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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东征西讨之西征军(上)

    第五十七章东征西讨之西征军(上)

    为什么叫西征军呢,秋天就是觉得西讨总是有点不合适,搞得西讨就像往西讨饭一般,故而还是叫西征军好了。

    与东征相比,西征似乎要比东征来得要简单得多,西政面对的敌人看似没有刘师亮的强大,只有川边镇守使的康威将军陈遐龄的三个团以及西藏的奴隶主武装。但是情况却是万般复杂。

    48岁的川边镇守使陈遐龄,曾经中过武举,听说力大无穷,能够独自使用抬枪,(抬枪——抬枪是清代一种重型鸟枪,长1丈左右,重30多斤。其结构与一般的兵丁鸟枪完全相同,但装药量、射程及杀伤威力远远大于兵丁鸟枪。发射时须两人cao纵,一人在前充当枪架,将枪身架在肩上,另一人瞄准发射。这种抬枪在清朝中后期十分盛行。)后来留学于日本成城学校,但在教官的言语刺激下,陈遐龄用腿将教官踢死而被斥退出校,由此看出陈遐龄是一名武功高强的武林高手。陈遐龄1907年任标统,驻防四处啊雅州。1917年十月,任护理川边镇守使。1918年2月北京政府任命其为川边镇守使加“福威将军”衔。后来西藏在英国人的怂恿下进犯西康,十日之内占领了乌齐、察雅、昌都等十一个县。陈遐龄奋起反击,才保住了雅砻江东岸各县。后来因北京政府鞭长莫及,陈遐龄孤立无援,与西藏握手言和。他进驻甘孜,粉碎了英国帝国主义的分裂西藏的阴谋。不久,被北京政府授以康威将军军衔。陈遐龄自此自封为“常胜将军”。而西藏的局势更为复杂,农奴制的社会制度下,折射出了整个西藏的势力错综复杂,各个奴隶主之间相互攻伐,达赖喇嘛总揽大权,中央驻西藏的代表已经名存实亡,还有英国人的暗中cao作。

    先遣一师本该先于二师出发,但先遣一师张本荣在整训部队上下了更大的功夫,当然也是因为装备了坦克装甲车的原因,而没有尽快的装备到部队的原因。张本荣都快成了总装的常客了。尽管如此,到出发时,张本荣也只接收到了五辆坦克,六辆装甲车。张本荣自然是很不服气的找陈浩天理论,被陈浩天一顿臭骂给赶了回来。陈浩天的意思是要坦克我没有,能给你们部队再挤出几辆就不错了,再加上你们原来的二十五辆坦克,这三十辆坦克已经是极致了。况且其他部队都没装备的东西先让你们装备了,还来跟老子扯什么蛋。

    陈浩天考虑入藏后,可能要遇到英国人的干涉,英国人的战斗力当然不是刘师亮、陈遐龄这般的部队战斗力所比拟的。虽然英国人在远东并没有布置坦克,但是他们已经在印度进驻了一个英国皇家空军的航空大队,装备有德哈维兰双翼战机。在根据地空军无法支援下,还能够有自身的防卫能力。陈浩天特意给张本荣装备了一个高射机枪排。

    在一切准备妥当后,先遣一师秘密的向四川、西康边境出发。可以说先遣二师是对外公开的部队,而一师则是潜行在高山密林的特殊部队。

    与二师不同,一师不需要担任剿匪的任务,但是大量的重型武器和辎重部队,使得一师的行进异常的缓慢,当然四川以西的地带大多都是山地丘陵。一师除了战斗部队还带领着一支特殊的部队,这支部队平时不需要战斗,却扛着一些精密的仪器,对走过的地方经行细致的勘探,并在密密麻麻表满各种表示的图纸上划来划去。张本荣知道是陈浩天要来一个大手笔——修路。但是现在张本荣对这种事一点也提不起兴趣,他只对怎么打个大胜仗过过瘾,因为刚到边境,后方就传来了二师首战告捷的消息。二师也是一支嗷嗷叫的部队,听到一师打了大胜仗,一个个心情澎湃,纷纷向张本荣递交请战书。张本荣知道打仗这种事自然是急不得的,正所谓急功近利。一万多的作战部队陆续抵达了四川、西康边境的小镇青溪,隔着大渡河望去就是西康边陲小镇泸定城。大渡河这边只剩这一条泸定桥,泸定桥建于清康熙44年,桥长103米,宽3米,13根铁链固定在两岸桥台的落井里。9根作为底链,四根分作两侧作为扶手。泸定桥作为从四川入藏的重要军事通道。因其独特的地势而易守难攻,可是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凶险。

    正是泸定桥之艰险,陈遐龄并未安排大量的部队驻防,而是将重兵放在了西藏、西康的边界,以防西藏再次来犯。但是泸定桥的重要性陈遐龄自然是清楚。如果泸定桥有失,就失去了川康的门户。先前熊克武屡次想要突破泸定,但是只在泸定桥便伤亡惨重。因而陈遐龄只在泸定部署了一个营的兵力,而泸定桥上的守卫更是只有一个连,两挺重机枪。

