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茅生只身搏斗恶狼
茅生最后身高有多高？ 按照现在的尺寸应该是188厘米。 当时镇上男人们的身高普遍只有170厘米，最高的也只达到175厘米。 茅生在一个月内长了多少？ 马武身高是171厘米。 以前茅生站在马武面前要矮小半截。 这样一比较，他大概只能到150厘米。 也就是说茅生一个月内长了38厘米。 看到茅生的变化，有两个人是暗自庆幸。 一个就是马顺喜，他庆幸自己当初幸亏忍住了冲动。 不然面对现在的茅生，全家人的性命都会难以保住； 另一个是杨大毛，这使他对诸葛先生的话更加深信不疑。 但同时也加深了自己的担忧。 诸葛先生判断茅生会成为杀手的话早已传遍整个镇。 现在每个人碰见茅生，眼神都显得畏畏缩缩。 同时绞尽脑汁回忆自己以前有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他。 当然，一个孤寡老人带着一个弃儿生活，受到的欺负不会少的。 主要的是大部分人即使做过这样的事情，由于年数已久也早就忘得干干净净。 而想起曾经欺负过茅生的人就感到随时会大难临头。 如吴天佑，他想起茅生在五岁那年因为跑路不小心撞到他而被他打了一巴掌。 现在的他天天都是胆战心惊 对于周围人对他态度的转变，茅生毫无察觉。 他还沉浸在自己身体变化带来的惊恐和狂喜中。 他依旧躺在床上，期待身体能再长高一些。 具体要长到多高，茅生自己也没有一个标准，最好能和李元霸一样高。 李元霸有多高？ 这个得下次诸葛先生来问问他。 茅生饿了就熬一锅粥吃，吃饱了就躺倒床上。 家里本就没有多少粮食，又赔给马顺喜一半。 剩下的一些没多久就被茅生吃个精光。 在喝了一天的凉水后，茅生再也无法忍受身体带来的饥饿感。 他拿着一个盆硬着头皮走出了家门。 借粮，问谁借？茅生茫然的走着。 在这个镇上，没有一家和他稍微亲近的，大家对他都是退避三舍。 茅生低着头走了好久，也没有决定下来去谁家借粮。 还好现在是天黑，没有人看到他扭扭捏捏像个大姑娘的样子。 肚子里渴求食物的欲望迫使茅生下定决心。 他闭着眼，随手敲响路边一家的门。 “谁啊？”伴着声音，门被打开。 吴天佑看到站在门口的茅生，吓的一下瘫在地上。 茅生忙的弯腰要去扶起吴天佑。 吴天佑双手不停挥舞，屁股顺着地面一点一点向后蠕动。 他嘴里胡乱说着：“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你不要......。” “我不要什么？”茅生看吴天佑抗拒他的搀扶，就站直身子问。 吴天佑的媳妇听到动静也抱着两岁多的孩子从里屋走出来。 她看到茅生，脸一下变的煞白。 她走到吴天佑旁边面对茅生说：“他知道错了。 我们求你，看在这个才两岁多孩子的份上，原谅他吧。” 茅生千想万想，也不会想到会是这个状况。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可是看出这家人明显的是在害怕他。 这反而让他心里镇定下来。 茅生说：“叔，婶，你们说什么呢？我只是想问你家借点粮食。” “借粮食？”吴天佑媳妇一头雾水的看着茅生。 她又扭头看了看瘫在地上的吴天佑。 “是的，我家的米吃光了，你能不能借我一点。 等我地里的粮食收了我就还给你。”茅生说。 “你不是？”吴天佑媳妇问。 “不是什么？你们刚才是怎么了？叔他怎么了？” “他...是羊癫疯犯了。” “没事吧？” “没事，”吴天佑媳妇把孩子放在地上，“家里还有些米，” 她站起来接过茅生的手里的盆，“你等着，我去给你舀去。” 吴天佑媳妇拿着盆走进里屋。 不一会她端着满满一盆米走出来递给了茅生。 “谢谢婶。”茅生接过装满小米的盆。 “你就没想起什么？”吴天佑媳妇神色迟疑想再确认一下。 “想什么？我现在就想快点回到家熬一锅粥，把我的肚子填饱。” 茅生“嘿嘿”笑着。 吴天佑媳妇暗自松了一口气。 吴天佑媳妇送走茅生。 她回头看依然躺在地上的吴天佑，两眼迷茫，嘴里喃喃自语。 完全处在一种混沌的状态。 她走过去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吴天佑的脸上。 然后抱起孩子自顾走进里屋去。 通过借粮一事，茅生开始注意到镇上人对他态度的转变。 依然是不理他，但是每个人看到他的神情都有些慌乱、畏惧。 完全没有了以往的跋扈。 那时，仿佛人人都可以把他踩在脚下。 茅生没有心境思虑这些，借来的那盆米吃不了几天就会被吃光。 他必须为今后怎么不会饿肚子思考，总不能还去借吧。 茅生毫无办法，他有些后悔不该一时冲动杀了那只羊。 过一天是一天吧。 茅生每天扛着锄头无精打采的去整理黄婆婆留下的那两亩地。 有次在山坡上他看到马武正在放羊。 他就想上前去询问一下马武的手好了吗？ 谁想马武看到他就像兔子见到鹰一样撒腿就跑。 茅生也懒得理会，他在羊群中一眼就认出曾经是自己家的那只羊。 