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她的野心 痴心妄想
洛柯的表演结束后,也就没什么可看的了,不过几人还是耐着性子看完了。 亥时末刻,几人便动身离开了百莺楼,千羽妶送云妖娆回云府,千羽笑送东华芳绯一行人回君阁。 走到半路,千羽妶突然又让人调转马车回了百莺楼。 “百莺楼是你的吧,”云妖娆倚在千羽妶怀里,也不问她为什么突然又要回百莺楼。 “真聪明,奖励一个,”千羽妶笑着,低头占云妖娆的便宜。 “松香墨据我所知只有你府里最多,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而且今日在场的,除了关注温公子的骐王女和那个没头脑的陈艳儿外,应该都知道百莺楼是你的,”云妖娆推了推千羽妶的脸,仔细分析道。 “东华芳绯本来就不是普通人,温相如看起来也不是傻子,知道又怎样,还怕我应付不了?”千羽妶搂紧了云妖娆,微眯着眸子一脸惬意,语气自信而张扬。 “之前与东华芳绯接触不多,但一直觉得她不简单,你今日套她的话,可套出什么了,”云妖娆抬头望着千羽妶光洁的下巴,认真地说道。 “先说你的看法,”千羽妶不答反问,眯着眸子不知想什么。 “她对……唔,”云妖娆话还没说完,千羽妶突然低头吻上了他的唇,滑腻的舌头追逐着他的舌头,她的吻有些霸道,交缠着他的舌头,使他无法逃脱,狂热的吻让他气息不稳。 一吻罢,千羽妶抬头看着云妖娆被吻红的唇,清亮的凤眸里带着些许情欲。 “你干嘛,”云妖娆被吻得缺氧,说话时声音软糯,他两颊酡红,双眼迷离,让人恨不得狠狠地蹂躏他一番。 “别说出来,说出来就没意思了,我很期待她日后的表现。”千羽妶克制着**,声音暗哑地说道。 “你就这么相信她的能力,”云妖娆的声音还没有恢复过来,软软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如你所说,她不简单,”千羽妶又在云妖娆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紧搂着云妖娆闭目养神,实则是压抑**。 “女人真可怕,这么有心计,”云妖娆撇了撇嘴。 “你的意思其中也包括我了?”千羽妶似笑非笑地说道,清澈澄亮的眸子里带着丝丝危险之意。 低着头的云妖娆没有看到千羽妶的脸色,许是被吻得迷糊了,他居然点了点头道:“你最有心计。” “哦,没心计怎么把你娶到手呢,”千羽妶轻笑了一声,低着头惩戒似的又吻住了云妖娆的唇,霸道的气息包裹着云妖娆,再一次让他失去理智。 一吻罢,云妖娆的唇红肿着,他觉得自己的舌头都麻了,晕晕乎乎地被千羽妶拉下了马车,拉进了百莺楼内专属千羽妶的房间。 “主子,那位说见不到您不走了,”花爹爹早已候在了门外,见千羽妶进来,连忙迎了上去。 “他倒是有耐心,在这等我,我去会会他,”千羽妶唇角勾起一丝兴趣。 云妖娆没有说什么,难得听话地进了雅间等千羽妶,千羽妶去隔壁换了一身裙装,又化了一个妖艳的妆容,直到看不出她的真实容貌才满意。 看着镜子里妖艳的脸,仿佛暗夜妖姬,千羽妶再一次感慨,这副皮囊真是生得太好了。 除了房间径直来到洛司澄所在的雅间,洛司澄早已洗漱完毕坐在雅间里品茶,模样悠哉,动作不紧不慢间透着优雅,看样子他的耐心不错,等了这么久都不急。 “呦,小姐来了,爹爹我这茶可还合胃口?”千羽妶一进门,立马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直直走向洛司澄,就要去搂他的脖子,却被一旁的银子拔剑相向。 “哎,这是做什么?小心点,这剑可锋利着呢,”千羽妶嬉笑着用手弹了弹剑身,满脸轻松,似乎被剑架在脖子上的人并不是她。 “珍藏的雨前龙井,还行吧,”洛司澄浅笑着将茶杯放下,却并没有让银子退下。 “小姐你看……”千羽妶厚着脸皮又碰了碰剑身,银子一瞪眼,剑身立马又离千羽妶的脖子近了几分。 “琉泠阁的地契房契,拿来了吗,”洛司澄仿佛没有听到千羽妶的话,只是低着头把玩手里的扇子,动作优雅随意。 他低着头,如墨的青丝从脸侧垂过,因有了墨色的映衬,愈发显得他的皮肤白皙光滑,如同剥了壳的鸡蛋,眉眼虽低垂着,但丝毫不影响他那明艳的美,他随意玩弄着手里的扇子,动作不急不缓,却自有一番风韵。 他的美不似林梓萌那如涓涓流水的温婉,也不似云妖娆那妩媚中带着英气的英姿勃发,更不似花奴那如同暗夜幽昙般转瞬即逝的美,他就是那种第一眼就让人觉得眼前一亮,却又久看不腻。 他女装时,或英姿勃发或彬彬有礼,或高傲自信或低调内敛,虽然没有看到他男装的样子,但千羽妶相信,定是不会差的。 “瞧小姐急得,奴家人都在这儿了,还不是任由小姐您……”千羽妶抛了个媚眼,笑得暧昧,洛司澄却突然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痘痘。 “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不用再演了,若是不交出琉泠阁地契房契,你就等着这家有着特殊用途的青楼,灰飞烟灭吧,洛柯也救不了你,”洛司澄冷冷开口。 这件事事关重大,不然也不会让他亲自出马。可是这件事,家里的娘亲爹爹怎会放心就他一人,毕竟牵扯太多了,他相信他前脚离开,后脚娘亲爹爹的人就立马出发了,一直不动手是希望他自己来解决,可是他浪费的时间太多了,娘和爹怕是等不及了。 千羽妶突然安静了,脸上露出了凝思,听他的话,他已经知道了百莺楼的作用,可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琉泠阁莫非还有别的用途? “你这是什么意思?”千羽妶突然动了,她一脚踢开银子的手,一闪身便绕在了洛司澄背后,修长白皙的手顷刻间便掐住了洛司澄那细嫩的脖颈。 