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大汉第一叫父其实浪得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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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正文卷第一百七十九章:大汉第一叫父其实浪得虚名!不到一炷香,贾玑急忙拿来了河内至魏郡一带打探的地图,只是有些还未整理汇总而划,仍是一片碎布,要分别查看。 张韩和贾诩快速寻找,不多时找到了一处地界,从官渡小道可乘舟渡河,可过数百人。 “在下觉得,攻下此地其实并无用处,只需占据白马津即可,占据河岸,以后无论是退还是守,都能自行选择,或者是退守后毁去此津,一样可以延缓袁军的进军路线。” 贾诩直到现在为止,和荀攸的看法依旧一致,两人都十分笃定的认为,想要大胜袁绍,绝对不能渡河远征,而应该等他们过来。 一旦袁绍渡过黄河,临战于官渡之野,那击溃之后才能凭借大河天险,方便追杀击溃其众。 否则,袁绍根基在魏郡,渡河过去即便是大胜又能如何? 难道还可强攻黎阳吗? 黎阳乃是魏郡南面之屏障,就算以往不是易守难攻的坚城,但双方有意交战,它也会在未来数年内变成坚城。 所以,在贾诩的理念里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想过要拿黎阳城。 目标,就在河津的各个渡口。 官渡、白马津、延津三地,都可谓极其重要,它们日后将会成为主战场和粮食运输的关键所在。 这就意味着,张韩将计就计而示弱,要换取的成效应该看向此处。 贾诩点了点白马津,道:“此处只要从东郡西北处渡河即可,应当取之。” “以君侯之能,没什么做不到的,此计若是换做他人或许较难,牺牲也大,可君侯的黑袍甲骑,无惧也。” 贾诩眼中精芒不断,这是他在张韩身上看到的优势所在,而且这优势是他以往的故主身上均不曾有过的。 譬如张绣,虽也年轻英武,却远不如张韩,再者是吕布,勇武相当又远远比不过张韩的狡猾。 别的人计谋足够,但是无法统御军士万众一心达成计策,恐怕若是以此来论,张伯常已可谓是天下无双了。 “呃,胜败乃兵家常事,且战场无情刀剑无眼,我若是不幸死了呢?” “决计不会,”贾诩不假思索,斩钉截铁的说道。 张韩咋舌道:“你这是盼着我去奔袭,成功你有献计之功,若是不成而身死……或者受伤败逃,你们父子俩就解脱了。” “造孽啊!!”贾诩脸都揪到一块了,攥紧了拳头痛心疾首,咬牙道:“君侯,这时候就不要多疑了好吧!?” “还在怀疑呢?”贾诩人都麻了,头皮震颤!伱这多疑的性子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 我记得以前不这样啊? 难道是现在身份地位不一样了,开始惜命了吗? 张韩看贾诩急得跳脚炸毛的模样,心里趣味拉满,咋舌道:“我这不是,随口一问嘛,没有你就说没有就行了。” 你还有理了!!贾诩嘴角猛抽,但却很从心的没有反驳,只是淡笑以待。 “君侯觉得如何?” “我觉得太危险,我不想去,”张韩干脆利落的说道,“但是你规划的这条路线却是不错。” “何意?”贾诩眼眉一挑,好奇的看向张韩。 “示敌以弱,其实便是让他们以为目的已经达成,而且自得于其计谋,安稳度过了许都以天子令征朝贡之危。” “而既然已经示弱了,又何必异军突起去声东击西,以彰显我之才能威名呢?”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眨了眨眼睛,稍稍安静了片刻。 此刻,贾诩试探性的凑近,道:“不去攻取,只是放探哨过去?” “那,以什么身份过去呢?” “还没想好,文和先生觉得应该是何身份最好?” “嗯……”贾诩觉得这里面明显有坑,不想回答,但若是不答好像要遭罪。 