫铁匠农夫船工。随着天际风暴斗篷的日益强大,在乌弗瑞克的领导下,不断的攻城略地,除了天际中心独孤城外,其他所有城池皆在风暴斗篷的掌控中了。 多年前分布在塔玛瑞儿王国其他省份的风暴斗篷,仿佛觉得拿下天际中心独孤城也是早晚的事,纷纷挟持领主或是直接兵变夺下统治权,响应天际的风暴斗篷。 不过这里的领主却有神射手巴德的效忠,一众风暴斗篷可不敢小看巴德的实力。因为这巴德是代尔谷吉瑞安领主的后裔,当年史矛革毁掉了代尔谷并占领迷雾山脉时,吉瑞安领主惨遭杀害,他的妻子和孩子逃到了长湖镇。 而这巴德继承了吉瑞安领主神射手天赋,一手箭术出神入化,远不是二十来个风暴斗篷能应付的。 为了诺德为了塔洛斯,屋里的风暴斗篷极度狂热,现在又有了李木这个宫廷巫师的加入,众人纷纷叫嚣着杀进领主府解放穷苦百姓。 李木又不信仰塔洛斯,自然没有屋里人的那份狂热。不过无论是面对不可一世的史矛革,还是即将到来的五军之战,李木都需要权力和部下,夺下长湖镇的统治权,正合李木的意思。 山下之王索林的回归,长湖镇上一片欢庆,人们纷纷放下手中沉闷的活计,连续三天都沉浸在欢歌笑语和开怀畅饮中。 比尔博和十三矮人人数虽然不多,但一个比一个能吃,长湖镇的镇长可是rou痛死了,养这些不事生产的大胃王真是花了他好一大笔钱。 今天晚上,就在长湖镇镇长和他的仆人在领主府想对策的时候,李木在一大队侍卫的簇拥下就冲了进来。 “西塞,你们真是越来越放肆,没有传召你们就敢进来,是不是都不想活命了?”白天对着矮人们虚与委蛇,身心疲惫的长湖镇镇长看到自己的侍卫长居然带着外人进来,立刻勃然大怒地咆哮道。 “哼哼,我看是大人您不想活命了吧?都到了这一步了,大人您不会还笨到什么都不知道吧?” 在长湖镇镇长和仆人惊恐的目光中,李木堂而皇之地坐到王座上,满脸笑意却一言不发。 “卫兵、卫兵,来人啊!有人造反啊!” 李木的表现,西塞的诡笑,被二十多名全副武装的战士包围,长湖镇的领主和他的仆人这才反应过来,惊恐地扯开嗓门大喊道。 竭斯底里地大喊持续了好几分钟,愣是没有一个人进来护驾,长湖镇镇长和他的仆人彻底绝望了,畏惧地盯着李木,颤颤巍巍地说道:“饶命啊,不要杀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第二天,长湖镇上没有任何变化,领主府里秩序井然,镇长带着他的仆人还是像前三天一样热情地招待着矮人们。只不过领主身边的侍卫却多了一倍,领主和他仆人眼中余光时不时地瞟向索林身边的李木。这一点点气氛的改变倒是没有引起镇民多大的反应,就好像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七天之后,索林开始考虑要离开这里了。虽然镇中的狂热还在持续,但也是他把握机会的时候了,如果热情冷却下来,一切就来不及了。因此,他和镇长以及长老们详谈,说他和同伴们不久之后就必须前往孤山。
这是镇长第一次感到惊讶,他这才相信索林真的是古代国王的后裔。他之前从来没想过矮人真的会冒险接近史矛革,只认为他们是骗吃骗喝的家伙,不久就会被拆穿。 索林前往孤山,李木自然随行,镇长也是一百个愿意,终于能逃出李木的掌控了。真希望李木能死在史矛革的火焰中,就在镇长一个劲儿脑补的时候,李木把镇长拉到后堂。逼他吞食毒药后,李木才丢下苦着脸的镇长,愉快地随索林等人上船。 深秋的某一天,在冷风和落叶的陪伴下,三艘大船离开了长湖镇,船上乘坐着李木、矮人、巴金斯先生和船夫,其余的空间则是装满了补给品。马匹和小马被人提前牵到指定的会合处,到时再交给他们。 镇长和长老们从通往湖中的阶梯上向他们道别,人们在街道上和窗户边唱歌欢送他们。白色的大桨划动着,他们沿着湖泊往北而去,踏上了冒险的最后一个阶段。 两天之内,他们就划出了长湖,来到了奔流河,这时已经可以看见孤山阴沈地耸立在眼前,水流十分强劲,他们的速度也相当的缓慢。到了第三天快结束的时候,他们在河西边靠岸了,准备继续行程,马匹也在此地携带着必要的补给品和他们会合。 他们尽其所能的将补给品打包,交给小马运送,其他多余的物资,则是搭了个帐棚谨慎收藏起来。在这么靠近孤山的地方,镇上的人类都不愿意久留。 在这种荒凉的地方,他们还是比较相信恶龙的传说,索林相对的就没有那么强的说服力了。事实上,他们的补给物资根本不需要有人看守,因为附近毫无人烟。最后,他们的随从就分别从陆路和水路离开了他们,即使是渐暗的夜色也无法阻止他们的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