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再次逃亡
翌日清晨 秦凡在练完武之后，神清气爽的准备营生，心中也念叨着昨日的胖子。 毕竟难得遇到这么一个又傻，又大方的顾客，随便的忽悠几句，大把的银子往外送。 正满脸期待的希望再来次偶遇。 辰时，正人来人往的时候，秦凡刚打开房门，突然，一道巨大的身影，瞬间扑了进来。 “彭！” 秦凡条件反射的一脚，一件重物跌落在门外，造成巨大的声响。 “啊！你个混蛋又揍我！” 听到耳熟的声音，秦凡定睛一看，这不是昨日的胖子，还说自己是什么小侯爷。 赶紧跑上前去，费劲的扶起胖子，说道 “胖子，你没事吧！你说你一大早的跑到我家门口算什么事？” “瘦子，你又揍我！我要补偿。”胖子揉了下摔疼的屁股，抬起头，露出本就不突出的双眼，愤怒的看向秦凡。 “啊，那三块饼吧！”秦凡有些无奈的看向耍无奈的胖子。 “不行，今天不能三块饼打发我，我有其他要求！”胖子瞪着小眼，不满的发出抗议。 “好吧！你说吧！别太过分就行。”秦凡也不想招惹是非，一脸无奈的看向胖子。 “我要在这，住一段时间！我会付钱。”胖子瞬间面露笑容，理直气壮的笑道。 “不行！”秦凡一听，瞬间炸毛，自己这么多秘密怎么可能让一个才见一面的人进入家中，而且还要住一段时间，除非自己疯了，果断拒绝。 “瘦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叫曹cao，安阳公主和曹征大将军的独子，你不让我住，大不了回家，但你在这汴梁城就呆不下去了。”胖子心中顿感无奈，只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正是半夜离家出走的曹cao。 一想到昨晚的混合双打，浑身肥rou打了个颤。 昨夜逛了一晚上，也没有好的去处，又想到昨日被秦凡忽悠，脸上故意露出阴恻恻的笑容，看向秦凡，以示威胁。 “曹cao、曹征、公主，我说胖，不小侯爷，你这样好玩吗？坑我一位小老百姓不无聊啊！”秦凡也被曹cao说的名字和身份，震得浑身颤抖，一脸悲催的躬身行礼，苦笑着看向曹cao。 “瘦子，不是逗你玩，我就是要住这，我是认真的。 而且我还知道你叫秦凡，今年十二岁，还有一位五岁的meimei，叫秦曦。 从吴国逃难过来的。”曹cao一脸微笑的继续威胁。 “你怎么知道！”秦凡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脸色阴沉，不复之前的伪装，双肩微微下沉，随时准备动手。 “我劝你别动手，不然不管你会不会成功，你都走不出牛行街半步，我虽然是偷跑出来的，但以我家对我的重视，我敢肯定，周围全是我家老头子安排的暗卫！”曹cao也发现了秦凡的不一般，心中也不确定周围是否有自己家的人，不动声色的后退半步，脸上故做淡定，一副毫无防备的姿态。 秦凡紧握双拳，被人威胁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但一想到，还在房中熟睡的秦曦，也只能暗叹一声，不敢赌啊！ 迈步上前，躬身行礼，故作哀求，道 “曹小侯爷，吾就是一位普通平民，你何苦为难于我，如果是因为昨日的银钱，小民可以立刻归还，只求放过吾与幼妹！” 看到秦凡弯腰行礼，曹cao也是心有愧疚，虽然自己平时，被称为汴梁一霸，但也从未做过什么欺压百姓之事。 但一想到，自己才离开曹府，现在又跑回去，多没面子。 一时间左右为难起来，皱着眉头，矗立在原地。 却不料他这番神情，却让秦凡更加误会，误会他要巧取豪夺，误会他要恶意报复。 “小侯爷，吾知晓了，这就与幼妹收拾行李，很快离开，只求小侯爷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吾兄妹一条生路。”片刻之后，秦凡看到眉头紧锁的曹cao，不屑言语，顿时心中充满了悲凉，只能主动退让。 “哎！站住，我没说让你们走啊！”曹cao赶紧挥手制止 “小侯爷，难道非要赶尽杀绝吗？岂不闻，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吾虽一介草民，亦有血性。”秦凡回头目眦欲裂看向曹cao。 曹cao被秦凡的表情吓得后退两步，只是还未等他开口解释，一道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秦凡身前。 “砰” 秦凡应声倒地，一口鲜血喷出。 在神秘身影准备再次出手了结秦凡之际，曹cao也反应过来一声大喝。 “住手！” 神秘身影收回距离秦凡额头仅有三寸的手掌，身形一闪，面无表情的立于曹cao身后。 “哈哈，谢谢小侯爷饶命之恩。”