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念子鼎力相助，黄元霸手刃狗头。
马武脸涨得通红，他双手握在一起。不停的向胡杨他们作揖。 说：“各位，不要再说了，是我的错，我给你们赔礼道歉，以后你们都是我大哥。” 黄元霸也笑了起来。 他把大家都让进来，安排他们坐下。 崔有运说：“大哥就算了，快去给我们倒茶去，我们这都渴了。” “好勒。” 说完，马武屁颠屁颠的跑去帮助念子拿杯子和碗给大家斟茶。 胡杨说：“别以为一袋米就能把我们给收买了，他也太小看我们镇了。” 崔有运说：“这叫打一巴掌给一个糖吃，但是就有人吃着挺甜的。 就说我爹，昨天还对章师爷骂个不停，今天就变了。 居然说章师爷人还是不错的，还叮嘱我不要乱跑，不许惹事。” 黄元霸说：“我们商量的事你们都不要跟家人说，免得让他们担心。” 大家听了纷纷点头。 马武问胡杨药弄到手了。 胡杨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用纸包着的纸袋。 说：“我今天去找了二叔。我没敢直接说要毒药，就问他有没有让人肚子疼的药？ 谁知他听错了，给了我治肚子疼的药。 我只能再次跟他强调让别人肚子疼的药。 结果差点被他赶了出来，骂我不学好，净想着害人。 后来，还是我堂姐。 我堂姐天天帮二叔的忙，所以对那些药也很熟悉。 她偷偷告诉我，那没有让人肚子疼的药。 不过有让人拉肚子的泻药，还有让人睡着的药。 我也不管了，就让她偷偷每样包一些给我，你们说，这些管用吗？” 这一问的大家心里都没有底。 但是他们明白一件事，这些药是毒不死人的。 黄元霸说：“看来只能我们亲自动手了。” 崔有运的说：“这些药还是有用，起码他们吃了这些，就没有了还手之力。 这样我们动起手来，也就容易的多。” 黄元霸说：“好，就这么办，念子带着药明天下午回家，找机会把药下在他们的饭里。 我们夜里翻墙进去砍了他们的头。” 童长安说：“我家有把大砍刀，据说就是以前那几个逃兵带来的，我爹一直偷偷的收藏着。” 黄元霸说：“好，明天你把刀拿到我家来磨的锋利些，别让你父母发现。” 黄元霸又说：“这次我们只把打死牛小天的那两个狗头砍了。 相信以后他们就不敢在为非作歹了。” 大家表示同意，接着他们又商议了一些具体细节。 还需要准备哪些工具？ 等一切商议好了，又再次确定一遍无误后。 大家才离开，分头回去准备着。 等大家走了以后。 黄元霸躺着，激动的浑身散发着一股燥热，怎么都睡不着。 念子把手伸过来，黄元霸拉着念子的手坐起来。 他看见念子眼睛也睁着。 黄元霸说：“我很担心你，你明天一定要小心，别被他们发现。” 念子说：“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黄元霸说：“我心里就是不安，如果你出事了，我就一头撞死陪你去。” 念子轻轻“呸”了一口。 说：“你是不是烦我了，巴不得我早点死，你好去找别的女人。” 黄元霸连忙举起手。 郑重的说：“我发誓，我黄元霸这一辈子只喜欢念子你一个人。 如果我变心，喜欢上其他女人，就让我绝子绝孙，不得好死。” 念子笑了起来，她用另一只手抚摸着黄元霸的脸庞。 看着眼前这张明明还显得幼稚，却混合着另一种成熟坚毅的脸。 念子心里一阵触动。 她喜欢这个男人，很早就喜欢了。 为了他，她愿意做任何事，哪怕献出生命。 念子拍拍床，说：“来，你坐上来。” 黄元霸上了床，靠着床头坐着。 念子钻进他的怀里，把脸依偎在他的胸膛上。 黄元霸像哄孩子一样，轻轻的拍着念子的后背。 两个人都不说话，就这样互相依托着。 两人不知不觉中都睡着了。 黄元霸一觉醒来，发现念子都已经做好了早饭。 吃过早饭，黄元霸跟往常一样，扛着铁掀往山上走去。 一路上，他碰到那些小伙伴。 他们用眼睛向他示意，该准备的东西他们都准备好了。 