那只羊似乎也认出了他，还冲他“咩咩”叫了两声。 茅生恋恋不舍的看了好久才狠心离开。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把那只羊抱回家去。 镇上发生了诡异的事情。 那就是每过两天就有一户人家的羊丢失。 最开始是牛大壮家丢失了一只羊，过两天他弟弟牛大力家也丢失了一只羊。 这兄弟俩本来就不和，他们都怀疑是对方偷了自家的羊。 兄弟俩看在血缘关系还能忍住。 他们的媳妇却忍不住了。 一对上眼就互骂起来，骂声响彻了整个镇上。 再过两天，又有一户人家的羊丢失。 就这样接二连三已经有七八户家丢了羊，间隔时间为两天。 镇上的人觉得不对劲了。 以前也有丢过东西的，却都是小物件。 从未像现在这样大规模的失窃。 镇上的人开始议论纷纷，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猜测着这事是谁做的？ 丢羊的事情依然继续发生。 这镇上几乎每户人家都养着羊，所以大家都变的惊慌却毫无对策。 羊少的就在晚上把羊赶到屋里和自己一起睡。 羊多的就只能睡在羊圈里看着，可这依然无法阻止丢羊。 直到马天顺家连续丢了两只羊。 大家一下确定了目标，是茅生，只有他家没有羊。 这天夜晚，茅生正在床上躺着，响起了敲门声。 他起来打开门，看见杨大毛站在门口，肩上还扛着一袋东西。 “镇长，你怎么来了？”茅生奇怪的问。 “怎么，不让我进屋吗？”杨大毛笑呵呵的说。 “没有，你快进来。”茅生急忙侧过身体让杨大毛进屋。 杨大毛走进屋里，他把肩上的东西放在地上。 不等茅生招呼就自己找个凳子坐下。 他招手让茅生也坐下。 “听说你前段时间去吴天佑家借粮了？”。 茅生挠挠头讪讪的笑着，然后又点点头。 杨大毛指着他扛来的那个袋子。 “我知道你缺粮了，这里是一袋米，你先吃着，吃完了再告诉我。” 茅生没想到杨大毛会亲自送米给他。 他年纪毕竟还小脑子里转不过这个弯来。 只是满头雾水的看着杨大毛。 “我没有别的意思，都是一个镇上的，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杨大毛间接回答了茅生心里的疑问。 茅生想倒杯水给杨大毛喝，才发现家里根本没有杯子。 他只好用个豁口的碗倒水递给杨大毛。 杨大毛也不介意，接过碗就喝了起来。喝了一口。 杨大毛放下碗说：“最近镇上出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吗？” 茅生隐约是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但是每个人跟他说话都是躲躲闪闪的。 所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清楚。 茅生摇摇头。 杨大毛就把镇上最近丢羊的事情告诉茅生。 杨大毛说：“现在大家都怀疑是你偷了羊。” 茅生一听急了。 急冲冲的说：“不是我，我虽然穷吃不上饭。 但是我饿死也不会偷东西，黄婆婆从小就教导我不许偷东西。 现在黄婆婆不在了，但是她的话我是记在心里的。” 杨大毛说：“我相信不是你偷的。 但是大家分析好久，推断出只有你最可能偷这些羊。 我虽然是镇长，一个人有这个想法我还能控制住。 如果大家都是这样的想法，我也无能为力。” 茅生说：“那怎么办？ 我真没有偷，要不我把肚子破开给他们看。 看里面有没有羊rou。” 杨大毛摆摆手。 说：“傻孩子，说什么傻话，那肚子破开你还能活吗？ 不过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 要想证明那些羊不是你偷的，只有一个办法。” 茅生问：“什么办法？” 杨大毛说：“那就是你抓住那个真正偷羊的贼。” 茅生问：“要是我抓不住偷羊的贼呢？” 杨大毛说：“那你就会被大家赶出去，赶到沙漠里去。 这片沙漠大到你无法想象的。 我可是亲眼看到好多人走不出去，活活饿死在沙漠里面的。” 茅生想了一下，说：“好，我愿意去抓贼。” 杨大毛一听笑呵呵的站起来。 说：“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这几天你就放心吃，大胆的吃。 吃饱了有了力气才好抓贼。我就先走了，等你的好消息。” 杨大毛走后，茅生陷入了郁闷中，虽然一口应承下来，但是怎么去抓贼？ 茅生却没有丝毫的头绪。 想了很久，茅生只想到一个蠢方法，死守。 想到这个方法后，茅生就每天夜里爬到镇上最高的房顶上。 镇上房顶最高的人家就是杨大毛家。 茅生就在镇上的人都睡着的时候窜上房顶。 像个夜行侠一样趴在房顶上一动不动。 眼睛却不停地观察着四周。 说来也奇怪了。 茅生守了两夜，除了狗叫几声，其它什么动静都没有。 难道是有人走漏了消息？但是贼一天没有抓到，茅生就无法洗清身上的嫌疑。