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炮灰是不可能当炮灰的
狂剑门饭堂。 偌大得饭堂几十张桌子，此刻只有中间一张大桌上坐着一桌人，正式众长老以及李世忠和他得副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显得有些尴尬。 桌上一共四菜一汤，野菜炒鸡蛋，凉拌野菜，野菜鸡蛋汤，还有一道野菜炖鱼。 这已经是狂剑门能拿得出手的，最有牌面的硬菜了，平日里莫白都是只给做野菜汤和凉拌野菜，想吃荤腥，就得自己动手去山里抓，这十来年后山的野味基本都抓绝了，偶尔还能看到个鼠类动物，奈何人家钻地洞的速度实在太快，根本抓不到。 “呵呵，李将军不必客气，粗茶淡饭，招待不周，请用，请用。” 齐轩辕很是尴尬的说道，再看旁边几个长老，一个个都死盯着桌上的鱼，那可是莫白做的鱼，一个月才能吃上一回，因为附近最近的河流在山下，来回一趟很费时间，所以莫白一个月才下山一趟，去河边钓上一天鱼，运气好能带回来三四条，运气不好空手而归的情况也有。 后来干脆就在山上挖了个小池塘，把钓回来的鱼放进去养着，即便如此，也没有改变一个月做一次鱼的规矩，因为供不应求，这鱼长的没吃的快，还是要去山下钓鱼来补充到池塘里。 “上次小白做鱼是什么时候？” “大概半个月前。” “今天做鱼应该是为了招待外人。” “我们跟着沾光啊。” “可这是招待李将军的，我们要不要动筷子啊？” “嗯。。。有道理，见机行事，等李将军动了鱼，我们在上。” “好，就这么办。” 众长老小声的议论并达成了一致的决定。 李世忠和副将听在耳朵里，觉得这些人穷疯了，一条鱼而已至于吗？要不咱临走前给他们留点钱吃饭吧，这也太寒酸了。 两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点点头，决定谁也不去碰那条鱼。 正当所有人都处在尴尬的氛围时，自门外走进来一人，正式陆文杰，手中还提着一壶酒。 待来到桌前时，齐轩辕主动将其引到主坐坐下。 陆文杰将手中的酒壶放到桌上，道：“来，李将军，这是老夫珍藏多年的好酒，尝尝如何。” 说着便给李世忠和其副将各倒了一碗酒，随后便把酒壶递给了齐轩辕，示意他们都满上。 见到有酒，莫长河立马双眼放光，他是个武痴，同时也是个好酒之人，以前每天都要喝上两口，后来日子难过，也就把喝酒这爱好给舍下了。 只有莫白偶尔会去山下钓鱼的时候给他从镇上打点酒回来，倒是想过在山上酿酒，奈何知识有限，试过一次，以一坛酸臭的稻谷告终。 莫长河端着满满一碗酒，先是贪婪的吸了一口，然后才喝下一小口，就这一口让他回味了好久。 齐轩辕瞪了他一眼，毕竟主客都还没喝，他先偷偷喝一口，这有失德体，莫长河尴尬得笑得了两声。 陆文杰举杯对着李世忠说道：“李将军远道而来，我狂剑门上下蓬荜生辉，这杯老夫先干为敬。”说罢便一饮而尽。 李世忠还待想说些什么，见陆文杰已经干了一杯，也只好跟着喝了一杯。 陆文杰侧目看了齐轩辕一眼，齐轩辕立马心领神会，站起来举杯对着李世忠道：“承蒙朝廷如此看重我狂剑门，这杯酒我齐某人代表狂剑门敬将军。”一仰脖，又是一饮而尽。 “啊，这。。。好好好，干。”李世忠无奈得又喝了一杯。 然后。。。。。。 张天，莫长河，长孙琉璃，长孙天明，李尘风纷纷站起来，一人一杯的敬过去。 副将看着这帮人搞车轮战，有心想帮李世忠挡一下，却被主坐的陆文杰盯着，一动不敢动。 这老头的眼神甚是骇人，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仿佛被一只猛兽盯着一般。 酒过六巡，李世忠老脸红扑扑的，醉意上涌，口吃有些不清的说道：“陆。。。陆掌门的酒甚好，甚好，我李某人喝过美酒。。。无数，今日算是尝到了真正的美酒。” “呵呵，李将军过誉了，不过是山村野酿而已。”陆文杰谦逊的说道。 李世忠晃了晃脑袋，一拍大腿站起身，举着酒杯大声道：“在座的都是武林中赫赫有名，响当当的人物，我李某人是个粗人，只会带兵打仗，今日来此实乃无奈之举，国难当头，匹夫有责，还望各位能摒弃与朝廷的前嫌，一同抗敌，各位意下如何？” 得，灌了半天又绕回来了，陆文杰揉了揉太阳xue，偷偷给齐轩辕等人使了个眼色。 这些人算是明白了，掌门这是不打算掺和到朝廷的事里，可这李世忠说的也是肺腑之言，国难当头，匹夫有责，这话说到心坎里去了。 