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兵压壶关
王弥自然得到了刘渊的重用,让他与石勒一起统军配合刘聪进攻上党郡。虽然只是霍乱一方的叛军领袖,但石勒与王弥的才能,却也能够碾压晋朝大部分将领,再加上无论是王弥手下的叛军还是石勒剩余的胡人部队,都是比起晋军要强。这使得司马越的手下施融和曹超很快就被石勒与王弥击败,甚至不需要刘聪带领的匈奴人军队到来,就攻破晋军收复不久的屯留和长子。屯留与长子被攻克,成为了匈奴汉国军队进攻上党郡的前沿阵地,他们驻扎在这里,兵锋直指壶关。面对被封楚王的刘聪,以及之前霍乱河北和中原的石勒以及王弥,守卫上党郡的将士们都感觉到了如临大敌。刘琨之前为温峤留下了一个武将庞淳辅佐,其中这个人本来刘琨是想将其任命为上党太守的,只是因为刘群的提议,使得刘琨改变了想法。也正是这个原因,使得历史之中本来应该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原本应该被刘琨任命为上党刺史的庞淳没能直接投降刘聪,而是成为了壶关的将军。刘聪之前数次攻击壶关,都未能攻克,还被刘群结营一次,失去了自己的千里马,因此这一次刘聪对于攻克壶关十分谨慎。王弥与石勒都被刘聪召集到了营帐之中,商议如何攻克壶关。对于刘聪的谨慎,数次攻克中原诸多郡县的王弥不以为意,他拍着胸膛说“楚王不必忧虑,我王弥曾连克中原诸郡,就连司马越的治所许昌都被我攻克,洛阳也险些丧于我手,那壶关虽是天险,但也不足为惧。”要是别人说出如此猖狂的话,刘聪早就派人将其乱棍打出帐中了,可王弥却实打实有着这样的战绩,而且他又与刘渊和刘聪有着旧时,他的话让刘聪不得不要考虑。“不知王征东有何高见?”刘聪看向了王弥,并以官职称呼对方。刘渊给予率部来投的王弥封赏了很高的官职,让王弥担任侍中、都督青、徐、兖、豫、荆、扬六州诸军事,又封征东大将军和青州牧。且不说其它官职,就这一个都督青、徐、兖、豫、荆、扬六州诸军事,就够恐怖的了,连作为西晋权臣的东海王司马越,手中的都督之权都没有王弥这么多。光是听都督之权的话,王弥才是真正的大都督啊,比起东吴四大都督的职权高了太多了。然而实际上,这都督青、徐、兖、豫、荆、扬六州诸军事是最虚的,因为这六州,没有一个是目前掌握在匈奴汉国手中的,给王弥这个虚职完全就是吓唬人和讨好他。然而王弥却并不在意,反而觉得旧友刘渊如此看中他,熟知自己的才能,积极的打算帮助匈奴汉国夺取这六州。于是乎王弥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据我所知,那壶关的将领庞淳,本是刘琨想要委以重任任命的上党太守,但由于其子刘群干预,只因温峤与他们家有着连襟的关系,便使得那乳臭未干的孩子温峤成为了上党太守,那庞淳早就心有不服,如今我汉军天兵至此,我有信心全服其率关投降。”也不知道王弥从哪里得来的情报,他竟然知道了连一直渗透并州郡县,还有活跃在上党一带的刘聪和石勒所不知道的情报。刘琨想要任命庞淳为上党太守是真的,只是关于后面的部分,刘群举荐温峤是因为连襟的关系,就不知道是谁胡编乱造的了。“却有此事?”刘聪也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匈奴汉国内部也是任人唯亲,以血缘关系为纽带,所以他认为刘琨任命自己的外甥温峤为上党太守,是还有可能的事情。然而就在这时,石勒却开口了“楚王、征东将军,勒不以为那温峤是一个简单之人,据我所知他虽然确实年纪轻轻,却颇有才能,将上党郡治理的井井有条,更是招揽了乞活军,如今声势浩大,我们应当小心才对。”“哈哈哈,先锋将军,你可是畏惧了那温峤小儿,因为你之前败给过他,便不愿作为先锋?”王弥不以为意的嘲讽着石勒,在三人之中官职最低的就是石勒,只是辅汉将军和前锋都督。原本历史之中,石勒成功招降了张督和冯莫,他们的胡琦加上自己的部队也有上万人,刘渊任命了石勒为辅汉将军还有平晋王。可受到温峤的影响,石勒没能招降张督、冯莫,让刘渊招揽这支不服从自己的部族,又因为败于温峤,就和丧家之犬一样逃到了刘渊那里,所以只封了辅汉将军,平晋王的王位就丢了。石勒被王弥这么一嘲讽,脸也是直接黑了“征东将军,我石世龙是何许人,怎么会畏惧那温峤小儿,只是壶关乃是中原门户,事关皇帝能否统一中原,我才会如此谨慎。”“辅汉将军、征东将军,你们二人都是为了我大汉,都是我大汉的栋梁之才,怎可因一汉人小儿而内斗呢,依我看来征东将军的计策或许有用,如果能够劝降那庞淳,吾等便可兵不血刃的拿下壶关,届时吾等精锐东出,那温峤小儿纵使有乞活军相助,那又如何?”刘聪调解着王弥与石勒之间的冲突,他是刘渊之子楚王,地位上自然比石勒和王弥都高。刘渊也是意料到了,无论是石勒还是王弥,都是狼子野心之人,而且极难降服,很容易爆发冲突,只有派遣军略不凡的刘聪才能降服住两人。而刘聪之所以接受王弥的计策,是因为如今匈奴汉国声势浩大,平阳、河东两郡都是望风而降,本就与温峤有着矛盾的庞淳,也还有可能投降。只要庞淳投降,那便可直接夺下困住他许久的壶关,而若是庞淳不投降,那直接进攻便可,对于他们来说也没有任何损失。王弥见刘聪选择了自己的计策,耀武扬威的看向了石勒,他认为石勒是自己的竞争对手,所以尽可能的打压。面对咄咄逼人的王弥,石勒心中升起了厌恶和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