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熟人
“上帝，你是…那个能令植物人复苏的神奇医生，哈，终于见到你了，感谢仁慈的主，让我实现了心愿！呃，真是该死，我只记得你姓李…请原谅，没人愿意将这些告诉可怜的托里。” 晚宴结束后，李烨带着我参观别墅，在二楼走廊，碰到当时在檀香山医院，李烨的主治医生，此时的他一身时髦的西装，看到我愣了愣，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瞬间激动难耐，迈开腿就朝我冲来。 到了我身前，他伸出几乎颤抖的双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您不会介意，对吗？哦，太棒了，这次，我有好多问题想请教您。” “你好，加里克，很高兴再次见到你，黎李，你可以叫我李。哦，对了，你怎么在这里？别，别…你太激动了，我建议你平复一下心情，好么？” 被他死死地拽着胳膊，力道特别大，我礼节性地想挣脱，但他的双手像把钳子一样，牢牢地将我的胳膊钳住，无奈之下，我只好加以宽慰：“这次，我在旧金山会待上2到3天时间，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交流一下医术上的心得。” “仁慈的主，您对我太好了！不，不，我是说，你的主意实在太棒了，哈哈，这次幸好作为烨李妻子的健康恢复医师，来到旧金山，哈哈，李，这是您对我的眷顾。” 听到我愿意将医术教他，这家伙才松开双手，向我鞠了躬，然后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托里加西亚，不是该死的加里克，天，为什么那么多人弄错我的名字，好吧，我不会介意这些细节，李，现在有时间吗？我有好些问题…” “咳咳，加西亚医生，我不得不打断你。李先生作为我们的贵宾，你刚才的行为实在太失礼了，而且他和他的同伴旅途劳累，需要休息。那么，你在这个时候请教问题…” 李烨脸上的神色明显有些不悦，他对加西亚的行为感到难堪，见他转向我和同伴，歉意道：“李爷，以及各位，我代他向你们道歉！加西亚医生，自上次至今，一直对李爷您的医术念念不忘，他时常念叨能再次遇到您，而现在对他来说，就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对的，就是这个词。‘机遇’，当遇到能治疗‘去皮层状态’杂症的医学高手，但无法学习这种高超医术，对我来说，是件非常残忍的事，所以，我的心情不免有些…对不起，我该自己道歉。” 加西亚带着歉意，再度向我鞠了一躬，他的眉头夹带着忧郁，嘴巴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犹豫了几次，终于开口：“李，你真的不愿意到我们医院来吗？我们院长听到你高超的医术，开出了让人羡慕的薪酬，只要你来，我也时常可以…” “不，不，加西亚，我有自己的诊所，在洛杉矶托伦斯，所以…只能对你们的院长说声遗憾了。” 想也没想，我耸耸肩，直接拒接了他这种荒唐的邀请，只是想到当初答应哈里斯医生招收西医学徒，现在拿到了行医资格证，这事也得加紧，等回去后跟他谈谈招收的标准… “加西亚，有件事，希望你考虑一下，我的诊所，将会招收西医学徒，已经跟洛杉矶xx医院达成协议，只待诊所装修完，就会实行，要是你对中医没有偏见的话，看在你对医学的那份执着，可以到托伦斯来学习。” “是的，我知道，那是中医…只要能治好病人，我无所谓西医还是中医，或者魔法，我都没偏见。只是…去托伦斯，我会努力说服院长和我的妻子，相信我，一定会克服所有问题，成为您诊所的一员。” 加西亚邀请不成，显得有些失落，但反而受我邀请，失落的心立即烟消云散，变得兴奋起来，可能想到去托伦斯要面对无数问题，开始犹豫不决，最后咬咬牙答应，并做了保证。 “哈哈，瞧瞧他的模样，我敢打赌，他是下了大决心，掌门师弟，我们的诊所…规模上似乎…能赶超一家小型医院了，这个…没问题吧，在这国家里。”二师兄显然对加西亚在医术上的那份执着很赞赏，开始打趣起来。 “美国佬的事物，不要用我们的习惯思维去认知，这个国家有很多事都难以揣度，比如麻省理工学院，尽管顶着个学院名头，但他工程类专业全球第一，要是在国内，早就升格为大学…咳咳。” 