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仙侠小说 - 终极武力在线阅读 - 第五百八十九章 无题

第五百八十九章 无题

    第五百八十九章无题

    “这么短的时间准备的这么仔细,果然都是专业的。”王越坐在车的后排座上,深呼几口气,先把心慢慢静了下来。练拳的人和人交手,一动起来,浑身气血勃发,力透四肢,达于末梢,非如此不足以催动气力,但若一停下手来,有经验的高手肯定就会在第一时间内平复气血,把心静下来。

    这本来就是内家拳里养生的道理,一动一静,宛如阴阳转换。王越虽然练拳的时间不长,但登堂入室之下,功夫进展一日千里,一举一动间都也隐隐有了几分如同苏明秋般的大家风范。

    再想想刚刚发生的那一场战斗,其间变化波诡云谲,哪怕是王越如今想起来心里也有都有点“后怕”的感觉。

    而他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倒也不是因为千代子和那白人大汉的功夫有多厉害,只是这两人原本就是保护夏夫人安全的“手下”,突然翻脸,变生肘腋,这种出自于自己人之间的变化,实在太过叫人感到意外了。

    如果不是当时,苏水嫣多了一个心眼,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那现在指不定又会怎么样了呢?

    “自古以来,越强大的势力,往往都不是被敌人正面击溃的。而是从堡垒内部!这世界的唐人善于用间,内间,反间,生间,死间,个个玩儿的出神入化,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王越微微眯着眼睛,吁了一口气。似乎从这件事里得到了某种有益自身的感悟。

    从功夫上讲,千代子两个人虽然并不放在王越的眼里,但这一次刺杀却绝非传统意义上的比武过招。想要杀一个人,功夫高固然是最好,但能否得手却与功夫高低其实没有太多的关系。

    这年月杀人的手段实在是太多了。正所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尤其是这种从自己人手里射出的暗箭,那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经历了这一次过后,看来我这个保镖也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当呀!不过,说起来,这个夏夫人也真可怜,虽然身居高位,一呼百应,却弄得自己仇人满天下不说,现在居然连自己的好朋友都出卖了她,要帮着外人来坑她!想想这一次,如果不是多了我这个变数,她肯定就要被那些人算计的死死的!就算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可最终的下场却也肯定好不了,轻则身败名裂丢官弃职,重则说不定人就彻底不去国内了。”

    而经过这一次刺杀,王越倒是把精神给提起来了,心里也多了几分戒备的心思。

    所谓“在其位谋其政”,既然已经应了苏水嫣的请,那他就绝不希望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着夏夫人被人这么算计下去。

    “水嫣,我们在这里人单势孤,电话什么的都已经被人监听了,再不能用了。另外,在这两天里,庄园周围也开始不断有人出没,本来还没觉得怎么样,现在才知道却原来都是和千代子是一伙的。而且她们这一动手,估计距离最后的期限也快到了,那现在需不需要我们马上把消息传去。”

    这个叫夏春雨的女人就是苏水嫣口中说的那位夏夫人身边的机要秘,而且听她说话的口气,又能直呼苏水嫣的名字,显见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十分亲近的那种。

    另外,对于这一次千代子突然下手,她虽然也觉得意外和惊讶,但脸上神情却没有表现的如何惊慌,似乎对这种事情也是早就有了一些心里准备的。

    由此可见,这女人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没有必要,家里面有夏老爷子坐镇,那人就算做什么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来。倒是咱们这边要小心一点了,我虽然早就知道那边蠢蠢欲动,却没有想到他们的时机抓的这么准!借着有人雇凶来袭击咱们的机会,浑水摸鱼,暗中下手,到时候再往那些赏金猎人身上一推,就算有人怀疑,也没有证据,真是好算计。换成是我,我也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的。”

    苏水嫣整个身体都埋在沙发靠背上,神情之间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另外,给你介一下,我身边这位先生叫王越,是我从一位长辈身边,请来保护夫人安全的。刚才如果不是有他在,等你们来了,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了。”

    “你请的保镖?”名叫夏春雨的女人,看了一眼挨着苏水嫣坐着的王越,眼神之中同样有掩饰不住的疑惑之色。盖都因为现在的王越长得实在是太年轻了,一个十**岁的清秀少年,任是何人都很难把他的身份和一个保镖联系在一起!

    不过,她刚才也是亲眼见到了现场的,听到苏水嫣这么一说,心里哪怕是还有一些疑虑,却也没有当面说出来,只对王越点点头,礼貌的把手伸了出来。

    王越和她握了握手,也没有多说。

    他本来就不怎么擅长与人沟通,性格略微有些木讷,就是交往时间久了的熟人,如果不是他真心感兴趣的东西,他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话说。

    何况他也看出来这个女人对自己是不太信任的。世人都有先入为主的毛病,这时候说的再多,也没有用,说了还不如不说。

    “快点走吧!有什么事,到地方再说。这里不是咱们的地盘儿,一旦被人抓了现形,马上就会有麻烦,虽然不怕,可会影响咱们这次来的目的。还是快点离开的好!”