齐轩辕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个。。。李将军，你也看到了，我门中已经没什么人了，自十几年前山上闹了一场瘟疫，死的死走的走，门厅凋零，小辈们尚难自保，实是无可用之人啊。” 一旁的副将这时直接开口说道：“无可用之人？各位都是武林高手，哪个不是能以一挡百的好手，怎可说无可用之人？” 这话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的意思，让人听了很是不爽。 莫长河冷哼一声，道：“哼，小子，你以为只有你们会找武林人士？若我们真的上了战场，就不是国战了，届时多方武林都会有所动作，你可知一场江湖争端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哼，有什么好怕的，打便是，男儿战死沙场是荣耀！” 副将仍旧不服的说道。 “不得无礼！” “本将军也知道各位的顾虑，但还望各位能再考虑一下，圣上担忧的并不是国破，而是国破后，这天下的黎民百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不是说说而已，到时候敌人真的打进来，我相信，各位都清楚会发生什么，屠村，屠城。。。这是圣上最不愿看到的。” 李世忠无奈的放下酒杯，重新坐了下来。 一直闭着眼没说话的陆文杰，此时长叹一声，道：“哎，李将军请回吧，我狂剑门虽无可用之人，但该出力的时候自然会出力。” 这话，有心之人自然听得懂，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是有心之人。 说白了，意思就是，真到了国破家亡的地步，我自然会站出来，不然就另请高明吧。 李世忠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这话什么意思，没再说什么，起身向众人抱拳道：“既然如此，李某人就不强求了，各位，多保重。”言罢便要离去，一旁的副将欲待再说些什么，被李世忠瞪了一眼，无奈，只能跟着李世忠一同离去。 陆文杰等人看着离去的二人，各怀心思。 “师兄，就这样拒绝了，好像不太好吧？” “哎，可惜了，俸禄应该不少。” 长孙天明有点心疼，毕竟是内务堂长老，山上每天柴米油盐的花费都是由他来管的。 长孙琉璃看着这个亲哥哥，感觉有点丢人，狠狠一脚踩了过去。 “啊！” “可惜什么，再高的俸禄不也是要我们用命去换么？难道你要让掌门师兄这把年纪的人上战场不成？”长孙琉璃凶狠很的说道。 “我倒也不是这意思。。。”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朝廷能放下脸面，来找我们这些武林人士，想必也是无奈之举，这次我们回绝了人家，估计后面会有什么麻烦，都注意着点吧，少下山。” 齐轩辕没等长孙天明说完便开口阻拦道，虽然他也有些不理解为何陆文杰回绝的这么干脆，但毕竟是掌门，心中虽有千般疑惑，在外人面前还是要按照掌门的意思来的。 陆文杰看着门外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也有些担忧，怕朝廷的报复，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以他现在的实力去战场，真就是炮灰了。 总不能一直让师兄师姐们保护着吧。 算了，先吃饭吧，哎。 正当他收回思绪，准备低头吃饭时。。。 “哎哎哎，你都叨了四次了，给我们留点！” “吃的快还不让了？” “长孙天明！你是一点身为兄长的脸都不要了吗？” 长孙琉璃气急败坏的说道。 “今天多亏了这个李将军，不然我们还得等半个月才能吃上这美味的鱼啊。” 莫长河疯狂往嘴里叨菜。 李尘风，齐轩辕，张天手里拿着筷子，不知该从哪下手。 陆文杰看着这帮饿死鬼投胎的师叔们，很是汗颜，每次一做鱼就这样，你们能不能有点长老的样子，有点武林高手的样子，哎。 落雪峰 莫白看着眼前几个师兄师姐胡吃海喝的样子，心中同样是汗颜，没有一点师兄师姐的样子啊。 “太好吃了！” 蓝依依举着筷子感慨道。 一旁的梦雨彤贴心的用手帕给蓝依依擦拭着嘴角的菜汤。 在座的还有几个师兄，不管不顾的吃着桌上的饭菜。 “我说，各位师兄，咱能不能文雅点？” 莫白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