那些狗并没有收敛，他们现在是右手拿鞭子，左手拿枪。 稍有不满意的，拿鞭子就抽。 黄元霸挖了很久，直起腰刚要喘口气，后背就挨了一鞭子。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抽他的狗，狗眼里充满挑衅，正得意的看着他。 黄元霸没有说话，弯下腰继续干活。 中午吃饭的时候，童长安拿着用袋子包裹起来的砍刀送到黄元霸家。 黄元霸找出磨刀石，专注的磨起刀来。 下午黄元霸上山的时候。 念子也打扮一番，把药装在口袋里，准备回娘家。 黄元霸看了念子一眼，念子笑了笑，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晚上黄元霸回到家，念子没有回来。 他把中午的剩饭热了一下，随便凑合一顿。 吃过饭，黄元霸又把刀拿出来继续磨着。 马武，胡杨，崔有运他们也陆陆续续来了。 黄元霸用手试了试刀锋，已经非常锋利了，他才把刀收起来。 他们坐在那里，话很少，没人说笑话。 没人嬉皮笑脸，每人都是一脸的沉重。 仿佛他们要做的事是决定他们命运的一件大事。 他们在等着，等念子回来。 只有念子回来，他们确认后，才能进行下一步行动。 黄元霸表面沉稳，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 他最害怕这时突然响起枪声。 幸好念子平安回来了，黄元霸一下把念子抱在怀里。 念子被黄元霸抱得喘不过气来。 她挣脱开了，微微喘着气，额头都是细细的汗珠。 看的出她也是非常紧张。 念子喝下一杯水，坐着缓和了一会，才开口说话。 她说药都已经下到那些人的饭里。 她也亲眼看到那些人吃过饭，有的人就接连跑了几趟茅厕。 至于那让人睡着的药管不管用她还不知道？ 因为她回来时，听到那些人住的屋里还有动静。 马武说：“太好了，大嫂你平安回来，我们也就放心了。” 念子说：“也出了一点意外，有个人发现了不对劲。 就去厨房问我娘，晚上做的什么给他们吃的。 为什么吃了会拉肚子？ 我娘说就是做的他们平常吃的那些，还说拉肚子正常，这镇上谁没拉过肚子。 那跟水土，天气有关系，跟吃的没关系。 后来，那人也没有追问就走了...当时我正在帮我娘刷碗，紧张的手里的碗都差点掉在地上。” 这话现在说着稀松平常，当时的惊险可想而知。 一旦发现，那可就是一家几条人命。 念子回来后，黄元霸他们还在等。 要等到深夜，镇上的人都睡着，路上没有了行人。 他们才能行动。 夜深了，马武出去探了几次，确定路上再没人。 他们决定开始行动。 牛小天非要跟着一起去，大家都不愿带着他。 牛小天非常执拗，还扬言要亲手砍了打死他爹仇人的头。 黄元霸就对牛小天说：“你大嫂是个女人，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她需要一个男人在她身边保护她，你能代替我在这保护她吗？” 牛小天听了干脆说了一声：“好。” 他走到念子的身边，昂首挺胸，向大家展示着他有保护人的能力。 黄元霸带着大家出了门。 念子关上门，她让牛小天坐着。 牛小天不愿意，他就站在念子身边，身体紧绷着。 念子笑了笑，也就不再勉强他。 这边，黄元霸他们出了门就分开行动。 马武带着一个人去搬梯子。 胡杨去拿他早已藏好的麻绳。 崔有运带着两个人去山口准备着。 黄元霸怀抱着大砍刀带着剩下的人来到杨大毛家的院墙外。 马武扛来了梯子，他们把梯子架在院墙上。 其他人顺着梯子就要爬上去，被黄元霸拦住。 他捡起一块石头扔到院子，然后他屏气凝神听了一会。 确定里面没人反应，他才带头爬上梯子。 黄元霸爬上院墙，紧跟他后面的胡杨把麻绳递给他。 黄元霸把麻绳顺着院墙放了下去，他又安排两个人留在这边拉着麻绳另一头。 然后黄元霸顺着麻绳滑到院子里。 胡杨，马武，童长安都跟在后面滑到院子里。 他们一落地，就从怀里掏出一把菜刀握在手里。 