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啥叫五个头?
李秀芝气呼呼跑到外屋地,老猫看到她拎着笤帚疙瘩出来,一口咬起耗子,咔嚓一声直接掐断喉咙,扔在地上,不屑晃晃脑袋,抖抖胡子。 李秀芝也傻眼! 这…… 几个意思? 示威啊! “去去去玩去吧!” 愣了足有三秒钟,李秀芝才反应过来,扯过扫地笤帚把耗子扫出去,扔到外边,老猫斜了一眼,舔舔爪子上的血,溜溜达达从她身边走过去,纵身一跃跳上炕头,蜷成一个毛球,舒舒服服打了个哈欠。 老曹也往旁边挪挪屁股,给让地方。 这猫…… 谁敢惹! “你是不知道曹叔家那只猫,简直是一霸,那天让我给薅掉根胡子,这就结仇了,逮着我就抱着胳膊啃……” 孙建平来到马厩,正巧碰到钱慧,陈婶给老程头做了个帽子,让她帮忙送过来。 “狸花猫那么厉害呢?”钱慧咯咯一笑,“你也是手欠,没事招惹干啥!” “你喜欢猫不?等咱俩结婚后也养一只?” “行啊!”钱慧小脸有些红,“可不要这么厉害的,这家伙欠爪子,我怕挠你。” “挠我我就揍!” “就怕你连猫都打不过……”钱慧见四下没人,老程头还坐在那叮叮当当的打铁,咯吱他一下,孙建平反手抱住她,吧唧亲上一口。 “干啥讨厌……”钱慧捣了他一拳,小脸红扑扑的好像个苹果。 “你不是说去供销社给我买东西吗?在哪呢?” 孙建平拿出一瓶罐头递给她,看到这等稀罕物,钱慧眼睛一亮,随即抿了下薄薄的嘴唇,上手掐了他一下,“又乱花钱!” “你猜我看到谁了,夏瞎子!” 孙建平绕着马厩走了一圈,眉飞色舞的和她讲起这一路的奇遇,“那老爷子今年都九十了,头发眉毛全白了,一出手就把一米八的壮汉推了个大跟头,简直是神人!” “真的?”钱慧也听得心驰神往! 如此奇人,真想去见上一见,讨教一些人生哲理! “嗯,我们还去了林场北边的大山里,找到昨晚声音的源头,原来是一座山从中间裂成两半,下老爷子还说了句什么‘蝙蝠飞天,红叶落地’,不知道是啥意思。” 钱慧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句话到底是啥意思,“也许是有什么山精树怪从地底下冒出来了吧!” “傻丫头,你不知道解放之后不准成精了么!” “那不尽然,你这只毛爪猴子不就成精了么!” 钱慧俏皮的捏捏他的脸蛋,“快点现原形吧臭猴子嘻嘻……” “吱吱吱!” 俩人说说笑笑,马厩里的马儿们都扭头看着他俩,一个个呲着牙,似乎是在嘲笑他们俩的腻歪。 乌龙马总算舍得站起来了,低着头,漫不经心的吃着草料,吃也不好好吃,叼起一口草料往身边的大白马身上甩,气得大白马张嘴咬。 张子义提着满满一桶豆渣走过来,看到豆渣,乌龙马嘶嘶叫了两声,一口咬开缰绳上的活结,蹦蹦跑出去,拦住张子义,低头就开抢。 “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孙建平无奈把乌龙马牵回来,这货还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豆渣,不停蹭着主人的胳膊,似乎在央求他吃一点,就一口! “建平你还是给弄点吃吧,不然等下又闹脾气了!” 孙建平没法子,只得舀了一水舀豆渣递给,这货吃了两口竟然不吃了! 不但不吃,还呸呸吐了两口! 不好吃! “我真想给你一个大脖溜子!”孙建平气得捏捏的耳朵,乌龙马呲着牙露出一个笑,咋,还不让人家尝尝味道了? “这豆渣子是生的,有股子腥气,不乐吃,等会我整熟了就乐意吃了。” 