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
不发威到还让她们当病猫” 有人作势要去扒乔榛朗的裤子,乔榛朗一惊握拳回击,“,你耍流氓也不挑地儿,这么多长长辈辈的在前面坐着,要亮剑你亮,你给我站到台上去亮去” 姑娘们哈哈乱笑得前仰后翻,一个个地起哄:“亮啊亮你们现在就亮,jiejie们吃的盐比你们吃的饭还多,还怕你那小茶壶啊亮” 曲臣羽笑着推了伴郎团的几个兄弟一下,“行了,脱吧我不介意的。【】” 那哥儿几个早急得冒了一身冷汗,说:“,二少你都上哪去找的这些孽障啊亮剑都不害怕,这让哥儿几个以后还怎么混啊,啊” 吴曦媛上来打圆场,“闹得差不多就行了啊今天是人二少结婚,又不是你们,搁这吵屁啊吵,等会儿想挨收拾的就待这别走,晚上看我怎么弄你们” 伴郎团一声声尖叫,大叫着“吴jiejie”,俱都欢欣雀跃得不行。 有姑娘悄悄撞了乔榛朗的胳膊,说:“你答应我那车是真的么,我刚才连颜色跟款式都选好了,就差你” “滚”他脸一沉,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姑娘气极,起身甩手就走人。 有哥们儿凑头过来,“嘿,怎么着” 乔榛朗撇唇一笑,并不答话,却很快跟旁边另外一个姑娘打得火热。 不远处的曲耀阳,斜靠在椅子上,任曲市长跟曲母抱了芽芽过去喂东西给她吃,自己就着面前的酒杯喝了些,才觉得本来香醇的茅台喝在嘴里竟然苦得涩人,滑进胃里跟玻璃渣子一样,刺得他浑身都疼。 看着曲臣羽和裴淼心手拉着手去向在场的各位宾客敬酒,他觉得自己呼吸冰寒,血液也似不会流通,凝固地卡在血管里把他冻得全身都疼,咽喉处更是被那辛辣如玻璃渣的感觉弄得像要咳出血来。 瞧她在曲臣羽的怀里笑得都欢呐,记忆里她最后一次对他笑是什么时候是那几年漫长而痛苦纠结的婚姻消磨掉她所有意志跟勇气之前还是她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生命里时,那毫无心机、只一心一意爱着他的时候 难过吗 他冷冷地笑着,自嘲地笑着,身体里最柔软的地方像是有人拿最利的刀在狠狠地剜,一片一片,割得他血rou淋漓。 没人知道他有多疼,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这么疼。已经是过去了这么久的事情,现在看到弟弟成家立业,他应该开心和放心,可是他的心为什么还是这么疼 烦恼地揉了揉眉心,眼前放电影似的跳出画面,画面里的人却全部都是裴淼心。有她十七岁光景里穿着花色连体裤出现在他面前时,没心没肺地笑着问他是不是曲耀阳;有她在大学里一次晚自习时间,她偷偷亲吻过他脸颊,又笑闹着跑开的模样;还有还有,婚后他第一次吻她,还有那些失狂的画面,每一样每一样都是她,娇娇嫩嫩的模样,让人情不自禁产生怜惜,想要将她搂进怀里,化进血液里,与她,融为一体。 他中毒了,大脑里发出这样一个强烈的信号,越是克制着不要去想,却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自己脑海里的一切。 他想自己一定是喝了太多酒了,所以才会有这种不清醒的感觉,不清醒得差点将自己逼疯了。 他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尽管喝得醉眼迷糊,可是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周旋在宾客中的她,被臣羽紧紧搂在怀中,时不时被臣羽说的某句话逗得满面通红。 她习惯性地咬起粉唇,曲耀阳看着都微眯了眼睛。 他还记得她唇上的每一丝味道,那个味道软软甜甜的,像樱桃香,又似红酒醇。那个味道他尝过的,是只要一尝便深陷其中再无法自拔的美味。 尤其是臣羽虽然在同宾客说话,可他的眼神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臣羽的眼里满满都是她,那是直勾勾、火辣辣的,同样想要将她揉进骨子里疼爱的模样。 曲臣羽的眼神让他觉得心慌,那眼神太火辣太直白,让他生生就开始心慌意乱。可是转念一想,又亏得她现在刚好怀有身孕,且她的身子一直都不大好,臣羽也万是不会在这紧要关头再碰她的。 可是说到碰曲耀阳的眼神暗了暗,他是尝过她无数次的,又怎么不知道裴淼心那娇弱似水的身段到底有多么的勾人。她的身体是那么美妙,甚至到现在他都能仔细回想起进入她身体一刹,那种蚀骨的感觉。 他的心又似拧搅般疼痛起来。想要走开,到酒店外的阳台上去清静清静,可他偏又觉得自己的身体动不了,僵硬的,像被焊在椅子上一般,不论怎么挣扎就是动弹不得,他的眼神竟是一刻都离不开她。 疼得意识模糊起来,他艰难地收回目光,落下黑眸盯着面前的酒杯,知道自己如若再克制不住就要引起旁人的怀疑,掩饰地又把满满一杯白酒喝开水似的灌下去。 