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便是十五了，本宫就不留你了，本宫给你准备了一些东西，你明日就回去吧，团圆节还是和家人过的好”“是，谢娘娘”自己入宫几日，却没能帮着娘娘做些什么，也没让她开心多少，冬雨心中有些惭愧“娘娘，团圆节，你也该好好和皇上过啊”但是皇后只是微微一笑说：“别cao心了，本宫有分寸”。【】

    今日已是十五，后宫的妃嫔们个个都在想着怎么让皇上来自己宫里，个个都想方设法想要见到皇上，但是，皇后一如常态，独自一人在立政殿里看书、刺绣。今日是节日，皇上也该放个假，他便叫上淑妃和贤妃一起在甘露殿内观看歌舞，面前歌声动听，舞姿优美，然而他的心思却不在上面，只是想着昨日贤妃与他提起，在御花园内那无礼的何采女对皇后的所作所为，见皇上心神恍惚，淑妃推了推他问：“皇上在想什么呢”他回过神来，随便扯了个话题便说：“没想什么，就想着该给朕将出生的孩子取个什么名，贤妃你说叫什么好”说着他便伸手摸了摸贤妃的肚子，贤妃也笑着说：“皇上才高八斗，一切由皇上做主”。直到晚上，他们夫妻俩依然没有主动去找对方，皇后在立政殿里，站房门前，抬头看着天上的满月，今日本应人月两圆，偏偏如今只有她一人。至于皇上，今日的他也没有让人侍寝，只是孤身一人睡在了甘露殿。站在一旁的巧青就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怕会说错了话，让皇后更伤感。

    “娘娘，你怎么可以一直都无动于衷，如今后宫里很多妃嫔都怀孕了，贤妃娘娘也怀孕了，谁又还能去侍奉皇上”“既然姐妹们都有孕，那就让太医多照顾她们，尤其是那些新入宫的，虽然皇上不理会，但是那也是皇室命脉”“娘娘，你与皇上怄气要到什么时候，皇上的脾气倔，你就让让他吧”此时海棠入内通报，“娘娘，贵妃娘娘求见”未等自己说召见，韦珪已走了进去，她也听到了她们俩的对话“参见贵妃娘娘”“参见皇后娘娘”一看到韦珪哪着急的样子样子，她便知道韦珪又要来劝说自己“海棠，你先下去”“是”。

    “皇后娘娘，如今后宫都快成了淑妃等人的天下了，你还要这样不理不睬下去吗”“后宫是皇上的后宫，有些事我们是不能把握的”“你与皇上那是真感情，就这样要把皇上送给他人吗”贵妃都快急死了，然而无忧却还是很平静，听到这三个字，她更是冷冷地笑了“何谓真感情本宫昏迷生死一线的时候，他还不是抱着那些美人吗”她知道皇后的失落，蹲下身子说：“meimei，不是的，他没有，他一直都有陪在你身边，他一直都在，知道你病了，皇上立马就回来了，日夜陪伴着你，他没有不要你，真的”虽然皇上说过不要告诉无忧，但是韦珪还是忍不住要告诉她，希望无忧能明白皇上并没有不理她，皇后抬头看着她，不相信她说的话“这怎么可能”巧青也在一旁告诉她“娘娘，是真的，皇上一直都爱你，只是皇上吩咐过不许任何人说出去，所以大家都未有开口”。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是该让人高兴，但是她的脸上依然没有出现笑容。晚上，她泡在浴桶里，想着今日下午她们说的话：世民，你还如过去的你一样爱着我吗我知道今日韦jiejie和巧青所讲是真的，可是你为何还要如此对我。她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纹着的百合花，那是当年他们到江都去时，受了伤，为遮盖这个伤口无忧特地让绣娘在自己肩膀上纹的，也希望他们之间真能百年好合。沐浴完后，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直很忐忑，对自己说：“我到底该不该去找你”。

