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杀戮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那种感觉挥之不去，随着夜越来越深，心悸越强烈，刚开始为自己算了卦，并不是冲我来的，但为什么让我感到不安，难道是国内？不，马上否决这样的念头，国内的亲人朋友，甚至同门，我出门前算过，都无病无灾。 会是谁呢？在美国认识的人不多，除了张杰明一家交往较深外，是李志鹏？这个想法感到可笑，他虽是师傅的故友，但与我只是一面之缘，还达不到让我警觉的程度。 胡思乱想了会儿，还是找不到缘故，干脆不去想了。 掏出车钥匙，在掌上掂了掂，这是一辆黑色的沃尔沃XC90限量版，之前去看过，宽大的车身，漂亮的流线车型，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只可惜，我没有美国的驾照，不然肯定会飙几圈过过手瘾。 在美国我也算是中产阶级了，张杰明真是个好人，重情重义，我很感动，但在绑架案幕后凶手的事上，我不参与，是不是有点过分？可是，这种你死我活的战争，参与到其中，就免不了杀人，这是我不愿意做，也不想看到的。 猛然间，我拍一记额头，暗骂自己真蠢，很明显，那种心悸是冲着张杰明一家来的，他想走法律程序，不去下黑手，不代表对手就束手就擒，而且张悦铃入道门拜我为师，她的气运与我产生了联系，难怪之前没想到。 “她有危险” 我迅速翻身下床，随手抓了起衬衫，冲出房间，脚下踏着天罡八卦步，一个呼吸间，来到她的房间外，让我诧异的是，房门是敞开着的，里面亮着淡粉色的灯光，整个房间就像一个粉色的世界。 玛丽正收拾地上的布偶玩具，是的，这丫头今天收到了很多礼物，现在还没睡，估计是一直在拆礼盒，房间里的空地上乱糟糟地堆着各种SD娃娃。这不是重点，我焦急地寻找她的身影，很好，卧室与阳台只用一道玻璃墙隔开，终于看到阳台上一个粉色睡衣的背影。 “嗨，李，您吓倒我了。”玛丽发现了我，吓了一跳，但见我赤着脚，除了一件盖过臀部的衬衫外，下身光溜溜的，就皱起眉头警惕着：“别告诉我，你是在梦游，这会让主人感到难堪的。” “不，听我说，贝克小姐。” “呯”“啪，哐啷”“啊” 还未等我解释，枪声、玻璃碎声和尖锐的惨叫声，打破了寂夜的宁静，张悦铃应声倒地，我不想跟玛丽纠缠，急急跨了一步，像空间穿梭般，来到阳台，马上对她检查，发现只是受到了子弹的冲击力，昏迷了，人完好无事，我松了口气的同时，见她手里紧紧抓握的玉佩，感到万幸，幸好送她这玩意防身。 顿时，庄园里枪声大作，甚至零星夹杂着爆炸声。 “啊，谁在？小姐被枪手攻击了，上帝，她中了枪，混蛋们，快去保护老板杰克。”乱糟糟的动静把玛丽惊醒，她迅速掏出一个对讲机，按下键愤怒地咆哮着，人朝阳台跑来。 “小心，快卧倒！”喊话中，我快速向她扑去。 “哐啷”我抱着玛丽在地上滚了几圈，身后的玻璃墙整块破碎，散落一地。 “有狙击手，愚蠢的女人，你想找死吗？”压着脸色苍白的玛丽，我几近喷火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脸，大声喊道。 “可是，小姐她。”玛丽也愤怒地瞪着我，完全没意识到两人现在的姿势很暖味。 “她没事，用耶和华名义，只是昏迷了，全身找不到多余的窟窿，你希望她有事？不过你差点有事，知道么，难道耶和华给了你护身符，也给了你勇气去和狙击子弹碰撞？好吧，我的错，不该打断你的表演。” 我不合时宜地开了句玩笑，来缓解她绷紧的神经，果然听到一声扑哧，我取下她头上的一个发夹，认真说道：“听着，老实待着别动，告诉我，那见鬼的灯开关在哪？”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我双指夹着发夹，手腕发力，准确无误击中开关，瞬间，房间里一片黑暗，玛丽什么表情我是不知道了，但在窗外，亮起了火光，枪战越演越烈，甚至还能听到中弹的惨叫。 突然，一个屁股后面冒火的东西，朝阳台飞来“该死的，这帮家伙什么来头，连火箭弹也用上了。” 来不及多想，我一闪身，到阳台抱起张悦铃，踏出天罡八卦步，出了房间，到走廊上，看到10几个保镖围着一身睡衣面色阴沉的张杰明，匆匆向这里走来，大概他听到对讲机里张悦铃中枪的消息，急不可耐地赶来。 “轰” 整个阳台完蛋了，想到玛丽还在房间里，我放下张悦铃，又冲了进去，黑暗中找到位置，抱起她，感到有东西朝我脑门飞来，TMD，又是那个该死的狙击手，他带了夜视装备，脚下溜之大吉。 