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结五都雄
今天的城主府相当热闹,老来得子的城主陈槐安终于看到儿子成亲。整个城主府内大摆酒席,来往贺寿的宾客非富即贵,络绎不绝。 “两位可有请柬?”看着面前两个衣着有些普通的青年,门房没放人,做门房得有眼力,能进城主府贺寿的人物不会穿这种档次衣物。 这两位自然就是邹铭和绪云阳两人,绪云阳满脸堆笑地从怀里递上请柬。 “有的,有的。” 虽然不是时候,但是邹铭真的觉得绪云阳有当狗腿子的潜质。 “哦,好的,城南钱家前来贺喜!” 成功混进去的两个人分散开来观察情况。请柬自然是真的,刚刚绪云阳也是这般狗腿子模样跟钱家公子凑近乎,把人家吹的飘飘欲仙然后反手就把人家敲晕绑了起来。 眼尖的绪云阳一眼就看见了招待客人一身大红喜袍的陈恭,再次变成狗腿子舔着脸凑了上去。 “这不是陈少嘛,这喜袍穿的真帅!要不说郎才女貌就是为陈少而生的。” 这种场合居然能碘着脸这么奉承自己,倒是让陈恭诧异地多看了一眼绪云阳。 “你是?” “我是钱家那个啊,害,要不说您贵人多忘事呢,我当时跟您一起去的怡情楼,您对付花魁时就是小的给您守的门!您最后玩好了还不忘小的呢。” “哦,哦!我想起来了!是你小子!”“恍然大悟”的陈恭拍了拍“钱家少爷”绪云阳的肩膀。 “今天我大婚,吃好喝好啊!” “看您这说的,我这次来给您和嫂子带了贺礼。”绪云阳从怀里掏出一对儿紫玉雕琢的貔貅。 “这是上好的紫火玉,又经受了儒家浩然正气的温养,养神辟邪。” “哟,你小子有心了。”儒家的东西没有差的,这是共识。 “你看看,陈少你还是缺乏了情调,这好东西不得当定情信物给嫂子送去?”瞅着入套的陈恭,绪云阳趁热打铁慢慢忽悠。 “啊对对对,要不说你小子机灵呢,走走走,给你嫂子送去。”大喜过望的陈恭揣着玉佩,就往内房走。 看着成了的绪云阳给不远处的邹铭打了个手势,两人保持一定的距离跟在了陈恭身后。 “其实我跟你说,你也知道我也就是玩玩,什么嫂子不嫂子的,我也就喜欢她这贞节烈女的劲头,现在哄哄,到时候玩腻了兄弟几个拿去玩。” 绪云阳微微眯起了眼,撩起袍子将腰间的匕首往上提了提,身后的邹铭也松开一直紧握的拳头,袖袍中滑出一柄小巧的玉制昆吾刀。 “到了,就在里面呢,我这没这么多繁文缛节,一块进去就行。”婚房周围没有侍女下人,看着陈恭推开房门,绪云阳递给邹铭个眼神,两人心照不宣快步上前。 “芊芊啊,我来看你了,我这有个……”还没说完,快步上千的绪云阳左手抓着锦帕一把捂住了陈恭嘴,右手拿的匕首顺势就捅进了陈恭腰间的关元俞xue,邹铭的昆吾刀也捅进了陈恭的腰阳关,阻隔了武夫重要的上下半身间的调度气机。 “慎言!” 邹铭紧接而来,陈恭瞪大了眼却发不出声,气机阻断无法发声,八品武夫和儒家弟子的恐怖配合被邹铭和绪云阳展现的淋漓尽致,一瞬间就控制住了一位七品武夫。 锦帕上一阵甜腻的香味充斥这陈恭的鼻腔,作为七品武夫,即使被偷袭来了这一套他也能在半盏茶的时间内恢复行动力,但是绪云阳这个牲口又在他的关元俞xue捅了几刀。 “椿情散?你哪里来的采花大盗的这东西?”淡淡的甜腻香味传进了邹铭的鼻子,这种东西只要一点就能让女子浑身瘫软如泥任人摆布,但绪云阳这个家伙却拿来对付一个男人。 绪云阳翻了个白脸,一把敲晕陈恭丢到一边。 “那个钱家少爷身上的,正常对付女子一钱就可以,但是考虑到他是七品我就把四两全用上了。” “捅他就行了,你用椿情散作甚?” “要不说你这是书呆子,死读书呢,咱们两个捅了他的xue位,他全身气机无法调动短时间内与常人无异,以他这个出血量就算没了武夫的恢复力,但是以武夫的体魄用不了多久就止血了,而椿情散不仅能长时间迷晕他还能加快他的血液流动,用不了多久他就得大出血死了。”这是邹铭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绪云阳,冷血干练。 凤冠霞帔,红盖头,邹铭站在李芊芊面前有些不知所措,他幻想过很多次他与小芊成亲的场景,最后他就是这般掀开了小芊的红盖头将其拥入怀中。
“傻蛋,掀了盖头跑路啊!”被绪云阳催促回过神来的邹铭咬着嘴唇,伸出颤抖的手掀开了盖头。 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即使是那般憔悴却也显得丝丝妩媚,勾魂慑魄。 李芊芊扑进了邹铭怀里,很用力的抱着他,就像害怕他下一刻就会消失一般,邹铭也很用力的回抱着她。 “妈的,愣什么愣!现在不是时候,赶紧跑路!”人间清醒绪云阳开口打断了温情的二人,捞起掉在地上的紫火玉玉佩递给了邹铭。 邹铭接过来一把捏碎了玉佩,两丝凝炼到接近极致的清气散出萦绕在三人身边。 “吾等三尺以内不属此地,属于樊阳城门。” 但屡试不爽的儒家儒术失效了,清气轰然四散,邹明脸色一白咬着牙往地上吐了口血,他受到了反噬,那位四品武夫到了。 “两个小辈出来吧。” 绪云阳邹铭两人对视一眼,仿若眼神交流般拿下了主意。两人将李芊芊护在身后,而邹铭将地上的陈恭提了起来,掐着脖子挡在身前,那柄玉制的昆吾刀就顶在了陈恭的脖子上。 打开大堂的门,宴席被撤销了将院子空了出来,来往的宾客也被城主府的府兵控制着汇集到一起。 看着浑身鲜血的陈恭,老父亲陈槐安焦急如焚,指着邹铭和绪云阳两人呵斥道:“你们两个是何人!敢伤我儿就不怕走不出这樊阳城吗!” 想在五品出窍境的道修的手下逃离邹铭和绪云阳有这个自信,但二人同时看向了那个坐在旁边始终风轻云淡的青年,他不发声邹铭和绪云阳不敢轻举妄动。 邹铭和绪云阳都能对敌七品的强者,而五品的道修很大一部分能力可以被儒家儒术削减。所以面对一位年老体衰的五品道修二人不惧,但是如果加上一位四品的武夫,尤其是以杀伐之术见长的剑修。 必死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