    看时辰，她觉得应该已经下了朝，踌躇不定的她还是去了南书房，然而却被告之皇上出宫了，好不容易踏出第一步的她，心情变得低沉，就像是老天爷都不想让他们见面。刚好经过的柴绍看见了她便迎了上去“微臣参见皇后娘娘”“都是一家人，无须多礼”看她虽面带微笑，但柴绍也知道她并没有多高兴，说：“娘娘，臣有事想与娘娘说，不知娘娘可否移驾”。他们一同走至梅园，柴绍说：“娘娘，正所谓床头打架床尾和，他现在已经是皇上了，你会对魏征说，让他婉转些，低低头，让皇上好有个台阶下，娘娘你怎么自己却做不到”无忧看着他，未想到柴大哥竟会对自己说这个，笑问：“柴大哥你说什么呢”虽然如今世民与无忧已是皇上皇后，但是柴绍心底里还是把他们当做家人，也没有顾忌太多直接说：“相识多年，难道微臣看不出吗也许他人看不出，可是我与长孙大人怎会不知”看来哥哥与柴大哥都已经明了，她亦不再瞒下去叹言：“柴大哥你不懂”柴绍即刻接上话说：“臣也许不懂，臣只知道能够相守下去是多么难得，臣亦想与秀宁长相厮守，但已天人相隔，岁月易老，时间过去了就不会再回来，既然娘娘已经踏出了第一步，为何不继续”她看着前方，无奈言：“本宫想与皇上见一面都难，又”没等皇后说完，他便说：“皇上现在祭天去了，没有人会打扰你们”她看着柴绍，感谢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后便走了。

    、坦白2

    她乘坐着轿辇来到祭天坛，只见士兵们都驻守在那，祭天仪式也已经完成，却不见皇上身影。“皇上在哪”“回皇后娘娘，皇上说自己走走，不许人跟着”她看着这个地方，觉得这个地方离另一个地方很近，便独自一人走去，亦不让他人跟着。世民站在元霸墓前，正和他说话“元霸，你在下面一定没有看见大哥是不是，那是因为他还在，我们李家一母同胞的手足如今只剩下大哥和我了，眨眼间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如今二哥才知道真相，二哥不是想让大哥死，可是我心中就是不好受，如果当年你还在，你会怎么办，帮我还是大哥“世民看着他的墓碑，无奈地笑着，回想起当年玄武门的事情。

    她一人走到了元霸的陵墓，果然，世民真在那里，偌大的陵墓，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她向他走去，走近他身旁轻声说：“怎么来看元霸都不叫上臣妾”他回头一看，竟是无忧“你怎么会来”“想你了，便来了”。此时的皇后一改往日绝不低头的态度，如今变得温顺、可人，就像从前那个没有矛盾的他们。他亦转过身看着无忧问：“今日是怎么了”皇后牵起他的手，对他说：“妻子对丈夫不就该是这样吗”“是吗原来是这样”世民抽离自己的手，话也很冷。看着世民的反应，无忧拉住他说：“世民，不要这样好不好，对不起，我承认那是我的错，原谅我好不好”然而世民没有一丝反应，他放开无忧的手，眼神依然那么冷漠反问着：“你的错皇后有何错皇后一直不都是在为我大唐着想吗”看着世民的眼睛，无忧知道他依然很是生气，对于他们之间的矛盾，她选择坦然相告“世民，无忧知道那件事没有告诉你，是无忧的错，对不起，当年我们与隐太子斗得那么厉害，玄武门兵变来得太突然，我们都为这事想破了脑袋，只希望兄弟之间能好好相处下去不是吗可是最后他既然选择要除去我们，我们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你不是也说过兄弟如手足你也不会希望我们李家兄弟相残的不是吗我承认，我救了他，对不起，原谅我”世民看着她，看着眼前的妻子，她承认了，承认了自己救了一直视我们自己为眼中钉的隐太子。他退后了两步指着她说：“你承认了，你救了他，你竟救了一直要取我们性命的那个人”无忧的坦诚换来的却是世民更加的气愤，他用力一甩袖子，想要离开，无忧即刻在他身后抱住了她，双手紧扣在他的胸前一再给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不要生我的气，我是救了他，可是大哥没有一直要取了我们的命，我们为何又要那么绝，元吉已经救不了了，又何必再伤害其他人，我们都是家人啊”她的眼泪浸湿了世民的衣裳，抽泣着，声音也开始变得嘶哑，只希望世民能明白自己，能原谅自己。