    夏春雨点了点头,把一侧的玻璃拉下来,伸手朝外挥了几下,一声令下,顿时几辆车鱼贯而出,没有几分钟就上了机场外的高速路。

    “王先生,千代子那两个人,都是你一个人干掉的?”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坐在驾驶室前面的那个雁翎眉的中年男子终于忍不住头问了一句。

    当初他们来的时候,和他在一起乘坐第一辆车的本来还有五六个年轻人,但去时因为苏水嫣和王越坐了头车,那几个人就自然坐到后边几辆车去了,只留下这个中年男子同车保护。

    “嗯?那倒不是,千代子是被苏小姐用枪打死的,只有那个白人司机算是死在我的手下。”王越抬眼看了一眼“如实”说道。

    “那这么说,那个白人的脖子是被你打断的了?”中年男子的眉毛往上一挑,紧跟着又问了一句,说话时整个身子都随之转了过来。

    “那个白人练的也是扶桑柔术,手刀的功夫十分了得,如果不是急于求成,我想要一拳打死他,也没有那么容易。”王越点点头,但是言语之中却是多了几分古怪之意。

    因为他看得出来,这个中年人居然也是个练过手刀的!!

    扶桑柔术中的手刀,大多出自唐手,以手作刀,迅猛流畅,而扶桑的唐手之所以叫唐手,究其原因却是这一门功夫中融入了许多唐国武术的元素。尤其是流传在唐国南方的一派“白鹤拳”,唐手中的手刀功夫便是出自这一门拳法中的“鹤翅手”,用手如用翅,舒敛展翼,练得就是一股沉坠劲和十字劲。

    白鹤翩跹,闻歌而舞,看似仙气盎然,实则杀机暗藏。鹤形高大,胸肌发达,翅膀扇动的力量,甚至可以轻易掀翻一个成年人,所以白鹤拳象形而悟意,这一路鹤翅手便是便是模仿白鹤展翅,舒敛羽翼的动作,凝聚全身力量于一点,翅如刀,手如刀,收放之间,快如闪电。但是因为练这一门功夫时常常要撮指成刀,用指尖和掌缘劈砍点扎,所以练鹤翅手的人,一旦功夫上了身,掌指之间就自然而然有了一种锋利如刀的味道。

    平时不发力时,筋骨肌rou团成一团,一旦遇敌,筋骨齐炸,肩膀手臂,肘尖手腕,刷拉拉一动便如同白鹤亮翅,势如奔雷一般,虽是空手却能打出刀锋在手的杀伤力。

    说话的这个中年男子,身材魁梧,更兼颈背浑圆,胸肌宽大,乍一看上去几乎有了一点传说中“龟形鹤背”的模样,显见是已经把白鹤拳的功夫练到了极高的火候。不但胸肌发达,就连脊背两侧的肌rou都隐隐翘起,显现出一种仿佛背生双翅的异象。

    王越虽然没有练过这一门白鹤拳,但白鹤拳这门功夫却在唐国南方十分流行,乃是一十八路南拳中少有的一门形神兼备的武功。就连苏明秋在点评天下拳法时,也对这门功夫十分推崇,讲的多了,王越自然也就印象深刻,此时一见这大汉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便知道这人十有**练得就是白鹤拳,鹤翅手的功夫已经练的十分高明了。

    本以为都是练手刀的,白鹤拳和扶桑唐手之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不定这中年人和那白人大汉之间或许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但等到王越说话之后,那中年男子竟然只在头时两只眼睛在王越双手之上仔细的看了几眼,便老老实实转过身去,一言不发了。

    如此一来,倒是让王越心里莫名一动,隐隐间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什么。

    从曼彻斯特机场到市中心的高速路只有十几公里,一路上风驰电掣,眼见着不远处大片的高楼大厦已经近在眼前时,几辆车突然就往旁边一拐,从最近的出口驶上了一条在路口明显标有“私人领地”的乡间小路。

    道路两旁是一棵棵高大的银杏树,一字排开,一直延伸到一片巨大的庄园住宅前。等车子缓缓停下来时,王越正好一睁眼睛,看到了面前一座高耸着的灰色城堡。

    “唔。王越,到地方了,这就是我们在曼彻斯特新置办的一处庄园。庄园的原主人据说还是被女王册封过的伯爵,不过这里现在已经完全属于我们了。大使馆准备在这里设置一处新的总领馆,如果不出意外,等夏夫人这次从南方来后,就会搬到这里来了。”经过一路的调整,苏水嫣的神情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也把紧靠着王越的身子拉开了一段距离。

    “看的出来,你们对这里应该是用了心思的,不然一所十五世纪中期的古代城堡是不可能有现在这个样子的。”王越轻轻说了句,便推门走下车。环顾四周,望了一眼,却是稍稍惊讶了一下。

    这个国家历史上留存下来的古代城堡极多,但除了一些特别著名的诸如温莎城堡等之外,很多城堡其实都是属于年久失修的,就好像眼前的这座西式庄园,光是里面的这些哥特式建筑,想要修缮一新,并重新装修成符合现在人们生活节奏的模式,花费就肯定不是区区一点儿小钱就能解决的了的。

    更不要提,每年对庄园必要的保养和维护的各项费用,更是价格不菲。

    “国内和这边建交之后,短短数年间,出口的货物就数以千亿,随着双方的来往交流日益频繁,政府间的磋商也越来越多。所以,这一段时间不但是在这里,就连周边的十几个国家,陛下都也已经派驻了大使。而对我们而言,这种城堡庄园,显然也更适合一些。”

    紧跟着王越,苏水嫣也走下车来,正说着话,就看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位头发已经花白了的唐装老人,从大门里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