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以后你就叫李云龙
,女帝能有什么坏心思 黑冰台安插在李儒家的内应,每隔七日就会将李家发生的大小事情,李儒说过什么话,做了那些事情,事无巨细的编写成册,上交给施重。 施重看后,若有重要的事情会立即上报给施然、柳山青。 所以,施然、柳山青早就知道李儒想让李云请求施然,放过李云一家。李儒还不惜让李云和他断绝父子关系,让李云改名换姓。 施然、柳山青对此的反应是没有反应,等李云递上来请求信在说。 现在,李云的请求信上来了。 柳山青面无表情的看完,没有表态,随手将信递给施然。 施然看完也没有表态,出声问底下还在商议的大臣,有无商议出结果。 “陛下、秦王恕罪,臣等无能,还未能商议出定策。” 施然清楚这些人是故意如此,没有生气,笑说:“既然尔等知道自己无能,还死皮赖脸的留在朝廷里,占着茅坑不拉屎做甚? 回去之后,立即递上个辞呈过来,然后再把今年剩下月份的俸禄还回来。养你们这些人,还不如养头猪。养头猪,还能让百姓们吃上一个月。” 众人脸色大变,连忙请罪求情。他们是真没想到秦王会一言不合剥夺他们的官位,尤其是在眼下朝廷缺人的情况下。 有个留着络腮胡的大夫说:“陛下、秦王,臣想到一则。臣认为……” 施然打断道:“不必了。” 说完,施然看了眼玉儿。 玉儿会意,立即示意门口的女侍卫。一个又一个穿着皮甲的女侍卫立即走了进来。 大臣们顿时吓得半死,还以为施然要宰了他们,立即噗通的跪在地上,请求柳山青、施然原谅。 柳山青、施然皆是面无表情,冷眼看之。 甲士们两人一个,抓着往外拖。 施然淡淡道:“好歹现在还是我社稷之臣,拖拽不雅,架出去。” 甲士们立即遵令,将大臣全都架了出去。 偏殿恢复安静,施然拿起李儒的修改建议,刚看了第一行字,听到柳山青说:“你真要剥夺他们的官位?” “你觉得不应该剥夺?” “朝中无人。” “无人不代表就可以留着废物,况且以他们的职务,在不在朝,于朝都没有区别。” 施然说:“更重要的是,他们刚才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如果我们任由他们这般,倒是科举推行时,下面的人就会有样学样,所以为了避免那样的事情发生,先把鸡杀了,让那些猴老实点。” “这些人好日子过久了,就是摸不清楚状况,总以他们只是不配合,我们就不会拿他们怎么样,这些蠢货难道不知道,有时候不配合就是一种错?” 柳山青看了施然一眼,没说话。 她觉得施然最近的行事作风,越来越跟以前一样了。 对待这些大臣,施然就跟对待路边的野草一样,说踩就踩。柳山青登基两年多,经施然手处理掉的大臣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朝堂如此缺人,实际上有一部分就是施然的功劳。 柳山青倒没觉得施然做的不对,作为臣子,对待皇帝的命令的阳奉阴违,不尽力配合的确就是一种错。这样的人留在朝堂上,也是浪费朝廷俸禄。 施然对玉儿说:“玉儿,找人写个告示,将这些人公告天下。” “诺。” 柳山青问:“李云,你打算怎么处置?” 关于李云,柳山青只和施然说过,施然在大随小时候的玩伴里有李云这个人,两人具体是什么交情,柳山青不清楚,只知道施然在助柳山青登基后,因为李儒的关系, 施然和李云就不来往了。 而在这之前,施然曾找过李云,让李云帮他做事,李云也答应了。当时,施然还和李云商量过,是先打匈奴,还是先灭掉南越。 李云建议施然先灭南越。 施然听完李云的分析,采取李云的建议。 李云本是要和施然一块出征的,是李儒的原因,让李云放弃。 打那之后,李云基本上就待在家里,没有做任何事。 施然重新看着李云的信说:“李云这人一看就是死要面子的主,他爹让他在信里给我卖惨,谈儿时旧事,他却一个字都不提,就直截了当说想为朝廷效力。”施然看向柳山青,问:“你觉得该用他吗?” “你自己决定。” 