到了走廊我放下玛丽时，见她腹部被血染红了，我在她身上点了几下，先将血止住，玛丽张开眼睛，呼吸颤抖着说：“李，我是不是要死了，老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小姐也没事。” “放心吧，玛丽，你会好起来的，大家都会没事。”看到这女人受了重伤还念念不忘雇主的安危，让我的眼睛泛红，同时起了杀心，那帮混蛋该死。 “玛丽，不要说话，你会好的，李说的对，我们都会没事的，伯伦，赶紧让人给玛丽处理伤口。”张杰明见他女儿没事后，蹲下身，摸了摸玛丽的脸，给她打气，同时朝我传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呼叫01，敌人火力太猛，我们撑不住了，损失了好几个兄弟，噢不，该死的，我中弹了，警告！里面的兄弟注意了，他们是经验丰富的雇佣军，快带老板离开，我们尽量争取更多时间，08报告完毕。”伯伦腰上的对讲机突然响起，就是那个亚裔司机。 “老板，这肯定是尼尔逊那个狗娘养的阴谋，他绑架威胁不成，直接请雇佣兵来干掉我们，是的，他手下没有这样犀利的家伙，才2分多钟，就造成这么多伤亡，您赶紧带小姐离开，我带人去阻拦。” 听到报告后，所有人都绝望了，忠心的伯伦还是决定战斗到底。 “好了，伯伦兄弟，你们都在这里待着，好好保护张和她们，剩下的交给我吧，要恭喜他们，成功地激怒了我，别担心，他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身体闪了下，我手里多了条裤子，穿好后，冷冷地说了句。 给了张杰明一个放心的眼神，刹那间，他喜上眉梢，但又感觉不对。而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进入张悦铃的房间，眼睛完全变成红色。 开启天眼，视角迅速延伸，看到他们总共有20多人，这包括撤退掩护的，很不错，不管是单兵素质，还是团体配合，他们干得都很好，不是庄园的保镖能比的，这点时间里，又死了2个保镖。 “需要留下个活口吗？我想你们会感兴趣的，哈哈！”天眼下，看到这并不是战斗，而是屠杀，他们互相配合着，每杀一个脸上都会露出享受的表情，让我愤怒外，不再有怜悯。 我放声冷笑后，召出剑，左手掐好印结大喝一声：“这是漠视生命必须付出的代价，去！” 剑化作一束流光，趴在远处屋顶上的狙击手，这个让我痛恨的家伙瞬间身首分离。 “师祖说过仙犹佛尔，安能取人命乎，你们却不在此列。”我嘴中喃喃说着，从残破的阳台飞出，一枚火箭弹带着呼嘯声朝我轰来，为了震慑他们，我身体外撑起一道光圈，右手作拳与火箭弹对轰。 “轰”火箭弹爆炸了，我却没有损伤，更没落地，静静悬浮着，对远处肩膀上扛着RPG的家伙眨眨红眼，冷笑道：“你很失望，对不？或许可以用更大个的试试，不过，你没机会了。” 手一招，悬浮在远处的剑穿过那家伙的脖子，旁边的装弹手，惊吓地掉头就跑，可惜，剑在空中一个折返，砍下他的双腿，这家伙虽然是帮凶，但没有直接杀人，所以留他一命，手指隔空点几下，给他止住血，不再理会。 我的出现终于引起他们的注意，有的丢下武器就跑，有的趴到地上装死，更多的举枪朝我扫射，子弹在光幕上留下一圈圈的涟漪，化为粉尘，我笑着看这一切。 “上帝，这是什么鬼东西？”“魔鬼，他是魔鬼。”“情报不准确，兄弟们，快撤，让那帮搞情报的biao子们，见鬼去吧。”…… “嗨，精英们，不得不称赞，你们干的不错，但这种肆无忌惮惹怒我了，想走？我不同意，谁见过在魔鬼面前，还能安然离去的？我得继续扮演这个角色，哪怕对这个称呼很有成见。”人总是对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与偏见，但对于要死的人，我不在乎了。 见他们一哄似作飞鸟散，我哈哈大笑：“好了，羔羊们，准备好了吗？接下来属于魔鬼的表演时间。” 我双手飞快地在虚空画符，口中念念有词：“阴阳相熔，回归混沌，去无退处，来无前路，急急如律令，起！” 光华一闪，一个巨大的结界笼罩所有人，包括整座庄园。 随后，双袖朝受伤的保镖们挥舞，几道元力包裹他们，使其暂时脱离危险。 做完这一切，我收起笑容，念道：“天地正气，克尽万邪，急急如律令，雷罚！” 一朵朵雷声大作的小乌云在每个逃窜的雇佣军头顶翻滚，任他怎么逃，小乌云都追着。 顷刻雷落，普通人在雷罚中根本撑不了一下，就被轰成灰渣。 “哈哈哈”我畅快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