纵然是张子义,也不敢随意去拍乌龙马,这匹马现在除了常年饲养他的老程头和孙建平,其余任何人的面子都不给。 张子义反倒看着眼红! 瞧瞧这匹马的个头,瞧瞧那身量,那眼神…… 要是我也有这么一匹马,那该多好! “嗯,曹叔跟我说明后天咱们就去趟城里,把奶牛买回来,不过得先修个暖棚……” “暖棚咋整?这十冬腊月的地都冻得邦邦硬,要我说明年春天再去整……” 孙建平笑笑,“张叔你还是没看透曹叔的算计,你想想老牛一般怀胎几个月?” “好像是十个月……” “是不是一般都是春天打栏,第二年下犊子?” “对啊!” “那现在几月?” 卧槽! 张子义一拍大腿,这老登真是算到骨子里了! 在现在年前买完牛,等牵回来开了春,白得一个大牛犊子! 谁也没他jian! “也是这么个理,咱们赶紧的看看暖棚咋修,早点去挑个好的……” 老张想起奶牛,心里也是像长草了一样,恨不得现在就牵回来,挤出牛奶做好吃的。 “春天扣大棚育水稻的塑料布搁哪了,找找,实在不行就把马厩后边接一块,用大棚扣上,这样马厩也能暖和点。” “这是个好招,老程啊仓库钥匙呢,你给我我进去找点东西……”
现在修暖棚是来不及了,不过用塑料布扣一个大棚倒是简单方便,几个人一起动手钉上一排架子,没过俩小时就把在马厩后面接了一块,用塑料布蒙上,边角用碎砖头和雪块压上,防止往里面灌风。 乌龙马扭着头,好奇看着众人在马厩后面忙活,不过安上塑料布后,从西北面吹来的风就小了很多,连带着马厩的温度也提升不少。 “这就行了!” 孙建平拍拍手上的雪,看看这个用木条和塑料布支棱起来的简易暖棚,虽然觉得实在太过于简陋,但是现在条件就摆在这。 先坚持坚持,等明年开春,大地化冻,再烧上几窑砖,把马厩好好弄一下! 这些土坯垒就的马厩,实在扛不住乌龙马一蹄子! 这货干啥呢? 孙建平扭头一看,发现乌龙马也在眨着大黑眼睛看着他。 他比划了个手势,嘴里发出“啪”的一声,乌龙马很是配合的仰起脖子,嘶嘶叫了一声,逗得大家伙都笑起来。 “就这么滴吧!建平我跟你说我都想好了奶牛牵回来干啥……” “做奶豆腐?”孙建平笑道,张子义摇摇头,“我年轻那会学过做奶食,你等回来的我做给你们尝尝!” “那敢情好!” 一听说有好吃的,孙建平眼里也闪光! 拼死拼活折腾为了啥,还不是为了口吃的! 这一宿张子义就没睡好,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黑白花大奶牛,他一翻身,带起一股风,把睡在身边的张齐氏都给豁楞醒了。 “当家的你咋了?” “我能有啥事!”张子义兴奋得睡不着觉,一把搂过媳妇,“建平说明后天就去省城买奶牛,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喜欢吃那个奶豆腐么,等我回来给你做!” “嗯!” 张齐氏小鸟依人一般躺在丈夫宽厚的怀里,“要是奶牛牵回来就好了,弄点吃食给老三补补,老三过年也六岁了,就是不长个,愁死我了都。” “等我回来的!” 天快亮的时候,张子义才幽幽睡着,张齐氏小心翼翼起床,打开柜子帮他拾掇去哈市要穿的衣服,手指又碰到了藏在柜子深处的柳条箱,她扭头一看还在里屋熟睡的准儿媳刘桂英,叹了口气,扯过几件衣服盖住。 当天下午,王连生赶着马车送他们去纳河农场火车站,老王同志赶着马车和他们逗闷子,“你们爷仨可是仨人去,但是得五个头回来!” “啥叫五个头?”孙建平一愣。 感谢“安菲尔德恶魔”,“桑桑胖”兄弟的打赏,新的一年开始了,祝大家万事如意发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