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城外遭遇险境
“放箭!” 只见四排黑衣人从两旁山坡上突然跃出,拿起弓弩,射出一支支泛着黑芒的箭矢。 “放肆!” 反应过来的三长老率先以气化形,筑起一道无形的高墙。 随后在灵识扫过眼前来人后,固元一阶巅峰的韩涛亦加入对战之中。 “长老,局势不妙,这群人最弱皆为入势后期,领头的实力与我不相上下。” “如此手笔,想来定是大宗族;来人招招狠辣,分攻我上六路与下三路,十有八九是寰西那摄魂宗,快传音支援。” 说罢,韩涛一手运输元气,一手拿出千里传音符求助城中分支。 “不好,他们要求援!” 对面坡上传来大喝声,只见那声不是一路尾随的黑袍人又是何人? 只见后方走出一紫袍人。 “我们的任务便是捉拿江寒归宗,不料这小厮运气使然,待我祭出长老传于我的噬魂箭后迅速撤离,他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半盏茶的功夫,只见坡上传来耀眼的黑芒,一片无垢的黑暗之中显得那么令人发指。 “尔等小厮,吃我一箭!” 只见紫袍人元气化弓,一箭射出。 “不妙!” 三长老以全盛姿态将元气化为盾形,不过下一刻,双方在碰触后元气化雾消散。 只见噬魂箭的余威尚存一二,向着江寒奔去。 在倒地吐闷血的韩涛与三长老发觉后,残缺的箭芒已至他面前数丈。 “快传输元气予他!” 只见三长老一脸焦急对韩涛呵斥道。 待护体元气崩散后,仍有入势三四阶的余力击中了他。 江寒如断线风筝一般飞出数十丈,砸在石壁上,被一箭贯穿的胸口此刻鲜血直流。 此时,驻扎于城内的灵海阁二长老出现于不远处。 “小厮,拿命来!” “撤!” 见势不妙,紫袍人高呼一声,数百黑袍人作势遁行。 下一刻,二长老至,面前众人却不见了踪影。 “咳,咳咳。” 只见二人席地疗伤,二长老见状上前递送三品化创丹。 “此事为何?你等细细说来,阁主稍后便至。” “咳咳,咳咳咳。” 在咳出几口黑血后,三长老才缓缓抬首,道。 “此番我二人出行赵家带回五灵窍齐开之人,路途安平,未见紧张之势;待回至城门外,突遭变故,以此番招式而论,极有可能是那摄魂宗。” “咳,咳咳咳咳。” 说罢,他又咳出几口黑血。 “什么!五灵窍全开?” 听闻江寒的逆天资质,工于心计的二长老也是微微颔首。 片刻,他才发觉石缝中的江寒全身三百六十五条筋脉已是崩裂,灵府内五灵窍皆为闭塞之状,不过仍残存一缕气息。 小半晌,灵海阁阁主吴尚匆匆赶至。 待一旁的二长老与他娓娓道来,吴尚听闻也是震怒不已。 “岂有此理,这摄魂宗伤我心腹,毁我根基,待此事完毕,我定要上门讨个说法!” “待回至阁中,把这江寒交予丹药阁太上尊者疗养。” 说罢,无人消失于原地。 “这是哪?我是谁?” 江寒发觉头痛欲裂,缓缓扫过四周,面前是一望无际的猩红海域。 “这是哪?我是谁?” 他不断重复着这两句话。 后知后觉,江寒漂浮于海面之上已是两个时辰有余。 “尊者,如何?” 二长老连忙问道。 “此子天资甚高,老朽竟察觉不了半分,眼前这寸断的筋脉外力是无法修复,这些内伤只能看这小辈气运如何了。” 抿着嘴,苍老的面庞闪过一模惋惜之色,纵是在场有外人,也定能察觉到他无奈且悲戚之色。 “他的整体伤势老朽可以本命元气灌输,助他恢复创伤,不过他的灵窍,在痊愈以后也只能看他气运如何了。” “不妥,尊者固元巅峰,数百年未曾突破;细细道来,尊者寿元剩余不过数十载,怎可为了一后辈付诸风险。” 二长老卫昌听闻更是面红耳赤。 “罢了,此子近日先搁置于老朽此处,他日再作打算。” “也罢,望尊者慎重,切不可因此后辈做出不智之举,晚辈先行一步。” 说罢,卫昌转身离去。 看了看卧榻的江寒,他对着天长舒了一口气。 “此世真乃事事无常矣。” “我是谁?我在哪?” 面前依旧是一片猩红,寂寥的海上没有丝毫动静。 “我是谁?我在哪?” “你名为江寒,此为吾之领域。” 腥红的上空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声响。 “我为何会至此?” “待尔功成名就之时,便是吾之离去之日。” 刹那,海水翻腾,江寒的身下卷起一道漩涡,俞发庞大,直至将他吞没其中。 “哈,哈,哈,哈~” 江寒突然抬起身来,把为他正更衣至半的秦雪吓了一跳。
“公子,你醒了,能,能不能……” 她红着双腮捂着眼指向江寒,让后者本就呆滞的神情更甚几分。 弹指间,敞开的门窗飘进一抹寒意,让他裸露的上身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位姑娘,鄙人不才,甚是惶恐。” 他抓起身旁的布衣,不分前后便是穿上。 秦雪听到动静,捂着双眼的手缓缓下移,不过片刻,她又转身,捂着嘴偷笑起来。 “公子的布衣穿反了。” 夹带着笑意,她道。 反应过来的江寒面上闪过羞红之色。 待过片刻秦雪朝窗外大喝一声,唤来太上尊者。 “爷爷,这位江公子已是醒来。” “小雪,你先下去吧,这里我来照料便是。” 看着坐于塌边的江寒,一双老目也是闪过一抹凝重。 “听闻秦雪所言,想必是尊上,江某有伤在身,故此不能行谢礼,望前辈宽恕。” 看着面前苍发满头、面布疮痍的老者,他吃力地站起身。 “无碍,这等凡俗礼节我早已是听之弃之。” 说罢,他连忙上前搀扶着江寒。 “倒是这位小友如今的伤势如何?” 听闻于此,江寒才顾得上自身伤势。 半盏茶过后。 “前辈,我已无大碍,只是胸前隐隐作痛,加之腹中空虚,才有此萎靡之色。” 听闻,他上前两步,拉着江寒的手,两指轻点。 “静脉平稳,动脉生而有力,内府空庭,灵窍齐开,筋脉如磐石,这!” 微惊片刻后他回过神来。 “小友年纪轻轻,得此机缘,将来前途一片光明。” “老夫何广,若不嫌弃,小友可随雪儿唤我一声爷爷。” 听闻,江寒勉强立身以手势作礼。 “得爷爷此番援助,乃江寒荣幸之至。” 力竭的他在说完又瘫坐了回去。 “敢问爷爷,今日距那日事发过去了多久?” 拂过银白的苍须,何广道。 “已是两季有余,莫不是小寒你的家中有琐事相伴?” “不瞒爷爷,我家中确有事相伴,想必此时还有十数日便要动身于湘南柳家,此去意为家父生前为我定下的比武招亲。” 只见何广卧于躺椅,就着茶几倒上一杯七分满的南雾茶。 “此刻你的伤势你最为清楚,不过这是你家中之事,老头子我也不好过多询问,待我以家族秘宝传你些许功力,你便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