施然想了想说:“我去跟他聊聊。” 柳山青没有意见。 施然没有立即去李儒府上,而是陪着柳山青继续处理政务。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施然先找上施重,向她询问李云的事情,主要是幼时方面。 “一开始你和他的关系不好,他看不上你的纨绔做派,总嘲讽你不学无术,然后你就带着张平那些人,把他打了一顿。 又跟他辩论,歪解儒家、法家典籍,把他说的无可话说。他觉得你说的不对,但又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他不服气,又提出跟你比试他擅长的绘画,结果他又输了,还是输在你画春宫图上面。” 说起这个,施重表情不太自然。因为她想到,她当时竟然还兴致勃勃的在旁边看着,为施然吆喝打气。 “他还是不服气,又找你比武,结果还是输给了你,一招就被你打败。” “他当时就自闭了,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不愿意出门。” “后来,你不知道你跟他说了什么,他也开始跟着你,到处为非作歹。” “总之从那之后,他就和张平那些人一样,跟着你做了好多,他以前不会做的事情。” 施重问:“你突然问这个干嘛?你打算用他?” “他给我写了一份信,想出来做事,我打算去跟他聊聊,”施然问,“他能力如何,与张平、左戍、乐复这些人相比如何?” “他是跟着你的这批人中,能力最强的一个。他最多就是力气没张平大,跟张平一对一比试,会打不赢张平。” “行,你现在去帮我买个长命锁过来。” 施重伸出白皙的右手。 “干嘛?” “钱啊,买长命锁的钱。” “没有,你先帮我垫付了,回头你找你嫂子要去。” “你好意思吗?堂堂秦王连买个长命锁的钱都没有。” “你见过哪个大人物出门会带钱的?不都跟着大人物的随从带钱付账。” “合着我就是你随从呗。” “你能有这样的自知之明,孤很欣慰。” 施重白了施然一眼,以前小时候出门买东西,去勾栏听曲,就让她垫钱,现在长大了,都当秦王了,买个长命锁竟然还让她垫钱,简直不是东西。 等施然来到李儒府上时,天色已有些暗淡。李儒、李云都没想到施然会亲自过来,当即带着全家过来拜见施然。 “李候何须多礼。” 施然说了一句,扶起李云,笑容真挚的说道:“好久不见,你这气色不太好啊。听说你生了个儿子,恭喜呀。哪个是你儿子?” 言语中,施然已是看向抱着小孩的奶妈。 李云立即看向奶妈,示意起过来。奶妈抱着孩子,神色拘谨地走了上来。小孩约莫六七个月大,胖乎乎地,眼睛圆溜溜的,一脸懵懂地看着施然。 施然笑着逗了逗小孩,说:“长得真帅,以后长大了肯定是个美男子。他眉毛、眼睛像你,起名字了吗?” “单名一个墨字。” 施然喊着李墨,继续逗了会小孩,然后从衣袖里掏出纯金打造的长命锁。 “来得匆忙,没来得及准备,就在路上买了个长命锁。买锁的钱,还是敲诈施重,让她帮忙付的。” 李云自是明白施然说这种话的背后含义,客套两句,笑着问施重最近的情况。 “还是那样,整日不着调的,我都结婚了,她还不肯结婚。” 李云一愣,显然不知道这件事,说:“你和陛下已经成亲了?恭喜。” “再过几个月,孩子都要出来了,你猜猜这一胎有几个?” 李云试问道:“两个?” “聪明,比你强多了吧,你结婚这么多年,才就生了一个。我刚结婚,一下就有两个。” 李云不服气道:“还未出生,你如何能确定是两个。万一就只一个呢?” “换成别人是不能确定,可我是谁,我什么时候说错过?你别不信,我有依据的。” 施然自然地搂住李云的脖子,一边拿着糊弄施重的说辞,糊弄李云,一边往厅堂走。 李儒看着二人的背影,神色有些感概。紧接着,他让众人退下,让家宰去准备晚饭。 厅堂里,李云听着施然的解说,心里知道施然是在胡说八道,可看着施然这副模样,听着施然那似乎很符合逻辑的话,心里总不由觉得施然说的有点道理。
