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节
制止了正准备将他们拦下来的服务员。 裴淼心有些吃惊地看了看芽芽,又去看那只巨大的卡通熊,却见那卡通熊手中拿着一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递到她跟前的时候还做了几个特别可爱的动作。 裴淼心简直受宠若惊,便面前的景象搞得一头雾水,却还是伸手接过了卡通熊递来的鲜花。 “芽芽你搞什么鬼你巴巴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上来”她有些狐疑地低头看着女儿,小芽芽却在这时候跳起来指着她手里的鲜花道:“看卡片,快看卡片” 裴淼心拿过鲜花里的卡片,打开,开头就是一句:“dear心,感谢生命中有你的陪伴,感谢曾经一切的风风雨雨中,你对我所有的包容以及爱护,我爱你,爱你永生不变。” 裴淼心忍不住笑起来,“这都是什么啊你巴巴人呢” 芽芽赶忙伸手指向窗外。 裴淼心不转头还好,这一转头,突然看到窗外密密麻麻升起的五彩斑斓的气球,更有甚者,两只巨大的气球中间还挂着横幅,横幅上写“dear心,爱你一生不变”。 看得她立时就倒抽了一口凉气,恨不得一头撞死。 餐厅里所有的人都开始窃笑或是震惊。 这么严肃而严谨的场合里突然出现一个卡通熊,已经够让周围的人忍俊不禁的了。这会儿再看到窗外密密麻麻的气球,已经那条横幅,所有人都笑了起来,纷纷向裴淼心的方向看了过来。 裴淼心的头皮都开始发麻了,赶忙绕过卡通熊想走,却叫那胖熊一下挡住了去路。 “麻麻”小芽芽也在这关头赶忙冲过来将她的手臂一拉。 裴淼心回头,竟然眼睁睁看着那只卡通熊在自己面前跪下,手中一条横幅拉开:“dear心,嫁给我好么” “哦哦”的叫好声和鼓掌声在四周围响起,裴淼心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卡通熊将横幅和戒指递上。 “等等。”她倒退了一步,吃惊得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指着卡通熊的方向憋了好久才道:“大、大、大叔” 她着急要伸手去摘那卡通熊的头套,却叫对方一把抱在怀里道:“乖老婆,可不能在这里摘下来,要丢人,丢死人的” 听到他的声音她才没有绷住,突然笑了起来,“大叔,真的是你吗你为什么会穿成这样啊” 曲耀阳瓮声瓮气的声音显得有些咬牙切齿,“还不都是你女儿提议的,老婆,可我现在真的觉得有点丢人,要是被别人认出来了那可怎么办啊” 裴淼心这下才算是放开心怀的哈哈大笑,再去看旁边的小芽芽时,就见小姑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没想到她的老爸还是这么不受教,居然才这样就扛不住了。 裴淼心哈哈笑了半天才问卡通熊道:“可是大叔,你这样不热吗我还是帮你把头套摘了罢” 两母女会心地向对方使了个眼色,正要动手捉弄,已经听见曲耀阳在这身厚重衣服下的惨叫声,甚至伸出双手护住自己的头套在里面惨叫。 旁边的餐厅经理看得一愣一愣的,直到亲眼见着那卡通熊一把将面前的女人抱住,“不管了,反正你已经是我的,抢亲了” 裴淼心哭笑不得,还来不及挣扎,餐厅里所有的人都开始尖叫就见一只巨大的卡通熊抱住花容失色的裴淼心,奋力冲出了大门前夫,爱你不休:妙 之后的某一天,有人曾在一份本城的报纸上看到,“宏科集团”董事长兼执行总裁曲耀阳,为博爱妻一笑,竟然甘愿扮熊,在本城名流富商出入最为频繁的高档中餐厅内,疯狂示爱。 之后的某个月,有人更是在马尔代夫的huvaenushiresort里看见,身姿颀长诱人、只穿着条深色沙滩裤的曲耀阳曲总裁,正拿着份报纸坐在休息椅上等人。而当那位穿着惹火比基尼的漂亮女子出现在他跟前时,他横眉一怒,也不知道从哪里扯来一块浴巾将其一裹,便大声则令其上楼换衣服。 再之后的之后,有人从报纸上看到新闻,曾经的曲市长在欧洲东部的一个小镇里游荡,因到处张贴小广告急寻一位骗光了他所有家产的付姓女子,而被当地警方拘留,并经两国协商,决定引渡其回国受审。而更是有人在机场拍到,被骗光了家产的曲市长憔悴落魄,家人无一来接,媒体记者的摄像机狂拍狂闪,他就算再愤怒也躲不掉。 再然后有人通过小道消息得知,曲耀阳携家眷前往欧洲某处不知名的酒庄,在酒庄内举行了一场小型的,只有家人参与的婚礼,并封存了当年出产的所有红酒。作为纪念承诺,以后每一年的纪念日都开一箱好酒宴请亲朋好友。 后又有人将那酒庄的名字翻找了出来,通过人rou得知,那酒庄原是曲臣羽所有,那两人之所以选在这里举行,是对故人的怀念,也是尊重和承诺。 