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帮他疗伤
身形如灵猫,轻便的闪开,却险险的与剑尖擦衣而过。苏木然冷眼看他,借着月光,可以看得到他一身黑衣,身形高大却略微单薄,挺拔如山,看不清脸庞,隐约可见脸型轮廓还是不错的。 不过,她想不出这是谁,为什么要这般治她于死地,莫非是大夫人派的人?不,不对,她没那么蠢,现在根本不是动手的好时机,大夫人未来还需要靠着自己给苏心语当石子铺路,怎么可能现在就解决了自己? 这个人,绝对要查清楚,深夜来丞相府,身形如此便捷,绝对不简单。 眯了眯眼:“你是什么人?为何深夜来丞相府?” “你是什么人?”好听的声音带着浓厚的男性声线,却磁性吸引。 苏木然眨了眨眼,对了,自己的身手现在还不能暴露。 “你个刺客还这么狂?”秀眉倒竖,叉着腰上下打量他。 不能够啊,一个刺客怎么还这么狂的,进人家府上居然还这么傲娇的问人家是什么人? “你是谁?不说就杀了你。”他气息有些虚浮,却依旧放着狠话。 次奥,苏木然炸了,还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的? “就不说,你有那能耐在受伤的情况下杀了我么?” 话音未落,却见那人身形鬼魅欺身上前,一把宝剑已经横在了苏木然的脖颈上,而苏木然却还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说不说?” 苏木然眉头微皱,内心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感情古代的内功是真有啊。这速度,够狂躁的。就算是前世开了潜力最大值的苏瑾也做不到。 能屈能伸,以后再收拾他:“我就是一个会点儿武功的丫头罢了。” “只是一个丫头?”那语气里,充满了怀疑。 苏木然挑了挑眉:“不然你看还有小姐能穿的这么素净的?” 一双狭长冷目上下打探了一下,这丞相府里能穿的这么素净的,而且大半夜的也不知道避嫌就穿个里衣就跑出来,确实不大像千金小姐。不过他依旧没有太过轻信,只是眼下快要毒发,若是再不想办法救治就坏了。 “罢了,给我找个安静点儿的地方,给我上药。” 靠! “为什么听你的?” 横在她颈上的剑深了几分,不过力度把握的很好,只是一条浅浅的血丝。 感受到脖颈上的凉意,苏木然皱了皱眉。 憋屈,这是苏木然心底里唯一出现的词汇。 “行了,知道了。你在这里等等,我去前面探探。” “万一你跑了呢?” “那你再把我抓回来呗,你这么能耐。”苏木然轻哼一声道。 男子沉默了两秒钟,松开了抵在她脖颈上的剑身:“去吧。三分钟后见不到你,你就等死吧。” 靠,三分钟…… “行。” 见她答应,男子也没再多说。苏木然试探着走了一步,见他没有什么大碍便迅速的回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丫的她也要找个什么深山老者拜个师学学功夫什么的,再遇到这样的高手总不能还是这么坐以待毙啊。 这样的死法对苏木然来说忒憋屈。 乐儿在屋内听着外面的声音,可是以她的耳力并不能听出太多。心里着急却也只能听小姐的守在屋里。 正着急,却听门口有轻微敲门声:“乐儿,开门。” 乐儿大喜,是小姐。 刚开门,便被苏木然直接推进屋。 “小姐,你没事儿吧?”乐儿担忧的上下打量着她,突然看到她胳膊处雪白的里衣破了个口子,“呀!衣服破了,小姐你有没有受伤?” 衣服破了? 打量了一下,衣袖上破了个口子,只怕再慢点儿就要被伤到了,这副身体的灵敏度跟不上,还是要加紧锻炼啊。 “我没事,你不必慌张,衣服上根本没有血的对不对?” 乐儿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见苏木然语速极快的说道:“乐儿,一会儿你别乱跑,你就在我床-上翻身靠里装睡,不管出了什么动静都不必惊慌,没事儿的。天塌下来你也要在床-上给我躺稳了,明白没有?” 乐儿点了点头,小姐说啥就是啥。 “行了,现在就去。快点儿快点儿~”苏木然将她直接的推去里屋,自己则是转身又出去了。 回到刚刚的地方,却见那黑衣人已经坐在了地上,气息比刚刚更加虚浮了。 “喂,还没死吧?”苏木然毒舌的问道。 男子抬头,抬手递给她一个玉瓶,声音虚弱:“你再晚点儿就快了,帮我清理伤口上药,如果能活下来,我欠你一个人情。” 欠人情?啧啧,看样子这家伙的穿着衣料也不像是等闲人,至少应该不缺银子,那若是让他给自己整点儿药材啥的,应该不为过吧? 这么一想……那这忙倒是非帮不可了。 抬手将他一条胳膊搭在肩上,费力将他扶起,索性他还没有彻底没力气。看他这个样子,也知道刚刚他跟自己打斗也差不多是强弩之末了,强撑毛线。 虚弱的眨着眼,靠的如此之近,能够清晰的闻到女子身上特有的体香,是一种清幽若兰,却又隐约有点儿清新茉莉的独特香味儿。白净的脸庞上,那双灿若星辰的黑眸颇为沉静,即便是扶着自己很费力,也依旧如古井般深幽。 挪到了门口,腾出一只手开门,迅速的把他推进房屋,自己也灵活的进去。 墨亦泫看到了那只推开门的手,修长笔直,青葱如玉,并不像她说的是个丫头的手。不过他还未来得及多想,就被某人粗暴的推进屋,而他则是失去了支点踉跄了几步半跪在地,费力的撑着身形,脸色阴沉黑得像是焦炭。 “真是够粗暴的。” “粗暴也忍着点儿吧。” 墨亦泫沉着脸在她的帮助下坐起身,打量了下四周,看到了里屋垂下的帘子,隐约有个身影在床-榻上躺着。 苏木然去端过来一盆温水,盆边挂着一块布子,放到他面前:“伤口在哪儿呢?” “后背。”他配合的解开腰带,而苏木然则是脸不红心不跳的顺势在他身后将他的上衣扒下。 一道一指长的血洞呈黑色的在溢着黑血。 “多大的仇啊,这毒性够烈啊。”饶是见惯了毒药的她,也忍不住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