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远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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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足以媲美地方电视台的主持人了,大恒基三巨头全都目瞪口呆。 国人说外语,甚至会说好几国的外语都没有什么好稀奇的,但这样一个老外居然能把国语说的这么好,实在让人瞠目结舌。 过了好半天萧鹏飞想缓过神儿来:“你会说中国话?” “我父亲是援华的苏联专家,我母亲是密云人,会说中国话很稀奇吗?” 巨熊伊万诺夫一直都是说卷舌头的俄语,叽里咕噜的根本就听不明白,搞了半天原来他会说国语啊。 刚才一直老‘毛’子长老‘毛’子短的,以为他听不懂,谁知道这个老‘毛’子会是一个中国通呢? 局面顿时万分尴尬,好在萧鹏飞最擅长的就是活跃气氛,马上开了一个自我解嘲的玩笑:“老‘毛’子是一种昵称,其实我们非常喜爱俄罗斯的朋友。高尔基的海燕是我们从小就学的文章,其中有一句非常经典……” “让风暴来的更猛烈些吧。”伊万诺夫很自豪的和萧鹏飞一起念出这句经典名言:“我也非常喜欢这一句。” 先是说起高尔基的文章,紧接着就是普希金的诗歌,还把没有完全忘记的‘门’捷列夫元素周期表卖‘弄’了一番。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搜肠刮肚把和所有和俄罗斯能扯上关系的名人都派上了用场。 这位巨熊老板也知道不少的中国名人,比如说李白、秦始皇,甚至还能当场背诵出“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经典名句。 只要扯上文化,萧鹏飞就有说不完的话题,先是从嫦娥奔月说到加加林上天,又从秦始皇说到彼得大帝,云山雾罩好一通神侃。 作为一个老练的业务员,当然不会漫无边际的说些没有用的废话,所有的这些闲谈都是为正题做铺垫而已。 当萧鹏飞从古代的丝绸之路一直说到现在的中俄贸易之时,白小环就知道他马上要开始说正事了。 既然已经把话题转移到贸易上来,自然而然的要说起伊万诺夫的驯鹿公司。 就好像所有家长夸赞自己的孩子那样,说到驯鹿公司之时,巨熊一般的伊万诺夫也变得滔滔不绝起来:“驯鹿公司在俄罗斯的名气很大,但是在华的市场占有率却很低,主要是因为中国的朋友们还不熟悉驯鹿这个品牌……” 每一个公司都想朝着国际化的方向发展,在离开了本土在外国拓展的时候,必然会失去主场的诸多优势,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会选择寻找一个熟知本地行情的合作伙伴,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本地化。 这个时候,作为业务老手的萧鹏飞就得显‘露’一点真本事了。 “伊万诺夫先生,我相信您肯定拥有一个非常专业的广告团队,而且我毫不怀疑俄罗斯同行的能力。但这是中国,无论您的团队多么强悍,都不如我们更加熟悉本地消费者的口味,至少我们知道应该从哪个方向找切入点……” 驯鹿公司的广告部‘门’或许比大恒基公司更有实力,但他们终究是外来者,无论是宣传推广还是营销策划,肯定会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 伊万诺夫很认真的听萧鹏飞把话说完,深有感触的说道:“驯鹿公司曾经在南美犯过这样的错误,因为本地化的程度不深,虽然前提的推广投入很大,但效果却很不好。就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我才愿意认真考虑‘花’小姐的意见,愿意听取你们本地人的建议。” 萧鹏飞想揽下驯鹿公司的广告业务,对方也同样认为有和本地广告人合作的必要,自然一拍即合。现在只是最初步的接触,当然不会拿出详细的策划案,更不可能签合同。只要双方都有了合作的打算,目的就算是基本达到了。至于最后能不能合作成功,还要做很多的准备工作。 谈到这个地步,就已经可以点到为止了,剩下的事情只有一件:喝酒。 不得不说老‘毛’子的酒量实在吓人,伊万诺夫干脆就把伏特加当自来水了,一次又一次举杯,半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就把萧鹏飞灌的跑到洗手间吐了两次。 伊万诺夫那个身材十分火爆的‘女’儿也是酒中豪杰,一个人就把白小环和‘花’月月这两个美‘女’灌的找不到北了。 扶着墙从餐厅走出来的时候,还能勉勉强强的硬‘挺’着,送伊万诺夫父‘女’回到酒店之后,就再也支撑不住了。 三个人扶着同一根电线杆子狂吐不止,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女’马的,伊万诺夫这头老熊实在太能喝了。” “他‘女’儿也很厉害呀,我就没有见过这么能喝的。” ‘花’月月刚刚吐完,掏出纸巾递给两个同伴,不住的苦笑着:“生意场上的应酬真让我受不了,以后这样的场合还是你们来吧,我已经怕了。” 