算了,宁伤天和不伤文和,他叹了口气道:“流寇山贼最佳,流民百姓也可,彼此暗中相连,能打探不少消息,见到不少实情。” “好,多谢文和先生进言,本侯采纳了,”张韩很敏捷的点了点头,并对贾诩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甚至,眼神里还有些“受教良多”的感激。 当然,这些微表情贾诩是半点都不信的,现在君侯已经越来越鸡贼了。 他再也不是那个充钱的少年了,已经有了亿丝丝改变。 …… 三日之后。 张韩离开了河内,并且非常突然,几乎是紧急放下了手中的所有事务,把赈灾之职交托给了太守曹洪。 对外宣称的就是……回去陪家人,已经一年在外奔波,不曾顾家了,想和家人团聚一个年关。 本来张韩打算说家里人病了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哪家好人没事这么说家里人? 这消息在有心人的打探之下,已经快速传扬了开去,在河内广为流传。 张韩的近臣更是对此讳莫如深、闭口不谈,可消息越瞒反而越发走得快速。 没过多久就已经开始传到河内边境,打探这等消息的人,纷纷都在猜测张韩是否因贪腐受罚,已经回许都下狱去了。 不过此时的许都,却比大多人所想都要安宁,特别是张韩。 在今夜晚上,他就收到了曹cao的书信,让他安心行事,无需担忧朝堂风评。 曹cao说有十足的把握,让张韩不会因此折损声名,反而会声名大噪,有大功于朝堂。 于是张韩开始深思这话的言下之意,是不是暗示他可以去胡作非为了,毕竟依据均衡兑换原则,义父口中的“大功”,可以用“大祸”来抵消。 而这大祸,不能是谋逆之罪,只要是那种祸事之中带有功绩的,就无妨。 在书信之中也没有说明到底是什么功绩,张韩自己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底牌,毕竟他自寿春回来之后,没能有什么独特的功绩。 罢了,既然堂堂的当朝丞相都这么说了,本来就不会出什么岔子,倒是也不必担忧了。 …… 许都。 曹cao和荀攸、戏志才、郭嘉一同在堂内,桌案上还堆着送来的冀州奏表。 而郭嘉和戏志才都不明白曹cao给张韩那封信的意思。 即便是郭嘉这种心思澄澈通透,玲珑急智者,也不知道这位丞相有何底气。 按照他的猜测,应该是以武力、兵力直接镇压,而不是正常办法,这样做的确能保下来,可也会造成些许君臣不和。 这样当前的局势也就压不住了。 自然会产生嫌隙,这也是很多人愿意看到的景象,更是冀州愿意看到的效果。 此计,真正的目的不就在此吗? 郭嘉和戏志才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有深深地担忧,而他们又非常明白曹cao的心思难猜,且深谋远虑,目光立足于高远。 曹cao瞥见了两人的眼神,冷哼一声笑道:“你们是不是好奇,我以何为底气,向伯常保证无碍?” “不错,”在场这两人都不是慢性子,一听曹cao这话的意思就明白他定然是愿意说出来,于是同时转身来看向他。 连荀攸也是无法避免的转头过来,面露审视之色。 曹cao嘿然一笑,“这小子还有一桩功绩,可能他自己都已经忘记了。” “那是去寿春之前,他擅离职守到乡间去祸害山民时,扯出来的一项策略。” “啊?”郭嘉和戏志才同时惊叹出声来,到乡间去祸害山民,这是什么说法,会否有些太过直接了? “那么,是何等功绩呢?”荀攸在一旁颇为无奈的问道。 他倒是还能保持气度,因为对张韩已经做出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在他心里,张少卿干出什么事儿来都不算意外。 曹cao取出了一卷锦布写下的卷宗,摊开后道:“张韩献劁豕之法,重开劁猪匠人,传至兖州、徐州,汝南郡、彭国境内。” “至今年冬日,时值年关将至之时,各地开宰豕,以烹入家宴,境内的猪rou增产,百姓可谓均可食rou,比起此前的五谷米粟,这难道不是一桩天大的功绩?” 郭嘉和戏志才顿时惊愕,“竟有此事?” “增产多少?” “光是徐州便是十倍有余,允诚的请功奏表,也已经在路上了。” 曹cao轻声笑了笑,道:“有如此功绩在,伯常又岂会遭难?” “天子高兴还来不及,百官之能哑口无言,此等功绩,前虽有古人,后或许也有来者,但当下却真正值得举国欢庆,伯常可谓真英雄也。” 曹cao此话,不算真实,因为力主推行的不是张韩,是他曹cao。 张韩当初只是提了一句,再兴劁猪之法,以骟养肥,再令各地村民勤养殖之事。 方才有这一年的“丰收”,而且曹cao的政令,更是将原本大户、商贾人家才能养得起的猪,放开到了各处平民。