承诺,爱你,一生不变。 全剧终 、第371章番外烟花易冷1 顾瑀玲说:“安小柔,不好意思,今年的新人奖肯定没有你。不是公司不给你报,而是你自己不争气。公司给你安排的饭局,好好的,你一个都不去。结果你看吧就那拍了一部小成本电影的杜颜都比你走运,有人苏少在后面撑着,不只给上新人奖,年底马上还要筹拍一部大戏。” “没有靠山我就不能红吗这又不是妖精洞什么的,我就不能靠实力” “实力”顾瑀玲冷冷一哼才道:“那是你红了之后再说的事情,没红之前你就是个屁作为屁就得靠人脉、靠人捧、靠关系” “砰”地一声砸关上身后的大门。 安小柔气势汹汹地从会议室里冲出来,直接就上了楼顶。 蹲在楼顶的露台边哭了好长一会儿,等到旁边有个愣头愣脑的小姑娘递纸巾过来时,就听见对方说:“安姐,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算科班出身,在这一行也很难混得下去,你必须得找个靠山才行。” 安小柔理也没理她就冲下了楼。 她还记得几天前收到的一张名片,也是那夜场里来来去去的众多男人当中的一员。 可是,那男人同之前顾瑀玲想要介绍给她的都不同。 又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那男人更干净帅气许多,至少是她喜欢的类型。 如果人真的被逼上了绝路,非要找一个靠山的话,她情愿是他。 把自己的身子给他,换来她想要的。 挂电话过去的时候对方似乎还没有起床,安小柔一怔,看了看现在的时间,还是细软了声音,极轻地道:“你好,曲总,冒昧打扰了,之前我们在夜场里见过。” 电话那边的人明显一怔,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以后才用半带清醒的声音问她:“你是” 她赶忙接嘴:“安小柔。” 又是好长时间的静默,电话那端的人一直没有说话,让她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手里的电话,不确定是突然信号中断了,还是那人压根儿就想不起她是谁了。 曲耀阳有些懒散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响起:“抱歉,我现在在墨尔本,有什么你说。” 她几乎悔恨地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才道:“曲总,我不知道你那边还是凌晨,对不起对不起。” “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 “有事有事有事有事”安小柔急得都快七窍生烟,却还是佯装镇定地道:“那天在夜场里见过一面之后,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可是你一通都没有给我打过,我想问问我们之间的协议还存在吗” 姑娘声音里掩饰的颤抖他听不见,思绪却好像一阵飘忽,怎么都想不起先前他同她说过什么。 安小柔在这边焦急等待了半天,像是怕对方真的将电话挂断,赶忙接嘴道:“你说过的,那天你问我想要什么,我说钱我可以自己挣,不劳你的手,我只是想当明星,我想拍电影出专辑,至于你想要我的什么都行,你还记得吗,耀阳” 最后的那声唤,明显让电话里的男人怔了怔。 可是电话这头的安小柔说这话时,着急僵硬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她从来就不是想要依附男人便觉得一生足够的小女人。 她读电影学院,她做代理驾驶,她被逼无奈偶尔到夜场里去陪吃陪喝,都也只是想要凭借自己的努力替自己走出一条路而已。 她还记得那天在夜场里初遇,这个叫做曲耀阳的男人,身姿颀长器宇不凡,只是往人群里一站,好像与周围的人都不一样般。 她也还记得那晚自己是被电影学院的朋友给带去的,原本是要将她介绍给圈内臭名昭著的王少,她也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可是临到关头正要退缩,却叫这位王少的好友陆离给瞧了去。 陆离当晚就向王少要了自己,直说他有位朋友就喜欢这一型。 她本来忐忑不安的心,因着那一晚的几次易主而更加忐忑和不安。 悄悄躲进洗手间里深呼吸的时候,她直觉那不争气的眼泪就快落了下来,若不是强撑,她当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从洗手间里一次次地出来。 