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二章 太不讲义气了
白家的这些子孙之中,资质好得让众人瞩目有那么几人,也包括朱子陵在内,然而独孤破城猛然觉,在所有人之中,他的修炼度最快,并且最为稳打稳扎,是唯一没有使用灵晶和任何丹药的人。· 他后悔得大跌,早知道就不那么卖力修炼了! 独孤破城将那些曾经生过的事情全部放在脑中,将自己这么多年的的一点一滴,用似的想了一遍。 独孤家虽然对他不错,却是一直客客气气,与其他的孩子并不相同。他七岁就被丢到天剑门,说法当然冠冕堂皇,作为这一辈的长子,将来要撑起家族,当然要早一些自强自立。 与家人之间永远都好似有一道无形的墙,独孤破城虽然不解,但并未放在心上。心想自己不在爹娘爷爷祖爷爷身边长大,当然不如弟弟meimei他们那样与长辈们亲近。 独孤家从未有人做官,不管是文职还是武职,只有他是个例外。当初爷爷的解释是,家里大不如前,需要有个人去军队给皇帝效力。 无论是在门派,还是在军队中,独孤破城无数次经历生死边缘,因为不拼命真的会死。 在天剑门,有个苛刻到让人指的师父,被师父强行丢到军队也是一样,有白云那个小心眼的恶婆娘拿他当看门狗· 白云统领的存在,就像一只踩在他头上的脚,永远是他的上官。自从独孤破城加入军队,不断被她派遣去做一些最为危险的事。 他有时候也会觉得困惑无比,为什么走到哪里都那么倒霉。 现在当然清楚了,有个人在他一出生,就打算让他活得比别人辛苦,以此来锻炼心性。熬过去了,就是一条人上之人的龙,熬不过就是一具被人遗忘的尸体。 白云是怎么死的?当然是洪令则杀的。因为他独孤破城的性命被那个心性已经走火入魔的女子所威胁。 磨刀石已经将刀磨好了。再磨下去,刀弄折了就得不偿失了。 修炼到了炼魂期,他的命在老皇帝的眼里,变得非常值钱。所以白云的死期当然也就降临了。 先前已经与钟珍讨论过一番了,基本上两人的意见相同。老皇帝如今的年岁不小,还能不能等到另外一个孙辈出生然后长大是个大问题。以眼前的情景来看,老皇帝不会放过独孤破城。· 他就是一条砧板上的鱼,无路可逃。 “。。。你就当自己是一个大门派的下任掌门好了。别觉得是在做皇帝,这么想就会好多了。”钟珍如此安慰道。 “你见过哪个大门派行事这么邪恶,将人当猪狗一样,随便杀了吃他们的血rou。” “花间阁不就是的,还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猪狗。”钟珍背靠着独孤破城,脑袋朝后,尽力靠近他的耳朵,仍旧是用很小的声音悠悠说道:“刚才我说的办法其实很不错对不对,有这个宏伟的目标,你的人生会变得很精彩。日子也会过得愉快一些。你觉得如何?” 独孤破城想了想,“我还真没看出你竟然有这样的见识,你说的那些似乎有一些道理,我得再仔细琢磨一番。” 钟珍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养魂木她是坚决不肯留在手里,这个继承人的位置,谁坐上去她的命都不安稳。就算独孤破城再不愿意干,也得怂恿他做。反正做了皇帝也不吃亏,灵晶大把的花,总比一直被关着强多了。 “你慢慢想。我先走了,养魂木还在老地方,就是宁国的那个小客栈的地底下,你可以派遣人去取。或者亲自拿了交给你爹。差点忘记问了,皇帝老儿现在什么修为,炼身中期还是后期?” “炼身中期,天下属他修为最高,不然其他人怎么会那么听话。你别走啊,丢下我一个人做这个孤家寡人。日子太苦闷了。” 钟珍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讲道:“大叔,你要明白,修行得修心,这未尝不是对你的磨练。” “你别将我当其他人那样当个傻子哄。修行就是修行,怎么做人与修行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 钟珍惊异地盯着独孤破城良久,心想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能做这么久的兄弟,果然是有些道理,大家想法差不多。 独孤破城只是随口说说,并未注意到钟珍面上的惊奇,他满脑子都是眼前的局势。 “明珠的事不好办,我真怕那位爹会将我与她给毒翻了,直接丢去洞房。” “小珠jiejie如今在哪里?” “我怎么会知晓,你帮我去打听打听,让她赶紧嫁人。对了,别嫁朱子陵那个混帐东西。” 独孤破城突然想起钟珍的面具,灵光一闪继续说道:“不如你干脆戴着面具,扮成明珠的模样,假意心甘情愿的嫁给我,留在皇宫里,以后我们两人也好合计你的后续计划。” 钟珍气得要死,这是什么烂主意。姑且不论能不能骗得了那位心思诡异的老皇帝,她是宁死都不愿意呆在皇宫里的。 这地方围墙宫殿都是黑乎乎地,就连傻傻的黄毛都喜欢花花绿绿的羽毛,外面的世界再怎么乱,也多姿多彩。 “兄弟归兄弟,但是也不能为了你将我自己给搭上。咱们就此别过,不用送了。你是他儿子,又不是我儿子,顶着追杀帮你保管养魂木二十多年已经非常够朋友了。以后有事传信给我,没事的话也可以传信,但是不管有事没事,我是决计不会留在皇宫的。对了,面具不在我手里,给瘸子戴着回家了,当初被追杀得太狠,只能借给他用用。” 独孤破城眼睁睁地看着钟珍意气风扬长而去,羡慕得他眼睛都红了。这家伙是不是太不讲义气了。 钟珍走出小宫殿没多久,便见韦尚迎面而来。 两人互相见礼后,钟珍直接了当地说道:“我已经好好劝过独孤将军了,养魂木他知晓在什么地方,改日定然会奉上。既然事了,当下还得劳驾韦兄送我出宫。” 韦尚见她倒是爽快,干脆利落地将什么都说完了,略微愣了一下,称了声谢,便带着钟珍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