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八章 古怪的地方
防止有变,当然是越早进城越好,五名苍穹剑宗的弟子力战元婴中期修士,全部受伤不轻。飞舟离圣女城还有一段距离,一直都是由妙音岛的那位修为比较弱的金丹男修驾驭着飞舟,其他人都在努力恢复体力与灵气。 大伙儿都觉得不能再等了,免得夜长梦多对方从其它地方调遣救兵,还是及早进城为佳。既然早已经打草惊蛇,也不需要隐藏行迹,大家驾驭着飞舟大摇大摆地冲到这座“圣女城”。 圣女城有防御阵,这会儿已经支起。 倘若要花时间破防御阵倒不是不行,那得寻找阵基,大家齐心合力砍个几天几夜就行了。不过谁也没那个功夫,所有人都是一个意见,以飞舟撞击防御阵。 妙音岛的金丹男修驾驭着飞舟,以最高的速度连番撞击城墙,每次都是撞在同一个地方,一直轰击了十几次,终于将城墙上刻录的防御阵法破坏。 趁着阵法被破坏的那一瞬间的缺口,剩下的人全部闪身而入。 护城的防御阵并没那么容易被彻底损坏,几人进入之后,缺口马上便被自行填补,仍旧将飞舟拦在外面。 原本以为会有一场更大的血战,不料城中竟然没有多少金丹修士,只有十来人,都在飞舟撞击防御阵的时候,已经集中到城门附近。 除此之外,另外还有三四百名筑基圣徒。 大家一看顿时松了口气,倘若敌人太多当然得从长计议,赶紧传音叫飞船再撞防御阵,赶紧撤退再去搬救兵。眼前这阵势应该很容易对付。 除了妙音岛的文女修,苍穹剑宗都是身经百战之人,一生修一剑,在拼杀中增加修为,在同阶修士中几乎是所向披靡。 圣徒们虽然众多,可是打斗的手法其实并不多,仿佛脑子都会点迟钝。不过这些最可怕的倒不是他们的修为。而是大多数的人悍不畏死。 层层渔网叠上来,一旦被困还真是件麻烦事,蚂蚁也可以咬死大老虎。 钟珍主动挑上筑基圣徒们,这倒不完全是柿子捡软的捏。因为她那强大的威压。使得筑基圣徒们无法支开渔网阵,让其他人能够专心对付金丹圣徒。 她心想,己方的人数比较少,倘若有几个人被困到阵中,便让金丹圣徒形成合围之势。四个金丹对付一人就麻烦了。搞不好就像对付元婴城主那样,有个强大阵法能弄死自己这方落单的人。 钟珍速度极其之快,一边释放威压,一边杀人,往往只需要几息功夫便会有十来人倒地而亡。 袁志因为受伤太重的缘故,并未与那些金丹修士拼杀,与钟珍一道对付众多的筑基修士,见她手段如此可怕,不由得心中骇然。 六阶妖修能释放出媲美元婴期的威压,简直闻所未闻。外加她那神出鬼没的天赋技能,手所指之人,无不立刻毙命,身上连伤痕都瞧不见。 见袁志在注意她,钟珍不由得懊恼起来,只顾着早点将这些小杂鱼给解决了,却忘记掩饰一下杀人的本事。如此迅速的杀人,让别人瞧在眼里,说不定会怀疑些什么。 她对着袁志甜甜一笑,显得极其灿烂。一派纯良,“我不大喜欢见血,这般杀人他们不痛。你伤势好些没有,要不去歇息一下。这些筑基修士都交给我好了。” 在充满阴霾血腥的城中,妖修姑娘的笑容显得那般阳光,袁志脑子有点懵,仿佛又闻到她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香味。 他定了定心神答道:“不碍事的,只是一些筑基修士罢了。” 怕被人发现她与魔有类似之处,钟珍不敢太卖力杀人。将速度减慢了少许。 这场闯城战只用了一个多时辰就宣告结束。 原本受伤颇重的袁志伤得更重,其他人也各有损伤,主要是在与元婴修士交战的时候本就负伤在身。 倒是那位妙音岛的文女修,因为她不擅长打斗一直都是远程音攻,大家都照应着,反而受伤最轻。 唯一没有受伤的是钟珍,而杀人最多的也是她。 等圣女城的金丹修士全部杀完,还活着的那些筑基修士都茫然了,不知是谁大叫一声“跑啊”,所有人都一哄而散。 他们从未遭受过如此挫败。但凡路过圣地的修士,无不所向披靡,向来都是一窝蜂冲过去,筑基期困杀金丹的事,屡见不鲜。如今被人攻入城中,死伤超过了七成。 在袁志的指挥之下,众人并未各自去追敌,仍旧是聚集在一起,均速前进,很快进入圣女城的中心地带。 除了这些筑基的圣徒,城中有大量的炼气小修士,都是些年岁颇小的孩子,绝大多数都躲在远处,眼中充满痴痴的惶恐。 让他们不解的是,虽然大部分人都躲开了,但是竟然有不少炼气小修士竟然发了疯似的冲上来送死。难道没有人告诉他们,金丹期碾压炼气修士,跟踩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吗? 角落里到处都是戴着脚镣,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奴隶”,浑身都被抽打得都是鞭痕,有的伤口恐怕几十年都没恢复,流着脓血,浑身恶臭。 脚镣锁住灵气,这些人如同普通凡人,连疗伤都不能。 真是看着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钟珍摇摇头,这古怪的圣女城看着真让人心烦气躁。她随手抓着一名看着傻头傻脑逃跑的筑基修士,拖到一边首先拍了他一巴掌,然后才问道:“圣母的荣誉照不到这里了,你还是告诉我抓来的人都关在哪里了?” 那人虽然被抓了,却很坚定地大声讲道:“你们都会被圣母的神光给杀死,荣耀之光会照射到每一寸土地。。。” 钟珍又是一巴掌,将他另外一半的脸也给打得鲜血淋漓,“要你说人话你偏说猪话!说,你们抢来的人都关在什么地方。” 正说着,那人脑袋一垂嘴角流出一口黑乎乎的血,钟珍探了探他的脉息,诧异地自言自语,“我没下那么重的手,你怎么突然就死了。” 一直在钟珍身边的袁志解释道:“他自杀了。” 钟珍愣了愣,随即便讲道:“太没骨气了,第二巴掌还没拍上去呢,难道我的手真那么重,立刻就让他痛不欲生不想活了。” 她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圣徒的行为完全不能以常理推断,这点从那些冲上来送死的炼气圣徒就能看出来。