    她救了建成没救元吉，听在世民的耳中更是一个对比，就像他们有着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他已经听不进皇后的任何话语“是吗朕不知道，朕只知道朕像是一个傻瓜被你骗了多年，你们之间有着什么，朕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恨，他解开无忧扣在自己胸前的手，不想再留在那里，无忧只好又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再度申明：“我们能有什么，虽然我们早已是皇室中人，可是我们依旧是亲人在此之前我们不也是兄弟和睦，身为大哥的他不是一直都很疼惜我们吗”可世民完全不想听无忧的解释，即使无忧再怎么用力抓住自己的手，他还是用力甩开，不愿再停留片刻。自己已经低头了，可是他依然如此，不，是更加生气，甚至是恨，无忧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忽然向他大声喊道：“李世民，你站住”世民没有停下，她继续喊道：“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气我没有告诉你他还在世，气我暗自把他救下，他没有下黄泉你不心安，还是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们之间的爱，就为了这件事，你怀疑我、质疑我，我们十几年的夫妻，过去都是假的吗”世民依然没有回过头来，毅然离去。而站在原地的她已无法面对这样的结果，眼泪早已像泉涌喷发，收止不住

    经过那日，无忧知道世民不会原谅自己了，夫妻之情，算是断了，即便如此，她已不再软弱，即使没有了丈夫，她依然还是皇后，在其位便要谋其事，更要养要自己的身子，后宫还得撑起来。“皇后娘娘，各宫娘娘来给您请安了”她整理好自己的妆容后便出去见她们，然而淑妃迟迟未到，终于，当大家的谈话都快结束的时候，她来了。“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平身，坐吧”来的已经是迟了，她的态度还很是傲慢，也没有为自己的迟到而道歉，如此，贵妃便对她说：“meimei今日怎如此迟，我们大家都以为meimei生病了呢”“jiejie，如今meimei每日服侍皇上，皇上说怕meimei过于辛劳，便让meimei多睡，也好服侍他，meimei怎敢不从，才会迟来的，jiejie莫要见怪啊”与韦珪说着话的她也看了一眼皇后，让她知道现在自己才是世民的最爱，无忧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便对她说：“那这些日子来meimei真是辛苦了，可是meimei不要忘了，你是淑妃，该给六宫做个典范，我们知道你要服侍皇上，可是后宫之大，meimei你也不要落人口实了，他人若是不知情说meimei你枉视法规，那就不好了”。贤妃也在一旁说：“是啊淑妃jiejie，要是落人口实，可不是有辱你的声望”。然而德妃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王昭仪，萧美人等人亦不敢胡乱出声，见此情况，杨婕妤便说：“贤妃娘娘，你如今怀孕在身，怎么还那么早，应该多睡会儿，想必皇后娘娘不会怪罪你的，皇后娘娘是吧”皇后对她笑了笑，还未开口贤妃便说：“meimei，话可不能这么说，当时皇后娘娘身怀六甲，还日日照顾着皇上，又要兼顾各大臣对皇上的上奏，身子不好却还是每日如此辛苦地为后宫，为皇上处理着事情，臣妾如今只是刚怀孕，娘娘与皇上已很是照顾臣妾，臣妾怎还能坏了后宫的规矩，娘娘您说臣妾说的对吗”无忧笑着点了点头，表明自己的态度。

