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一章：准备踏雪
走出房屋王运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唉，这就软了，我还有一招没用呢。” 众人一阵呲牙咧嘴，就刚刚这手段，如果不是意志很坚定，估计都是撑不住的。 看着确实没有动用什么残忍手段，也没有对尹阿鼠没什么损伤，但是尹阿鼠那痛苦的反应，让众人感同身受，不寒而栗。 但是程咬金就比较好奇，王运没用的一招是什么样的，所以直接就问了出来。 王运回头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 “简单，这天气挺冷的，先把他的手弄冰凉，但是不要让他失去感觉。 随后蒙上他的眼睛，在他的手腕处用未开刃的刀划上一道，让他能够感受到疼痛但是又没有什么外伤。 随后找个水盆或者托盘，再找个滴漏，让他处于一个安静的地方。 让他感受到血液从手腕流到手指，然后清晰的听到‘自己血液’滴落的声音。 慢慢的让他感受着死亡的临近，在他自己胡思乱想下，自己都能把自己吓死。 对不少人来说死亡不可怕，但是面对死亡，知道死亡一步步逼近自己但是却毫无办法的绝望才可怕。 只要不是意志相当坚定之人，基本是撑不住的。” 众人抿着嘴，想象着那个场面，齐刷刷打了一个冷颤。 众人都能够想象到一些那种情况下的心情，忐忑、焦躁、不安、绝望。 薛收比较好奇的是另一点，故而开口问道： “殿下是从何处学到的这些刑法？” 何处？ 电视剧啊、小说啊！ “我没事自己研究的，除此之位还有一些，比如不让犯人睡觉，在精神上折磨他。 或者拿钟覆盖住犯人耳朵勐敲会让他头痛欲裂，这些都是看不到外伤的手段。 还有些能够看不到外伤但是损人筋骨的，找一张长椅，用绳子绑住膝盖上方，然后在脚下面慢慢的加砖头和木板，这叫做老虎凳。 比如能看到外伤针对手的，俗话说的好，十指连心，就跟牙疼一样，疼起来那是真的要命。 因为手上的疼不光是疼痛，还作用在心里，让你焦躁难耐。 用夹板加十指，用竹签从指甲盖下方刺进去，或者直接拔了指甲盖等等，办法很多。” ∑ 众人听完后干笑着和王运拉开了一点距离，谁想要体验这些啊？ 估计在座的各位，或者说只要不是脑子有问题的都不会想要体验一番。 王运心中暗笑，这年头酷刑不少，但是基本都是砍头或者成片砍头的极刑。 如果不是专业的刑讯逼供人员，一般都是不知道这些手段的。 来到左武侯卫军营外面，王运翻身上马看向众人： “行了，都去忙吧，程咬金去禀告一下陛下，我先回了。” “臣等恭送大王。” 王运一路回了府中，正午已经到了，诸女肯定都在后府，所以王运直接从府门进入去往了后府。 门口停车场的车马消失了几架，但是大多都还在，应当是事情还没有谈完，留下来吃饭了，下午接着谈。 王运走着走着伸出了手接住一片雪花，看了一眼天色笑了笑，紧接着又叹了一口气。 这场雪下的其实还行，万物博发之前正好润一润地。 但是今年的雪下的其实已经够多了，几场大雪加在一起都快和他一样高了。 南边的雪下的这么大，北边的雪自然是也不小，这对于突厥来说是一场大灾，从这方面来说是天助大唐。 对于大唐来说也不光是好事，算是好坏参半吧。 好的方面瑞雪兆丰年，有水今年收成会更好。 前几次的大雪化了之后都结了冰，现如今黄河已经陆陆续续化冻，但是部分地区还堵着。 河道里的大冰块也不少，有堵塞的风险，天气也是渐渐的转暖，这场雪会化的很快。 而一旦变成水，各方水流汇入黄河，中下游的冰块要是来不及解冻，就有可能出现决堤漫田的事情出现。 而一旦决堤了，这一冬积攒下来的冬水就会源源不绝冲出去，受灾百姓有可能达到百万甚至数百万，水火无情啊！ 