秦凡挣扎的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随及起身，捂着被击中的胸膛，踉踉跄跄走向秦曦房间。 “少爷不可，此人眼中有恨，随时可能动手，不应再激怒于他，他说的没错，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应该尽早除之。”曹cao刚想开口，一旁的神秘身影，赶紧开口阻止 “哎，罗叔算了吧！别为难他了，留下五十两银钱，我们走吧！”曹cao苦涩的摇摇头，转身离开。 秦凡一进房间，面色凄凉的收好祖父遗物，拿上所有银钱，放进里衣，走到床前 “小曦，醒醒！……” “阿兄，怎么了？”秦曦迷糊的睁开双眼，随及又看到自己哥哥嘴角的一缕鲜血，满脸苍白，瞬间眼泪直掉，哭泣道 “阿兄，你怎么流血了！” “小曦，快，哥哥给你穿衣服，我们必须马上离开。”秦凡没有解释，一个劲的催促。 “唔，唔……”秦曦看到哥哥焦急的模样，满脸泪水的轻泣着配合，迅速穿戴整齐。 在秦曦穿戴完毕，秦凡一刻也不敢停留，从房中拿上所有蛋饼，胡乱的包好，没有一丝留恋的背着秦曦迅速离开，至于曹cao放在桌上的银钱，则静静的待在原地。 …… 一个时辰之后，曹府，曹cao书房内，一位中年侍卫，恭敬的递过几块银子，轻声说道。 “少爷，这是你留下的银钱！” “哎！他们走了吗？”曹cao眼神复杂的接过银钱。 “少爷，三刻钟之前他们就已经离开，城门的兄弟，也说过已经出城大约两刻钟左右，快马加鞭，应该能追上！”中年侍卫凑到曹cao跟前，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用，谁也不许私自行动，谁若抗命，杀无赦！”曹cao果断的下达命令，又低头看向手里的银钱，轻叹一声。 “诺，小将先行告退”中年侍卫，在曹cao摆摆手之后，恭敬的退出房门。 …… 自曹cao刚一离开，秦凡强忍着伤痛，带着meimei迅速离开汴梁，故不疑阵的在汴梁城边的小村庄里，呆了三日有余，发现没有人追踪，也扮作乞丐，混进城中打探一番，并没有发现自己和meimei的通缉令。 稍微松口气的同时，也没敢放松警惕，与meimei雇了辆马车，径直来到宋国颍川，只是这次没有选择颍川城中，而是选择在城边的一座村落，落石村！ “阿兄，以后我们就在这里生活了吗？”秦曦一进刚买的小院，四周打量了一番，好奇的看向秦凡。 “是啊！小曦喜欢吗？”秦凡溺爱的揉了下她的头，眼神略显复杂。他何尝看不出秦曦眼中轻微的失落，但是没办法，为了活命，只能远离城市的繁华，选择村落。 这也是他不离开宋国的原因，相比他国而言，宋国至少还算稳定，在宋国境内，少有匪患，也少了许多危险。 “喜欢，只要和阿兄在一起，小曦都喜欢。”秦曦很享受自己哥哥的抚摸，眯着大眼睛，露出欢快的笑容。 “嗯！那一会小曦要帮阿兄一起整理房间哦！”秦凡道 “嗯，好哒阿兄，小曦最乖了！”秦曦认真的点点头，小脸上满是严肃，就像是秦凡安排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必须完成一般。 “呵呵，走吧！我们先把东西放进房间。”秦凡也在秦曦的感染下，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笑容，拉着meimei向里屋走去。 …… 入夜，秦曦在吃完饭后，不到一个时就沉沉睡去，毕竟这段时间以来，兄妹两一直在逃亡，神经紧绷，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有风吹草动，立刻离开所在地。 秦凡坐在床边怜爱的帮她盖上被子，屋外的冷风一吹，也不由得打个寒颤，急步走到窗前，关上窗户，施施然的走到桌前，挑了下灯芯，坐下，拿起兵书，安安静静的看了起来。 子时，屋外寒风凛冽，吹得呼呼作响，秦凡放下手中的书籍，再次起身，准备再检查下门窗，是否锁好。 一近门前，一片雪花飘落脸上，透过门缝，一片片雪花从天而降，散落大地，在寒风的配合下，准备凝固这片土地，宣告寒冬的到来。 秦凡怔在原地，透过门缝，看了许久，一阵寒风袭来，冰冷的气息，不仅吹醒了他人，也吹醒了他的心，喃喃自语起来 “寒冬到来，我和小曦能度过吗？” 片刻之后，腹中疼痛袭来，额头冷汗直冒，脸色苍白，踉跄两步，席地而坐，五心向天修炼起来。 半个时辰左右，秦凡醒来，眼中的恨意一闪而逝，想起了自己在那人面前是如何的不堪一击，想起了身为那眼神里的不屑与漠视，也想起金锋里的记载， “练武不练功，到头一场空” “哎，反之亦然啊！看来武术也得提上日程了！”秦凡轻叹一声，闭上眼睛，继续开始疗伤。 屋里也随着油灯泯灭，只剩下秦凡兄妹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