诊所原本是在酒吧的基础上改修的，分为等号室、诊室、药房、观察室以及熬药的灶房，光诊室就有10来间，规模上…的确有些大，但幸好加州已经把中医纳入了医保，相信我们在外取得的好名声，等诊所开业，业务肯定会很繁忙。 可…令我纠结的，之前想以行医宣传道教，现在一不小心搞了个国土巡查局局长，另外，最关键的是我对发扬道教有了新思路，这个诊所…似乎有点鸡肋了，但国内的计划一启动，就需要大量资金，本着蚊子腿再小也是rou，这是份长期稳定的搞收入渠道。 况且，拿来作为国内道友的窝点，也再好不过了。 “那么，加西亚，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的二师兄…” 想到诊所也需要大量有技术的医生加入，毕竟我的师兄弟，道友们还得为国土巡查局出任务，那么，加西亚和哈里斯引荐过来的‘西医学徒’会成为诊所主干，当然，出任务的时候，我师兄弟会留守一两个，嗯，最好让明玄他们去考张行医执照，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明玄师兄，适当的时候，你们也去考考行医执照吧，以后我那诊所，就为道门的集聚地，当然，所营的资金也统统为道门服务。就这样。” 我犹豫了会，下这个决定，看到明玄点点头，我再摆摆手，阻止rou疼的二师兄开口，接着目光从朱丽娜、张杰明脸上划过，最后停留在张杰明身上： “杰明老哥，诊所的医疗设备还需要你多多费心，也别给我省钱，该多少就多少。还有，你的心愿我知道，有机会在前辈面前提点几句，但是成与不成，小弟我可不敢打包票。” “老弟放心，包在老哥身上。” 张杰明闻言大喜，他一直对二师兄变年轻非常羡慕，现在我提起，叫他如何不欢喜，不过，他还是不敢确信，支支吾吾道：“那事…那事就有劳老弟了，哎，纵有家财万贯，也买不了逝去的青春，不知那位前辈喜好什么？老哥好去准备准备。” “老哥不必如此，前辈做事，只凭自身好恶，要是真换着法子去讨好，只怕事与愿违了。” 鬼王最喜欢找人打架，难道我要去怂恿张杰明，分些马仔跟鬼王去砍人？想到这个美妙的画面，我不禁翻白眼。 “我知道你，加州出了名的议员，杰克张，刚才你说了什么，想买青春？天，这怎么可能。” 一旁，兴奋劲未过的加西亚，从我们的对话里听懂，还有让人变年轻的事，大呼惊叫起来，被几双犀利的眼睛注视后，他又磕磕巴巴道：“据…据我所知，中医根本做不到，抱歉，我不是怀疑，难道就像莫莉说的那样，您是魔法师？” “不，我不是，难道你没关注过新闻，美利坚的媒体似乎很喜欢关注，我这种渺小的人物。” 我自嘲地笑笑，发现小有名气后，除了被各种媒体关注外，对发扬道门没实际的帮助。为了躲避媒体的追踪，这段时间出门，我经常要花费精力化妆，虽不至于改头换面，但至少在别人第一眼里，根本想不到我是电视上的那个人。 “抱歉，我没有，自从那次你治好了李夫妻后，我一有时间就研究中医，但…我沮丧地发现，在中医系统面前，我连门都入不了。”加西亚无奈地摊开手，表示他在很努力地学习，两耳不闻外事，对新闻什么根本不知道。 好吧，我又想多了，这家伙跟老光棍安迪一样，根本不关注新闻。 “被媒体追踪，你很喜欢，对吗？我很乐意看到关于你跟沃特森的绯闻报导，哦，得了吧，你这混蛋，要不要现在就打电话给洛杉矶电视台的那个黛莉特娜，这娘们很在意你的信息，她去过托伦斯好几次，都被艾伦托马斯阻拦了。” 朱丽娜大概被刺激了，突然很生气，她不顾场合出言讥讽。 “呃，你说的这些，我并不知道。是了，你提醒了我，托马斯，以前答应拿到行医资格后，帮他治疗心血管的。”面对朱丽娜的嘲讽，我只能闷头吃下，并连忙转移话题。 “心血管？天呐，李，你不是神经科医生吗？怎么还会治疗这种棘手的病？难道我听错了？” 加西亚又惊呼一声，但是他的眼神倒是发亮了。 “中医治疗跟西医是不一样的，你要记住，加西亚，以后千万别拿之前的习惯去学习，这样会事倍功半的。”对他还怀着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思维，我只能先告诫。 “我会的。”加西亚认真地点点头，然后说道：“有件奇怪地事，附近一条河，河边经常会有人无缘无故地死去，今天也不另外，我去看过死者，全身没伤口，也不像猝死，这让我很费解。” “啊，在哪？” 二师兄带丝兴奋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