当然这是最严重的后果，冬水再多也抵不上夏日连续的暴雨，应当会有灾情，但是不会太大。 所以说没水不行，水多了也不行。 朝廷应当商量一下，让水道沿岸各地做好准备，王运想着这件事回到了红椒院，诸女已经在等着他呢。 李清容吩咐丫鬟们上饭，无忧迎了上来接过王运的大氅递给丫鬟，然后问道： “出了何事？” 王运笑了笑，摆摆手说道： “没什么大事。” 接着王运把事情说了一下，免得尹德妃要是想要舒缓关系找上无忧时他不明白情况。 吃完饭之后，众人并没有散场，王运端着一杯茶边消食边看着外面的大雪说道： “我刚刚看了一下云彩，今日这场雪估计明日下午陆陆续续的就会停下。 我们闲着没事，不如去骊山那边踏雪吧，我顺便看看水道情况，你们以为如何？” 王樱等几人眼睛一亮，连忙举手说道： “妾身听郎君的。” 无忧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应了下来。 她自己这边的事刚开始，所以有些犹豫要不要一起去，但是想想这事又不着急。 她只是了解情况，她就算不了解生意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所以不着急。 不过太原王氏的家产真的实在是太大了，都足以买下半个长安城了。 这还只是长安这边的家产，而且部分还不在主宗手里掌管着，还有王运搞出来的新生意她也没插手。 “火儿，你去告诉马周，让他通知我表姐一家，房玄龄、温大雅，魏征、杜如晦几人，明日一起。” “是，郎君。” 工部、户部，中书省让他们一起看看，后续才更好的安排。 ———— 次日正午临近雪就停了，王运判断的还是挺准的，随后陆陆续续的几家携家带口都跑了过来。 “哲威拜见晋王表叔。” 看着这俩小萝卜头王运笑着点点头： “免礼吧。” 看着两人起身后眼巴巴盯着自己的表情，王运忍不住一笑，随后吩咐道： “王地，带这俩小家伙去宝库中挑两样东西。” 王运说完王地刚要应声，柴令武就喊道： “表叔，我们不想要宝物！” 王运听到这话背起手笑着问道： “那你们想要什么？” “回表叔，我们想要马。” 王运翻了个白眼，小小年纪就想要马，也是个不安分的主。 不过这些年轻一代的勋贵二代们，其实就没几个安分的。 “想要马也行，不过得等些时日，我命人让西突厥那边送些汗血宝马和乌孙大马过来，到时候给你二人挑选两只小马驹怎么样？” 这自然是好啊，两人笑的合不拢嘴。 他们虽然着急等不了那么久，但如果是汗血宝马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打发走了这俩小家伙，王运和前来的众人坐到了一起，家卷们都在后府待着。 骊山还是比较远的，所以并不是今日出发，明日一早再出发。 王运是要去看一下水道，不然光是踏雪的话长安城周边哪儿都行，没必要跑去骊山。 而骊山那边渭水和洛水这两条大河流都能勘察到。 窥一斑而知全豹，看一看渭水和洛水的水量和情况，黄河那边的情况是什么样大概就能够知道了。 而且明日出发后日探查，太阳出来了之后正好雪开始化了起来，观察的情况会更准确一些。 对了，这个洛水并不是洛阳那边的那条洛水，这个洛水是关内南下来到洛水。 “听说行道你昨日把那尹阿鼠给收拾了一顿？” 王运给炉子里添了一点碳，笑呵呵的点点头： “确有此事，不过姐夫消息挺灵通的嘛。” 柴绍摆摆手，开口说道： “灵通什么啊，此事已经传遍了长安，知道的人着实是不少。” 王运点点头，他心里其实早有预料了，程咬金抓人的时候旁边围观之人并不少。 事关王运和皇室，那消息自然是传的不要太快。 “尹阿鼠这个长安城的祸害，欺行霸市的事情做的简直不要太多。 