黄元霸对他们做了一个轻声的手势，大家像夜猫一样悄悄的向那些人住的屋子摸去。 那些人住的位置念子都告诉了他们。 找到了屋子，黄元霸摸到门，用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那些人胆大，做梦都不会想到有人敢在半夜来杀他们。 门一开，一股恶臭就冲了出来。 原来他们吃了泻药和熟睡的药，根本不能控制。 所以那些屎都在他们没知觉的时候自动排泄出来。 屋里黑暗，根本找不到那两个人在哪？ 没办法，黄元霸只能拿出火石打着。 借着火光他一个一个辨认着脸，全都在酣睡中。 估计做着美梦呢，有个人嘴边还露出笑意。 马武在一个人身上狠狠踢了一脚，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打死牛大壮的那两个人的面相，黄元霸是深深刻在脑海里。 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 他们把那两个人移到中间，把其他的人推到一边去。 黄元霸拿出大砍刀，他叫其他人出去。 留下马武在屋里拿着火给他照明。 黄元霸拿着刀在那人的脖子上比划一下。 他叫马武把眼睛闭上，马武说他不怕。 黄元霸举起刀，牙齿用力咬着嘴唇。 他感到一股咸腥的液体流进自己的嘴里，是自己嘴唇流的血。 他把血咽进嗓子里，这无意识的鼓舞了他。 他在胸膛里大叫一声，一刀狠狠砍了下去。 一股血液喷出来，喷了他一脸。 他没有擦，一鼓作气把另外一颗头也砍了下来。 他脱下衣服，把两颗头包在里面，背着转身就走。 黄元霸来到院墙边，他用手拉了一下绳子。 外面的人知道他们要出去了，就在外面用力拉住绳子。 黄元霸和马武他们爬出院墙。 他们收起了绳子和梯子，然后就往山口跑去。 跑到山口。 崔有运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正在等着黄元霸他们。 黄元霸放下衣服，两颗人头从里面滚了出来。 崔有运捡起人头吊在准备好的绳子上。 做完这一切，马武扶着旁边的石头就呕吐起来。崔有运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明天被他们发现呕吐的东西，还会相信我们的话吗？” 马武连忙捂住嘴，把没吐完的又咽回肚子里。 崔有运捧了一些土过来，把马武的呕吐物盖住，又用脚用力擦几下。 确认不会留下痕迹他们才离开。 大家一起回到黄元霸家。 念子看见黄元霸满脸的鲜血，吓了一跳，忙问他哪里伤着了？ 黄元霸告诉她这是那些人脖子里喷出来的血。 他走去厨房把脸上的血洗掉，等他洗好回来。 马武他们已经把打死牛大壮的两人的头砍掉的事告诉了牛小天。 牛小天听了走到门口，跪下去朝着天空就磕了三个响头。 这次没人再拦着他。 等牛小天磕完头，崔有运又交待他回去跟他娘说明天应该怎么做。 牛小天一边听着一边不停的点头。 等大家情绪都平定下来，黄元霸就把他们送走了。 每个人离开时都跟黄元霸拥抱一下。 经过这一夜，他们已经在心里产生一种共识。 从此以后他们就是那种生死相交的朋友了。 晚上睡觉前，念子幽叹一声。 说：“明天还不知道啥样呢？肯定又是鸡犬不宁。” 黄元霸说：“管他呢，今晚先美美睡一觉再说。” 说完，他倒下就呼呼睡着。 念子气的伸手就想给他一巴掌，结果落在脸上变成轻柔的抚摸。 清晨，镇上的人基本都没有起床呢。 从山口传来枪声，枪声密集的如同春节期间的鞭炮声。 中间还掺杂着野兽般的嘶吼。 念子推了推黄元霸。 黄元霸其实已经醒了，他不愿起来。 他在听那枪声能响多久？ “你先做饭去，我就起来。”黄元霸说。 等念子做好饭，连着喊了两遍。 黄元霸才慢悠悠的爬起来，洗脸吃饭。 ps:这章写的比较痛快，黄元霸终于显露出他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