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只能咬着牙继续守着。 第三天夜里，茅生又准时窜上杨大毛家的房顶。 爬房顶对茅生来说就跟爬小山坡容易，他都诧异自己的敏捷身手。 这天夜里，月朗星稀。 在月光的照耀下，茅生能清晰的看到很远的地方。 整个镇子一片安逸祥和。 茅生观察了一会就倦意上身，昏昏欲睡。 一阵水声传入茅生的耳朵里。 茅生仔细听了一下。 发现水声是从杨大毛家的院子里传来的。 茅生把身体往前移了移，顺着水声望向院子里。 只见一个披着头发的少女正站在井边洗澡。 在月光的照耀下，少女的身体在茅生的眼前一览无余。 乳脂般的皮肤，细瘦的身体。 看着就还没发育成熟，像一朵似开非开的莲花。 少女洗了一会就转过身来。看到少女胸前那盈盈一握，一对馒头似的**。 茅生的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起来。 他用力压住房顶，防止心脏会从嘴里跳出来。 突然，一个庞大的黑影从茅生的身边闪电般的飞驰而去。 直入镇子的中心。 茅生第一反应是贼来了。 他只得把眼睛从少女的身上移开，转而盯着黑影。 只见黑影窜入一户人家里去，不一会就窜了出来。 这下茅生稍微看清楚了一点，像是一只怪物，嘴里还叼着东西。 怪物出了镇子就往山上跑去。 茅生也顾不得许多，大喊一声“抓贼了。” 伴随着女孩的尖叫声他从房顶上跳下去。 拔腿就随着怪物往山上奔去。 怪物跑的飞快，茅生却是紧追不舍。 镇上惊醒的人只看到两个黑点在山坡上跳跃，一直没入树林里。 追了一会，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没发现后面有人在追。 怪物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茅生也放慢了速度，和怪物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就这样又追了一会，只见那怪物身体拐了一个弯，一下没了身影。 茅生忙的紧赶几步跑过去，他这才看到有一个山洞。 想着那怪物应该是跑进山洞里去了，茅生慢慢的凑过去。 接近山洞时，一股腥臭味迎面扑来，茅生差点被熏晕过去。 茅生捏着鼻子，忍着臭味，一步一步移到洞口。 有几声嚎叫声从洞里传出来。 这声音茅生听着熟悉，是狼嚎。 这下他明白了，原来偷羊的是狼。 狼叫了几声就停了下来，茅生又等了一会。 直到洞里彻底没了声息。 他才轻轻从旁边探出身体，想看看洞里是什么情况。 这一看不得了，只见一头巨大的狼正蹲在洞口。 昂着头，用碗大的眼睛望着天空的月亮。 茅生正好跟它来个面对面。 狼估计也被贸然出现的茅生吓了一跳。 它霍然站了起来，后退了一步。 茅生也呆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狼看清了茅生只是一个人时。 它张大了嘴，露出尖锐的牙齿，向茅生扑过来。 茅生本能的转身就跑。 现在的狼没了负担，速度不知比刚才快了多少倍。 茅生拼尽了全力，还是眼看着就要被狼追上。 无奈之下，茅生转身爬上一棵树。 万幸的是这狼不会爬树。 只能站在树底下，望着坐在树丫上的茅生干嚎。 茅生这才松了一口气，发现自己的衣服都湿透了。 茅生看着围着树不停转圈的狼，心想暂时只能这样耗着。 等到镇上的人发现追了过来就能得救。 过了一会，茅生发现那狼在用牙啃树。 这下他又慌了，这棵树不是太细，但是也只和他的腰一般粗。 照这样啃下去，用不了多久，树就会被它啃断。 主要到现在他也没有听到有人的声音传过来。 看来镇上的人根本就没追过来。 就在茅生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屁股上一阵剧痛。 像是被什么咬了。 茅生没有控制住身体，从树上摔了下去。 那狼还在埋头啃树，没有发现这个意外情况。 这种情况只有以死相搏了。 茅生半空用力扭动下身体，对准狼头摔了下去。 狼的头被茅生这么一砸，也差点晕了过去。 茅生也没有给狼反应的时间。 他一下抱住狼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一股带着腥味的液体流进他的喉咙。 无论狼怎么挣扎反抗，茅生既不松手也不松口。 他的身体被狼爪抓的锥心的疼痛。 他知道这时只要自己一松懈就必死无疑。 所以他拼命撑着，用力吸着狼血。 渐渐地狼似乎没了力气，挣扎也越来越微弱，最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茅生这才松了口，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PS:感谢每一个看到这篇小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