她今天可真漂亮,一会是纯白的轻纱长裙,一会儿又是婉约的正红色短款旗袍。他发现穿在她身上的每一件衣服其实装饰都极其简单,可偏偏是她,也只是她穿着这些简单的衣服,却偏生整个人散发出震慑人心的光华。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美的时候。 从认识,到现在,她这般新嫁娘的模样竟然一次也没在他跟前展现过。 他恍然想起自己曾经是有过一次机会的,那时候她心无旁骛地爱着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只是为了爱他,去学做菜学杀鸡,她甚至还会打扫与烫衣服。她为他做的一切一直都出乎他的意料。 原来她曾经那么爱他。 因为爱他,所以甘愿洗手作羹汤,放弃自己的学业和事业,只为了成为他偶尔回家时,能够看到的无知小妇人。 也原来那时候,她是舍弃了一切,用生命来爱他。 只是可惜,这一切的一切,一旦错过就再不会有了。前夫,爱你不休:妙 他咬紧自己的牙关,暗暗咒骂一声,阻止自己再继续胡思乱想。 他发现今天新娘模样的她美得跟团火似的在烧,烧得他神经痛,全身痛,大脑也痛,心尖一颤一颤的,整颗心都乱了。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却突然觉得左手的手背一热。 睁开眼睛,看到一只小小手放在自己的手上。 芽芽正眨巴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歪着脑袋看他。 他心间顿时就觉得温暖了,抚了抚女儿的头顶,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了。 晚宴结束以后,所有宾客移至九楼的宴会厅开始红酒会和舞会 、第223章洞房花烛夜 曲母走到曲耀阳跟前,令跟在身边的育幼师将芽芽从地上抱起。 “耀阳啊我跟你爸先搭老王的车回去,老陈送你爷爷回医院再休养几天,你喝了酒,要不也跟我们一起“ 曲耀阳摇头,“不了,您跟爸还带着芽芽,你们那边挤不下。“ 曲婉婉这时候开口:“我要下个月才开学,明天反正没有事情,待会我送哥回去吧” 搀扶着爷爷起身,周围几桌不约而同有人过来,先后同老司令以及曲市长握了手,寒暄半天。 曲家一群人,从主桌走到大门外边都耗了半天,曲婉婉与护工一左一右搀扶着爷爷往外走时,正好遇上厉家的人过来同他们打招呼。 “老司令”厉夫人上前,同爷爷握了握手后才道:“许久不见,前段听说您住院,我还同老厉去医院看过您呢不过那时候您的精神状态不好,又好像刚刚睡着,我们来了,看了您就走了,也没等到您醒过来陪您说说话,对不住啊” 爷爷自是认得a市这有名的厉家,见着厉夫人同他打完招呼以后又同曲市长与曲母分别握了手后才道:“我知道,我知道,那时候护士同我说过,说你跟长弓一块过来的,可惜我睡着了没见着,有心啊” “上回我外公从北京过来,同军区的几位首长见了一面,那时候曲爷爷好像就在军医大里住院。我陪外公一起,本来想同总政的何爷爷和徐参谋长一块到医院来看您的,可是他们当时都有别的安排,是到省军区参加老干联谊和慰问邻市地震灾区的,所以匆匆来了,待不到两天就走了,都没来得及到医院去看您。后来,我外公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个事情,让我见着曲爷爷的时候,一定要同您告声歉,他心里实是过意不去。” 陪同厉夫人左右的年轻人刚刚开口说完话,爷爷便微眯着眼睛去望:“这位是” 厉夫人赶忙拉了拉此刻正挽着她手臂的年轻人,“老司令,这是我儿子,冥皓,今年刚刚从大学毕业,前段他外公和几位老参谋长一块过来的时候,都是他代我们老厉做的接待。” “是么。”曲市长也顺势搭腔,拍了拍厉冥皓的手臂道:“年轻有为啊啊现在很少有年轻人还这么有耐心,愿意陪着老人家东转西转的了。” 一干人站在门口寒暄,只曲婉婉在看到那男人含笑站在母亲身边同大人说话的模样时,低了低脑袋。 寒暄完毕,大家错身而去。 曲婉婉只觉得自己耳边一热,再仰起头时,那男人已经若无其事陪同他母亲消失在宴会厅。 午夜时分,宾客们才散去。 曲婉婉一直等到曲耀阳好些了才打算送他回去,哪晓得曲耀阳摆了摆手说自己没事儿,并说今晚并不打算回大宅,就想去自己在外面的公寓住一晚上。 曲婉婉拧不过曲耀阳,只好再三嘱咐他喝醉了就别开车,实在不行今天晚上就在这酒店住好了。 曲婉婉走后,曲耀阳才拿着车钥匙寻到停车场,准备开车回去。 靠在座椅里闭目养神,他离开时曲臣羽和裴淼心还在酒店门口送客,他也只跟臣羽说了一声便钻进车里,若是换做从前,弟弟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他一定会留下来和曲臣羽一起送客人。 可是今天不行。 今天,他头太晕了,心痛如绞,只觉得心底一直想要忘记却怎么也挥之不去的东西沉沉地压着他,压得他喘不过气。 