才有了现下的功绩,不过正好遇到了冀州所来之事,那顺水推舟,把功绩给张韩便是。 不光可以挡下此祸水,还能让他再得一番声名。 至于现在张韩所为,曹cao就期待了,他也想看看张韩要做什么。 毕竟,这可不是我让他去主动对付袁绍的,这是袁绍自己惹的。 曹cao现在的心态,就像个富家翁,看着自家年轻气盛的儿子去与人斗财。 他自可斗之,身后自有金山银山为他撑腰,若是败了也无妨,回来仍有功绩。 “原来如此,”荀攸此时点了点头,轻抚胡须露出笑意,感慨道:“君侯真是,什么都懂一些,这骟猪之法,在武帝时曾有过,但并不推广。” “后民间也有记载,可终究因无据可考,而不令人信服,未能推及,却没想到君侯还懂此道。” 厉害,当真厉害。 一个人博古通今不算太过惊奇,只会引人心生敬佩,但他博古通今的同时连猪和屎尿屁都懂,那就惊奇了。 更何况,张韩还如此年轻,他至少还有几十年去积攒学识和经历,不知日后会是何等的人物。 若能年年长进,性情若是再佳些,怕是后世还得称一声“张圣”,至于是个什么圣就不知道了。 荀攸自问看人一向很准,心中有所想法之时,却也忍不住说了出来,引起了曹cao、郭嘉、戏忠三人同时哑然失笑。 “呵呵呵,哈哈!” 末了曹cao一拍案牍,大笑道:“他就是个狗剩,还什么圣……” 堂内充满了欢声笑语,而曹cao在轻松的氛围里,换上了官服进宫去,他打算先和刘协将此事言明。 也好,让陛下心中有个底,同时也尊重一番陛下的身份地位,最后还可以献一计。 …… “哦?” 长乐殿上,刘协听完了曹cao禀报之后,面露好奇的欣喜之色,“张爱卿竟然还懂这些?” “懂,”曹cao当即点头,“陛下别忘了,伯常就是出自草莽,身份低微,而这些民情,也只有身份低微之人方才更易看清。” “他也曾说过,知民政之人不在朝,而在野。” “山野之人行走于民间,深知疾苦,其眼目所着,肯定和高居庙堂的官吏有所不同。” “说得也是!”刘协甚为赞同,“这么说来,张爱卿能拿出家资以养八万难民,实则是因为此前这力主的骟法之政。” “不光是令我境内rou糜增产,同样也让他手中粮资极多,可供养百姓。” “嗯,”曹cao欣慰的点头,从未有过的慈眉善目,但很快眉头一紧,又叹道:“唉,不过……” “丞相为何哀叹?!这,还有什么不妥之处吗?应当是值得庆贺之大事,乃是我大汉重复振兴之吉兆才对。” 刘协满脸疑惑,不是好消息吗?又如何感慨上了。 “只可惜,冀州送来的这些奏表,其心不善也,想置伯常于不义。” “什么?”刘协眼眸中锐气顿生,颇有愠怒威严,不自觉的站得腰板挺直了起来。 “丞相这是何意,且细细说来。” 曹cao拱手而下,道:“冀州送来奏表,将魏郡赈灾不严,导致流民南下逃难向许都求生之事,推脱于幽州略地。” “且大肆夸赞伯常散尽家财收治八万难民之事,许都已有流言,说伯常家资太多,系因贪墨所得,而实际上,都是他以出生入死的功绩赢得的赏赐。” “但,流言之于人口,宛如山丘无法切断流水,人言可畏也,又只怕是朝中有冀州袁绍细作,欲扰乱此事,袁氏有异心已不是隐秘之事,此法可乱我许都根基……” “朕明白了,”刘协眼中精芒不断,威风凛凛,负手而立于大殿之上,“丞相有何计策?” 曹cao进一步,低声道:“陛下可先佯装不知此事,持此徐州、兖州、汝南与彭城奏表,待上朝时候听谁人来进言查办伯常,便可留意谁为心向袁而不向汉之人。” “嗯,此大功之奏表,还未经尚书台?” “未曾,”曹cao微笑道,“只有臣一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