都说酒壮怂人胆,这话真是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虽然已经吐的天昏地暗连北都找不到了,萧鹏飞还在大言不惭的说着豪言壮语:“喝这么点伏特加算个‘毛’哇,要是真把这笔大生意谈成,就算是酒‘精’我也能干两瓶!喝出血都无怨无悔!” 醉眼‘迷’离的白小环看着同样醉眼‘迷’离的萧鹏飞,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开始打结了:“你都已经喝的睁不开眼了,还吹什么吹?” “不是我吹牛,我是真的能喝。” “只有喝醉了的人才说自己能喝呢。” “我没醉,不过脑袋确实有点晕了,两位美‘女’稍候,我去拦辆车。” 醉态可鞠的萧鹏飞踉踉跄跄的去叫出租车,却差一点扑倒在车轱辘底下,被出租车司机好一通臭骂。 好不容易拦下一辆车,比较清醒的‘花’月月象拖死狗一样把趴在她肩头呼呼大睡的白小环拽上车,回头一看,却发现萧鹏飞正在拼命的拽着出租车的后备箱。 “你在干嘛?” “这车还真奇怪呢,怎么是后开‘门’的?” 象搀扶‘腿’脚受伤的伤兵那样,拽着已经喝醉的萧鹏飞上了车…… 第二日醒来之时,‘花’月月已经记不起是怎么回来的,脑袋里好像有一根针在隐隐作痛,喉咙里又干又涩,宿醉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退。 当“笃”“笃”的敲‘门’声响起之时,仅仅凭借敲‘门’的节奏,就知道是谁。 脸都没有洗,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打开房‘门’,俏生生站在‘门’口的正是宁宁。 因为她就住在对‘门’,每天上班的时候都会一起走,早已经成了惯例。 以往的这个时候,只要一敲‘门’,萧鹏飞、‘花’月月和白小环三人就会衣冠楚楚的出现在眼前,然后一起去公司上班。今天的情况好像有点特殊:最注重仪表的‘花’月月还穿着睡衣拖鞋,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月月姐,刚起‘床’?” “嗯,刚起来,脸都没有洗呢。” “怎么起来的这么晚?” “别提了,昨天晚上喝多了,直到现在脑袋还晕晕乎乎的呢。” “鹏飞哥……萧总呢?” “肯定还在睡呢。”正在挤牙膏的‘花’月月看了看时间,对宁宁说道:“今天实在是太晚了,我先梳洗一下,你帮我喊鹏飞和小白起‘床’,别耽误了上班。” 宁宁来到萧鹏飞的卧室之前,轻轻的拍着房‘门’:“萧总,萧总,该起‘床’了……” “宁宁,你声音大一点,他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不怕被吓到。”满嘴都是牙膏沫子的‘花’月月径直来到萧鹏飞的卧室‘门’口,一脚踢在‘门’上,仿佛河东狮吼一般的大叫着:“死鹏飞,快起‘床’,太阳照屁股啦。” “嘻嘻,我一直都以为月月姐‘挺’温柔的,原来也有这么彪悍的一面啊。” ‘花’月月笑了笑:“鹏飞每次都睡的象头死猪,不这样他根本就起不来,这些都是小白教我的。” 以往每次用这样的方式叫‘门’,用不了多久萧鹏飞就会打着哈欠出现在‘门’口,今天却有点反常。 “新式叫‘门’法”似乎失效了,萧鹏飞的卧室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能是睡的太死了,我再叫他一遍。” 更加用力的踢着房‘门’,以更大的嗓‘门’叫喊着,依旧没有任何效果。 这么大的动静,不管萧鹏飞睡的多沉也应该听到了,就算他赖‘床’不想起来,也不应该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就算是宁宁,也感觉到一点不对头了,有些担心的隔着房‘门’大喊:“鹏飞哥哥,你在卧室里吗?你要是在的话就应一声……” 萧鹏飞的卧室里依旧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猛然按下‘门’把手,才发现房‘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以往的时候,萧鹏飞睡觉之前总是会郑重其事的把卧室房‘门’锁好,据他自己说是为了防止被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两位美‘女’‘sao’扰。在发现房‘门’没锁之后,‘花’月月就感觉到不对头了。 房间里一切如常,只是不见了萧鹏飞。 “萧总呢?” 是啊,萧鹏飞去哪里了呢? 外面的防盗‘门’是锁着的,他肯定没有出去。 小小的卧室本就藏不住人,他能去哪儿呢? 当宁宁看到‘洞’开的窗户之时,立刻就急了,紧紧抓住‘花’月月的手腕,焦急的问道:“你说鹏飞哥哥昨天晚上喝酒了?” “喝了呀。” “他喝醉了?” “醉的不省人事……” 话还没有说完,宁宁的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所有的表情都凝结在脸上,突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一路往楼下跑去。 直到这个时候,‘花’月月的明白过来,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卧室,又看了看‘洞’开的窗户,立刻就有种‘毛’骨悚然的窒息感:难道醉酒的萧鹏飞从窗户坠到楼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