捏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却怎么休息了这半天,头还是这么晕 犹豫间,正好摸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夹在他车门边的小卡片。 他把卡片翻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张代驾的名片,很土的黄底蓝字,上面一串放大的数字。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顺势摸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上面的电话。 手臂压在额头上休息了一会,耳畔很快响起沉闷的敲击窗玻璃的声音。 曲耀阳定了定神,按下车窗,对上站在车外面的人。 “你好,我是万辉代驾公司的安小柔是你” 曲耀阳皱眉,嘘着眼睛定睛去望,却见一个娇娇悄悄的小姑娘站在那里。 她的模样似曾相识,只是一眼,却似乎让他的心脏紧了紧。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独自躺在床上,曲耀阳闭着眼睛却睡不着觉。 在客厅的酒柜里找到瓶之前没有喝完的伏特加,自顾自从冰箱里取了冰块过来,斟了一杯,正喝着酒时,半夜里,电话响了起来。 他努力保持清醒,找到自己的手机接起,刚说得一句“喂”就听见电话里的人说:“哥,是我,我想跟你喝一杯。” 这声音忽远忽近的,却还是让他听出,是曲臣羽的声音。 很快又开了车到他同裴淼心当做婚房的那套别墅跟前,暗夜里边,别墅外的庭园里亮着几盏路灯,将夜色里的芳草萋萋映得晦暗不明。庭园外,深黑色的铁栅栏隐隐有些斑驳的痕迹。 曲耀阳打开车门下来,伸手推开栅栏,路灯的昏黄便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直到他站定在这间房子的门外时还在犹豫,今晚是臣羽跟裴淼心的新婚夜,他到底该不该来。 曲臣羽这时候从楼上下来,大抵是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所以已经快步过来将客厅的门拉开。 “哥。” 曲耀阳点了点头,迈步往屋子里走。 客厅的灯光昏暗,只有电视机墙那块开了一整排的射灯,将整个黑暗里的物什笼罩在朦朦胧胧的光影里头。 不久后,一楼客厅里,兄弟俩就在酒柜前的沙发上坐着。曲臣羽去开了几瓶上好的红酒,给曲耀阳递杯子的时候才道:“晚上喝了些白酒,这时候混着喝没事儿吧” 曲耀阳没提自己刚才在家中又喝了杯伏特加的事情,伸手去接酒杯,“不碍事,待会我找代驾就行了。” “淼淼刚才已经睡下,这段她的胃口刚刚好转,可是每天都困乏得不行,所以我让她先睡了。” 曲耀阳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却听曲臣羽道:“哥,今天我很高兴,高兴你能来参加我同淼淼的婚礼,高兴到今天,我盼了这么久,才好不容易拥有了自己的家庭。”
“我今年三十多岁了,说句大不敬的话,从她成为我嫂子之前我就开始喜欢她了,一直喜欢。可我那时候就知道自己迟来了一步,她眼里装着的人不是我,一直都不是我。” 曲臣羽说着,竟然有些自嘲地笑了起来,弄得拿着酒杯的曲耀阳都是一怔,望着他在夜色里愈发朦胧的眼睛,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曲臣羽举起酒杯,同曲耀阳一碰之后一饮而尽。 “今天不是新婚夜吗不在楼上陪着老婆,怎么到想起邀我过来喝酒” “我就是突然兴起,半夜里看着淼淼的睡容,觉得现在的幸福太难得太珍贵了,可是它越珍贵我心底越慌,似乎这样的幸福和高兴我已经拥有不了多久了。” “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了”曲耀阳又同他碰了碰杯,“很快就要当爹的人了,日后的生活只会越来越好,不要去想那么多,早点上楼睡吧” 曲臣羽点了点头,“我可能真是有些多虑了,越觉得现在幸福,便越觉得心慌意乱。这几日夜里睡不着觉,总会想起那日在瑞士滑雪场里发生的事情。其实从瑞士回来以后,我的短暂性失忆已经好了大半,我其实一直都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我也再没忘记过什么。可是面对淼淼,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嗯。”曲耀阳轻吟了一声,什么都没有再说。 曲臣羽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单手捂着自己的脸时,似乎全身都在发抖。 “臣羽”嫂索妙前夫,爱你不休 “我害怕,我其实一直害怕,这几日的梦里全部都是当天发生事故的时候的场景。我不断地梦见自己从山坡上摔掉下来,不断地一次次回忆起被雪与石头撞得碎裂的骨头。那些骨头断裂的声音,脆生生的,一次次在我耳边响起。原来,死亡真的离我这么近,这么近” “臣羽”这一声呼唤,曲耀阳已经赶忙揽住弟弟的肩头,只希望他能快速冷静下来。 沉静了一会,曲臣羽突然低低笑了起来,兀自又去开了一瓶红酒,咕噜噜喝下半瓶,才冷静了一些。 曲耀阳站起来,说:“我有个熟识的医生” “不用。”曲臣羽赶忙将其打断,“我没事,哥,我真的没事。我只是不想再去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我甚至也怕淼淼问起,只要她不问,我就不用再去想起。” 曲耀阳点了点头,就看着弟弟继续打开酒柜,任他拿了多少瓶酒出来,都尽职尽责地陪着他喝下去。 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这会正是凌晨,如果他陪臣羽再喝一会儿,只要再一会儿,天就亮了,那女人也该起床了吧 、第224章失心疯的吻 脑中闪过这既荒唐又邪恶的念头,不过瞬间,他立刻制止住自己,不要再去想了,该放下的一切,总归,是要放下的。 可还是止不住这邪恶的想法,他旋身从酒柜里又取了瓶红酒打开,两兄弟索性一人一瓶,就提着酒瓶坐在酒柜前的地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关于宏科股份的问题,我已经想好,会从我的名下划出5送给芽芽,至于你的那份,不管是想自己留下还是给即将出世的孩子,都由你自己决定。” 曲臣羽摇了摇头,“先前的分配咱们已经说好了,我知道,芽芽虽然是你的女儿,可是这么多年,她一直是跟在我身边长大的,听她一口一个巴巴地叫我,我是真的把她当作我的女儿,所以她和我即将出世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区别,我都想同样地疼爱他们。” 曲耀阳闭嘴没再谈关于股份的事情,两兄弟反而拉拉杂杂地说起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曲臣羽边喝酒边低低地笑了起来,他说:“我还记得那一年的冬天,我妈第一次带我去你们家,你妈跟三儿把铁门拉得特别严,还从楼上泼了一盆冷水到我跟我妈的身上,嗯,那时候,可真是冷。” 曲耀阳心中一动,侧眸看着弟弟,一下便不耻了自己先前所有的邪恶。 他到底是怎么了到底谁能来帮他喊停,他是真的再不想要这样了。 臣羽一直都是他极疼爱的弟弟,他大学毕业便出来打拼,辛辛苦苦创起现在的家业,就是希望通过自己的能力帮助并照顾好弟妹,让他们不要像自己一样,有一段不开心的记忆或是曾经。 他曾经那样珍惜那样珍惜自己的弟弟,可是刚才,他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曲臣羽哈哈笑了半天,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顺着脸颊下来。 他仰头喝了一口手中的红酒,然后才抬手揩过自己的脸颊,转头笑对着曲耀阳:“不过幸亏,这个家再冷,大哥,我始终有你。” 曲耀阳抬手揽了揽弟弟的后颈,一切尽在不言中。 “哥,我感激你这么多年以来对我所做的一切,真的,你比爷爷奶奶跟爸对我还要好。从小到大,有什么好玩的玩具、好吃的东西,你总是第一个想到我,你让着我。为了我,你做了好多事情,包括后来跟爸闹翻,陪着我搬到爷爷奶奶家去住。可是我为你做过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我甚至还这么不懂事,这么不懂事” 接下来的话,曲臣羽没有再说下去。 曲耀阳除了安抚弟弟的情绪就是喝酒,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往死里难过,真是疼,疼得要命。 曲臣羽没有醉得太厉害,曲耀阳忍着自己的头晕扶他上别墅的二楼。 刚刚走到走廊,一抹身影正好从卧室里出来。 两两相望,裴淼心咬着下唇望了眼曲耀阳,刚想问他怎么会会出现在这里,曲臣羽却突然睁开了双眼,唤一声“淼淼”,张开双手就来抱她。 曲耀阳没敢把曲臣羽所有身体的重量都压向裴淼心,到底顾忌着她怀孕的事情,所以赶忙帮扶着,弄了曲臣羽进房去。 这不是他第一次到他们的小家来,却是第一次走进他们的卧房。 房间里的布置一切温馨,那棉麻的窗帘和单色柔和的地毯台灯,这些一切一切,虽已不再是旧时东西,却都真真,像极了他们曾经的那个家里的东西。 他牟然就是一怔,脑海中的那些记忆来回,却是到现在才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