闲聊了一会,府里的下人送来晚膳。 份量是两人份的,李儒自始至终就没有进来,看样子也不打算进来。 施然不以为意,一边和李云喝酒,一边继续天南海北的闲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云有点按捺不住,主动问起他能否为朝廷效力一事。 施然吃了口菜,慢悠悠的问道:“你想做什么?” “但听陛下、秦王吩咐。” “乐复过几天要去河西了,陛下命他为河西郡守,那边还缺一个郡丞,你跟他过去吧。” 李云大喜:“多谢秦王。” “先别急着谢我,我有条件的。” “敢问是什么条件?” “你得换个名字,当初是我要求陛下圈禁你们家,现在又放你出去做事,陛下是没有意见,但被外人知道了,岂不是打了陛下的脸。” 李云面露难色。 “这也不愿意?又不是让你改姓,跟你爹断绝关系,就改个名而已。” 李云松了口气:“不是,臣是在想该改什么名字。” 施然似是想到什么,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要想不出来,我就帮你起一个。” 李云看施然这幅模样,心里顿时有点不安。 以前小时候每当施然露出这幅表情,施然就是起了坏心思。李云第一次见施然这幅表情时,就被施然、张平那些人暴打了一顿。 不安归不安,李云还是硬着头皮,说:“请秦王赐名。” “李云龙,以后你就叫李云龙了。” 李云龙……李云再度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李狗蛋这之类的名字。李云龙,这名字不错。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这两天收拾收拾,然后去找乐复,跟乐复聊聊,了解下河西的情况,朝廷对那边的政策。” “诺。” 施然拍了拍李云的肩膀,说:“好好干,争取早点立功,到时候你就可以把你的夫人、孩子接过去。” “臣一定竭尽所能,万死不辞。” 回到宫里,柳山青还坐在案台后,看着李儒对科举框架所提的补充、建议。 施然打了个酒嗝,坐在柳山青身边,跟柳山青说他对李云的任命。 “对了,你知道我给李云改了个什么名字吗?” “何名?” “李云龙,”施然兴致勃勃的说道,“一旦河西有敌来犯,他就可以喊着二营长,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呢,然后冲上去。” 柳山青反应平静,uu看书施然见状,忽然想起来,柳山青好像没看过《亮剑。 施然顿时没了乐趣,拿起柳山青根据李儒建议,写的科举有关的详细规定。 “秦王可有要补充的?” “没有,先这样吧,这次科举主要是招人,先弄个大概的框架就行,具体细节,等以后再补充。” 施然问:“试题方面,你打算考哪些?” “治世方面,现在朝廷主要缺这方面的人。” 施然点头,和柳山青商量着,确定试题大致内容,然后又让玉儿交给李儒,让李儒进行补充。 除了治世方面的试题外,此次科举考试,保留了大随为官,原先必考的内容――律法。 大随和现代历史上的秦一样,十分注重法律,凡大随官员,不管是公卿大臣,还是最底层的亭长,都得了解大随律法。 不了解律法,就没资格当官。 当上了官不意味着万事大吉,大随每年都会对各级官员,进行审查,看他们政绩如何,是否有失职之初。 此外,还会每三年再进行一次律法考核。 因为大随的律法不是一成不变,会根据实际情况,随时进行更改,这就要求大随官员要时刻留意律法,记住改动过的律法。 若是有官员在律法改动后,还按照旧律判罚,会受到处罚。 施然了解到这样的制度后,觉得非常好,主动提出在推行的科举考试中,保留律法的考核。 这样做也带来一个问题。 黔首大多数对大随律法不熟,光是这一点,就会被刷下去。 对此,施然自有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