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爱,蹭饭,手相
“你神神叨叨的,桌子上有早餐,既然醒了就去吃了吧,等下凉了。”奈德丽被睡意冲昏了头脑,她暂时对烁玛不感兴趣,暂时的。 妮蔻仍穿着不合身的大T恤睡觉,她不喜欢奈德丽给她买的睡衣。奈德丽歪在被子里已经睡着了,她摸了摸奈德丽的头,起床吃早餐去了。 奈德丽这一觉睡到傍晚,夕阳的余光从窗沿照进屋子,已经能隐约看到外面的月亮。奈德丽孤零零的醒来,有一种名为寂寞的情愫涌上心头,她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揉着怎么也睁不开的眼睛。妮蔻就坐在床边看着她,她的眼神清澈且温柔,奈德丽叹了口气,嘟哝着趴在妮蔻怀里。 “妮蔻,你知道吗?这世上大多数的事都是坏事,人活在世上总是不如意。” 妮蔻搂着怀里这个有些寂寞的大女孩,说:“妮蔻不知道奈德丽为什么这么伤心,妮蔻中午问了邻居们,他们也不懂。” 奈德丽哼唧两声,伸出手捏了下妮蔻的脸说:“没什么,突然发病了而已,妮蔻不知道最好了。” “对了”奈德丽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直起身看着妮蔻,问:“你一早说的烁玛,是什么东西?” “烁玛是我们雾尾族的说法,是指一个人最纯粹的形态,也可以叫......灵魂?妮蔻不太懂,但妮蔻看得到。” “你总能蹦出两句稀奇古怪的话。” “妮蔻饿了,奈德丽一定也饿了吧?” 奈德丽哼哼唧唧地爬下床,她站在妮蔻身旁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今晚我们去雷恩加尔那蹭饭吧。” “哦!雷恩加尔的家!好耶!” 卡莎最近不太高兴,她总是冷着个脸。队内新加了个人对她来说并无大碍,因为她本就不是喜欢博风头的主。论坛的舆论她最近也有看,相比于各大唯粉团体的互撕她更头疼的是自己的老爹。 卡莎她爹是恕瑞玛大名鼎鼎的外交官,他曾经只身前往虚空领地直面虚空,并最终促使虚空与瓦罗兰大陆和平共处。当初卡莎决定要参加KDA女团时他极力反对,因为他只剩这么一个女儿在身边,舍不得见自己女儿跑东跑西的。 毕竟儿大不由爷,他是坳不过卡莎的。 但最近,卡莎的爹,卡萨丁,好像在爱情方面有一些进展。 当卡莎第一次见到卑尔维斯时她愣住了,她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这么高大壮硕的女人。紧跟着卑尔维斯将双翅展开更是将卡莎吓得半死,这明显不是什么女人,而是一个来自虚空的怪物! “不过仔细看看,造型挺像海里的蝠鲼,不知道味道好不好......” 卡莎心中暗想。 “来来来,这个是我女儿,卡莎。卡莎啊,过来打个招呼,这位你叫卑阿姨就好了。” 卡萨丁将卑尔维斯请入屋内,呼唤着放假回家的卡莎。 “卑......卑阿姨好......” 面前这个长得像魔鬼鱼的女人笑了,她的声音浑厚自然,听起来似乎还有些混响。她左右看了看略带歉意的说:“不好意思,阿姨这次来的匆忙,没带什么礼物......” “不用不用,阿姨您客气......” 卡莎急忙摆手,还没等她再说些什么,卑尔维斯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条小鱼递给卡莎说:“这个是我们虚空的特产小鱼,你戴在身上,它能保护你的安全哩。” 卡莎最近有些焦虑,她总是皱着眉头。她们的团队放了一段时间的假,因此她有时间在街上闲逛。她不理解的是,自己明明已经遮挡的密不透风,为什么还是有人能认出她? 就在昨天,一位私生饭在街头“偶遇”了卡莎,在一番死缠烂打后卡莎终于忍无可忍决定跑路,可就在她准备来个极限超载跑路时她怀里的小鱼突然窜出来飞到那人嘴里,一段混乱后,那位私生饭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卡莎现在有点紧张,那条小鱼的尸体就被她藏在沙发下面,而自己的身边坐着的正是卑尔维斯。卡萨丁在厨房一通翻腾,最后将围裙挂在墙上对卡莎说:“爸出去买包盐,你先和阿姨聊天,冰箱里有汽水你给你阿姨拿一瓶,她就好这口甜的。” 说着卡萨丁身形一晃,一记虚空行走就不见了踪影。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尴尬的卡莎和不知所措的卑尔维斯。
“哦,阿姨你等我一下,我给您拿杯果汁。” “哦......好好好......” 卡莎来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里面除了点剩菜叶子之外就只剩下两瓶可乐。她递给卑尔维斯一瓶,自己开了一瓶,为了掩饰尴尬她举起可乐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说来奇怪,单身许久的卑尔维斯一见到卡莎就走不动道,在她漫长的人生中还是第一次有一个这么合他眼的小姑娘,从未存在的母爱在卑尔维斯心中翻腾,自打见到卡莎的那一刻起,卑尔维斯就决定好了。 “我卑尔维斯,可是要做卡莎母亲的女人啊!” 她心中默想,看着身旁喝汽水的卡莎,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卡莎放下手中的可乐瓶,她见卑尔维斯捧着可乐丝毫未动,怯怯问道:“您......您是打不开吗?” “啊......啊......没有!没有的事儿!哈哈......阿姨没别的本事,就是手劲儿大。”卑尔维斯尽力掩饰心中的慌张,她试探性的将自己的手伸到卡莎手前说:“来,孩子。把手给阿姨,让阿姨给你看看手相。” “您还会这个啊?” “那当然了!” 她哪里会这个!她只是想趁机拉拉卡莎的小手。卡莎半信半疑的将自己的手递给卑尔维斯,一股温暖且柔软的感觉由手心触及全身,这和父亲的手、团内同伴的手、男同学的手截然不同,是一种类似汪洋大海一般柔和的手。卑尔维斯小心握住卡莎的手,这只因冰镇可乐变得冰凉的小手。 “你看啊,这个是生命线,这个是事业线,而这个,是你的爱情线。” 卑尔维斯用另一只手在卡莎掌心比划着,她只是胡言乱语,将之前从马尔扎哈那听来的只言片语重新组装再复述一遍。卡莎头一次听说这种东西,她只是听着卑尔维斯讲这些东西,似懂非懂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