他的皮肤如同上好的绸缎,丝滑温软,让人连碰一下都舍不得,可千羽妶此时却紧紧地掐着他的脖子不放,妖艳的脸上带着冷凝,特别是那双清澈的眸子,此时泛着冷厉的杀意。 “放开小姐!”银子捂着被千羽妶踢脱臼的手,厉声呵斥千羽妶。 今日金子不在,洛司澄很早之前就派他去查别的事了,银子在估量千羽妶的实力,如果他打不过,那就同归于尽,他不能让少爷有事。 “你可千万别冲动,不然我怕我手一抖,你家小姐这颗漂亮的头颅就与她这身子分家了,”千羽妶最讨厌被人威胁,所以她故意开口吓银子。 “银子,别担心,先下去吧,”洛司澄似乎丝毫没有感受到脖子上的威胁,他继续把玩着手里的扇子,姿态散漫。 “小……” “放心,还信不过你的主子吗?去把手接上吧,”洛司澄难得地笑了笑,张扬中带着几分邪气。 银子一看到洛司澄脸上的自信,焦急的心没由来地安定了许多,他顺从地点了点头,“喀啪”一声便把脱臼的手接上了,他仿佛感受不到痛,脸色无常地转身走了出去。 待银子走出去后,千羽妶饶有兴趣地低头看着男子的脸道:“你不怕?” “没办法,小时候这种情况遇到的多了,也就不怕了,”洛司澄用扇子拂了拂被压出褶皱的衣袖,语气风轻云淡。 千羽妶愣了愣,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半响,她才又道:“我想知道为何一定要琉泠阁的房契地契。” “秘密,”洛司澄用扇子推了推千羽妶的手,道:“我有洁癖,阁下不要挨这么近。” “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你就这么相信我不会杀你,”千羽妶挑了挑眉,故意压低声音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你见过哪个要杀人的这么多废话,”洛司澄难得露出除了淡定以外的表情。 只见他一脸不耐烦的用扇子把千羽妶的手挑开,然后起身坐在了另一个没动过的椅子上,自怀中拿出锦帕使劲地擦着被千羽妶碰到的肌肤,很快细嫩的皮肤上就殷红了一大片,感觉好像再用一下力就会擦出血来。 “行了,别擦了,再擦就破皮了,”千羽妶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拿过洛司澄手上的帕子为他擦拭脖子和侧脸。 洛司澄感受着脸上来自女人的轻柔力道,鼻尖充斥着她身上馥雅悠长的冷香,这让他有些不自在,从小到大很少和人有这么近的接触,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僵直着身子坐在那里也不敢动。 “呐,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还能让我丢了性命?”千羽妶轻声开口,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似爱人的呢喃,她的声音似乎带有一种魔力,让人听了之后仿佛会溺死在其中。 “不能说,”洛司澄的神情突然有些恍惚,他的眼直勾勾地望着前面,里面带着空洞。 “告诉我,给你奖励好不好?”千羽妶轻轻低下了身子,在洛司澄耳旁呢喃。 “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思弦,”洛司澄仍然一脸迷茫恍惚,眸子里没有任何光彩。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千羽妶挑了挑眉,继续压低声音说道。 “不要,不能说,”洛司澄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千羽妶盯着洛司澄的脸,突然笑了,收回为洛司澄擦拭的手,一屁股坐在了洛司澄原来坐着的位置。 “怎么,不玩了,”洛司澄突然转了一下眸子,晶亮的眸子又恢复了原来的明艳,他唇畔带着一丝调皮的笑,像个高傲而得意的孩子。 “你怎么察觉的,”千羽妶难得疑惑地问道。 “这种伎俩遇得多了,就免疫了吧,”洛司澄故意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可千羽妶也猜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本来她是想用通过眸子催眠,但是那样很容易损伤被催眠者的大脑,所以她改为了影响较轻的声音催眠,可惜洛司澄遇的多了,意识就强大了,所以声音催眠只能让他出现一瞬间的恍惚。 “不愧是洛二少,佩服,”千羽妶由衷地点了点头。 “如此,该给我琉泠阁的房契地契了吧。”洛司澄开口不离琉泠阁,至于千羽妶为何会知道他的身份,这早已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了。 “我只是个小喽啰,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在我手里,你说是吧,”千羽妶耸了耸肩,故作惋惜地说道。 “你!”洛司澄咬了咬牙,冷哼了一声。 “不要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琉泠阁的房契地契,你会交出来的,”洛司澄猛地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千羽妶,转身走了出去。 “告诉洛柯,她的事瞒不了多久,最好让她打消了她心里的念头,别再痴心妄想。”洛司澄的声音渐行渐远,看样子是已经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