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那种致命的无力感,她懂。就像被命运扼住了喉咙,本以为自己可以挣脱掌控,最后才明白这不过是命运开的一个玩笑,一个用来嘲笑你的玩笑。 “可惜了,没能见过那个能让慕容故放在心底的女孩。”风寻凝叹了一口气,能让慕容故这样的人放在心底的女子一定是很温柔的吧。其实,慕容故和白苏的结局应该早就注定了,白苏富有心计,而他心底的女孩是温柔的,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白苏再怎么都无法取代。慕容故贪恋的只是白苏的那张脸。 这次秋猎注定是不太平的,但到现在来说,对于风寻凝来说已经是很轻松了,至少,没有什么意外情况。 “若是风寻凝知道了什么,我们三个都得完蛋。” 风寻凝路过的院子里传来了一句怒吼,风寻凝抬头看了看,也不知是哪个院子,听声音是慕容若涵。风寻凝突然想起来之前顾风提到的慕容若涵说的什么事情,不能让她知道的那件事。风寻凝轻手轻脚的翻墙进了院子,一落地就看见不远处的石桌旁坐着三个人,是慕容若涵,风卿然和宋志。 三个人正在说着话,说也不知道风寻凝翻墙进来。 “小声一点”风卿然扯了扯慕容若涵的袖子 “知道了。” “那天,我们三个都在风寻凝面前出现了,现在她没有死,怎么办。她现在暂时没有想起来,谁知道什么时候她突然想起来,找我们麻烦。” “唯一的办法,就是···” “再让她死一次。” “再让她死一次,说的简单,那天在庄子里你都没把她弄死,现在在县主府进都进不去,怎么弄死?” “可当时我已经确认了,她死了。谁知道···” “行了,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现在只想知道怎么办。” 风寻凝觉得他们说的应该就是她来之前的那件事,风寻凝一直知道原主的身子虽然弱但也没弱到饿了一天就能够饿死的地步。看来,原主的死这件事跟他们三个脱不了关系。不过,风寻凝皱了皱眉,为什么?风卿然看她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仗着有慕容若涵撑腰也不会对自己下杀手,更何况,前一天晚上,风家就应该收到了风行回京的消息。前后不过是差了一个晚上,风卿然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会出手?而且,若真是风卿然想要杀她,王氏不可能不知道,第二日为何还会派人来杀她?这件事绝对不简单。风寻凝见没什么听的意义了,就翻墙离开了。 风寻凝皱着眉,上次慕容瑾那件事时,她就知道自己并没有完全继承原主的记忆,自己丢失了相当一大部分的记忆,而且是非常重要的记忆。慕容瑾在原主心里应该是很重要的,自己竟没有记得。原主死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 自己身上并没有伤,那原主到底是怎么死的?难道是毒? 还有,原主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不然不会引来杀身之祸。风卿然不是王氏,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慕容若涵自不会与原主有仇,宋志就更不会。 她一直以为原主的死是个意外,现在看来是自己的记忆丢失的太多。风寻凝有些的担心,她现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记忆是缺失的,她不知道到底哪件是是自己该记得的。 “怎么了?” 慕容熠看着风寻凝心不在焉的走在路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担心她撞到什么东西,就在一旁跟着很久了。 “你怎么来了?”风寻凝抬起头看到慕容熠 “我在你旁边跟着很久了,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事”风寻凝看着慕容熠摇了摇头,若是自己体内有毒,当初孙大夫为什么没有发现? “慕容熠,孙大夫来了吗?” “来了,怎么了,你哪不舒服?”慕容熠紧张的看着风寻凝 “不是我,我有些事想问问孙大夫。” “走吧,我带你去。”慕容熠拉住风寻凝的手往身后的方向走 “孙大夫,有没有一种毒能够使毙命,但令人查不出来?” “没有”孙大夫摇了摇头“能够令人毙命的毒不少但是都是很容易就能查出来。” “不过,老夫倒是知道有一种毒虽不能使人毙命,但服下后会伤人根基,十二时辰后便无人可以查觉。” 十二时辰?当日从别院逃走遇到慕容熠,孙大夫并未为自己把脉,第二日到了京城后在风府才为自己诊的脉。十二时辰,倒也是过了。再说,伤人根基,原主身子本就虚弱,难道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死的? “只有这一种毒吗?” “是。这种毒还是老夫偶然之间发现的。是在东界,那里有一种特殊的草药,名为浮梦。听那里的人说,此草又名忘忧草,以特殊的工艺制成有消人记忆的功效。但是,若是将那工艺反向制之,便是一位毒药,名为向死。若将浮梦与向死混合,倒是可以使人毙命。因为浮梦本是草药一种,所以很难让人察觉。只不过···这种草药极为特殊,似乎直在东界出现过。老夫随着将军征战四方,去的地方不少,就只在东界发现了浮梦。再者,浮梦在东界也是稀少,制作向死工序极为繁杂,所以,现在几乎已经绝迹了。” 东界,又是东界。风寻凝皱着眉头,难道是浮梦和向死混合而成的毒药。若真是如此,那这件事必定不简单。不说他们三人杀她的原因,这浮梦和向死几乎已经绝迹,在京城中怎会出现,还是出现在他们三个手中用来杀她。
“此毒可有解药?” “解药,应是很少。浮梦乃为双生之花,一花为毒一花为解。” “何意?” “浮梦双生之花,一花开在前此为毒,若是此花被摘,那数日后便会在开出另一朵花,此花为解。再以相同的手法制成,便为解药。” “小凝,你找这毒干什么?” “弄死慕容故啊” “好了,走吧。”风寻凝拽着慕容熠的衣袖离开。 “凝安县主”孙大夫叫住了风寻凝“之前为县主诊脉时,发现县主脉象不稳,时隐时弱。老夫为县主开了些调理的方子。” “多谢孙大夫了。”说完便拉着慕容熠离开了,身后孙大夫一脸凝重。 “小凝,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事情了?” “就是···想起来了。我们现在虽然不能把慕容故怎么样,但是我们可以先将白苏解决了,对吧。” “所以,你是想用毒杀了白苏?” “嗯嗯。” “好了,我派人去寻不就好了,回去吧,父皇找我有些事情,我先过去。” “好。”慕容熠转身离开,去的却不是景帝所在的宫苑而是孙大夫所在的院落。 “将军” “刚刚那话你是说给本王听的?” “是。” “小凝的身子怎么了?” “我之前在风府为县主过诊好几次脉,脉象极乱且脉象不显。后来,到了县主府,便一日比一日要好。一个月前,县主的脉象很是平稳。可是后来我再去诊脉时,就发现县主的脉象有些虚浮,本以为是天气转寒县主身子有些不适,便同县主身边的小丫头亦云说了,在县主的饮食中加上了几味温补的食材。但,近日,老夫天天为县主诊脉,发现县主自从来了这,脉象就一日比一日虚浮。” “你的意思是,县主的身子在一日比一日变差。在府内是用了温补的食材所以才没有很明显。现在来了这,没有日日进补,所以县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