    十号,是个阴雨绵绵的日子。晚上,驻守桥头的陈遐龄的一个连如往常一样,除了一个班的看守人员其他人都往泸定城喝酒去了。

    “班长你说,这熊克武都倒台了,我们还在守谁啊!李长官他们都到成立和花酒去了,就只留咱们这些不得势的人……”一个带着斗笠,躲在掩体后面的小兵向班长抱怨道。

    班长往嘴里灌了口酒道:“我们只是当兵吃饭的,人家怎么活又与我们何干。来喝口酒吧,这样的鬼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先喝口酒暖暖胃。”说罢,将酒壶给小兵递了过去。小兵接过酒壶,就要往嘴里灌酒。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嘴被人捂住,然后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瞬间割断了他的器官。小兵捂着脖子,极力的想回过头去想看清来人的面目。但是下一刻,小兵蹬蹬腿,停止了对这个世界的美好留恋,而他的班长也一同随他离去了。控制了桥头的阵地后,黑影对着步话机轻声喊道:“师部!师部!突击队已经控制桥头,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张本荣冷静的对着步话机道:“原地待命!”

    “是!”

    随后张本荣的21团率先度过了泸定桥,如同二师的045团一般,21团也是张本荣的老底子,战斗力自然是其他新编入的部队没办法相提并论的。21团快速通过泸定桥后,并没有停下来等待大部队,而是直接奔着泸定城的方向而去。他们的任务是吃掉泸定城内的所有敌人。

    泸定城距离大渡河不过十里的路程,现在城内的聚香楼内正在给营长的儿子办满月酒。城内几乎所有的有头脸的人都被请了去。当然这也少不了敛财的思想。酒席进行到半夜,都喝得差不多了,营长大手一挥,送客。然后自己径直回到自己住所。营长正盘算着这次能挣个多少钱。突然一阵枪响,副营长突兀的闯进屋里来,歪着帽子,步伐也有些凌乱。营长皱了皱眉眉头道:“咋的!喝醉酒就乱开枪,是哪个连干的好事?”

    副营长结结巴巴道:“不……不是谁……乱……乱开枪,是……是,熊克武的……的川军……打过来了!”

    营长一巴掌将副营长扇原地打转了好几圈,怒骂道:“他奶奶的,谁叫你喝这么多酒,这都说胡话了,哪里来的熊克武的川军。熊克武不是早被打倒了吗!有没有看清对方的衣服!”

    副营长打了酒嗝努力的清醒过来,“这……这,不是……营座你……你说的嘛……今晚,呃!不醉不归……那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闯进城来没……没看见,天……天太黑了!”

    营长实在不耐烦这个糊涂蛋副营长了,一脚将副营长踹开,拔出配枪打开门就要往外冲,他要亲自去看看谁吃了熊心豹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可是一推开门,营长就被吓得连连退后几步,因为门外几十支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见营长退回屋里来,副营长正想上前问个究竟。一看到门口站着几十个披着迷彩雨衣,手里端着枪的士兵,副营长顿时酒醒了大半,连忙举起手来。

    一个士兵上前将二人的配枪都没收了。然后一个看似军官模样的人从士兵后面走了进来。先是脱下湿漉漉的雨衣。冲着二人嘿嘿一笑。两人终于明白了,这是传说中打败熊克武的那支神秘部队了。这个军官这样一笑,倒使得两个心里一阵发憷,副营长更是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在昏黄的灯光下,军官的表情虽是笑脸但是却如同十殿阎罗一般恐怖。这人正是21团团长周礼,周礼心中本是颇为郁闷,本来是一场歼灭战,反而变成了遭遇战。面对一群醉醺醺的酒鬼自然是胜得毫无悬念。本来周礼还憧憬着这将是一场激烈的战斗,还特意设计了几个方案。没想到全泡汤了。后来一审问这营长请客,自然不能放过。然后没用啥刑,就把营长的住所给抖露出来了。

    周礼清了清嗓子道:“谁是营长啊!”

    屋子顿时一片寂静,副营长扛不住这种能压死人的气氛,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他是营长!”营长睁大了眼睛冲着副营长一瞪眼。差点将副营长吓得个魂飞魄散,跌坐在地。

    营长见瞒不住了,壮了壮胆道:“我是营长,不知道长官是?”

    周礼走了几步,坐在椅子上,煞有兴趣的看着满桌子。

    营长也是个会变通之人,见周礼如此,便以为周礼也是贪财之人,便上前奉承道:“长官若是喜欢便全都拿去吧!还请长官看在我这点薄礼上,放我一家人离去如何?”

    周礼回过头盯着营长道:“正是因为你有一家老小,我也不想让你难看,老老实实回答我的话便是!”

    “是是是!长官问便是,卑职绝对无所不答!”营长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姓名!”

    “吴赖!”

    ????

    “长官我真的叫吴赖!”

    周礼一头黑线。还真有人叫吴赖的。周礼继续问下去

    “番号、职务?”

    “西康第一师,新编第二团三营营长!”

    “附近是否还有你们的部队?”

    “没有了!镇守使大人将所有兵力全都调往去提防西藏方面了,最近的驻军距离这里都有三百余里……”

    ……

    在周礼向吴赖询问清楚西康方面的防务,张本荣也指挥着大部队迅速通过大渡河。不过坦克部队和工程兵营留在了后面,这都是泸定桥无法承受如此大坦克重量的缘故。工程兵营要扶着重新选好渡河点,搭建好浮桥,才能够与坦克部队一起到河对岸去。

    先遣二师首站告捷的消息一传会到总部,总指挥部里高兴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