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定位评价，计划通
成玉琢的势已成，杀到王位上只是时间问题，李佳恩当然不觉得自己有多少胜算。 之所以说出这些话，讲得直白些，不过是为了利用这份热度。 利用成玉琢现在高得发指的热度。 李佳恩是人气选手不假，也是现在的收到票数最多的选手不假，但即使是跟那些排名十三名开外的练习生相比，她也没多大底气。 无论节目组，还是公司，其实都并不重视她。她最后的结局，很可能和HOW娱乐等小公司出身的练习生一样，帮这档节目炒炒热度之后，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现在暂时居于一位，并不意味着安全，后面的变数还多着，节目组怎么安排她们这些无依无靠的练习生还未可知。 所以李佳恩选择是，一改常态，主动出击。 镜头是自己争取来的，堂吉诃德冲向风车，或许阵仗说不上体面，但噱头绝对十足。 李佳恩不知道Mnet会怎么在后期剪辑自己，以这家电视台的行事风格，很大概率会是恶剪。 但她已经顾不上了。 她没有下一个五年了。 再瞻前顾后的话，只能错过这最后的机会。 而成玉琢的回应很简单。 她只是笑着点点头，认真看着李佳恩的眼睛，吐出一句简单的，“好。” 她理解对方的苦衷，也并不觉得自己是被利用。 人在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千万不能忘记自己踩着的还是地面。 PD48的出道机会，在她这里轻而易举，在别人那里很可能是足够改变命运的机会。 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不费吹灰之力，生来就拥有一切。 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想一下，成玉琢并不觉得进入走投无路的窘境时，自己能比李佳恩体面多少。 现实总是残酷的。 就好比现在，李佳恩发表一大篇感言不一定能得到多少回应，成玉琢简单点个头，却能被李胜基临时接梗，帮忙争取镜头。 “噢？成玉琢选手做出这样的反应，看来也是对自己一公的表现很遗憾？” 李胜基是个很上道的人，节目组都说了要重点关照，他肯定不会放过任何“提携”后辈的机会。 他把话题这么一抛，成玉琢只要顺着话茬卖卖惨，热度不就蹭蹭地上来了么。 显然，这人不太了解成玉琢的风格，他主动Cue出来的问题，注定只能成为哑炮。 短发少女只是挠头笑笑，一脸骄傲，“没有，我很满意，蹦吧牙是我最满意的一次公演。” 到现在这个节骨眼，她还在奶孩子。 “唯一惋惜的是，小黑的排名没有我想象中高，我本来以为像她这么可爱的孩子，能得到更多国民制作人们的爱来着。” “……”李胜基一头黑线，选手们见他难得哽住，一副不知道怎么接话的样子，都觉得颇为好笑。 一片轻笑中，韩霄瑗黝黑的小脸上多了两道红晕，说不上是气恼还是难为情。 “欧尼真讨厌……这种场合还叫这个难听的绰号。” 当然，碎碎念归碎碎念，她一点也不生气。成玉琢愿意在这种重要场合Cue她，是多少人羡都羡慕不来的好事呢。 像坐在4号顺位上的某圆脸选手，此刻小嘴儿已经噘得能晾衣架了。 张元英的小拳头一直在往另一只手上砸，觉得自己简直是头号大笨蛋。 宥真欧尼、霄瑗欧尼、惠元欧尼、佳恩欧尼……大家都跟欧尼互动不断，只有自己跟个老实人似的，在认认真真发表顺位感言！！ 现在好了吧！大家起哄起个没完，以后更没人知道她才是跟欧尼最亲的人了！ 啊啊啊啊，这些欧尼都好，好，好卑鄙（机智）！ 明明是第二顺位的选手，成玉琢被问的问题却是最多的，好一阵才被李胜基放过。 “好了，成玉琢选手，请发表你的顺位感言。” “内。” 终于结束了……成玉琢在心底抹了抹汗。 她是真没想到，节目组连一刻都舍不得等，火急火燎就给她恢复了“皇族待遇”，丝毫不带掩饰的。 清了清嗓子，不忍心去看台下落寞的淘汰练习生们，成玉琢直盯着正前方的镜头，咧嘴一笑。 “感谢那些一直没有放弃我的国民制作人，也感谢那些愿意接纳我的国民制作人；感谢那些为我提出建议的国民制作人，也感谢那些希望我越来越好的国民制作人。 “以后的成玉琢也会和现在一样坚强的，我会继续按自己的方式，朝自己想去的方向不顾一切地努力，在这样的一条路上，还能有你们陪伴，那就最好了。 “第二名，真的已经是非常非常好的名次，但是……”成玉琢笑了笑，“但是，第二名其实就是头号输家，不是吗？我并不喜欢赢，但尤其讨厌输，拍摄主题曲MV的时候，我就在心底发誓，不会再让任何人站在我的头顶，现在依旧这么想。 “所有支持我的国民制作人们，带我一起去看看山顶的风景吧，拜托了！” 当整个现场响起络绎不绝的掌声时，成玉琢却没放下麦克风，静静等大家安静下来。 放完所谓“狠话”，她像演完了一出话剧似的，神色表情一下子就松弛下来，不似刚才那般热血。 当着镜头当着节目组，当着大家的面，她就这么自然地“入戏”又“出戏”，不经意地拉近了跟粉丝们的距离。 “嗨，虽然嘴上说不会在意任何外界的看法，但其实我还是挺在乎的。 “最近网上有类似的言论，说‘我在节目里装作一副很乖巧，乐于奉献乐于牺牲的样子，肯定是伪装是人设，是为了博取同情。’老实说，有时附和的人多了，一度让我很困扰。 “借着今天的机会，我也正好向关心这些话题的粉丝们澄清一下：我不认为自己是在博取同情，但要说我是在装好人，是在立人设，其实也不能算错。” “？？？？？？” 别说练习生们，节目组的众多工作人员都没蹦住，差点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什么玩意儿？你这小家伙上台前别是喝假酒了吧！搁这玩真心话大冒险？？ 李胜基站得最近，脑壳都快抠烂了。 这这这，这怎么打圆场？是不是该岔开话题啊！但要说点什么才能自然地圆过去啊！ 万幸，成玉琢不是在发酒疯，在大家气都差点背过去之际，解释了自己的话。 “这段时间关于我的事，网上也传得差不多了，很多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家再清楚不过。 “没错，以前的我，说不上是一个人缘好、讨人喜欢的孩子，反而总是被避之不及。在那种时候，我遇到了一位愿意接纳我，真心实意对我好，友善得像是天使一样的前辈。 “那之后，我就特别希望成为一个像前辈一样，能让大家觉得温暖的人。所以无论是节目上，还是生活上，其实都是对那位前辈笨拙而粗糙的模仿，大家觉得生硬、尴尬也正常。” 成玉琢嘿嘿一笑，一副有些难为情的样子，“其实我自己也觉得不自然。” 话音未落，节目组长舒了一口气。 这人真是的，差点把人给急死…… 李胜基恢复了笑容，“看来真是非常好的一位前辈呢，已经成为了咱们婕德选手的榜样。” “内。”脑海里闪过一个娇小的身影，成玉琢浅浅一笑。 “方便透露一下ta的名字吗？对方现在是素人还是艺人呢？” “是……是女艺人。” 成玉琢想了想，其余的信息选择保密。 “当一提到认识我，前辈能够堂堂正正感到骄傲的那一天，大家自然就知道了。 “希望那时候，我能成为和前辈一样，让大家发自内心喜欢和尊重的人。” …… 当夜，明明李佳恩才是顺位公布的第一名，却得靠沾成玉琢的光，才上了好几番热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