再后来陆离带她换了场子,就在酒吧一条街附近的“uneplaedeisabel连锁餐厅”。 她知道这间餐厅的奢华与高档,任一一道菜品的售价就够她小半个月的伙食费。她也知道这样的地方比夜场或是任一一间酒吧要安全得多,于是强撑了笑颜,努力装作稀松平常的事情,就在这里认识了那个叫做曲耀阳的男人。 那晚她是素颜。 她不知道自己就在门口撞上他的一瞬,面色有没有苍白得像鬼一般。 可是那晚的酒气和烟味甚浓,这些她平常不太喜欢的气味交织,自然就氤氲了她的脸颊,深了粉红。 他一见她就问了她两个字:“名字。” 她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真的娇柔,低着头回了他一句:“我叫安小柔。” 却又像是怕他误会一般,赶忙追加了一句:“这是这是我第一次出来玩,要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曲总可一定要跟我说,多指点” “耀阳。”他到是皱眉回了她一句,要她直接叫他的名字耀阳。 那一晚,她是真的娇羞,夜场里的一切她都不甚熟悉,却偏偏是这男人,让她觉得不再害怕和颤抖。 也是那一晚,总归让她觉得,要在演艺圈混却必须找个靠山的话,这人一定就是他了。 “嗯,我记得。” 电话那端,本来有些僵硬的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 她也不明白只这一瞬,这个男人的转变为何会突然这么迅速。可也没有多想,而是急急地道:“那你、那你同意了吗” “我很好奇,除了身体之外你还能给我什么” 他的单刀直入险些将她逼得无地自容,不过索性是对着电话,所以还在强撑,“你想要我的什么” “这样吧后天早上我会从墨尔本回来,上午八点整,你陪我吃早餐,有什么见了面说。” 在她几乎都要以为他已经拒绝了的时候,那男人果断说完了话便将电话挂断。 安小柔盯着手里的电话怔楞了许久,好半天后回过神时,整个人激动得欢欣鼓舞。 当晚回到学校以后她就拾掇出这几年买过的最漂亮的衣服,她想那男人或许是喜欢她的,有些喜欢她的,不然他不会一见面就问了她的名字,还要约她吃早餐。 再之后的之后,安小柔似乎又渐渐开始明白,她与曲耀阳的这段关系,也许最不该的就是约在那个上午吃早餐。 她还记得那天上午他约她去的不是本城的任何一家早餐店,而是一间特别不起眼的房子。 她到那里的时候,甚至都觉得这周围的一切跟他整个人都不搭,可他还是丢了围腰给自己,要她亲手做早餐。 她系着围腰进厨房时,那里面食材和器具一应俱全,像是他提早就准备好的。 可是怎么办呢学校几年的生活里面她都是吃食堂的家伙,偶尔自己在寝室里做点东西,也不过是一包方便面便打发了一餐。 她硬着头皮,就着面前的食材,拼尽了全力,也不过拾掇出一份看上去似乎并不怎么样的早餐。 端到客厅的餐桌前时,他正坐在那里翻看手中的报纸。 见她出来的时候,他微仰起头来,透过晨光,看她系围裙的模样。 那时候她就觉得这男人好像正透过自己看着另外一个女人,模样安定而温柔,并不像是她和他之间那种关系所该流露出的温情。 她腼腆的时候,低下头来,颊畔两朵红晕,还是听到他出声:“坐下吧” 她解开身上的围裙,在他面前落座,低头吃早餐的时候只觉得这味道真是糟透了,若她是男人哪怕是个金主,吃到这样莫名其妙的早餐肯定是要发飙了。
可是偷偷抬头去打量他的时候,只觉得这男人吃得极为认真,也不说话,兀自低头吃着,间或抬起头来看一看她。 她有些犹豫,挣扎了半天还是问道:“好吃吗”前夫,爱你不休:妙 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作祟,她总觉得面前的他像是哽咽一般,着急吞下桌上所有的食物后霍然起身,背对着她以后直接向大门而去。 “再不要来了,你以后都不要到这里来了,明天我就把这里卖了,以后谁都不要再来。”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这话是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就见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这套有些破败的房子里面。 她回身的时候,继续去望这间跟他完全不搭配的套房。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在这样的地方买下这样一套房 有经过的邻居,错将她认成曾经住在这屋子里的某个人。 她笑着同对方打招呼道:“不是,我不是那个人。” 