你们不方便收拾，正好他惹到了我，我顺便就收拾一下嘛，看看能不能让他长长记性。” 柴绍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然后笑着说道： “应当是长了记性了，听说昨夜进了宫，被圣人好好的训斥了一番。 今日早间天还没亮，坊门都还没有开，就用车马拉着礼物去薛收几人的府上赔礼道歉去了。” 柴绍说完不远处的马周接过了话茬： “今日早间坊门开了之后也来了王府，找我赔礼道歉，还想要面见大王被我推脱了出去。” 王运点点头，这件事他知道，王地早上已经禀报过了。 王运不想见他也给马周交代过，所以才被推脱了出去，不算是越俎代庖。 马周在长安城没有府邸，王运送了他一座推三阻四的还不要，后来要了也没去住，一直住在王府之中。 他父母在他幼年去世了，因为没人管束为人比较放荡，所以不被乡亲们喜欢，也就没有什么人脉。 所以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人脉关系，今年二十也没有成婚，所以一直是孤身一人。 王运想到这儿，转头看向马周说道： “我麾下的人没有成婚的也不多，文士方面除了你都已经成婚了。 武将方面，王伏宝、单雄信、王君廓、程咬金、秦叔宝都已成家。 罗士信和苏定方陛下也已安排好了婚事，薛家五人老大老二老三都已成婚，剩下两位年龄还小。 你有没有看上的女子，说出来我帮你去提亲？” 提起这些武将们，王运也是有好段日子没有见到他们了。 单雄信领着薛万淑、薛万彻、薛万均三人在城外骊山统军府军营待着。 后三者倒是时不时来趟长安，单雄信在他大婚过后就没有来过，这次过去可以看看。 王伏宝领着薛万备两人就在府中军营里待着，倒是时常过来能看到。 薛万述和苏定方两人在他大婚过后直接去了并州，那边的轻骑不能没人看着，而且还能帮李世积一些忙。 王君廓和程咬金这几天倒是常见。 罗士信带着秦叔宝每日值守宫中，罗士信倒是也见过几面，但是秦叔宝大婚过后那是一次也没有见过。 这些武将基本都有职责在身，他们可不敢像王运一样擅离职守，就算是没有职责的也需要看着训练他的统军府兵马。 李世民时不时的还开场宴会大家聚集一下，王运对于这方面热情不高。 所以入了这长安城之后，基本见面机会就少了。 王运还是觉得隔一旬或者半月聚聚的好，不然这么下去日后就生疏了。 马周听到王运的问题，颇有些害羞的挠挠头说道： “臣并未有看中的女子，但凭大王做主。” 马周也是个心气高的，到也不是说看不上平凡女子，若是有合适的，喜欢的马周也不在乎家世。 但若是没有喜欢的，这年头的人谁不想取五姓女，谁不想娶个优秀的世家女子啊！ 所以虽闻古人言成家立业，但马周心里想着先立业再成家，就这么拖了下来。 他把这事托给王运，那王运就一定会帮他找个合适的。 而且他无父无母，现如今是王运的下属属官，这事交给王运帮忙也属于是非常正常的。 王运听完后笑着点点头，然后说道： “我也没处帮你找女子，我给王妃说一声，让她帮你寻一位配的上你的贤妻良母。” 马周连忙起身行礼，开口感谢道： “那臣就先谢过大王，谢过王妃。” 王运摆摆手，羊装不悦道： “说这个做什么。” 众人接着又闲聊了几句，王运想起一件事： “王地，明日踏雪，记得遣人把我大嫂和方翼带上。” “诺。” 房玄龄听到这话，拱拱手问向王运： “大王，此次踏雪应当不光是踏雪吧。” 王运点点头，随后夸赞道： “玄龄才思敏捷，确实不只是单纯的踏青。” 接着王运把他的猜测说了一遍，众人听完纷纷附和，确实是应该查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