    每个人都话里都有着另一层意思，淑妃自然也知道那是在说自己不该迟来，她站了起来对皇后行礼并说：“皇后娘娘，时间也不早了，臣妾该回去准备准备，皇上还要召见臣妾”“那就跪安吧”“臣妾告退”。众人离去后，韦珪和贤妃在那留了一会儿说：“娘娘，你怎也不说句话，看看淑妃那样子，都快骑到你头上来了”对于这事，她只是轻叹了一声说：“对此，本宫并没有太在意，可是如意若一直如此下去，恐怕”见皇后竟还在为她担忧，她们很是不解，贤妃问道：“无忧jiejie，你怎么还在为她想她会有什么事倒是你，你可是皇后”。她淡然一笑继续说来：“你们这就不明白了，淑妃她太过浮躁，往往被利用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此话何解”“你们是武德四年入府，在此之前王府中其实也就算是只有我们两人，那时的淑妃虽还有当年公主的脾气，但是她年纪也小，心中没有那么多的计谋，我们之间的相处也如姐妹，可是自从阴雪儿入府，她就开始变了。我们进宫后，她心中也许还想着更多，但是最可怕的是德妃，看她凡事不出头，但是其实很多事情都与她有关”“德妃是城府虽深，至少她们自己不会害自己，皇后娘娘，你该为自己想”看着面前的姐妹，她微笑着说：“本宫知道，没事的，一起用膳吧”“臣妾等还是先回宫了，孩子也该醒了”。

    她们走后，她看着窗外的桃花心中想着：德妃，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肯罢手。

    、120御花园谈话

    春日的到来让御花园中的花儿争相开放，当然也有杂草横生，宫人们也开始修剪花草，皇后走到御花园里，大家都纷纷行礼然后又继续修剪着花草，她慢慢向前走着，看着前面一朵正开得灿烂的花儿，微笑着，心情也是挺好的。巧青从后面走来，要把刚得的消息告诉她“娘娘”皇后回头看了她一下，然后她便说：“娘娘，听说方才皇上说要到芙蓉园去，说现在风光无限，正好散散心，让您与淑妃还有杨修仪随驾同行”皇后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海棠便接着说：“那娘娘，奴婢待会就去给娘娘准备行装”“不用了，皇上想与美人相伴，本宫就不打扰他们了，别扫了皇上的兴致，海棠，你一会就去给皇上回话，说本宫不舒服，不能随驾”“可是娘娘”海棠看见德妃正向这边走来便说：“娘娘，德妃娘娘来了”巧青也只好先不说话。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免礼”“娘娘怎有兴致出来”“春、光正好，怎能辜负了”德妃也看着眼前的花儿说：“是啊春、光短暂，过去了就没有了，真的是要好好珍惜，你说是吧皇后娘娘”知道德妃是有意挑衅，皇后却不想理会。看着眼前正盛开的花儿，德妃说：“这花开得真好，您瞧这御花园里可不就是只有它独放光彩了吗任凭牡丹再好如今也不是时节娘娘你说是吧”她指着皇后面前的花儿，神情得意。而皇后说：“是吗但花无百日红，它又能有几日呢你说”平日里甘于平静的皇后此时回击了，德妃也不退让继续说：“即便如此，届时百花齐放，那更能吸引人的注意不是吗如今虽然只是初春但是娘娘你看这花儿不就已经吸引了众人的眼光了吗待到百花争鸣的时候谁又会去管那凋零的牡丹呢”她微然一笑说：“德妃，你说的不无道理，但别忘啦，花儿怎么无所依靠”看着皇后的眼神，她不明白皇后此话何意，皇后又说：“要知道这花虽美，可若无这茎根，怎有出头那日，再者，只要花匠不满意，便可直接修剪了它，任它再美也无人理睬”说着皇后已摘下了那朵花，并放在她手中微笑着说：“meimei你说是吧”看着手中的花，她明白皇后的话，瞬时不知该如何反击，只好说：“娘娘，臣妾在这已经耽搁多时了，先行告退”而皇后却喊住她“德妃”她停下脚步，等着皇后说话“你们都退下”“是”皇后故意把人使走，估计是有话要说了，但德妃却不打算要听便把皇上搬了出来“皇后娘娘，臣妾忽然想起，昨日皇上对臣妾说让臣妾今日去甘露殿陪驾，臣妾就”没等她说完，皇后便说：“meimei，皇上会有别人伺候，我们也该好好聚聚姐妹之情”无忧盯着她看，也算是用自己皇后的身份压着她。“是”德妃只好呆在那里。