邻居笑笑,狐疑又去看着她道:“说来也是,那个人从这里搬走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再说她也没在这住多久,看来我还真是老花了。” 、第372章番外烟花易冷2 她又笑笑,准备从这间不属于自己的房子里退出去的时候,那邻居几步又上前道:“那你认识她吗那女孩从前在这里租房子住的时候,有时会教我的孙子画画,她画的画可好看了,还说以后要当什么珠宝设计师。” 她一怔,问那人是谁。 邻居苦思冥想了半天,还是摇头,“记不住了,人老咯” 后来她就成了他的“好吃友”。 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回事,那男人要么不打电话给她,要么打给她也是约她出来吃饭。 去的,多是情调极好的高档餐厅。 却都是几盏昏黄的小灯从头顶映射,影影绰绰地照在两个人周围,让人看不清颜色。 多半时候他也是不说话的,就跟她两个人安安静静坐在桌前吃饭,只是时不时会抬起头来看看她。 有时候她实在憋得难受,试探性地跟他说上几句,只要一唤“曲总”他就皱眉,说:“耀阳,你叫我耀阳就行了。” 于是她唤他“耀阳”,看似亲密,却又总像隔着什么她站在他的身边,却无论如何都走不进他的心里。 就像他的心里已经有人,装得很满很满,却又藏着掖着,拼命压抑死命去藏,仍然惶惶不可终日。 他跟她吃饭,他陪她逛街、看电影,做尽一切恋爱中的男女都会做的事情。 他甚至给她买了房子,买房子那天,他亲自开了车过来,载她到全城最豪华的楼盘之一她知道那是他旗下的房地产公司开发的楼盘之一。 她跟着他走进销售中心,周围都是闻讯赶来的销售公司高层和开发商的头头,他们前前后后将那男人包围了个彻底,她连见缝插针的机会都没有。 她看见曲耀阳一路昂首阔步地在前面走,身边不时有人向他汇报工作情况的时候,他转头,看到跟在后边灰溜溜的她,一招手,道:“来,不是给你买吗” 那是安小柔第一次在除了摄影机前以外的地方,同时被这么多人注视。 那些本来围在他身边的男人女人,全都用着一种阴阳怪气却又莫测高深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她知道,就现在自己的状况,就算中了五百万彩票的头奖,也未必买得起这里的一套房子,同时享受得了这么多高管的近身伺候。 她有些脸颊发烫手心发热,却还是寻着那声音的方向快步奔上前去。 伸手去拖他的手时,他并没有挣开。 安小柔立时便窃喜了一下,早知道他是有家室有孩子的人,跟着这样的男人她终其一生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可是周围那些欣羡或是异样的目光,到底都让拖着他手的她觉得自己不太一样,快乐而欣喜的,就是沾在全世界的顶端,被所有人注目,被所有人仰望。 她想,就算自己暂且只是他在外面的女人吧 她也能感觉到这男人对自己的不同。 至少,不像顾瑀玲给她介绍的那些饭局里头,总是色迷迷或是怀揣着某种目的想要接近她的男人。 她总觉得曲耀阳跟那些男人都不同。 他要的,不是她年轻的身子、不是她漂亮的脸蛋和无尽的诱惑。 如果可以,她还想从这个男人身上得到更多。 选完房子之后,他们去吃意大利菜,他举止优雅无可挑剔,教她选酒,与试菜,鲜花与烛光中与她喁喁细语,向她讲述世界几个顶级酒庄的好年份,和他总想去却怎么也不敢踏足的法国的一间小酒庄。 安小柔就在这些光影绰绰里看着面前的男人,与他一起多时,他一直行之有度,与她保持着亲近却并不怎么亲密的距离。 看着他心情好时多与自己说话的模样,她觉得他简直就是极品。 散场的时候她还是不自觉邀约:“耀阳,你对我这么的好,难道就不想要我回报些什么吗” 她说话的时候整个身子明明都在颤抖,却还是魅惑着一张容颜,整个人娇滴滴的,在车前拦下他的身子挤在他身前。 街边不时有车经过,亮起的车灯间或映亮两个人的容颜。 他格外温柔地抬手拂了一下她散落在颊边的碎发,“回去之后早点睡,还有,别总是半夜起身喝水。” 她一怔,他已经上车离开。 她想说自己从来不半夜喝水,常年为了保持良好的精神与外貌状态,她一般过了晚上七点就绝不喝水。 那这话他与谁说 是他摆在家里的妻子,还是他在外头的其他女人 可是他的车影已经消失在熙来攘往的街头,再没给过她什么答案。 她的心还在为与他的一切怦然而动,她想,她要这个男人 后来她问过他为什么,要了她的人,又送房子又送车,却从来不肯再近一步,碰碰她的人。 他回答的时候嘴角微抿,唇线也清晰分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