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要人(二)
陈管事多少有些夸张的成分,可是侧面也说明了卢员外在这个长源县的势力有多大了。 要不然陈管事也不会无的放矢。 “所以识相的赶紧把人交出来。”陈管事一脸得意洋洋,似乎算准了王树德一家不会这么不知轻重,为了一个丫头,给自己一家人惹来灾祸。 林正也借势冲着王树德一家大喊:“就是,赶紧把我的女儿交出来。” 王树德坚决的摇了摇头:“人,我是不会交的。” 王锦春则是瞅了瞅林正那不利索的样子,轻嗤了一声:“看来还要把你的腿在打断一条。” “你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林正本来想张嘴骂,想了一下,双眼闪过一丝阴狠,转过头对着陈管事道:“陈管事,你看看这个嚣张的丫头,昨天一来我家,二话没说就把我一条腿打断。” 林正把瘸腿伸了伸,继续道:“我说了我已经把人卖了卢员外大人了,连卖身契都签了,这个嚣张的丫头居然还说,什么卢员外,卢老爷的,她才不怕,她还说见到一次就打一次,把卢员外打的跪地求饶。” 哎呀! 这个林正一张嘴挺能掰扯的,这胡说八道的心里,看样子也够狠呢,是想让陈管事了记上了找她算账嘛。 王锦春一双眼闪过戏谑,这点心机居然敢耍到她身上,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陈管事看了一眼林正,这点心机又怎么样能瞒过他。 今天早上一看见林正就觉的不对,前两天卖女儿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怎么今天腿就断了,当然,他只是来带人走的,其他自然不会多问。 林正说了女儿被自己媳妇带回了娘家,他自然相信便就跟着跑了一趟,只是路上听了林正一段似乎有意染黑了自个媳妇娘家人的话,印象本就不太好。 在看看王树德这般硬邦邦软硬不吃,不畏不惧的模样,本就心生怒气,县太爷看见他还给三分脸呢,这小小的庄户人家居然敢给他脸色看。 而这一番话一出,即使知道可能林正是瞎扯的,更加不由的怒上心头,他本来就不是好砸,一向在长源县威风惯了,除了自个老爷卢员外,哪受得了看别人的眼色。 “呵!我倒要看看,你们要怎么把我们家老爷给打的跪地求饶!”陈管事把两手袖子往上一挽,做打架斗势,对着一起来的几个家丁就吩咐道:“去把他们的屋里的人给我找出来。” 这是要开打了? 林正兴奋起来,阴狠的眼闪出幸灾乐祸。 江氏这一见架势,不由的心有些慌乱,陈管事生气了,不知道回去会不会告诉卢员外,到时候可别把她给记上了。 想到这里,江氏恨恨的瞪了王树德和王秋美一眼,两个白眼狼,赔钱货,就知道给自己找麻烦。 王树德和王秋美一见那陈管事招呼人进屋找人,顿时有些慌了。 王树德立刻拦在了门口,打算阻止这些人进去,而王秋美则一脸为难,一边是自己的女儿,一边是自己的二哥。 可王秋美心里清楚,无论如何,都是不能牵连二哥的,二哥也是苦命人,自己都还有三个娃呢,她怎么忍心二哥为了自个女儿一家人就遭了罪。 可是,难道……难道……她的女儿注定这么命苦吗? 王秋美一脸挣扎,在看看幸灾乐祸的林正,还有一旁漠不关心的江氏,顿时恨从心来,大叫一声:“我和你拼了。” 说着,王秋美就冲着林正扑了过去,林正本就瘸脚,王秋美这一扑,他一个趔趄吃痛摔倒,王秋美那身子毫无疑问的压在了他身上,有多力就用多力的往他身上打去。 “我打死你这个畜生,我打死你这个狗东西。” …… 王秋美边打边骂,都是满满的恨意。 林正吃痛,可是奈何王秋美把他压的死死的,根本没有办法挣扎。 而陈管事招呼的家听丁被王秋美这么一出一惊,顿了一顿,随即又朝着王树德屋里想要进去。 “谁准许你们进去的?” 王锦春一下子挡在了王树德身前。 “乖囡,快到爹身后来。”王树德大惊,生怕这几个人下狠手,把自己女儿给打了。 “一个臭丫头,今天不教训你,你就不知道这天有多高,小小的乡巴佬居然敢冲撞本爷。”陈管事见王锦春这副模样就更加恼怒,命令家丁道:“把这个丫头抓起来狠狠打一顿。” 这家子人,他女马一个个欠收拾。 四五个家丁顿时摩拳擦掌的走上来。 王锦春只是讥讽着看着他们,不闹不怒,如春色染韵的粉红轻启唇瓣:“疯子!” “嘭,嘭,嘭,嘭,嘭!”五声声响。 靠近的五个家丁瞬间被不知名的力道给一下踹飞摔飞出了院子。 虽然揣飞了院外,那只隔了一墙的地上,清晰可听的见那腿骨咔嚓一声的断裂声响在众人心间。 “啊!痛死我了!……啊!”狼嚎似的哭叫声瞬间响在了外面,干嚎不止。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院子里都安静了下来。 怎么人都飞了? 谁打的? 陈管事左看看右看看,没有一个人影,眼前的王锦春脸上还有笑意,其他人都是一脸惊诧,饶是陈管事见多识广,也被这突来变故惊了一身汗。 有鬼? 要不然这没人打,怎么会忽然一个个都被踹飞了院子? 即是是武林高手也没有这种能耐啊! 陈管事惊出了一身汗,同时也知道了眼前这一家人,不仅仅只是庄稼户有点钱那么简单,通常的庄稼户,哪里有这样的本事。 在看看眼前王锦春的气定神闲,陈管事心里莫名的打颤起来。 可陈管事不亏是见多识广的人,虽然心里惊慌失控,可脸上镇静自若,而且他一直在长源县里作威作福惯了,他不信这家人真的敢和卢员外做对。 “你们要想清楚,如果不交人,就是和卢员外做对,你们考虑过后果吗?”陈管事指着王锦春说着,只是那声,不如之前来的势气凛然。 “聒噪!”王锦春冰冷的没有一丝情绪。 陈管事指着王锦春的手咔嚓一声,断了下来,没有流血,没有刺破,是骨头活生生在rou里折断,垂挂在手臂胳膊上,被风吹的一摆一摆。 “啊!” 一声冲破了长空了的尖叫声,尖锐的让人头皮都发麻。 求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