    她跟着皇后走到亭里坐下后皇后说：“meimei伺候皇上也有好些年了吧”“是，臣妾是武德四年入府的”“那么都这么多年了，meimei心中的仇恨可放下了”对于这样的谈话，德妃抬头看她，没有想到皇后竟说这个，她即刻为自己辩解：“皇后娘娘说什么呢臣妾心中哪有什么仇恨”“是吗没有吗若是本宫猜错了那就好”“臣妾心中只有皇上，怎会有娘娘所说的那些事”。但皇后已经决定要与她敞开来说“只怕你的心太大，装的不止是皇上。德妃，你已经入了我们李家门，是皇上的人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当年我们打入长安，都伤害了对方的亲人，逝者已矣，他们不会希望自己的亲人心中想着这些不该想的，做那些不该做的，他们只会希望自己的亲人能够好好地生活下去，本宫希望你也是”。德妃看着她，迟迟未说话，因为皇后说的话正是她一直以来都在做的事，可是谁又会坦白承认呢她想过后低头说：“娘娘，父亲的死臣妾早已忘记，臣妾只知道自己是皇上的人”“那就好”。

    她们的谈话终于结束，德妃走回自己的宫殿心中也一直想着皇后对她说的话，她没有想到自己隐藏得那么深，而皇后竟然还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叹道：“皇后你果真不简单啊可那又如何，你已不再是那宠冠王府与后宫的皇后，我又何须怕你”。而皇后在立政殿里，她也想着：你也算是倔强，这么多年来还记着那些仇恨，即便你有再多的计谋，本宫都不会让你坏了这后宫，坏了朝堂。

    这一日，无忧想到凤阳阁去看看她的女儿们，还未走到凤阳阁，就在花园中看到长乐在放风筝，长乐见母后来了，把线给了宫女后即刻跑到她面前：“母后”“长乐，怎么就你一个，豫章呢”“豫章在房间里陪文成呢，她说等文成睡着了她就过来，所以我就先来等冲哥哥了”。无忧笑了笑说：“怎么，今日冲哥哥要来陪你玩啊”长乐点点头说：“嗯，母后你会放风筝吗我们一起玩好不好”她把无忧也拉了过去，并把风筝线拿回来“母后，你看，这风筝放得多高啊”看着天边的风筝，无忧倒是叹了一口气，见母后并没有很高兴，长乐又再放下线对她说：“母后你不高兴吗”“没有只是母后也很久没放过风筝了”长乐年纪还小，充满了童真，只以为母后会和自己一样，玩着玩着就会开心了。“那儿臣陪你玩好不好，母后你以前和谁一起去放风筝啊”皇后蹲下身子，给给她整了整衣服说：“以前啊是舅舅带母后去放风筝，也放得好高好高，可是母后的风筝断了线，再也回不来了”她的话里有别的意思，可长乐不明白，她低头看着母后，对她说：“不要紧的，母后，那长乐和冲哥哥一起给母后做个新的。”无忧抬起头，对她笑了笑，给长乐整理衣服的时候发现她的脖子上挂着一条新的链子，仔细一看，原来是前一阵子突利进贡的首饰，价值不菲，见母后正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长乐问：“母后，好看吗”“长乐，你怎么有这个”“是父皇几天前送给孩儿的，母后喜欢吗母后喜欢的话，孩儿就送给母后”对于长乐的孝心，无忧自己很是愉悦，她抬起头微笑着说：“这是你父皇送给你的，怎么就舍得送给母后了”“只要母后喜欢那就给母后”。忽然背后传来声音“见过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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